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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婵衣因为楚少渊在跟觉善禅师吃酒,一直没有回娘家,只是派了锦屏去将她的意思对谢氏说了。
  锦屏来回话:“王妃,夫人嘱咐奴婢对您说,请您一定要好好的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夫人还让奴婢拿了许多的药材跟干货回来,还说虽说王府什么都有,但这些药材跟干货备着总是不会错的,川贵那种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的,宁可多拿些东西,也不要缺了少了,到时候再置办就要花大价钱,您如今刚成婚不久,家中一切琐碎开销都要您来操心,她不在您的身边,有些事情总是顾及不到的,还说走之前,您记得回家一趟,老夫人跟老爷都十分的想念您。”
  絮絮叨叨的话,锦屏重复着说了好多,婵衣知道并不是锦屏啰嗦,而是母亲就是这么嘱咐的。
  她微微一笑,心中暖极了,母亲她待自己向来是视若珍宝的,否则也不会总是要牵挂她。
  可她却从来就不是个省心的孩子,面对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爱撒娇使性子,如今又要离母亲这样远,也不知母亲在云浮会不会闷的慌?
  不过好在清姐姐再过几个月也要嫁给二哥了,往后有清姐姐跟霏姐姐在身边,母亲总不会太寂寞。
  她笑着将药材收好,转身就看见楚少渊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刚进门,就要抱她。
  羞的屋里的几个丫鬟急急的退了下去。
  婵衣皱眉,他这身上的酒气也有些太浓了,她嫌弃极了,“你这是喝了多少?”忙将人扶正,坐到杌凳上,她抬头看着他:“意舒,觉善禅师怎么会是你师父?都没听你提起过。”
  楚少渊陪着觉善禅师多喝了几杯,只觉得心里窝着不舒服,侧过身子去靠婵衣的肩膀。
  嘴里嘟嘟囔囔:“晚晚,你是不是怕了?跟我在一起总是有这样多不痛快不顺心的事儿,你会不会觉得后悔了?”
  他说话声音很小,但婵衣还是听见了。
  她忍不住将他靠过来的头拢正,侧了侧头,垂了眸子去看他的脸。
  那张昳丽的脸上已经出了红,满身的酒气难闻极了,平日里他总会先去沐浴,然后才来腻她,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硬是连洗漱更衣都不曾,就将她抱了满怀,甚至都没有顾及屋里的丫鬟。
  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变得这样什么都不顾?
  婵衣心中叹息,到底是没忍心将人推开,哪怕他浑身都是让她觉得很难受的酒气,她依旧是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伸手去揉他的额头。
  “又在说胡话了,事情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况且人生在世哪里就有一帆风顺的?你瞧瞧祖母,再看看母亲,即便是她们也没有这么平顺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你别乱想,天色不早了,快些沐浴更衣吧。”
  她的语气十分温柔,楚少渊倒在她的怀里就更不愿动弹。
  只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往她胸口处蠕动,“晚晚就知道哄我高兴,我却是知道的,先前母亲就没有想要将你许配给我的念头,否则也不会在我还在夏家的时候,就到处给你相看人家,母亲明明知道我是那样的喜爱你,可却还是将王珏跟简安杰都拉到你身边,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说着说着,竟然带了怨恨的意思。
  “父王也是如此,我想要娶你,他却中意朱瑿,若不是我在西北鞑子那里受了委屈,只怕父王他根本就不会答应你我的婚事,还有皇祖母,她明里暗里的硬要将朱瑿塞给我,却不问我是不是欢喜……”
  婵衣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真是个祖宗!这种话也好说得?就不怕有心人给你上一封折子来弹劾你?”
  楚少渊哪里肯被她捂住嘴唇,张了嘴去咬她纤长的手指,含糊不清的道:“我怕那些御史言官做什么?他们愿意弹劾便去弹劾,这个王爷我还做的不舒坦,不想当了呢!”
  婵衣的手被他咬得又疼又麻又痒,一个没忍住,便拿了手掌轻拍他的脸颊:“别撒酒疯了,快些起来,被你弄的一身的酒气,一会儿弄到被褥上,明早起来还要叫丫鬟来拆被褥去洗,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够多的了,别再给添这些麻烦!快起来!”
  她扶着他就要起身,楚少渊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晚晚……”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你可知道我头一次弄脏了被褥是什么时候?”
