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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作者:肆意。

  “大哥,你如今怎会变成这样?”朱璧听着朱璗对朱大太太连母亲都不叫了,心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凉,“你难道忘记小时候,母亲她是如何看顾你我二人了么?你的心怎么能这样狠?”
  朱璗眼神要发冷的看着朱璧:“二弟你说错了,若当初没有朱大老爷跟朱大太太横插一脚,你跟我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你还不知道吧,朱大老爷在离开骊山书院的时候,已经将骊山书院里头教的最好的秋先生辞退了,往后骊山书院没了秋先生,还能有什么大作为?你该醒醒了,这个世界远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你不想睁眼看,那我便替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满?”
  朱璗对朱璧这样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在有些受不了,侧过头去不看他,跟族里的长老们交谈起来,族里长老们到底是顾及朱璗这个昌侯的身份,加之他随后便会回族里,不好一下得罪了,便都纷纷附和了起来。
  朱璧放置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他实在想不到为何大哥一下子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看着大哥不理会自己,他心的怒火一下便冒出来。
  “大哥,你说的还恕弟弟我一句都不能苟同!既然你不愿经营骊山书院,那便由我来!”朱璧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朱璗微微有些惊讶的抬眸,“你!”
  可人已经摔了帘子走了出去,那个孤傲冷寂的背影留给朱璗,让朱璗心有些异的不太舒坦。
  ……
  “所以你来了本王这里?”楚少渊对忽然闯进来的朱璧可谓是耐心十足了,若不是朱璧家里不停的出事儿,他早一脚将朱璧踹了出去,只不过这会儿听着朱璧大吐苦水,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那你来本王这里诉苦,想要得到些什么?”
  楚少渊的同情心有限,时间更是没那么多,自从帝身子好转,他便想将监国的担子放下,可帝却没有这个意思,甚至还让他接待不远万里从西北过来的鞑子,虽然现在人还没到,但云浮城毕竟是京师之地,他要做的部署一个也不能少,最近几日算是忙的焦头烂额的,能够抽出时间来听朱璧的话,已经算是给足了朱璧脸面。
  朱璧微微一顿,他心清楚的很,安亲王爷向来不喜欢他,他之前在工部的差事,安亲王虽然没有明说,但自从交给了夏明彻之后,他明白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替人做嫁衣,虽然他心里头并没有很生气,毕竟夏明彻那个人是有真本事的,去了湖广之后,定不会跟其他人那样尸位素餐,只不过不舒服的感觉倒是很让他难受了一阵子。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骊山书院真的沦落成了三流四流的书院,到底是好几代人的心血,只是我还在守孝,教书育人的精力也有限,何况我也觉得若当真教书育人,只怕是误人子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将骊山书院交给王爷打理,王爷手能人很多,打理一个书院定然不是大事。”
  朱璧的想法简单,既然朱家已经不能再守住家业祖产了,他便找一个能守住的人来,至少不会辜负了当初建立学院的一番心血。
  楚少渊听了朱璧这句话,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下下的仔细打量了朱璧好几眼,知道朱璧性子执拗又轴,却没想到竟然轴成了这样,骊山书院可是朱家的祖业,朱家人几代心血全都投在了骊山书院里头,这样直白的送到他的手,难道这样信任他?信任他这个与朱家八字半点不合的王爷,会好好善待骊山书院?
  “你说的这件事儿,可曾跟朱世子商议过?或者说这些朱家族里的那些人都没有反对意见?”
  楚少渊这么问,并不是真的疑问,只是提醒朱璧,这些事情头,朱璧一个人做不了决定性的意思,只有朱家的人觉得可行才是真的行。
  果然朱璧的神情一下便委顿了下去,他只是凭着一腔的热血,来找安亲王爷了,可到底他自个儿也是拂袖而去的,朱家的骊山书院会不会交到外人手,他根本决定不了。

