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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端起手边的雪梨水喝了两口,继续说道:“所以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真去尝试,越是看着美好的,其实内中甘楚只有自知,经历得苦楚多了,就连心中最初的美好也失去了。”
  绮霞怔住,初时她还在奇怪这位秦大奶奶为何会说起制香,可是越往后听,她心里便越是难受。
  而最后那句话就如一声重锤,结结实实敲在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心中最初的美好,真的会失去吗?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没有动弹。
  “你找我有什么事?”罗锦言问道。
  “我......”准备良久的那番话就在嘴边,可绮霞却说不出来了。
  在来此之前,她明明是想拒绝罗锦言的好意,为沈砚从一而终的。
  她从还没有懂事起,就知道她是沈砚的人,这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人,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长大以后她要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管理后宅。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如果不是他小时候唐突了她,她是不可能住进侯府的。因此她很听话,很努力地认字读书,学习女红针钱,学习看帐管家,她努力要做昭福县主心目中的孙媳妇。
  每天都会有丫鬟过来,把今天吃饭时,哪个菜是沈砚多吃几口的,哪个菜是他动都不动的,她把这些记下来,背得滚瓜烂熟。
  沈砚和她一起长大,初到侯府时,她想家想娘亲,不敢让嬷嬷看到,偷偷躲到湖边去哭,他就陪着她,做鬼脸给她看,直到把她逗笑为止。
  沈砚十五岁时,由昭福县主安排,和屋里的大丫鬟初通人事,她知道后心里酸酸的,悄悄抹眼泪,被身边的嬷嬷看出来告诉了昭福县主,县主说她小家子气,罚她去抄女诫,沈砚知道后,和他祖母吵了一架,后来直到她离开侯府,昭福县主再也没有罚过她。
  在侯府时,他一直都护着她,她回娘家守孝时,他亲自送她回家,告诉她三年后等她孝满就成亲,他还说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别想嫁给别人。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所以她准备告诉罗锦言,沈砚娶了别人,那她就不嫁人了,只要偶尔看他一眼,知道他的消息就行了,她是他的人,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可现在她说不出了。
  沈砚就是她心里最初的美好吧,这份美好藏在她的记忆里,真的会变吗?
  “我见见他可以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罗锦言看着她,嘴角翘起,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再叫你。”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绮霞心里越发忐忑了。
  秦大奶奶的说话方式,和昭福县主有些像,慢条斯理的,柔声细气,但却总是让人不知所措。
  昭福县主就总是嫌她不会说话,如果她像秦大奶奶这样,县主会更满意吧。
  唉,这和她都没有关系了,命中注定,她是做不成他的妻子的。


第三三零章 澡兰香
  夜色如水,秦珏*地进了屋子,罗锦言靠在床头正在看书,吃了一惊,若不是开着窗子,她还以为外面下雨了。
  她让丫头去准备热水,又让人去叫竹喧和莲舟进来服侍。
  秦珏从进屋就没说话,听她让叫人更衣,没好气地道:“这么晚了,你让男子进内室?”
  罗锦言满头黑线。
  男子?竹喧和莲舟只有七岁好吧?
  好吧,男女七岁不同席,做下人的也不要进屋了。
  “那叫丫鬟?”你发脾气你最大。
  “哼!”秦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时,丫鬟们抬了热水进来,不小心看了秦珏一眼,便慌忙低下头去。
  罗锦言有些奇怪,忍不住去看秦珏,他还穿着白天那件湖蓝色的杭绸直裰,只是衣裳全都湿透了,夏天衣衫单薄,又是极轻柔的料子,此时便如皮肤般紧紧包裹在身上,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就连胸前两点茱萸也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的身材修长挺拔,线长完美坚实,肌肉分明,隔着一层衣裳,年轻的胴|体生机勃勃。
  这家伙......
  她的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以后还要堂堂正正嫁人的。
  “好了,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罗锦言淡淡地说道。
  她话音刚落,秦珏已经走到屏风后面,罗锦言跟着过去,靠在屏风上,问道:“怎么了?”
  秦珏扭头看着她,略显细长的眼睛里,似是含着委屈,这让罗锦言想起前世在鹿苑里见过的一头小鹿。
  秦珏这是怎么了?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挨到他的身子,冰冰凉凉。
  她大吃一惊,这是六月天,他身上却冷成这样。
  她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事,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在她心里秦珏是坚硬无比的,但是她忘了,眼前的人是活生生存在的,不是她记忆中的,他会笑也会生病。
  她走出屏风,高声叫来雨水:“去煮姜汤。”
  再回到屏风后面,见秦珏已经站在浴桶里。
  他还穿着衣裳呢。
  他是怎么了?
