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女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道:“刘家会养出这样的女儿,看来也是个蠢的。刘芳华简直是白长了脑子,本来从自家带进来的人,最是能够放心信任成为心腹。”
“结果那个蠢货,自己生生把人给推出去了。”
立在宫装女子身边的青衣宫女,也忍不住笑道:“这样看来,就算知柳什么也不做,那个什么小莺,恐怕早晚也会反了刘芳华。”
宫装女子止住笑,轻哼了一声道:“此次进宫的人当中,这个刘芳华的容貌最佳。只可惜啊,她是个空有美貌,却没有脑子的蠢货。”
“回去吧,一定要小心行事,别让人看出来了端倪,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让人通知你。”
“是。”阿朱应道。
天色将暮的时候,凤阳宫再一次迎来了启元帝的赏赐,元歌才不管启元帝是什么心法,总之等天色黑了,启元帝本人来了的时候,依然是冷着一张脸。
“福乐儿这是恼了朕了?”用过晚膳,启元帝挥退殿中伺候的人,噙着一丝笑问道。
元歌垂着眼,心中着实懒的应付启元帝,只是她还没有将绿央翠浓二人送出宫去,此时也不好和启元帝闹的太僵了。自她告诉绿央翠浓二人,她有送她们出宫的想法后,这俩人就不约而同的躲着她起来。
今天一天了,竟都没有看见过她俩几次。
想到这里元歌扯着嘴角,露出一丝冷淡的笑,睇了一眼启元帝,开口道:“臣妾哪敢恼了皇上,只要皇上不恼了臣妾,那就谢天谢地了。”
启元帝被那小眼神一飞,心神顿时有些恍惚,回过神后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先前是朕不好,竟然误会的福乐儿的一片好心。”
“不过啊”启元帝伸手长胳膊,将元歌一双白嫩的手抓在手心里,挑眉说道:“也怨不得朕误会了,谁叫福乐儿你竟然送来那样的汤呢?”
“你身边不是有着积年的嬷嬷么,你且问一问她,哪有给壮健的男子送壮阳汤的?”
元歌忍着将包裹住自己手的启元帝甩开,垂着的眼睫如蝶翼一般轻轻颤了颤,然后抬起眼眸不解的道:“壮阳汤?难道不是为男子补身子的吗?”
这下启元帝是真的信了元歌不是有心的,一时间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他突然伸手将坐着的人,轻轻巧巧的一把抄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将人搂在了怀里。
元歌轻呼了一声,忍着给启元帝甩白眼的冲动,状似害怕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以一种让人痛却又能忍的力道暗暗掐了一把启元帝。
“皇上,你吓到臣妾了。”元歌抬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那一瞬间,启元帝的脸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他暗嘶了一声,真心觉得他的这位皇贵妃就是和他犯冲。忍着胳膊上有些火辣辣的痛,他还得轻声细语的哄人。
“福乐儿别怕,是朕孟浪了。”启元帝自发的将小手再一次包住,捏了捏道:“若说那壮阳汤是补身子的,倒也没有说错,只是补的地方有些不同。”
“旁的汤补的是气血身骨,而这壮阳汤嘛......”
“壮阳汤补的是这里。”启元帝搂着人往下压了一压,侧脸对着元歌的耳边吐气道:“朕喝到了壮阳汤,还以为福乐儿对朕的表现有所不满呢!”
元歌被启元帝的举动弄的身子一僵,待感觉到臀下那一团火热,脸皮更是不由的抽了一抽。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先前还显的有些青涩的启元帝,现在却变的无师自通了起来。
尽力放松了身体,元歌懒懒的在启元帝的怀里扭了一扭,似是有些喘息着道:“是臣妾不好,竟然弄错了,还请皇上饶了臣妾吧!”
听到这软软的嗓音,启元帝顿时就有些呼吸不稳。
察觉到耳畔的气息更加灼热,元歌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个轻蔑的淡笑来。如今彻底冷静下来,现在这样的启无帝,还真是让她有些看不上眼。
启元帝闻了闻怀中人的发香,轻轻的蹭了下娇嫩的脸,压着嗓子道:“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福乐儿可得好好的向朕赔罪才是,嗯?”
呵呵,她一定‘好好的赔罪’!
元歌本打算着暂且放过启元帝,等家中俩个姐姐出了嫁,再行之前决定了的事。只是启元帝他自己上赶着,那她也就只能接下了。
这一夜凤阳宫的烛火,比前俩夜更早吹灭。下午看了秘戏图,学到不少手段的启元帝,不再心急的进入正题,而是把诸多手段都用在了元歌的身上。
对此,元歌恨不得用能够枕头,一把捂死启元帝!
那天念艳诗,她还以为这就够混帐的了,没想到不过俩天的功夫,竟学了这么些下流的手段!