  ☆、第1200章 询问

  第1200章 询问 
  “这样吧,”楚少渊见朱璧的神情一下便垮塌下来,也觉得有些太打击他,想到往后说不准还要用到他,沉思了一下,道,“既然是要分家置业了,那骊山书院也应该分一分,你若是能说动朱家族里将骊山书院握到手,本王帮你这个忙倒是也没什么。 ”
  楚少渊很少会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朱璧心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看重,但一想到先前自己在家那样不被重视,却能够在他的手讨得一个差事,还做了那么多的事,他心里头热乎乎的,他向来只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东西,绝不会被一些流言迷惑,这也是这么长久以来,他一直跟随着楚少渊的原因。
  “王爷放心吧,既是朱家产业,大哥不能一手遮天,即便是他不允许,我也一定会让他松口!”
  朱璧将话说的自信满满,在拱手拜别了楚少渊之后,便一鼓作气的去找了朱璗。
  后果如何,楚少渊都不用让暗藏在朱家的眼线过来回禀,在第二天便自有朱璧过来告诉他了,只不过……他手握着朱砂笔,饱蘸了鲜红朱砂的笔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奏折批写着,心却隐隐觉得,朱璗这回定然是有深意,才敢将事情闹成这样,朱家向来是最看重脸面的门庭,朱璧跟朱璗又一向被这样的家风所束缚,没道理长辈才刚没,闹成这样。
  “去看看沈朔风回来了没有,让他在江南多护着张仪一些,若是那些人不肯范,杀鸡儆猴的手段该用用,不要心软!”楚少渊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屋子里头便有人暗暗回应。
  老四虽然去了江南,但也不可小觑,燕云卫沿途护送老四的路,看着像是老四受了大罪,脸无光,但却也将老四保护的滴水不漏,即便他埋伏了杀手,也不起半点作用,所以他索性半点儿没动过手,只等着老四那边儿安定下来,再开始动手也不迟。
  只不过这一回即便他再心慈手软,也没办法再跟以前似的浑然不介意了,到底老四这个人不是个能够让人放心的主儿。
  “主子,据沈爷传回来的消息,驻守江南的巡抚大人还有总督大人,都不愿意再掺和进来了,他们只求往后能安稳……”
  “安稳?哼!”楚少渊听着暗卫的禀告,重重冷哼了一声,“想求一个安稳,怎么老四在江南的时候那样不安分?现在跟本王来求安稳,早干什么去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都毁了吧!”
  一路走来,别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只有他是一步一个坑,有时候还是深坑,一不注意会栽进去,他步步维稳小心谨慎,换来的却始终是陷害,他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大家都在这深坑里头了,那绝不能再陷下去,有人要爬去,必须得踩着别人的头,否则一辈子都要陷在这里,进退不得不死不活。
  他的话音落下,屋暗卫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等到朱家两个兄弟为了分家的事儿大打出手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楚少渊第一个反应是,没想到这个朱璧还有些气性,而第二个反应接着便是,朱璗跟朱璧能够打起来,说明朱璗心里的这件事儿要远朱璧还重要,朱璧先前在工部当差,工部又都是他的人,朱璗自然而然的也将朱璧划分到了他这个王爷这里,朱璗跟朱璧不一条心,自然会有争执。
  当然这样表现出来的意思最明显的无非也是这两条,若是真的有些什么内情,楚少渊不见得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对于朱璗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佩服的。
  “一会儿等朱璧过来了,你让徐淮直接跟他谈是,本王一会儿要跟王妃用午膳,不跟他们这些人起哄了。”
  楚少渊站起来,一边儿吩咐一边儿往内院走,张全顺连忙应了一声。
  朱璧大约不出一刻钟便来了,徐淮一身的书卷气,将朱璧拉到了偏厅好好商议了半天,才将书院的事儿商议好,没见到楚少渊,朱璧有些失望。
  “王爷他在忙什么?皇的病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么?怎么……”朱璧有些好,楚少渊从来指挥吩咐他做一些事,却从来不告诉他用意跟想法,揣摩峰想法几乎是每个官吏都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能做到的,可朱璧却一直不愿如此。
  徐淮忍不住看了朱璧一眼,眼神里头警告意味颇浓:“关心朝政是对的,但关心到王爷头的话,还是直接去问王爷来的更快一些,咱们这些做门客的,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朱公子你说可是?”
  朱璧脸色微微一僵,忙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德福恰好送了些茶果子进来,看见朱璧神色有些僵硬的出去,忙问了一句:“朱公子这便走么?不吃些果子再走?眼看着午膳了,大厨房准备了不少吃食,您且坐一会儿,我吩咐下人来服侍您。”
  “不必了,告辞了!”朱璧神色匆匆的走了,张德福跟徐淮都摇了摇头。
  徐淮道:“张总管也不必跟着忙了,我一会儿回去用膳,这些果子还是您拿回去吃吧。”
  “诶!我老了,这些东西吃着倒牙,”张德福喟叹一声,他手端着的面果子不是真的水果,而是用面粉炸出来的又撒了好多糖霜的甜食,他了些年纪,到底是不像年轻那会儿爱吃甜,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是招呼客人才会端过来,“既然徐先生还有事忙,那我便将东西放这儿了,等您不忙了过来吃便是了。”
  徐淮笑了笑也没有推辞,看着张德福佝着身子出去,他忽的皱了下眉头,“张总管,您昨日可是去了一趟西市?”
  张德福一下便怔住,回过头看了眼徐淮,只觉得徐淮脸的笑容有些扎眼,他忙不迭的摇头。
  “不曾,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徐淮笑着摇头,没有做声。

