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完就要走,没想到地那么滑,差点摔倒,一下就趴在了骆乾北身上。韩以沫再也憋不住了,在里屋狂放地笑了出来。
大爷站起来瞪了一眼韩以沫就走了。
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宁雪寻都忍不住想笑,当时她是韩以沫时怎么就那么逗呢!还有骆乾北也真是要快把她宠上天了呢!
那她的离开对他打击一定很大很大吧?
太多的记忆拉扯着宁雪寻,又在那个狭小的住处里流连了片刻,驱车离去。
回到了自己现在的住所,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也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住足够。
因为今晚勾起了太多的回忆,所以身心格外的感觉到疲惫,她进门就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抬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相框里的照片,清丽的眸子里闪着些许的流光。
照片里,有她宁雪寻,有薄野权烈,有他……
不知不觉间,时间都已12。1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好像经历过比常人更多的时间,拥有双倍的人生,但她好像又什么都不曾拥有,现在以及未来也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她最爱的是谁呢,他还是骆乾北?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不想承认。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吧……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显得更加的寂寥与孤单。
她习惯回到住处后,打开音乐或者电视机,让空气中响着点人声。
于是,她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正好播放鹿林深参加《你所不知道的星事》综艺节目。
宁雪寻没有抬头去看,只是听着人声。
她知道影帝鹿林深,但不是鹿粉,对于鹿林深,她只是没有很喜欢,也没有很讨厌而已。
她没有仔细听电视里在放什么,所以也没有换台。
节目里主持人正对鹿林深提问:“鹿影帝,我看了很多关于您的采访和报道,发现您很少谈及您的童年和家人啊,现在能不能在《星事》给我们谈谈呢?也好让鹿粉们对您更加熟悉。”
鹿林深笑着自然地看向镜头:“我要先向爱我的鹿粉解释一下,我一直不谈我的家人们,是因为我想保护他们,保护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不被媒体打扰。我知道我的鹿粉们都是真爱我的,也会理解和支持我……其实,我和大家有的童年都差不多,拥有父母的无限宠爱,童年是我在遇见安凉之前最幸福的一段时光,请理解我想私藏,谢谢大家。”
鹿林深这个问题回答的不痛不痒,根本没什么可以挖掘和播放的价值,但谁让他是炙手可热的影帝呢,只要没有硬性的问题,编导都是一刀未剪的。
宁雪寻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不是很上心。
直到,节目《星事》放到最后,鹿林深要补充一个问题的时候,宁雪寻恰好坐起身来,就看到鹿林深在对主持人说:“等一下,请问我可以在最后再补充一个问题吗?”
之后,鹿林深的右手抬起,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宁雪寻有一刹那的恍惚,接下来鹿林深说的关于忍不住亲野猫的话题,她再也没有听进去。
因为满脑子都是鹿林深刚刚捏耳垂的画面。
薄野权烈以前可是超级喜欢捏耳垂的啊!
也许只是巧合吧?
——
矗立在荒郊野外的一个摩天大楼,星耀集团。
会议厅。
薄野权烈坐在会议桌的首席,会议桌的两边坐了几个年轻人。
看起来他们除了年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实则一个个年轻有为,是薄野权烈直接从校园里挑选出来的人才,手把手带出来的公关精英。
但也正是这群他亲自带出来的精英,今天竟然全体一致驳回了他的提议。
薄野权烈:“只是发一个‘鹿林深疑似整容’的通稿,虽然我形象有一定受损,但是可以提高我的网络热度,为下一部电影造势,有何不可?”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季策林,也是公关首席CEO,他率先带头否了薄野权烈的提议:“我坚决不同意这个通稿的发出:
一是,所有有关是否整容的新闻,都是对艺人形象百害无一利,就算是疑似,网上万一失控,都有可能最终演变成真的,而且最大的弊端是,以后也无法洗白;
二是,现在您并不需要提高任何网络热度,现在网上您和鹿夫人的搜索指数都位居前五,并且没有下降的趋势,如果您真的想要进一步引起关注的话,发一条虐狗微博即可,这个林小彤已经和我沟通过;
第三,您提出的这个通稿想法,并没有给我们准确的目的,我想您不仅仅是为了提高热度就来发这条微博吧,就算没有精确的数据摆在您的面前,您凭多年的经验,也应该能预估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
季策林对薄野权烈话语中充满了敬畏,但是否定的理由也是井井有条。
薄野权烈深邃的眸子淡淡扫了一下几个人。
季策林刚说完,坐在季策林对面的一个小巧女孩子,马上就把打印出来的一串数字交给了薄野权烈,接过季策林的话茬:“这是预估的通稿发布以后的新闻效果,负面新闻的占比,以及一年以后,您的形象依然受损的概率及程度,通过种种精确的数据都表明,这个通稿不能发。您还是先告诉我们您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来换个思路,没必要非走这个自毁的方法。”
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跟在后面发言,意思大概都是如此,总之就是全部不同意冒险。
薄野权烈本来也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做的草率,经过自己公关团队的一分析,更加确定了这个方法行不通。
看来是他想快些找到她心急了……
薄野权烈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响起:“好,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我确实不是因为想提高网络热度这样做,而且网络热度在你们的运营操作下已经非常好,我并不是否定大家的工作……确实,我有我别的目的与打算。”
公关团队的几个年轻人点了点头,等着薄野权烈的下文。
“我要让一个人快点认出我!”
