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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看着那张苍白发青的脸,文帝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早就已经死去许多年了,他这样病态的将人留在宫中,留在自己身边,实在不应该,但心里真的疼,每次一想到就疼的撕心裂肺,他最该恨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又怎么会束手就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明知道是毒药,还痛快的喝下去,连意舒都不能让她有所留恋。
  不,不对……
  文帝用力按在水晶棺上的手指,骨节隐隐发白。
  若不是为了意舒,她大可一走了之的,可就是因为有意舒在,她不得不死,只有用她的死,才能保住意舒一条性命,只有她死了,他才会相信,她是真的没有染指朝政图谋篡位的野心,也只有她死了,他才会知道她到底对他有多失望。
  对上女子脸上的笑容时,他忽的笑得苍凉,“也是,你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面对指摘的时候,你竟一句也不争辩,我那个时候就想,哪怕你说一句你没有,我都不会真的如何,可你却一声不吭,脾气拧的就像是有意为难我,便是朝中大臣被弹劾,也要据理力争几句的,可你却始终不发一言,我知道你是在怨我,若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会做了那么多昧良心的事。”
  可最后,他还是怀疑到了她的身上,帝位来的太不容易了,为了这个位置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得紧紧抓住,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个大气的人,从来自私的很。
  “你明明说过的,哪怕是死了之后会下地狱,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不害怕,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就算是再辛苦再艰难,你都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那时候的如雪多好看?好看的他几乎都快要记不清了,她信誓旦旦的说:“往后要下阿鼻地狱,我也会护着你的,你莫怕!”
  端王疯了,齐王跟泰王也死了,跟他们有关系的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然而这一切却都不是他一人能及的,极少有人知道,他几乎所有的谋略都要靠身边的这个少女来帮他谋划,她是这样的慧极近妖,让他感到喜爱,又害怕。
  最后一次她说后悔是什么时候?
  文帝侧过头盯着她,弯身的姿势久了让觉得他有些累,索性席地而坐,直直的凝望她的侧脸。
  哦,想起来了,还是在那次江南水患的时候,为了至泰王于死地,几乎整整一个小镇,几百口人的性命,都留在了那场水患里,那个时候他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后悔了,她从来不是一个能够硬下心肠的人,唯一一次硬下心肠,却填进去这么多条人命。
  她说:“你不用担心了,这下再也不会有问题了。”
  他忽然不敢看她,不敢去看她脸上的表情,生怕看见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凝满了讽意跟冷嘲。
  这些事分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可就因为他替她挡了一次灾,她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帮他。
  文帝看着那个静静的躺着的苍白女子,他忽然想,说什么死后会下地狱,他现在不就已经身在地狱里了么?
  慢慢的伸出手去,他很想摸一摸她的脸,却撞在水晶棺上,似乎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东西,他没勇气戳破,她没力气过来,始终彼此遥望。
  他轻叹一声,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从不告诉我你的喜怒,总要我去猜你的心思,我本就不如你聪明,如何猜得透你的意思,你的不愿意始终不说与我知道……大约在你心里,我总会明白,可你却不知道,明白也是要时间的,你不给我时间,就这样急慌慌的离开,你定是料到了我会后悔,才会笑得这样开心。”
  一开始心里对她是很怨的,不愿看见她,不愿听见她的事,更不想将她就这么埋了,才会空出了这么大的宫殿安置她,才会做了许多的糊涂事。
  可是……
  文帝心中的郁结之气从肺腑腾升上来,忍不住连连咳嗽。
  可是,我就要没时间了啊……

  ☆、第949章 用心

  第949章 用心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内殿中传出来,赵元德在外头等的揪心。
  宸妃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皇上却一直停在原地,始终不肯走出来,也不肯让人走进去,生像是在为宸妃殉葬似得。
  想到此赵元德愣了愣,忙将这个念头压下去,皇上可是金尊玉贵的圣主皇帝,再如何也不能够挨得着这两个词儿,可偏偏赵元德的这个想法一年胜似一年,或许前些年三皇子殿下还没有回宫的时候,皇上还像是个圣主,可现在这几年,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每日每夜也不常去后妃宫中了,处理政事上也有些懈怠,就像是一下子衰老下来,眼睛里的光芒越发冷厉,没有点笑意。
  活着不好么?为什么偏生来这儿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呢?何必自个儿为难自个儿呢?
  宸妃不错,是个好主子,可这份儿好既然已经被带去了地底下,就不必再一直念叨着了,这样下去,自个儿身子又如何吃得消呢?
  赵元德担忧的不时往内殿里头张望,只盼着文帝能早些出来。
  但在文帝的咳嗽声渐渐的缓了下去许久之后,也没能将人等出来,赵元德不住的缩了缩自个儿的手跟脚,虽说是在外殿,可带来的炭盆暖手炉什么的总要燃尽,一直杵在这儿耗着,身子本就已经隐隐不好了,再这么下去风寒入体,如何恢复得过来!