  ☆、第1201章 诬陷

  第1201章 诬陷 
  张德福噙着笑意走出偏厅,刚转身,脸的笑容便落了下来,眸色沉沉。
  徐淮看着张德福的背影皱眉沉思,吃过午膳没一会儿,小厮进来禀告道:“王爷请您过去。”
  “嗯,这便去。”徐淮应一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去了书房。
  楚少渊这会儿刚用了午膳,婵衣在内宅当小憩,他精神很好没有半分睡意,便索性将幕僚叫来商议事情。
  “鞑子汗王大约再有一个月会到了,这一个月当,须得加强云浮城的防备,还有一条,军的好手得选一些出来,听说斡帖木儿会带蛮族的勇士来,说不得会试几场,我们大燕绝不能输!”
  之前楚少渊跟这个化名白朗的鞑子王子曾来往过,知道这个人很有头脑,并且骁勇善战,他来大燕将鞑子王爷带回去,只怕是过程不会那么顺利,而且想要这个人臣服,必须要用一些手段才行。
  徐淮道:“在军选,只怕是不太好选,王爷是想从西北军选,还是从……”
  “不能从西北军里头选!”楚少渊直言道,“西北军是直面与鞑子交手过的,当定然会有许多人都被鞑子所记恨,两方人马这会儿光明正大的摆到台面来,不下狠手说不过去,可若下了狠手,又在面子过不去,只能从别的地方选,先从西山大营里头选选看有没有合适的,若是不行,再让人去福建看看,这两个地方的战士都是真刀真枪的磨砺出来的,其他的都不能看。”
  连先前待过的川贵,楚少渊都看不其的一些人,故而连提都不曾提一下。
  徐淮点头,“鞑子的事儿是大事,须得多仔细,只不过有一件小事,不知王爷留意不曾?”
  楚少渊看着徐淮,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事。
  徐淮想了想,斟酌道:“皇这几日的病情刚有好转,却仍旧没有下王爷手监国的权利,王爷这几日接到的弹劾折子不前几日少,昨日我曾在西市看见张公公跟人在酒楼里头会面,若是没有看错,会面的那人也曾是宫的老人,我原先以为张公公是处理私事,今日无意之提起,张公公却一口否定了……”
  楚少渊眉头皱了皱,若说出门会友,这也只是一件小事,如何能够一口否定?
  “派人去查,看看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声吩咐手底下的人便起身去了,楚少渊的人办事效率高,等到了晚,便有了答复。
  “张管事去见的是之前宫放出来的一批宫人,这会儿出来养老,但家后辈都在长宁长公主府当差,似乎是求张公公帮什么忙,张公公没一口答应下来。”
  楚少渊挑眉:“求他帮忙?”
  长公主府最近并无什么大事,张瑞卿外放在临安城,若说有什么事,他脑子转了转,忽的想到内宅里头还有一个清乐县主,都说白朗这次来,除了接他叔叔之外,还有意跟大燕和亲,但楚少渊却知道,在鞑子眼,只有粗健的鞑子女子才是最佳伴侣,大燕的女子大多都生的太娇弱,经不起西北风沙,所以鞑子即便是纳娶了大燕女子,也只是做个玩物,却不会真的当一回事。
  手下人点头道:“张管事点的是雅间,那会儿人声吵杂,里头人说话声音也低,且酒楼当没有安插眼线,所以打探起来有些困难。”
  “嗯,本王知道了,这几日你多盯着些张德福,若是有什么不妥,及时来报!”
  但凡是人,都会有软肋,楚少渊没将人叫来直接询问,也只是怕问出来的东西让他失望。
  ……
  张德福这几日总有些提心吊胆,前日去见了个在宫认识许久的朋友,便被徐淮看到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他不想生事端,便一口否定了,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本不算什么大事,可这么藏着掖着的难免让人觉得是他自己心里头有鬼,这几日他总觉得王爷看他的眼神里有些深意,让他心有戚戚焉。
  “张管事,王爷唤您过去呢!”手底下管扫洒的小厮匆匆过来,跑的急,一头的热汗。
  “诶!诶!这去!”张德福难得有个沐休的时候,他本想回家一趟,但又怕楚少渊有急事用他,便一直停留在府里,果然是有事。
  急匆匆的去了书房,抬眼便看见楚少渊坐在檀木椅沉着一张脸,他轻声问:“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楚少渊抬眸,视线扫过张德福那一张笑得妥帖的脸,皱了皱眉。
  “你跟了本王几年了?”
  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张德福有些懵,恭敬的答道:“四年有余了,王爷可是想起了什么?”
  “四年有余……”楚少渊眸子里头暗光浮动,显得尤为深沉,“本王刚被父王接回宫,便指派了你跟在身边,没想到也有四年多了,本王可曾亏待过你?”
  张德福的脑子一下便嗡的炸了,他在宫浸淫多年,如何不知道这样的问句,压根儿不是要细数旧情,而是要清算总账,他噗通一声跪倒,头抬起来看着楚少渊。
  “奴才哪儿做的不好,您且教训奴才,奴才定然尽心尽力……”
  “你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做的不好的是本王,”楚少渊冷眼看着张德福,手轻抚着一封信笺,眉毛却挑的极高,“若不然,你也不会背着本王私底下跟长宁长公主府的人通气儿了,你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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