被刺激的一声轻哼,元歌心中暗恨,接着眼神一凝,双手双脚的缠了过去。
“皇上,臣......臣妾受不住了啊。”==
“乖,福乐儿松松手,让朕看看你。”
元歌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启元帝,启唇吐出来了俩个字。
“我不。”
启元帝只觉得身体中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捧住眼前俏脸,狠狠的吻了下去。元歌闷哼一声....
“哼~”启元帝只觉得又痛又麻又痒,再也没有心情施展那些小手段,只想立刻将人就地正法。只是让他无奈的是,怀中的人死死的搂着他,就是不放手。
第62章 手段
最后没办法的启元帝,只好轻声哄道:“乖乖放开朕,朕才能好好的疼你。”此时他已经一头的汗水。
元歌的眼半阖半开,眼神迷离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见此启元帝后悔将人挑拨的太厉害,只得多用了些力气,想将双手双脚都缠在身上的人儿给撕下来。
只是他一用力,那盘在腰上的腿就缠的越紧,腰背一夹就卸了他的力气。
这下他可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
忍着快要胀裂的地方,启元帝的手探到那处,口中接着轻声哄着。
门外的刘义侧耳听着里边的动静,急的头发都快要掉光了。今天的早朝都有些晚了,而且下朝时还险些在朝臣面前,出了差错,今天晚上皇上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些!
刘义虽然着急,可对于此情况并不太意外,因为下午皇上要了秘戏图看,当时他就隐隐约约的猜到皇上的想法。只是猜到归猜到,他真的不能再放任皇上这样不知节制下去了。
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眉眼不动的白嬷嬷,他有些讽刺的道:“嬷嬷也不劝着些自家的主子。”虽然是皇上不知节制,但是肯定也是皇贵妃的错。
白嬷嬷扯了个假笑,淡声道:“主子进宫来,就是要好好伺候皇上的,刘大总管怎么不好好劝劝皇上保重龙体呢?”反正主子也不用向谁请安,小年轻一时放纵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她再给主子推拿一番。
刘义被噎了个正着,暗瞪了一眼后,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贴着门朝里边喊道:“皇上,夜深了,您该安歇了。”听着里边的声音一静,他刚松了口气结果声音又起来了。
“......”刘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御前总管这差事当的如此之艰难。
白嬷嬷见了凉凉的笑道:“要不总管还是算了吧,要是皇上正在兴头上,惹的皇上龙颜大怒,可别牵累了旁人。”
刘义回头看着白嬷嬷,眼微微一眯,冷笑着小声道:“嬷嬷到是心宽的很,要是皇上坏了身子,明天皇贵妃怕就是要被骂为奸妃,到时候看嬷嬷可还是这样一张脸。”
听到这话白嬷嬷脸一板,义正言辞的的道:“总管说话也该小心着一些,皇上年富力强不过几天,怎么会就坏了身子?皇贵妃难道还能驳了皇上的意思?”
刘义到了御前总管这地步,等闲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此时被白嬷嬷的话一堵,眉毛都快立起来了。不过他虽位在总管,可这样积年的嬷嬷,也不是他能呵斥的。
尤其这嬷嬷,还是正当盛宠皇贵妃身边的人。
咽下心头的气,刘义压住惧怕,朝里又喊了一声。
“皇上,夜深了,还请保重龙体。”
启元帝一而再的被打扰,心中的怒气简直无处发泄,因为他哄了半天,死缠着他的人就是不松手!先前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在试学到的手段,一次都没有松快过,根本用不着保重!
元歌之前在启元帝的小手段下,已经爽快过了,现在她才不管启元帝冲天的火气,立刻松开手脚翻到一边,一边将衣服往身上裹,一边道:“皇上,他说的没错,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是快些安歇吧。”
启元帝哪能同意,伸出长胳膊就去逮人,只是这宽大的床元歌只是缩了缩,就躲过了伸过来的手。她裹着中衣蹿到床的角落里,开口道:“皇上您明日还要早朝,臣妾不敢当误了君王早朝的妖姬,还请皇上三思。”
启元帝的脸都黑了,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沉迷女(色)的昏君似的,可是又没有办法反驳!