  她连忙快步走过来,站在浴桶外面,伸手便给他解衣裳,嘴里嘟哝着:“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人服侍就不会自己脱衣裳吗?”
  秦珏站着不动,任由她手忙脚乱地给他脱着衣裳。
  她的个子比他矮了一头,显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双嫩白的小手在他胸前腰前笨拙地蠕动,好半天才把他的外裳扒下来。
  中衣比外裳更加难脱,被水浸的像是吸在身上,偏偏秦珏根本不配合,原本站得笔直,中衣刚刚解开,他就像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靠到罗锦言身上。
  他身材高大,压得罗锦言向后倒去,浴桶旁边的小凳被撞倒,澡豆洒了一地。他却伸手八爪鱼似地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惜惜......”
  罗锦言面红耳赤,对于某人,是真的不能存着好心,就像现在,她怕他受凉,好心给他脱衣裳,他就登鼻子上脸了。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罗锦言问道。
  “我的脾气不太好,怕惹你不高兴,就到湖里泡了一会儿。”他在她身边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根,痒痒的。
  他的脾气不好,是想发火?担心让她不高兴,就自己跳到湖里了。
  “那现在好些了吗?”罗锦言又问。
  “看到你就好多了。”秦珏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身上湿漉漉的,就这样紧抱着她,她也被他弄湿了。
  他松开怀抱,笑嘻嘻地看着罗锦言。
  罗锦言错愕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提起裙子朝浴桶踹了一脚,转身便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秦珏爽朗而又得意的笑声。
  小半个时辰后,秦珏清清爽爽地坐在罗汉椅上喝着姜汤,罗锦言换了一身衣裳,用帕子帮他绞头发。
  秦珏放下汤碗,满足地叹了口气:“娶了媳妇真好。”
  罗锦言气得不成,狠狠拽了一把,几根青丝被拽了下来。
  秦珏看到,揶揄地笑道:“你不用偷偷揪头发,咱们就是结发夫妻。”
  这都是哪跟哪啊。
  不过她还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温热的体温,没有发烧。
  她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身上的伤口,好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说。
  可她迷迷糊糊地刚刚睡着,身上猛的一沉,秦珏翻身压到她的身上,紧接着,吻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他就像一声磐石,凭她的力气,哪里推得动。
  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来势汹汹,比起刚成亲的时候更加娴熟,但却同样火热。
  她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睡意早已褪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某处正在硬生生地顶着她。
  她想提醒他,想推开他,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像飘浮在浪涛中的小小扁舟,被席卷得迷失了方向。
  但她却并没有恐慌,反而想要投入到这浪涛之中,任他带领她飘向更远更辽阔的天地。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喘息着从她身上离开,平躺在她身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罗锦言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弹,可手和脚依然软绵绵没有力气。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秦珏才恢复平静,凑过来和她挤在一起,噗哧笑了出来:“妖精,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
  罗锦言气得不成,哼了一声:“谁是妖精了,我连动都没动,明明是你兴风作浪。”
  “好好好,下次不敢了......惜惜,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如同耳语。
  “什么事啊?你要先说出来才行。”他的鬼主意那么多,她才不想上当。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一声不吭地走掉,好不好?”
  他是怕她会像他娘那样,走得无影无踪吧。
  罗锦言不由得想起二表哥在苏州给她置办的那处宅子。
  她早就做好准备,如果和秦珏过不下去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第三三一章 懒画眉
  “惜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着怎样逃跑?”
  月光透过纱幔,斑斑驳驳地洒进来,帐内四角挂着的琉璃银香笼比白天还要光亮。
  她还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能告诉他,这个磨人的家伙,若是知道舅舅和表哥给她准备了两份大礼,并没有录在嫁妆册子上,而是悄悄给了她,万一秦家对她不好,可又不肯和离,又不能要回嫁妆,她就一脚把人踹了,带着舅舅给她存在四大钱庄的银子,悄悄跑到苏州,那里有二表哥给她置办的宅子。
  但是她才不会告诉秦珏。
  见她不说话,秦珏像是受了委屈,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夸张地呜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成亲就想甩了我。”
  罗锦言只好往大床里面靠去,试图躲开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可是她靠他也靠,一直挤着她,直到把她挤得贴到墙上,继续哀怨地说道:“惜惜,你还没有答应我......”
