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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这时二房的瑞大奶奶甩着帕子走过来,笑盈盈地说道:“牧二婶子,您怎么还在这里跟个下人理论啊,张家的舅太太来了,您可是亲婶子,侄媳妇陪您过去吧,也免得让张家舅太太挑了礼数。”
  罗锦言的娘家来人了,做为亲婶子,当然要过去打招唿。
  若是这个时候还要喊着让罗锦言出来服侍她,她这张老脸也就别要了。
  常贵媳妇敢这样嚣张,就是仗着是罗锦言的陪房,估计还盼着她出手教训呢,如果在娘家人在场的情况下,她在明远堂里教训了罗锦言的陪房,她这个欺凌侄媳的名声就落下了。
  而她是三品诰命,张家和罗家说不定还会上折子告她。
  吴氏强自忍住,才没让自己气得发抖,强颜作笑,由瑞大奶奶和另外几个太太陪着,去和张家三太太寒暄。
  几个年轻媳妇看着她的背影笑得花枝乱颤,其中一位是黄家的姑奶奶,她曾和秦瑛议亲,两家要下定时,吴氏又改口,转而求娶山东杨家的女儿,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黄氏差点寻死,后来嫁给去年的新科进士卢芹,算是挽回了脸面,但黄家和吴氏的怨结却也解不开了。
  黄氏冷哼,对其他几位道:“前阵子我和婆婆去坐席,正好遇到常大太太和常大奶奶,常大太太听说我来明远堂,便和我婆婆把秦大奶奶赞扬了一番,连外人都能看出秦大奶奶为人好,偏就自家婶子这么挑剔,也不知吴夫人眼里是能看得上谁的。”
  另一位是阎家的六太太,她撇嘴笑道:“当然会挑剔了,吴夫人费了那么大的劲,想给秦探花找位能让她拿捏的媳妇,却没想到秦家大老爷自己做主,给儿子娶了位美若天仙还嫁妆丰厚的,吴夫人没给气死就不错了,哪能对秦大奶奶有好脸色,也难怪秦大奶奶对咱们热情招待,自己却很少露面,想来就是怕被婶子找麻烦。要我说啊,只可怜了柳如意柳大小姐。”
  吴氏当年在赏梅宴上相看小户女的事,和柳如意的事,但凡是秦家的婚丧嫁娶、各种饮宴,都会被京城里的夫人太太们拿出来说上一番。
  几位通家之好的年轻太太们说得不过瘾,又去含翠轩里看望被婶子“欺负”得不敢露面的罗锦言,又是一番好言安慰,临走时汤圆跑出来,阎六太太眼睛亮了:“大奶奶这狗长得可真俊,和昭福县主的那只有得一比了。”
  一旁的春分笑着说:“大奶奶的这狗是兵部杨郎中家里的。”
  阎六太太很是遗憾,她道:“上次跟我婆婆进宫时,正好遇到昭祖县主,怀里就是抱着这么一只小白狗,淑妃娘娘喜欢得不成,抱了好一会儿呢。大奶奶,你的这只狗是公是母,生了小狗能不能帮我婆婆讨一只?”
  罗锦言愕然,忙说是公的,阎六太太这才遗憾地走了。
  见阎六太太走了,春分便道:”大奶奶,汤圆不是公的,它尿尿不抬腿的。”
  罗锦言奇道:“你养它这么久,不知道它是公是母?”
  春分脸都红了,不住地摇头:“奴婢只知道汤圆尿尿真的不抬腿的。”
  晚上秦珏回来,罗锦言就说起汤圆的性别,秦珏道:“沈砚说了,这是母的。”
  说着,他把汤圆抱过来,仰面朝天指给罗锦言看,这一看就傻了:“......这是公的?汤圆什么时候变成公的了?我是让沈砚抱只母的给你。“
  罗锦言失笑,她亲手给汤圆洗过澡,当然知道公母了,不过汤圆尿尿时的确不抬后腿,像母狗一样。
  她笑着逗秦珏:“不可能,汤圆便溺时从不抬腿,难道它有病?”