话音刚落,几个刚刚还言辞激烈的年轻人,同时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季策林看向薄野权烈,眼神里有着些许惆怅:“如果非要走这一步的话,我依然坚持反对用‘疑似整容’这种通稿来引起对方的注意。我认为如果对方真的有意找您的话,您不妨先做出一点小小的暗示,这个暗示是你们之间知道的,这个效果应该比‘疑似整容’要好。”
其他公关工作人员纷纷点头。
薄野权烈也点了点头:“嗯,对,在刚播出的《星事》里我已经做出了暗示,你们可以拿出那一点大做文章,更进一步放大我的暗示,引起她的重视。”
没有多余的解释,公关团队瞬间就明白了薄野权烈说的什么意思,有一种长期合作形成的默契。
薄野权烈用右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我在节目里刻意捏了一下我的耳垂,停留了大概有三秒之久。但是也只是一个小暗示,下面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具体的交给你们了。”
季策林和众人点了点头。
薄野权烈拍了拍季策林的肩膀,离席。
从星耀集团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的时候,薄野权烈在蓝焰龙霆里仰头望了望星耀集团的摩天大楼,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幽光。
蓝焰龙霆驶离。
薄野权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去医院先接谢安凉出院。
在薄野权烈还没有到医院的时候,谢安凉收拾好了自己,就去了莫闲庭的病房。
她要出院了,救她的人还要在医院躺很长的时间,谢安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莫闲庭的双臂依然是打着石膏固定在床上的。
他见谢安凉进来,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谢安凉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清淡的眼神略过。
“莫先生,我要出院了,再次感谢您多次舍身相救。”
谢安凉脸上流露出善意的笑容,并没有因为他冷冰冰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而不舒服。
莫闲庭好像不会怎么和人相处,尤其是和她。
刚好她也是。
莫闲庭不接话,谢安凉有些尴尬地站在他的病床边,只好没事找事干装模作样看了眼他挂着的吊水,点了点头。
尴尬……
直接走掉,岂不更尴尬……
于是,谢安凉没话找话说:“哦,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剧组呢?”
莫闲庭:“因为有人给我反应了女一号用人有问题,我去现场考察。”
“谢安甜走后门的人竟然是你?!”谢安凉捂着嘴巴脱口而出。
“不是,人不是我同意的,但是《危险的诱惑》最大投资方确实是我们莫氏集团,至于谢安甜进组的个中曲折,我还没有了解清楚,我也是刚介入就……”
莫闲庭适时顿住,谢安凉自然明白,他刚介入这件事,就因为救她被推医院里来了……
“这事情还用了解,谢安甜的母亲是莫芳香,你父亲的妹妹,这不都一清二楚的嘛……不过,这也是我这个小人的一点小看法,有可能是偏见,等你好了你还是亲自调查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都说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两个这么聊的来?”
东帝国第一醋坛薄野权烈登场,走近病房,手直接就挽进了谢安凉的腰里。
毕竟是在莫闲庭的眼前,谢安凉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两下,没有推开。
莫闲庭波澜不惊地眸子里一闪而过一丝激烈的情绪,转而瞬间消失不见,冷淡地落下了几个字:“我要休息了。”
意思在明确不过,关门送客。
谢安凉好像还要再说些什么,薄野权烈已经搂着她的腰半拖了出去。
“薄野,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小气呢,我就和莫闲庭说了几句话,你就吃醋啦?能不能像莫闲庭一样有点男人大度的胸襟?”
