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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他立刻让婆子去结帐。
  可当银子拿出来时,他心里一顿,把这三百八十两付出去,他就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他问那婆子:“还有什么地方要结帐的吗?”
  婆子想了想,道:“扬州小厨那边可能也该结帐了。”
  京城里一时寻不到会做扬州菜的厨娘,廖雪吃不惯京菜。
  柳树里和梅花里一带,早年就是南方人居住的地方,就连地名也是和京城其他地方不同,不是“胡同”,而是“里”和“巷”。
  虽然如今这一带早就搬进了很多新的人家,有南方人,也有北方人,但是依然是以南方人居多。
  扬州小厨就在街口,门面不大,但做的一手地道的扬州菜肴。
  李青越对吃并不讲究,廖雪来了以后,他舍不得让廖雪吃不好,便让扬州小厨包了他们的一日三餐,家里的厨娘只负责给下人们做饭和给廖雪炖补品。
  听说扬州小厨的帐还没有结清,李青越大怒,对那管事婆子道:“养你们是吃闲饭的,那边的帐怎么还没有结?”
  那婆子被骂得很是委屈,想要结帐还不容易,你只要掏银子,还愁人家不来找你收钱吗?
  不到半个时辰,婆子就把扬州小厨的人叫来了,一个月的饭食,倒是也没吃多少,只有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还不够李青越买支湖笔的,可是今天,他有点傻了。
  把这十五两银子掏出去,他身上只有五两了。
  五两银子!
  十岁以后李青越就没有这么穷过。
  五两银子还怎么生活?
  不过好像也没关系,既然给这些铺子把帐目都给结清了,也就意味着可以继续赊帐了,等到他们下个月再来结帐时,二哥已经回到京城了。
  李青越大方地把扬州小厨的帐目都给结了,转过身去,看到廖雪赞赏地看着他:“四郎,你做得对,就是应该早早地把帐目结了,免得让这些贩夫走卒排着队登门结帐,让人看到有损斯文。”
  李青越的背脊挺了起来,他就知道,只有廖雪最懂他。
  可是只有五两银子也太寒酸了,要到哪里弄点银子呢,他是案首,身上只有五两银子,说出去都丢人。
  看来明天要回趟杨树胡同了,二哥走的时候,一定给那边的管事留了银子,用来支付下人们的月例,还有宅子里日常的嚼用。
  那边的管事虽然不是扬州来的老人儿,可他也认识,还曾经赏过银子。再说他又不多借,只借一百两,这对二哥来说也不是大事,二哥给惜惜在苏州买宅子,一花就是几万两。
  次日一大早,李青越就让小厮去了杨树胡同,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小厮就回来了。
  “四爷,杨树胡同那边上锁了,小的觉得奇怪,去隔壁姑老爷家里去问,听他家的门房说,王管事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二爷又不在家,王管事担心底下的人不好管束,就给了他们月例,让那些人投亲的投亲,访友的访友,下个月初十再回来。”
  什么?
  王管事自己也是下人,他不但敢给自己放假,还敢把底下人也全都放假了,这还有没有规矩?
  姚颖怡说这是二月份月票满200的加更,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三九六章 假画儿
  “开门,开门!让李青越给老子出来!”
  大门被砸得震天价响,门子吓得不敢开门,只好眯起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簇拥着一位穿金戴银的贵公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
  这门子初来乍到,哪见过这个阵势,他忙不迭地往屋里跑:“不好了不好了,四爷,不好了!”
  李青越正和廖雪弈棋,听到外面的动静,廖雪轻蹙烟眉,道:“四郎,你还是买几个从读书人家出来的吧,把这些人留在府里,有失体面。”
  李青越也觉得丢人,以前他去廖家的时候,廖家的下人们走路都没有声音,不论男女,说话都是斯文有礼。
  屋里只有茁青在服侍,李青越不好支使廖雪的丫鬟,便自己走了出去,那门子面如土色站在廊下,从这里也能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砸门声和叫喊声。
  李青越怒不可遏,他是有功名的秀才,自认除了家里人以外,也算是往来无白丁了,是什么人这样无礼?
