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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东流[综武侠]》
晋江金牌推荐VIP2017.10.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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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走,去江湖搞事情。
·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乐远岑偶得机缘,穿行至江湖。
那些年,她行舟桃花岛,纵马白驼山。不惧蝙蝠,耍了飞刀……
一路行来,从籍籍无名到威震八方,看尽千古浮沉事,东流至天问武道。
——
阅读告示:本文无限流,主综武侠,打乱时间线,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武侠 无限流 快穿 升级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远岑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千里风飞雷厉。
此刻在终南山深处,正上演着一出飞沙走石之战。
就见一只两米多高的神雕飞在半空之中,它头顶血红大肉瘤,正张开了双翼狠狠拍向了直冲它面门而来的菩斯曲蛇。
别看神雕的双翼似是甚短,但双翼一动便是狂风大作,将那长着血盆大口而来的菩斯曲蛇扇歪了一尺远。也就是趁着这个时机,神雕一个猛扑尖利的雕喙,狠狠啄向了菩斯曲蛇的七寸之处。
“嘶——”一道尖利的蛇吐信声响起,像是在咒骂神雕的招式狠辣,直取它的命门所在。但是,菩斯曲蛇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狠狠给了它一击的攻击不是神雕本尊,而是控制着雕身的人类魂魄,也就是借宿雕身的乐远岑给了它狠狠一嘴。
乐远岑听见菩斯曲蛇的吐信声,这些年来活在雕身里她没能学会蛇语,但多少都懂了蛇的感情波动。这就是恶蛇先告状了,分明是它先挑衅神雕前来攻击,她还没控诉蛇皮特别硬,一啄就磕得她嘴疼。当然其实也不能算是她的嘴,该说是把雕喙给磕疼了。
此话听起来有些绕口,实则并不难理解。
若是有人的魂魄借住在雕身之中,从感觉上而言,雕身触痛,人也就会感到痛。
人的魂魄借宿雕身,并且与雕的魂魄共存,听着就是怪力乱神的瞎话。可是对于乐远岑而言,她意外身死后,穿越时空借宿雕身一事确实发生了。
眼下在激战中不容走神,当前先要杀了菩斯曲蛇。
这蛇头上生出肉角,鳞片泛着金光,加之它庞大的蛇身,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蛇,行走如风,异常凶猛。一般动物见了它,全都尽数沦为它蛇吻下的亡魂,但谁让它今天遇到了乐远岑,或者说谁让它遇到了神雕。
乐远岑也顾不得嘴是不是疼,她展翅而飞,利用了空战的俯冲有利优势,一对利爪再度攻上了菩斯曲蛇的七寸处。她先上左爪,再上右爪,仿佛无影连环踢不给菩斯曲蛇一丝逃脱的机会。
菩斯曲蛇的七寸先后共受到了三次暴击,第一击尚且抵挡住了雕喙,第二击之下蛇鳞带皮地被利爪勾去,第三击竟是被径直勾出了蛇心。
蛇心既然已经挂在乐远岑挥出的爪子上,菩斯曲蛇庞大的蛇身自是轰然倒地溅起了一地泥沙,原本闪现金光的蛇身仿佛一下就褪去了光芒,这条怪蛇就断气了。
‘乐,你这次做得很好,已经有了‘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感觉,再继续努力,有朝一日你定能得到独孤的真传。’
神雕以意识说了这些,它就将利爪上的蛇心甩到了地上,先是一口吞了蛇心,然后破开了菩斯曲蛇的蛇腹,再一口吞掉了蛇胆。
乐远岑听闻神雕之言,她是罕见地隔了几百年时光拜了独孤求败为师,还并非凭借流传下来的典藏秘籍,而是依靠独孤求败的朋友神雕以神识传授,试问世间有几人有如此运气?
此事的前因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但不妨长话短说。
乐远岑上辈子死在天灾泥石流之中,自然之力威不可挡,根本就没有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她并不知山洪的到来触动了何种机缘,在身躯被压碎之后,灵魂却是听到了冥冥中的声音。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三千世界,妙不可言。汝可愿以武入道,窥天地之法?’