就在启元帝迟疑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元歌已经将中衣穿好,朝外扬声道:“来人,本宫要洗浴。”
门被推开,守在门边的人如鱼贯入,启元帝就只能看着元歌,扶着宫人的手朝屏风后走去。
“......”此时启元帝真想不顾脸面的让人都衮出去,然后将那个小狐狸精狠狠的压在身下。
刘义都不敢看皇上的脸,低着头走到床前,低声道:“皇上,奴才伺候你洗浴吧。”
启元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里暗骂这个没眼色的奴才,冷哼一声只穿着亵裤站起身,朝着另一边屏风后走去。
一刻钟后,俩人都换洗一新躺在了床上,待人都出去后,启元帝的手忍不住摸进了身边人的被窝里。
元歌感觉到那只火热的手,越发的肆意,心中冷冷的一哼,翻身坐起来,跪在床上一脸严肃的道:“皇上,为了您身体着想,臣妾还是去偏殿就寝吧。”
昏暗的光线下,启元帝眼神郁郁的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的道:“不必跑来跑去了,就睡这吧。”
“多谢皇上。”元歌立刻躺下,将薄被子紧紧的裹在了身上,侧身转向里面把背对着启元帝。半晌后,她听到启元帝长叹了一声,接着连人带被的抱住了她,压抑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福乐儿,朕难受极了。”
元歌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抵在身后那物事,心底哼笑了一声,觉得是时候回报启元帝先前的那些手段了。她转过身,伸手覆盖在那处,轻声道:“那臣妾用手帮您疏解一次,可好?”
当然好!启元帝的眼睛都亮了。
虽然没有听到启元帝同意,但是元歌见他贴的更紧的身体,便就知道他是愿意的。她将那物事握在手中,轻轻的笑道:“皇上您可别发出声音,让他们听见了,又该让您保重龙体了。”
启元帝捏紧了被子,让喘息声扼在喉咙里,忍着那冲到头顶的酸麻感,一双微微发红的眼,里面竟然漾起了水光。
“快、快一些。”启元帝低声说道。
“是这样吗?跪坐着的元歌,斜了启元帝一眼,挑眉轻笑着问道。
启元帝的眼轻轻的合上了,口中轻应道:“嗯,对,就是这样。”
第63章 人影
直到一切都结束后,躺在床上沉尽在余韵当中的启元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已经准备充分,打算好好的治治小狐狸精么,为什么没有治到不说,自己还落在了小狐狸精的手里?
元歌用冷茶洗过手,将水倒进恭桶里,用帕子将手上的水珠擦净后,就轻手轻脚上爬上了床里边。也不管启元帝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抱住被子,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睡了过去。
哼,毛头小子到底还是太嫩了!
还醒着的启元帝看了看帐顶,怎么想都觉得,他和他的皇贵妃之间的相处,其实是有些诡异的。她对他没有敬畏,没有仰慕,甚至在鱼水之欢时的那点羞涩,也像是浮在水面上的假象一样一戳就碎,经不起一点揣测。
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他自己亲手选择的,就算反悔也是来不及。只是他不能再这样被牵制下去了,就算要装成独宠皇贵妃一人的假象,他也该有别的举动。
启元帝想起了此时进宫的那些嫔妃们,或许他该见一见那些人,看看旁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安静的凤阳宫里,除了守夜的人没有安睡之外,此时还有一间屋子里的烛火还是亮着的。不用守夜的绿央翠浓,俩人相对而坐,都清楚看见了对方脸上的黯然。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主子开口要将她们俩人送出宫去。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们就一直郁郁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翠浓,你说是不是主子觉得我们俩没有什么用处啊,所以才打算送我们出宫去。”绿央神情沮丧的问道。
“别瞎说,主子她不是这样的人。”翠浓忍不住白了绿央一眼,有些没有好气的说道。
绿央当然知道她们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按道理来说,主子才刚刚进宫,要想站稳脚是肯定需要她和翠浓俩人的。结果却不是这样,这才几天而已,主子就已经生出了送她们出宫的打算。
“我当然知道主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那你来说,主子为什么突然会生出了这个想法呢?”绿央气哼哼的道。
翠浓摇摇头,语气肯定的道:“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所以主子才会想着送我们离开皇宫。”
“绿央,你想留在宫里吗?”翠浓看着绿央缓缓问道。
留在宫里?绿央想了下道:“我不喜欢这里,但是我想留下,留在主子的身边。”虽然这里比相府的采荷居大的多好的多,可她还是不喜欢这里。
“我也不喜欢宫里,事实上我也想像主子说的那样,出宫去嫁个普通的人过日子。”翠浓看着自己的袖子轻声道:“但是主子有些不太对劲,我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宫里。”
“不对劲?”绿央一头雾水,奇怪的道:“主子哪里不对劲的,我觉得主子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啊。”
其实翠浓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只是她心中的感觉。看起来主子和从前一样,喜静不喜闹,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不像大小姐刚毅果决,也不像二小那样风风火火,但是她就是觉得变的不一样了。
变化是从圣旨到李家的那天开始的,不不对,变化是从圣旨快到李家的那个早上开始的。
那天早上睁开眼的主子迷茫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她记得当时那眼中露出来的欣喜。
为什么欣喜?是因为看到她吗?可是她和绿央天天守着主子,就待在采荷居里,哪里也不去。因着身体不佳的原因,主子从小就甚少外出作客。
见翠浓神情发怔,绿央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胳膊,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快别发愣了,你一向比我聪明,你不如想个法子主子回心转意,不再想着送我们出宫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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