  他对门子道:”君子坦荡荡,你这般畏缩作甚?还不快大门敞开,若是熟人也就罢了,若是来闹事的闲帮,这里是天子脚下,也不怕他们胡来!“
  四爷是读书人,果然不一样,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门子挺挺胸脯,终于有了底气。
  可他刚刚把门栓拿下来,大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唿啦啦进来一群人。
  除了他在门缝里看到的彪型大汉和富贵公子,还有十来个闲帮模样的,穿得怪模怪样,这深秋的天气,有几个竟然还露出了胸毛。
  门子吓了一跳,也没等李青越吩咐,麻熘地躲了起来。
  李青越也有点发懵,待到看清楚来人是刘兰石时,他便沉下脸来,斥责道:“刘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兰石穿着紫红色团花缂丝直裰,头上绾着年年有余的金簪子,脚上是绣金线的胖脸鞋,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和这身富贵打扮不相符,满脸怒气,眼珠子里全是红丝,像是要吃人一样。
  再看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一个黑塔似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还有一个脸上有道触目惊心的大刀疤,唯一一个看着顺眼的,肩膀上却扛了柄大板斧。
  李青越不由得后退几步,大喊着来人,几个小厮瑟缩着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
  李青越这才感觉腰板硬了些,正想训斥几句,就听刘兰石冷笑道:“你丫的也是读书人?枉我信了你,把我那花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古画借给你临摩,你小子恩将仇报,拿张假画还给我,害得我在姐夫的寿宴上出丑。我姐夫是什么人,妥妥的皇亲国戚啊,你小子有种,连皇亲都敢骗,你今天不把真画交出来,我就让锦衣卫来抓你!”
  李青越大吃一惊,那幅画拿回来以后,除了他和廖雪,谁也没有动过,他还担心会出差错,没让小厮跑腿,自己亲自去书院还给刘兰石的,为何不过两三天,真画就变成假画了呢?
  再说,那幅画是他和刘兰石一起从荣宝斋买回来的,五千两银子,怎么就变成花了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明白了,刘兰石是在讹他!
  他勃然大怒,冷笑道:“刘兄这话从何说来,你那幅画明明是花的五千两买回来的,怎么就变成一万两了?再说这幅画我还给你的就是真的,不能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兰石冷哼:“你也敢和我讲王法,来人,给他看看,他还给我的这幅烂画究竟是真是假?”
  话音一落,两个闲帮推搡着一个老头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李青越一看,这老子他是见过的,就是荣宝斋的二掌柜,这幅画就是从这老头子手上买走的。
  那老头子进了院子,便打了个千儿,把怀里的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画。
  他展开画卷,对李青越道:“公子,咱们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您这样耐弄,我们东家说了,荣宝斋是老字号,声誉不能有损,这才让老朽过来和您当面说说。”
  李青越气不打一处来,那天他去鉴画时,这个老头子满脸恭维,现在说得客气,可却是一脸蛮横。
  他冷冷地道:“那你就说说吧,我还过去的画怎么就是假的了。”
  老头子指着画上的几个印章道:“公子,您不是拿咱们荣宝斋找乐子吗?这上面怎么多了个春斋老人的印章,别人不懂您还不懂吗?就算是后人多爱往古画上盖印章,您也做个让人信服的啊,这春斋老人虽是金石大家,可他比梅大家早了一百年,难不成他是从坟墓里钻出来为梅大家赏评的?”
  他的话音刚落,刘兰石和他带来的人便轰堂大笑,那老头子便转圈儿行了礼,跟着那两个闲帮退了出去。
  李青越大吃一惊,不可能,这幅画他临摩了三天,如果有春斋老人的印章,他怎会看不到?
  假的,他们弄了一幅假画来敲诈!
  “刘兰石,枉我把你当成君子,你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他指着刘兰石的鼻子骂道。
  刘兰石一口浓痰啐了过来,李青越连忙躲闪,这口痰没有吐到脸上,但还是落到他的袍子上。
  他恶心地差点吐出来,从小到大,他都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践踏。
  “来人,报官,把这些坏人轰出去!”他高声喊道。
  几个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就见站在刘兰石身后那个扛着大板斧的家伙走上前来,朝着院子里枝叶茂盛的香樟树就是一斧,碗口粗的大树拦腰砍断,几个小厮吓得抖成一团,哪里还敢造次。
  李青越连忙躲开,才没被砸到树下,他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地指着刘兰石嘶声道:“你究竟要怎么样?”
  刘兰石上次一步,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李青越哎哟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去。
  刘兰石又朝他啐了一口,骂道:“奶|奶的熊样儿,早知如此,你还有胆子给老子换画?呸,我告诉你,你要么把真画交出来,要么就老老实实赔一万两银子,否则老子就把你扒光了卖到小倌堂子里,这白白嫩嫩的,倒也能卖上几两银子。”
  说完,他哈哈大笑,跟着他来的闲帮和那几名大汉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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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章 败家仔
  小倌堂子?