当然愿意!乐远岑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她想要活着,如能得道就不会再似身死之际,面对滚滚而来的泥石毫无反抗之力。然而,随着这一句愿意而来的并非醍醐灌顶的满点金手指,一股力量仿佛划破时空的桎梏,就将她的灵魂抛了出去。
这股力量只留下寥寥数语,大致意思赠予有缘人几次穿行时空的机缘。至于能在辗转异世间领悟什么都是个人缘法,能否凝魂为体获得真的新生,这就要看乐远岑自己的本事。
那个声音郑重言明,修行之路不会是平坦大道,因为一入江湖寻求武道,总是几番风雨几番晴,全看她自身如何一步一步地攀上通天之途。愿她珍重,有朝一日得悟大道。
乐远岑很快就明白了不平坦是崎岖到了什么程度,她并没能借尸还魂,魂魄借宿到了一只神雕的体内。她的魂魄在穿行时空的过程中受伤了,所以刚入神雕之身时浑浑噩噩,一直都处于并不完全清醒的状态。
幸而,乐远岑遇到的是神雕。神雕既然冠以神字,那就与一般的雕完全不同。这只雕多智近妖,它虽然没到吸收天地精华化形的地步,但已经完全不再是普通的动物,从它活了几百年就可见端倪。
神雕起先惊讶于居然有人类的魂魄借宿到它的身体中,它不可能没有防备敌意,但是这个魂魄一直都是浑噩不够清醒,而它也无法将其赶出去。
久而久之,神雕反倒也是习惯了,自从它的人类朋友独孤求败死后,它也孤寂了很久,有这么个小家伙陪着也不错。
作为一只神雕,它自然能分辨人类的善恶,对一缕借住在身体中的灵魂更能有直观地感受。这一缕灵魂几度曾面临消散的境地,但她竟然凭着一股意志硬是支撑了下来,她想要活,想要活得自由自在,终有一日可以翱翔九霄。
神雕都被这股意志打动了,它已经踏入了感知天地之力的境界,就将吸收的小部分力量慢慢滋养了乐远岑的神魂,多年之后,终是渐渐改善了她浑噩不清的状态。
乐远岑持续了很久半是浑噩半是清醒的状态,那种日子肯定不舒服,而她的神魂在穿行时空中受了伤,灵魂与记忆相关,上辈子不重要的记忆都记不得了。好在她还能固守本心,保留了自己是谁,想要如何的意识。
人魂借宿雕身并非美好的体验,最直观先感受的就是神雕生吞猎物的感觉,那种鲜血淋淋肉类入胃的血腥味道,绝非是让她的意识产生了反胃的想法那么简单,这可能给了她不准备再吃荤食很多年的心理阴影。更不提她要怎么适应一只雕的日常生活,包括了吃喝拉撒睡。
不过,乐远岑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她知道辗转异世的机缘有多难得,更明白修成大道要承受的苦其心志。
她更不会多加抱怨活在雕身中的不快,神雕与她非亲非故,却是滋养了她的神魂,可谓对她有救命之恩。越是面对在这种困境,她越是要好好活着,才不负难得的机缘。
神雕不愧‘神’字,它是一只博学之雕,虽然不是阅遍群书贯通典籍,但它有过一位绝世之才的人类朋友剑魔独孤求败,这让神雕对于武学的理解远超了绝大多数的人类。
独孤求败是唐末年间的门阀世家子弟,本就是学富五车,却是离经叛道地离开家族追求剑道。神雕陪伴独孤求败隐居在山谷中几十年直到剑魔身死,他们并非没有交流,独孤求败与神雕谈经论道,有时是以沙为纸、以气为笔写下千篇文章,虽是一人一雕,却非自言自语,奇异地两相而合。只可惜神雕还是一只雕,毕竟口不能吐人言,爪不能书文字,那种交流到底隔了一层。
乐远岑与神雕之间却无这种困扰,她借宿雕身就能与神雕的意识直接沟通。
在她不够清醒的年月里,神雕总是一趁着她清醒就与她说书论道,并非仅是独孤求败所言之道,还有神雕几百年来活在世间,对于天地自然的感知。借以雕身,她确实也能感同身受。
如此教学直到八年前,乐远岑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下,神雕时不时让她将所学理论付之以实践,比如抓蛇扑虎,比如在风雨中与自然抗衡。居然还让她以爪子握起枯枝,在沙地上开始练习起书写作画。
神雕毕竟是雕,它没有书写绘画的本能,但乐远岑是人,即便借宿雕身,可是灵魂中还有那番记忆,那为何不加以练习,这也算是给它报酬了。
人与雕同在一身,对于人是机缘,对于雕何尝又不是。等来日乐远岑离去,它也成为了一只会书写的雕,更是不负神雕之名,岂不妙哉?
‘雕兄,我现在就算得了独孤前辈的真传,但那距离以人身运用自如,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本就威猛无比,我借以你的身体能做成,若是到了人身之中,没有了内功也是要从头再来。’
乐远岑看着神雕在水潭里洗了洗沾血的爪子与尖嘴,她现在已经能静心守志,彻底无视神雕津津有味进食鲜肉时,她会有的同步进食感觉了。
可是,借宿雕身终非长远之计,究竟机缘何时能来,她如何才能借着人类尸体还魂?