  婵衣被他这么一句话,问得有些怔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听他下一句话紧接着便在她耳边缓缓道出。
  “就是你头一次,亲我的时候,在暖亭里头的那次,你亲了我,还打了我,可我却开心极了。”
  他闭着眼睛,似在回味一般,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婵衣大窘,她是重生的人,自然会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弄脏了被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家伙简直是丝毫不避讳场合,在什么地方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叫她脸上臊的厉害。
  好不容易将人扶进了盥洗室,楚少渊却一定要她服侍着洗漱。
  婵衣无奈,可他醉成了这个样子,换了别人来,他也必然是不会让人近身的,这一点她早就发觉了,楚少渊是一个极不喜欢旁人亲近他的人,除了自己之外,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他总是会避开旁人伸过来的手,所以他的衣物一贯都是自己穿戴的。
  最初成亲的那几日倒是叫她有些吃惊,毕竟在家中楚少渊向来被重视,她以为回宫之后的楚少渊也一定会养得比家中更贵重几分。
  谁知道他竟然万事都靠自己,不假手其他人。
  婵衣只好认命的将他的衣裳褪下,再一瓢温水一瓢温水的浇到他身上,慢慢的帮他洗净一身酒气。
  洗干净之后的楚少渊,一身香香的蔷薇香胰子味道,他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便是坐着也要将腰挺得直直的,并且时不时的闻一闻身上香胰子的味道,笑得有些傻气。
  “真是个傻瓜!”婵衣瞧见他这般动作,又气又笑,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才转过身去将自己身上沾染上的酒气也随意洗了洗。
  谁知道刚洗干净,楚少渊就从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晚晚不要以为我喝多了,就能占我便宜,我可是知道的,你刚刚笑话我傻来着。”楚少渊歪着头,认真的看着她,脸上一副‘我可不傻’的神情,叫人哭笑不得。
  婵衣被他缠的没办法,转过头注视着他漂亮的眼睛。
  琥珀一般漂亮的眼睛里头凝着幽深的光芒,此刻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婵衣忽然意识到,他一定是在觉善禅师那里受了委屈,或者是被自个儿的师父说了什么话,而心中难过了,才会这样的来闹她。
  她的心霎时软了下去。
  ……
  ps:时间过的好快,今天是父亲的百日祭,去看父亲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很久,世事无常这个词儿真不好。

  ☆、681.第679章 阿元

  681.第679章 阿元 
  “怎么忽然像个孩子了?”婵衣凝视着他,轻轻将他揽在怀里,“又是哪个谁惹得我们尊贵的安亲王殿下生气了?”
  楚少渊咬着嘴唇,看上去有些委屈:“晚晚,他们都瞒着我,都不告诉我,都以为我是傻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哼,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婵衣被他这副抱着她撒娇的模样逗得几乎要笑出来,一边心不在焉的拖着他往内室走,一边问:“他们都瞒着你什么?”
  楚少渊又哼了一声,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在她洁白小巧的耳垂亲了一下,才道:“师傅也好,父王也好,还是那些工部的官员们也好,他们全部都有事瞒着我,而且都是跟母妃有关的事情,唯独瞒着我一个人,以为我看不出来呢,哼,我不过是忍着不说罢了,当真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傻子!”
  这些事情楚少渊从来没有对婵衣说过,婵衣也是头一次听他说起。
  但是说到母妃……宸贵妃向来就是大燕的一个谜一样的传奇,以宸贵妃的家世,是绝对坐不到皇贵妃的位置的,但文帝依然给了她这个位置,足以说明宸贵妃这个人的手段有多厉害了。
  而听楚少渊话里的意思,宸贵妃竟然还涉足朝政,婵衣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将楚少渊扶到床上,让他躺好,俯身在他的身边轻声问:“可是因为母妃插足朝政,所以才会惹了皇上的不满?”
  她毕竟是经历过前一世宫变的人,而从前一世的宫变之中,她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前一世到底是对楚少渊没什么好感的,所以她即便是听到了这方面的传言,也绝不会去想着了解,可是这一世到底是不一样的,楚少渊这样的难过,让她也十分的心疼,便忍不住想要帮他分担一些。
  楚少渊闭上眼睛,靠在软绵绵的床榻当中,一动也不想动。
  一想到两岁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心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日日夜夜不能安息。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不能放下,即便这个真相到底有多难才能重见天日,他都绝不会放弃,这也是母妃心中所疑惑的事情,否则当初母妃也不会问卫皇后那句话了。
  他将婵衣拉进怀里,翻身压在她身上,眸子里头闪耀着幽暗的光芒。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母妃不该这么死,宫里头的人都说母妃是暴毙而亡,可母妃却是被一碗毒药给赐死的,不论父王为什么要赐死母妃,母妃都不该这么死了,母妃不该死!”
  他说到最后,神情已经变得凶狠,昳丽的眉眼之中含着浓浓的戾气,叫婵衣心中一惊。
  婵衣伸手轻抚他的背,即便已经十六岁了,楚少渊的身子还是瘦的让人心疼,她轻轻的叹一口气:“意舒,你不要着急,真相是不会永远蒙尘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要保护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平安无恙,母妃才不会白白的失了一条性命!”