  秦珏闻言怔了怔,垂头丧气地躺到罗汉床上,好一会儿才道:“憋得久了,没病也变成有病了。”
  那天晚上,汤圆在秦珏的鞋子上趴了一夜。
  之后吴氏又来明远堂找了几次麻烦,都没能把罗锦言怎么样,她只好去找秦烨,让秦烨出面管管儿媳妇,又是一番罗锦言不守妇道的话。
  秦烨是当公公的,自是不能说什么,而且他又不是看不出来,明远堂里请客也好,听戏也罢,最终受益的都是秦珏和以后的儿孙们,罗氏现在做的这些,和当年的程老夫人没有两样。
  自从程老夫人过世,秦家长房没有能真正主持中馈的女眷,很多当年的通家之好都不在走动,这对秦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以前他还担心罗家小门小户,罗氏又自幼失恃,不懂这方面的事,没想到罗氏言谈举止都是大家风范,以后有了儿女,他也不用担心孙儿们的教养了。
  秦珏那小子脾气再是不好,他和罗氏的孩子,也不会像小二房的那样。
  秦烨正在思量着,秦珏忽然过来找他。
  秦珏难得会来楚茨园,而父子单独见面,往往都会不欢而散。
  “您懂占星,应该对卜卦也有所涉猎吧?”秦珏问道。
  秦烨迟疑一刻,不知他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他道:“略懂一二。”
  秦珏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几个字,交到秦烨面前。
  “您给看看这个八字。”
  白纸黑字,秦烨看着却皱起了眉头,他沉默良久,问道:“这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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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章 秋夜长
  黄梨花木的官帽椅上铺着半新不旧的墨绿锦缎椅搭,秦烨一袭居家道袍仪态优雅地坐在上面,他绾着木簪,乌黑的头发上已有点点银星。
  屋内静寂,落针可闻,双耳掐丝紫铜香炉里轻烟徐徐。
  “男有何解?女又何解?”秦珏反问。
  秦烨这才抬起那张眉目清矍的脸庞,神情中没有了平素的淡然,反而多了几许急切.
  秦珏看着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他微微眯起眼睛。
  难怪白云观的牛鼻子看到他写的那几个字时眼睛都移不开,好一会儿才连连摇头,连说“可惜。”
  可惜什么?
  他不过是稍做改动,把从河间带回来的八字推迟了一个时辰而已,那个牛鼻子便是一副遗憾的样子。
  秦烨目光闪动,接着却又凝神看他,似是要在儿子脸上看出什么。
  许久,秦烨微微笑了,将手里的纸折好,起身走到香炉前,把这张纸放了进去。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对秦珏道:“此命格世间少有,你是从哪里得来,若是此人是男的也就罢了,若是女子......”
  秦珏心中一凛,问道:“女子如何?”
  秦烨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珏,似是要看到他的心里,良久,他叹了口气,问道:“此人也不过五岁,是谁家子女?”
  秦珏摇摇头,实话实说:“河间府有个李半仙,去年忽然不见了,他的小僮孤苦无依,便拿了这个生辰八字想要换口饭吃,据说这是李半仙临走时留给他的,我听来有趣,就问问您。”
  秦烨早就习惯秦珏在他面前自称“我”,若是有一天秦珏改口为“孩儿”、“儿子”,他才觉得奇怪。
  但是秦珏的这番话让秦烨的心微微下沉,他的眉峰微动,问道:“你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亦就是说这件事很多人都已知晓?”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秦珏猜测那个小僮并未将此事告知别人,否则若谷的人也不会再遇到他。
  他道:“我得知此事也是机缘巧合,想来也没有别人知晓。“
  秦烨松了口气,这才道:“为父既能推算出来,别人也能。这个人若是男子也就罢了,若是女子......被人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终归不是好事,若是遇到心存歹意之人,定会大加利用,然,生辰八字既能流出,想来也不是高门大户出身,怕是逃不过命数,终是要被宵小惦记。”
  生辰八字是极私隐的,一般人家有孩子出生,都会在推迟几个时辰或一两天才会将喜事公布,如果议亲,到了要生辰八字时,那就是铁板订订了。高门大户更不会随便拿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去找摆摊的算命先生,真若是想为孩子占卜吉凶,也会请德高望重的方外之人。
  因此,只是听说这个生辰八字是从李半仙的僮儿手中得到,秦烨便推测出此人并非高门大户出身。
  但若真是女子,无论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还是寒门小户的小家碧玉,有这样的命格,都不是好事。
  不过既然是在河间的,也就不会是秦家子嗣,秦烨长长地松了口气。
  见秦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秦烨只好又道:“真若是不相干之人也就罢了,若是出在秦家,此事必要压下去,虞家就是前车之鉴。”
  以秦珏的聪明,不会不明白其中奥妙。
  秦烨之所以仍然提到秦家,是担心这个儿子潜心仕途,想利用此人功成名就,所以他才说到了虞家。
  虞皇后之说经几代,早已成了笑柄。
  秦珏从楚茨园出来,仰头看着夜空,秋天的夜空月朗星稀,没有了恒河沙数般的漫天星斗,这样的夜空反而令人心情舒畅。
  惜惜为何会派白九娘去找李半仙?
  听那小僮的意思,这个生辰八字就是白九娘带去的。
  这个孩子有五岁了,究竟是男是女,惜惜为何会有他的生辰八字,如果想让人推演命数,在京城即可,为何要大费周折去了河间?