薄野权烈的眸子瞬间黑了好几圈,佯装就要吻住她,她慌忙逃开。
“我开玩笑的!你是世界上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你最棒啦!老公,棒棒哒!”
他俯身过来,耳鬓厮磨着说:“今晚,就让你再见识下你老公我是怎么、棒、棒、哒、的!”
薄野权烈故意咬重了“棒棒哒”的发音,已经被他传染地一起污掉的谢安凉,小脸刷一下就红透了。
“医生说过的,我身体虚,我们最近得注意下,你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呢?”
“你要相信你老公我自有办法!”
薄野权烈把脸红透的谢安凉拦腰抱起,抱着就出院了。
年轻小护士纷纷抬头朝着两人看,但因为医院规定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没有一个人拍照。
但是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中,谢安凉已经要羞死在他的怀里了。
出了医院以后,他们两人并没有马上回西源别墅,而是去老年医院接爷爷谢祥瑞出院。
车上,谢安凉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薄野,你带香水了嘛,给我用一下,万一爷爷闻出我身上的医院味道就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鼻子都像狗鼻子一样特灵!”
谢安凉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又在自己身上狠狠嗅了几下。
“没有!”
话音落,蓝焰龙霆就急速行驶到了路边,车窗摇上。
薄野权烈已经瞬间从驾驶座爬到了后座,她的身上。
事情发生只在一瞬间,谢安凉像失忆一样看着薄野权烈,不明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他惹到她身上来了?
“没有香水,不过我身上有,我不介意给你一点……”
他用吻封住她的唇,平时除了摸摸这揉揉那,拉拉小手,亲亲脸蛋,他已经憋了很久没碰她了。
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刚离了医生的眼皮子,他的抑制力就崩溃了……
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他在内心里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一定要严格遵守医生的医嘱!
只是一个吻,应该没事吧?
他忘情地激烈的吻着,不断地吮吸着,把她吸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冽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香水气息,扑面而来,他特有的味道逐渐侵袭着她。
说是止步于一个吻,他的大手还是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撩拨了起来,吻也变的越来越激烈。
“够了够了,香水味够了,快去接爷爷吧,爷爷该等极了!”
把爷爷抬了出来,薄野权烈才从恋恋不舍的吻中,抽离了出来。
“快!”
她掐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开车走。
薄野权烈身子一闪进了副驾驶,再次开着车往医院驶去。
谢安凉在车后头,整理着被他搞乱掉了的衣服。她已经懒得抱怨老天爷不公平了,反正每次衣服乱掉的都是她,而他永远衣冠楚楚,哼,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丁叔在爷爷的催促下,已经早早地打好了包,收拾好了东西。
爷爷则像有了多动症一样,来回在病房里踱步,不断走出门来看谢安凉有没有来。
谢安凉刚从医院的走廊里一露头,爷爷就激动地在丁叔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因为上次拐杖有毒事件,暂时还没有买新的拐杖。
谢安凉急忙跑了过去,从丁叔的手中接过了爷爷扶着的手。
“爷爷,你就不能在房间里等着啊,我这不是马上就过来了嘛?”
“我这不是等的急么,上周我就要出院,你偏偏不让,非让我等一周,一周过去了,我不一点事都没有嘛,你瞧你担心的!还有这个老丁,天天在这里守着我,庄园都三天都不回去一趟,他的那些花估计都要干死了吧,哼哼……”
爷爷对丁叔发着小孩子脾气,谢安凉和薄野权烈跟在身边,忍不住被孩子气的爷爷逗笑。
“爷爷,丁叔,放心,家里的花我已经浇过了,都活得好着呢,保证你们回去的时候还是之前的样子!”
薄野权烈递上笑脸,没有邀功的意思,却是在丁叔的心中又多了几颗好感星星,这个偶像真是好!
“谢谢,谢谢鹿大人!”
最近鹿影帝在网上刚有了一个新叫法“鹿大人”,丁叔这个资深鹿粉自然知道。
爷爷还没说什么,丁叔就已经抢先向薄野权烈道谢了,感动的无以复加。
以至于给爷爷有一种,忠实于自己多年的老兵突然被一个新兵蛋子抢去了的感觉。
“老丁!你究竟是我这边的人啊还是小鹿那边的?”
吃醋的小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
薄野权烈立马去搀住了爷爷的另一边的胳膊:“什么您这边我这边的,我们都是一边的,爷爷难道不喜欢小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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