  可这个时候,文帝向来不许下人打扰他,故而只带了赵元德一人,也正是因为赵元德不会擅自做主进去打扰,才能被文帝如此重用。
  搓了搓手,赵元德轻声叹了口气,说到底都是冤孽!
  文帝在内殿中,有些疲惫,靠着水晶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一殿暖黄柔和的烛光,打在文帝的靠着棺木的脸跟棺木之中苍白女子的脸上,竟有说不出的和谐,像是两个睡着的人,彼此却还不愿离开对方,一定要在自个儿的视线范围内,亲近的挨着,一睁眼就能看见。
  内殿长久不住人,在冬夜里尤为寒冷,文帝睡了一半儿就被冻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烛火映照之下,那张苍白的面孔,他忍不住伸手出去,触到冰冷的水晶上。
  “如雪……”喃喃沙哑的声音,还带着些睡意。
  你毫不犹豫的选了死,必然是不愿见我的,那我就只好活的长久一些了,总不好让你太为难,虽说你为难的样子实在叫人心动,可这么多年了,你件件事都顺着我,我也顺着你一回吧。
  文帝垂下眼睫,淡淡笑了笑,站起身来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几乎冻僵了。
  到底是老了啊!
  慢慢活动几下身子,文帝走出去,赵元德忙迎了上去。
  “皇上,您可算是出来了,您再不出来,老奴就要进去叫您了,您看这天寒地冻的……”
  “你是越来越啰嗦了!”文帝僵硬的身子还没有缓过来,走起路来稍稍有些不利落。
  赵元德看得直揪心:“皇上嫌弃老奴多嘴,可老奴却不得不说一句,皇上的身子不如以前健朗了,您不好好爱惜自个儿,您叫三王爷往后可怎么办呐?他已经是没了娘,难道连爹都要……”
  后宫里头太过冷清,人人都为了自个儿的一点儿得失斗得你死我活,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说这么几句贴心话,就叫人有些窝心。
  文帝侧头看着赵元德:“在后宫里头,也大约只有你肯与朕说句实话了,是,为了老三,朕也不能倒下,只是估计这会儿老三心里也怨上朕了吧。”
  赵元德看着文帝脸上的沧桑之意,心里默叹一声,皇上明明是一心想要保全三王爷的,可这样一声不吭的将人发落走了,让三王爷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困苦,只怕换了谁都要心存不满,而若是父子两个真的离了心,往后皇上的心上估计又得添一笔伤痕了。
  “父子哪儿有隔夜的仇啊,三王爷又是极聪慧的人,能够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赵元德轻轻的宽慰,听在文帝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老三是聪慧不假,但到底是个孩子,且自个儿这个父王还不如他身边的一个小厮陪伴着他的时间长,又不曾养在身边,能有多少的父子情?他要求这么多,对老三又有何公平可言?
  摇了摇手,文帝长叹:“算啦,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吧。”反正他自己的心意未曾改变过就够了。
  “明儿就宣谢硠宁进宫吧,王正恩的身子朕看着也快到了头儿了,这么拖磨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赵元德忙点头应是,王正恩阁老自从入了冬之后就一直抱恙,已经连续有半个多月都不曾上过早朝了,这几日御医几乎是要住在王家了,再这样下去,还如何能够担当的起朝中政务,是得多考虑考虑了。
  回了乾元殿,赵元德也没有再往文帝心上插两刀的念头,所以将入寝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了,也就退了下去,而不像往常那般还要询问一下是不是要去后妃的宫中。
  文帝手脚渐渐的暖了过来,将桌案上放着的折子拿起来看了看,先前的震怒已经消散了,他早就有所准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对得起他的期望,虽说他极力的想要善待老四,想要安排老四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可却是不能够了。
  批红的朱砂笔蘸饱了墨水,折子上多了数行的批字,然后扔开笔,将折子丢至一旁,该来的总是会来,即便这一刻他已经压制了许久,但权力倾轧之下,又有谁能够安稳存世呢?