  秦珏很想亲口去问罗锦言,可是他忍住了。
  罗锦言如果知道他让人去查她的事,说不定再也不理他了。
  可是如果不问,他又心里难安。
  那夜,秦珏没有急着回含翠轩,他去了祖父秦老太爷的院子。
  这里是除了含翠轩以外,他最熟悉的地方,他几乎是在这里长大。
  祖父很宠他,他想要天上的星星,祖父也会给他摘来。
  但是祖父却从来不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
  祖父很器重母亲,母亲十四岁就在长房主持中馈,母亲在祖父面前说上一句话,顶上父亲说十句。
  但在母亲走后,祖父却没有向他提起过母亲,他问得紧了,祖父就让若谷背着他出去玩儿。
  有一次他在若谷的后背上又哭又喊,祖父还是冲着他们挥挥手,让若谷把他背着跑出很远,那次他又踢又打,若谷直挺挺跪在他面前,任由他打骂,直到他闹腾累了,躺在太湖石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才知道祖父病倒了,若谷也病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追问过母亲的事。
  那天罗锦言问他关于母亲的事,有一件事他没有说,那就是父亲和母亲之间彼此非常冷淡和疏离,比如说关于程茜如,以她的身份不可能给父亲委身做妾的,父亲更不可能休妻另娶,可父亲却好像从没有向母亲解释过,否则母亲不会在程茜如来的时候,抱着他躲起来。
  小时候他不明白,后来长大了也就想通了,只有母亲还在秦家,程茜如削尖脑袋也别想嫁给父亲,就是做妾也不行。
  虽然程茜如的父亲被程老太爷逐出门墙,但她仍然是程老夫人的侄女,父亲又怎能纳她为妾呢?
  母亲十四岁就主持长房中馈,这些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她更不可能为了一个连妾室都做不了的女子抛夫弃子。
  她为什么会走?
  如果父亲对母亲好一点,母亲对父亲多些信任,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就像岳父那样,虽然岳母李氏去世多年,但是岳父对她依然一往情深,连带着也没有让惜惜感觉孤清,这也是他喜欢去杨树胡同的原因,因为那里有浓浓的亲情。
  想到这里,他失笑,他和惜惜还是新婚,如果现在就这样彼此隐瞒,以后会不会也像父母那样?
  惜惜也会离开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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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章 香如故
  “大奶奶,大爷去了楚茨园,回来以后使又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罗锦言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听着,她手里正在缝的是给秦珏做的那条亵裤,已经做了有一阵子,连半个裤腿也没缝完。
  听说秦珏去了老太爷的院子,罗锦言顿时没有兴致,把手里的亵裤扔到一边。
  夏至只好给她收起来,落目之处,针脚精致,她不由得感慨。
  她从小和罗锦言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大奶奶正儿八经学过女红,可是大奶奶的针线比她们都要好,如果不是大奶奶懒得做这些,怕是要把府里的针织房都给比下去了。
  只是可惜,这么好的女红,至今为止连一件成品也没有。
  好在大爷好像已经不长个子了,否则等到大奶奶好不容易把裤子做好了,大爷也不能穿了。
  “夏至,二表哥走了多长时间了,有一个月了吧?”
  夏至想了想,道:“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月,想来这会子也到扬州了,再过几天您就能收到平安信了。”
  罗锦言点点头,想起扬州的琼花来了,道:“如果让二表哥从扬州移几株琼花,也不知到了京城能不能成活?”
  “树挪死,人挪活,千里迢迢的,怕是不好养活,不如在京城附近找找,或许也有种琼花的呢。”夏至说道。
  罗锦言摇头:“那怎么能一样呢,扬州的琼花才是最好的。”
  “怎么?想到扬州看琼花了?”门帘一挑,秦珏没让小丫鬟通报就进来了。
  罗锦言笑道:“我是想请二表哥从扬州移几棵琼花树,种在明远堂。”
  秦珏想了想,道:“还是不要麻烦二表哥了,我找几个精通花木的去扬州,一定有办法把琼花树完好无损地送到京城。”
  从扬州到京城,走水路要一个月,旱路也要二十天,树和花不同,在路上很容易失却水分,要想千里迢迢把树移到京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罗锦言也只是忽发奇想,仔细一想又觉得太麻烦了,便道:“算了,就是能在京城种活,也比不上扬州的,还是有机会去扬州看琼花吧。”
  秦珏看着她,眼睛里有一闪即逝的遗憾,他的小妻子,是想出去玩了吧,可惜他公事缠身,不能陪着她走遍五湖四海。
  “惜惜,给我几年的时间,等到过了这几年,我一定带你出京去好好玩玩。”
  罗锦言轻扬眉稍,几年?前世时秦珏人近不惑才致仕,他现在才刚刚及冠,她岂不是还要再等二十年?
  那时她也三十多年了,说不定已经做了祖母。
  想到这里,她的脸顿时红了,她要和他生儿育女吗?
  秦珏一怔,惜惜怎么脸红了?
  但是俏脸含春,真是可爱。
  他笑着拽拽她的衣袖,道:“帮我更衣吧。”
  自从上次两人差点失控以后,他还是第一次让她帮着更衣。
  纤细的手指灵活地解着盘扣,早已不似刚成亲时的笨拙,秦珏垂眸,看着在他胸前的那双玉手,原来有人的手能够这么美,玉指纤纤,一双手就像两朵花,绽开摇曳间,带起无限的柔情。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覆下头去,深深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在淡淡的馨香沁入他的鼻端,他凑在她的耳朵轻声道:“今晚我不睡罗汉床了,有些事想和你说,罗汉床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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