  罗锦言抚额,什么毛病啊,和你爹吵架就去跳湖,从湖里出来还要让我服侍你,服侍完了你还要继续缠着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爷,你让妾身睡觉好不好?”
  “好啊,那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不会独自离开。”罗锦言不擅长言而无信,所以她说得模棱两可。
  可像块膏药一样粘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模棱两可。
  所以他不肯善罢:“也不能带着别人离开,比如丫鬟婆子侍卫随从。”
  “......好,我答应。”罗锦言的声音细如蚊蚋。
  “也不能带着儿女一起跑。”秦珏又说。
  这是得寸进尺吧。
  “儿女是我的,我当然要带走。”罗锦言生气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没有我,你哪来的儿女,不许带走。”
  “就要带走。”
  “你说实话了,你就是要离开我。”
  ......
  也不知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次日早晨,罗锦言一觉醒来,就见秦珏用胳膊肘支着头,正在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女人早起都不是很好看,罗锦言不想让他看。
  索性背过身去,把脸冲着墙。
  “惜惜,我想起来了,昨晚你还没有答应我。”
  罗锦言“啊”的叫了一声,屋外立刻就响起夏至的声音:“大奶奶您没事吧?”
  “没事。”罗锦言无可奈何。
  “喊也没有用,你要答应我。”秦珏边说边把脸向她的胸前贴去,做势要......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罗锦言连忙把双手挡在胸前。
  “答应什么?”这个时候的秦珏执拗得像个孩子,罗锦言心里某处忽然柔软起来。
  “我答应你,我不会一声不响就走掉,一定会和你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样行了吗?”
  秦珏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他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惜惜,你真可爱。”
  罗锦言揉着自己的半边面颊,幽怨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回衙门啊,晚上缠着她,早上还要缠着她,她要睡觉!
  “惜惜,我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娘,我娘走了,他也没有半丝愧疚,反倒为了程茜如怜惜不已,我娘还在的时候,程茜如找了各种借口到楚茨园见我爹,今天是请教学问,明天又是生意上的事情,那时我还小,可也记得程茜如每次来的时候,对我都很亲热,摸我的头,摸我的脸,后来她再来时,我娘就抱着我躲得远远的。”
  罗锦言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那时他顶多三四岁吧,即使再聪明也搞不清大人们之间的事,后来叶氏走后,楚茨园里的人都换了,他能知道的,也只有那残存不多的记忆了吧。
  “对了,你听人说婆婆是从东瀛来的,她和你讲过东瀛的事吗?“罗锦言问道。
  “没有,那时我还小,怎会听她讲这些?事实上我只记得她临走前的那一晚和我说的话了,可惜后来我睡着了。”
  小孩子才应该爱吃故事吧,是你那时太淘气,根本静不下来,你娘才没有和你说上几句话。
  “你小时候很淘气很淘气吧?”罗锦言忍不住问道。
  “胡说,我从小就很稳重懂事。”秦珏大言不惭地说道。
  罗锦言哈哈大笑,她明明知道当秦珏诉说血泪家史的时候,她是不能笑的,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看到笑成一团的罗锦言,秦珏愣住了,惜惜居然笑成这样!
  他情不自禁也笑了,昨天在楚茨园里和父亲针锋相对的情景,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其实也不过如此。
  “惜惜,我......”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响起清泉的声音:“大爷,衙门里来人了。”
  来人了,终于来人了。
  罗锦言连忙推他:“快起来,别让人等得太久。”
  秦珏却是不情不愿,又在她身上蹭了好一会儿,这才坐起身来。
  秦珏走后,罗锦言也起床了,刚刚洗漱完毕,坐在西洋美人镜前,让绯红给她梳头。
  绯红是新来的,她的祖母曾经在程老夫人身边服侍,她跟着祖母学了一手的梳头功夫,罗锦言便把她和另外六个丫头留在含翠轩里服侍。
  绯红用梳篦刚把她的头发梳通,秦珏便大步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罗锦言问道。
  “来的是都察院的书吏,就是告诉我,明天参加早朝,不过两三句话而已,把他打发走我就回来了。”秦珏说着便在她身边的绣杌上坐下,看着她梳妆打扮。
  罗锦言笑着撵他:“早膳摆好了,你饿了就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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