  扬州虽是烟花荟萃之地,但是没来京城之前,李青越是不知道小倌堂子为何物的。
  到了京城,他才知道原来江南的风|流才子虽然难免孟浪,却比不上京城的这些纨绔荒唐。
  何止是荒唐,简直是不要脸。
  他没去过传说中的小倌堂子,这种地方,只要听一听就要去洗耳朵了。
  现在刘兰石竟然说要把他卖到那种地方,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李青越气得发抖,或者说是又气又怕,长到这么大,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
  可是姓刘的人多势众,而且又有人证和物证,他势单力孤,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不能打人,那幅画在你手里两天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换成假的,你们这是欺负人,就是皇亲国戚也要讲道理。”
  虽然肚子很疼,可李青越还是努力站直了身子,但是他这次真的是秀才遇到兵了,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络腮胡子的大汉忽然扑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咬人?
  对啊,咬人,是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李青越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好像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流血了,他流血了。
  一阵天昏地暗,李青越晕死过去。
  他晕死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醒来了。
  他是被踹醒的。
  “起来,起来,少装死,快去拿银子,没有银子就把老子的真画拿出来,那可是梅大家的真迹啊,有钱也买不到,老子花了一万两买回来的,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让你小子给老子调包了。”
  原来不是做梦,原来这一切还在继续。
  李青越踉踉跄跄爬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脖子完好,没有血,原来只是自己的臆想。
  李青越松了口气,大脑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知道今天是说不清了,而且这群家伙会一直闹下去。
  廖雪还在屋里,若是被这些地痞闲帮冲撞了,那可怎么办?
  廖雪对他这么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投奔他,他不能对不起廖雪。
  想到这里,李青越有了勇气,他挺起胸膛,对刘兰石道:“要画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若是要那就拿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些人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刘兰石笑得直不起腰,他道:“你小子的脑袋是让屎塞满了吧,这种话也是你说的?老子要你那条贱命有什么用?是能当娘们儿睡呢,还是能当银子花呢?你丫的少废话,没有画就拿银子,快点掏钱,不然老子先割了你的老二,再把你送到小倌堂子里卖屁|股!”
  这一次不但是要卖到小倌堂子里,还要割了老二。想想也是,当小倌儿的用不着那物件儿,挂在那里也碍事,还不如割了。
  如此粗鄙,这种话居然是在刘兰石的口中说出来,枉他还是在书院里读书的,真是有辱斯文。
  两个大汉箭步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抓着李青越就往屋里拖:“少磨蹭,去拿银子!”
  还好,他们就是要银子,只要别再逼着他要画,银子好说。
  可是银子......
  李青越想起身上的五两银子,两条腿就发起软来。
  “我......我现在没有银子,可我家里有,我二哥也有,你们等上些日子,我二哥从扬州回来,就能拿银子给你们了,别说是区区一万两,就是更多的,我爹和我哥哥们也能拿给你们。”
  刘兰石闻言直撇嘴:”操,就该让我家老爷子过来听听,省得他整天说我是败家仔。“
  抓着李青越的大汉也是一声冷笑,骂道:“若是我儿子长大像你一样,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他,免得他长大以后连老子的棺材本也给败进去。”
  李青越面红耳赤,可是却依然挺直脖子,道:“你们不是要钱吗?那就等着好了,我们李家不会少了你们的银子。”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嘻嘻一笑,道:“李公子,你当爷爷们是三岁小儿啊,还等过些日子,爷爷们这会儿放了你,你立马就逃之夭夭了,还找你们李家?你们李家远在扬州,远水解不了近渴,爷爷们还不如把你的老二先割下来,腌好了给你爷娘老子寄回去,让他们看着给银子呢。”
  说到这里,刀疤大汉转过身去,高声对刘兰石道:“刘公子,你说这样行不行?”
  刘兰石哈哈大笑,尖声道:“好汉子,还是你这法子好,这小子就交给你们哥几个,他赔上的银子咱们对半分,若是卖到小倌堂子,让你们先玩!”
  四名大汉闻言不约而同地呸了一声,满脸鄙夷,但抓在李青越的手劲却又大了几分。
  “拿钱去吧,快点!”
  若说刚才还想蒙混过关,现在被这几个大汉一吓,李青越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想叫自己的小厮,却发现他的小厮、管事,连同刚才的门子,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真是人离乡贱!
  他们李家虽然是商户,可是在扬州不论是知府大人,还是漕帮的大当家,哪个不给他们李家面子?
  就连家里的护院也都是身经百战,当年跟着他爹和哥哥们跑过码头的,有一次家里进了贼,护院们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死扔到乱葬岗了。
  可是现在,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真的没有银子了,不信你们可以搜身,我只有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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