  天蒙蒙亮起,谢家老宅当中就已经陆续的忙了起来,这是谢砇宁在卸任福建巡抚又身患腿疾之后,在府中过的头一个年三十,他已经许多年未曾在云浮城与家人一同过年节了,这个时候觉得似乎连腿上的酸痛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妻子刚睁开眼睛就对他说了一句“新年大吉”,叫他忍不住笑了,这么多年来来去去,妻子一直不曾变过,好日子坏日子,都与他一同坦然面对。

  ☆、第950章 轨迹

  第950章 轨迹 
  初一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有许多,便是一直处于养病当中的谢砇宁也不得不见一些客人,乔氏便早早的起来替他拾掇衣裳,打扮整齐。
  虽说丈夫双腿有疾,却多了许多的时间陪她,这叫乔氏心中又欢喜又惆怅,看着眼前虽带着些病气却依旧神采奕奕的丈夫,她脸上的神情又柔和了些。
  “待会儿我让茂哥儿给你备好大氅,若是觉着不舒坦,就将大氅盖在腿上,我估摸着你们外院儿男人要说一些事情,且需要些时辰,不舒坦了别自个儿硬扛着,这是在家里头,你别总是犟脾气,身子好的快些,也能早些做你想做的事儿,况且平日里父亲母亲便一直忧心你,年节里头就体谅体谅吧。”
  半劝半哄的话,反倒叫谢砇宁一脸的刚硬软和下来,“我身子如何我自个儿最清楚,不过是将养着,能看着儿女们成家立业,也是极好的,”见妻子一脸的担忧,他忍不住又道,“行了,你不必忧心我,能将福建战事平息,就已是尽了我最大的心愿,而且我不过是失了一双腿,就换来福建十年内的安宁,分明是我占了便宜,我都想得通这道理,怎么你反倒想不明白了?好了好了,收拾好就赶紧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吧,新年的头一天,总不能让小辈们比下去。”
  乔氏笑着点头,又将谢砇宁的衣裳理了理,这才放心的笑道:“咱们家的小辈也就剩下霜云跟翀云还在云浮了,前些日子翩哥儿在湖广捎信儿回来,说今年翻了年之后,大约能与上峰一同来云浮,也不知这孩子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写信回来也总挑好的说,跟霏云一样,好在霏云就在眼皮子底下,如今又有了安姐儿,翻了年再去庙里还还愿,请求菩萨赐个男丁给霏云,也算是尽了本分。”
  乔氏这段日子以来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丈夫的伤痛处,连说的话,大多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眼瞧着人瘦了一圈儿,也将谢砇宁看得心中惆怅,他们夫妻多年,妻子一向贤淑,他以前不知做了多少不顾及妻儿的危险事,如今闲赋在家,将那些过往仔细想了想,才觉出了自己的错处来。
  虽说戏词里有云:‘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可再丈夫的男儿也是有家有眷的,若是不能将自个儿家眷护的周全,这一世生来便是再有作为,只怕也是有些遗憾的。
  谢砇宁被乔氏推着轮椅往正院方向走去,不想乔氏太担忧,将自己的打算与乔氏说了起来。
  “老三说这一回朝廷会对官吏有所调整,我已让老三帮着探听何处有空缺,到时候在工部谋个差事,历练几年,也能有所作为。”
  “可是真的?”乔氏欢喜的问道,“若当真能将翩哥儿调任回来,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咱们一家人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如今霏云嫁了人,连个在身边儿嚷嚷的都没有。”
  谢砇宁笑着摇头:“平日里最嫌弃她吵闹的也是你,如今想得紧的还是你。”
  乔氏抿嘴笑:“儿女不都是这般么,老爷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也是想的吧,上一回霏云带了安姐儿回来的时候,老爷可一直抱着安姐儿不愿旁人接过去,说什么要教给安姐儿一手好字,也不瞧安姐儿连周岁都还没过。”
  这样被妻子当面的揭穿,谢砇宁倒是也不觉得没有威严,人总是如此,隔辈亲,当年霏云出生的时候,他一直忙着政务,根本顾不及子女的教养,都是妻子一手一脚的养大两个孩子,现在闲赋在家,含饴弄孙倒是也有一番的乐趣。
  “跟王家的亲事也该提一提了,都已经过了两年,翩哥儿也该成亲了。”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开,谢砇宁觉得现在要紧的事便是长子的婚事。
  乔氏应道:“老爷放心,咱们急王家更急,等过了年便要将这件事定下来,早些了结了早些好,所幸霜云过了年也要出嫁了,虽我觉得有那么个妯娌在,霜云往后免不得要伏低做小,不过瞧着璧哥儿的样子,倒像是要将朱家挑起来似得,往后还指不定谁压着谁一头呢。”
  这些话也只有在丈夫面前才能畅所欲言,若是按照乔氏的想法,最好是离着皇家越远越好,就好比他们谢家,虽然宫里头有个庄妃娘娘是谢家人,但到底是没法子,才会走了这条路,对于谢家来讲,都算不上什么助力,好在这些年也要熬过来了,不必掺和到夺嫡之中。
  谢砇宁侧眼瞧见妻子一脸的感叹,忍不住道:“老三家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吧,好坏咱们都不便插嘴。”
  “嗳,”乔氏叹息的应一声,“实际上三弟妹也是被架上去下不来了,否则肯定不会这么罢休。”
  随着越走越近,两人的闲谈也打住,去了正堂给谢老太爷跟谢老夫人拜了年,又给家中几个小辈发了压岁钱,谢砇宁刚要去外院,就被谢老太爷叫住了。
  “砇宁,你与我来。”
  大过年的,谢老太爷精神头却显得有些不太好,谢砇宁眉尖微皱,父亲虽说一向身子不好,但调养了许久,明明有所转好的,且昨日看着还很有精神,怎么才一夜就这般了?
  小厮将他推进偏厅里,门一关,外头的欢喜热闹立即被隔绝开来,只剩下满室的安静,静的让人有些莫名不安。
  谢砇宁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谢老太爷:“父亲?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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