‘车到山前必有路。乐,我们总能找到办法。已知传说里的仙山蓬莱并不存在,我倒是想要渡海去东瀛一看,这些年我还没飞过大海,所以这次我们就往东边飞。要多走走多看看,窝在一处机缘总不会送上门。’
神雕扇动了翅膀,菩斯曲蛇的蛇胆含有极大的能量,吃过这一顿好的,它就要飞离终南山,远度大海了。
‘传至于你所考虑的内功等问题,独孤当年并未与我详说,我们所论都脱离了这一范畴。百余年前,我偶然见过一个男人好像叫黄裳,他写下了《九阴真经》,那可能是一本不错的书。或者,你不如去西夏找找灵鹫宫,那里本该存有高深的武学心法。你听名字就明白了,灵鹫与雕总有些关联的,那又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虽然神雕说得随意,但是黄裳所著《九阴真经》在哪里呢?而神雕也记不清灵鹫宫究竟在西夏何方,何况几百年的岁月变迁,那里是否已经只余残破沙石。
乐远岑更要考虑获取这些秘籍的危险性,但那都暂且不论,她目前只想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说让她重新做回人。
这算应该是小目标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包养,求留言。o( ̄ε ̄*)
第2章
神雕在横渡东海前又回了襄阳城外的剑冢道了一声告别。这几百年来,它即便东飞西跑还是会时不时回剑冢小住,那里更像是它的家,但也要允许一只雕放荡不羁爱自由,它不可能几百年都住在剑冢所在的山里足不出户。
此番一路向东飞去,就在嘉兴附近饱餐了最后一顿。虽说等到了海面上也不是没有食物,还能够抓海里的鱼吃。但是毛绒绒的鸟类就算成为了神雕,总还是不太喜欢水,它也没有潜入深海游泳的本领。
乐远岑上辈子会游泳,可她在神雕身体中过得太久了,那种感觉多半也找不回来了。假如她变回了人,必然还要有不少地方要重新再适应。
两者这次去东瀛是打算一鼓作气地飞,半途应该无处停歇。
如果是一般的鸟还能找海上的船桅停一停,但神雕太大只了,它若是停在了某艘船上,也不知是被当做神还是当做妖。
如今宋朝与东瀛民间的通商不断,常有商船往来,如果那些商人偶然抬头一望,会否看到掠过天空的神雕,说不定还会留下某些荒诞离奇的传说。
在风和日丽的清晨,神雕展开了双翼开启了它的首次渡海之行。
乐远岑借着雕身感受着拂面而来的阵阵海风,风中带着一股咸腥味,这就是大海的味道。海面上波光粼粼,有时可以看到跃出水面的鱼,有的鱼运气不太好就被俯冲向下的海鸟啄叼走吃掉了。
飞在高空中看着下方的鸟鱼相斗,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体验,仿佛生出了一种将天下万物尽收眼底的豪迈之感。
乐远岑难免想得远了一些,不知能否有一日,她作为人也可俯瞰人间万物?
然而,不等乐远岑再继续做梦,天上骤然乍响了一道惊雷!
‘不妙!我们看来是遇到了少见的雷暴。’
神雕感到了随着一道惊雷而起的雷雨气息,它身上黄黑色的鸟毛微微颤了颤。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无法躲避暴风雨的侵袭,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扛。
海天之间霎时就变了模样。只见狂风卷着乌云而来,晴朗的天色不过转瞬就成了一片漆黑。海浪翻腾而起,海面上有一两艘船都在浪头挣扎着,希望能够逃过散架覆灭的命运,可是怎么看都是逃难一劫。
雷电划破了昏暗的天空,猛击向波涛汹涌的海面,只是轰鸣作响的雷电并非只有一两道,而是接连不断地从天下劈了下来,倾盆暴雨紧接而至。
神雕在狂风暴雨与电闪雷鸣中飞行着,它面对如此狂风骤雨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被激起了无限斗志,让它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嗷叫声。
乐远岑感受着暴雨击打在雕身上,她听见了神雕意识所言,它希望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因为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狂暴的天气了,能在这种凶恶的天气里飞过大海,真是一种难得的挑战。
这一刻,乐远岑觉得无比有幸。
这是何等幸运,她才能感同身受神雕与雷暴风雨的对抗,神雕这种不畏天地之怒的气魄,使人也顿生出试与天公竞自由的雄心壮志。有朝一日,她必然也能挥手间翻云覆雨,这可以说是野心,或者说是志向。
只是,人要达成理想总有一段长路要走,第一步先要成为脚踏实地的人。
当神雕在风雨中穿行时,避无可避地也要面对雷电的袭击,它的雕身巨大却在空中十分灵巧地飞行着,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一道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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