  即便不知道楚少渊为什么忽然之间说起了这样的事,但婵衣不希望看到失去理智的楚少渊。
  好在楚少渊只是喝的多了一些,并不是神智错乱,听见她这样柔声细语的安慰自己,脸上的凶狠渐渐的退了下去,将头埋进她的肩颈当中,用力蹭了几下。
  “晚晚说的对,如今我只有晚晚了,我若是不爱惜自己,晚晚也要跟着受牵连。”
  婵衣无奈的打了他的背一下,“又不知说什么昏话,我若当真怕牵连,早与你断绝来往了,哪里还会嫁给你?”
  肩颈里的楚少渊闷闷的笑了一声,抬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所以晚晚也早就爱慕上我了,是不是?”
  他笑得很甜,可手下的动作却像是个强盗似得,将婵衣身上仅剩的一件小衣都扯坏了。
  这一夜,婵衣足足要了两回水,又要了三个冰釜放在屋中,这才将楚少渊闹她出的一身汗都散了。
  似乎越来越习惯了楚少渊这样的亲昵,婵衣翻过身去,将人搂住,也不管会不会再出一身汗,挨着他温热厚实的胸膛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少渊却睁开眼睛,在屋里昏暗的羊角宫灯下,细细的看她的眉眼,看她俏丽的面容,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眼睛,她对他而言,就像是世上仅有的颜色,只有抓住了她,他的世界才能有光亮,才能有阳光照进来。
  他嘴角含笑,俯身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胛骨处细细的吮吸,落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的痕迹,直到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上都落满了印子,他才满足的笑了,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婵衣在穿衣裳的时候从大丫鬟闪烁的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将铜镜拿来往身前一照,险些被那印子吓到,转过头就要瞪楚少渊,却发觉他像是事先知道她的表情似得,先低下了头,一副害臊的样子。
  婵衣简直是觉得他又可气又可笑,还知道害臊,那留下这些痕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检点一些?
  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穿软烟罗跟鲛纱了,只好挑了一件高领子的褙子穿上,她看了看外头的太阳,心中有些感叹,到底是进了三伏天,一日比一日热。
  吃早膳的时候,婵衣就没有给楚少渊好脸色。
  楚少渊自知理亏,也没敢再胡闹,眼睛转了转,挑了个她爱吃的萝卜糕夹给她,声音软软的:“晚晚,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婵衣头也没有抬,更没有夹他那块萝卜糕,嘴里轻哼一声:“商议之前,你先把阿元的事情说清楚,省得我不知道,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楚少渊一梗,她还记得师傅逗她的话呢?
  可,怎么他跟阿元成鸳鸯了?
  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他急声道:“师傅不过是乱说逗你的,你还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呀,晚晚,我的心里只有你!”
  表衷肠倒是他最惯常做的事情。
  婵衣略略的抬眼瞥他一眼,压下嘴角的那抹笑意,故意沉声道:“不是便不是,你这样着急,可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少渊无辜极了,他委屈道:“晚晚总是不愿信我,可阿元却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你便是不信我,总不能不信你身边的人吧?”
  婵衣一愣,在她身边?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叫阿元的姑娘?
  楚少渊见她疑惑,连忙又说道:“她可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不会连她都会认错吧?”
  婵衣皱眉,低头想了想,锦瑟跟锦屏两个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可以排除掉,而其他的可以做左膀右臂的丫鬟……想到这里她忽的一愣,锦心当初来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她的名字,当时的锦心可不是说自己叫阿元么?
  她看着楚少渊,暗暗的挑了下眉:“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
  楚少渊扁嘴:“晚晚总是爱误解我,阿元虽然是师父收养的徒弟,但总归是女子,也不能一直在外头飘荡,恰好你身边少一个丫鬟,将她招进府来不是正好么?而且她这样的一个弃婴的身份,能够在你身边也是她的造化。”
  这句话倒是不假,她身边的丫鬟,即便是最差的筱兰,家世也要比锦心好,而且作为丫鬟来说,锦心到底不算知根知底,若不是因为锦心是楚少渊给的人,只怕按照锦心的家世,绝对不可能会做到她身边的一等丫鬟的位置。
  婵衣冲他微微一笑,“是么?那妾身倒是要感谢夫君对妾身的关爱了。”
  她冷清的面容里,那一抹含着深意的笑容,将她整个人越发显得清艳绝伦,让楚少渊的心不由得狠狠跳了一跳。
  他不顾她还没有吃完早膳,便将人揽过来,凑近狠狠的吻了一口。
  他实在是爱极了她刚才冷淡却又妖娆的模样。
  婵衣嫌弃的将他推开,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被他染上的油渍:“不是说有事商议?还不快说!”
  楚少渊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的样子,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唇。
  直到她开始怒视着他了,才连忙收敛起来,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我看过舆图了,去川贵的话,我们坐马车要走上近两个月,这两个月当中要穿过云州、燕州、宁州、青州、宛州,然后才能到达川贵,晚晚不是想看看这壮丽的山河么?呐,要不要陪着我四处走走?若是晚晚想要习武,想要射箭或者打些野味我也是可以帮晚晚完成这个心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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