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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头死猪怎么处置,总不能就扔在屋里吧,天还没冷,两天就臭了。”
  先前的声音笑道:“你怎么糊涂了,这死猪好歹也是官眷,当然不能留下尸了,大奶奶让埋在凌霄花下面,凌霄花也喜欢这种肉肥。”
  “操,你不早说,害得我守着头死猪这么半天,差点得了猪瘟。”
  埋在凌霄花下面?
  何药还是头回听说凌霄花下面也能埋死人。
  现在根本不用装,她的身子已经僵了。
  然后她就被抬了起来,是被男人抬的!
  若是平时,她定会被这臭男人的爪子给剁了,可现在她不敢动,也动弹不了。
  他们抬着她,似乎走了很远,她听到其中个说:“看着娇滴滴的,死了起后还真沉。”
  “要不怎么都说死猪肉呢,活猪也没这么沉。”
  何药不明白死猪肉和活猪肉的区别,她只知道,她要被人活埋了。
  可她连救命都不敢喊。
  她听到有人在挖土,还听到有人说轻点挖,别伤了凌霄花的花根。
  凌霄花都比她的人命重要,当然了,她现在是花肥。
  何药隐约想起看过的本词话,有个姓段的书生闯进位夫人的曼陀山庄,那位夫人就是要把书生埋在曼陀花下做花肥。
  原来词话里的事情都是真的,死人真的能做花肥的。
  何药后悔了,早知道罗锦言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她就和她娘起来了。
  京城的女人不但坏,而且还毒。
  何药要后悔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这个时候,她身上重重地挨了脚,她被踢得飞了起来,再落下时,她闻到股土腥味儿,这是新鲜泥土的味道,带着潮气,这是土坑,用来做花肥的土坑。
  这两个混蛋,竟然直接把她踢进来了。
  好在她从小就跟着阿娘练武,可就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如果不是喊不出来,她肯定会惨叫声的。
  不能喊,也不能动,做花肥好歹是全尸,如果被他们补上刀,那还是不是全尸就不知道了,万他们把那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呢?
  可是她的动作还是被两个家伙现了,他们出声惊恐的哀嚎:“诈尸了!”
  “快点埋上,埋上就没事了,快!”
  铲铲的土落到何药身上,可能这两个家伙太害怕了,也不过埋了十几铲土就收工了。
  何药等了好会儿,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才敢确定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她动了动,再动了动。
  没有反应,好,太好了,罗锦言手下的这群蠢蛋,连埋人都不会。
  她的手脚并没有被捆住,她不过挣扎几下,就从口袋里挣脱出来,那两人只是盖了层薄土,她轻轻松松就从土坑里爬了出来。
  劫后余生啊。
  环顾四周,这里可能是秦家的花园,她的确是在凌霄花下,那丛凌霄花借助着枯木而生,生得高大粗壮,也不知花下面埋了多少死人。
  秋风吹过,何药打个冷颤,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都不是久留之地,她要赶快离开。
  她拔腿就跑。
  就在半个时辰前,等在九芝胡同外面的几个抬轿婆子,正在墙根处聊天,这秦家也真是的,就把她们晾在这里,连碗茶水也不给。
  正在这时,个七岁的小厮从大门的门缝里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走到她们面前:“你们是何家的?”
  “是啊,有事?”
  “你家小姐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使起性子来,自己从角门走了,我家大奶奶不放心,让你们快点到角门接人。”
  这几个抬轿婆子不是头回来了,知道小厮口中的角门,那是明远堂的后门。
  何药是两个月前才来京城的,可是这几个婆子都知道何药不好惹,前脚在老祖宗面前哭哭啼啼装可怜,后脚就能随手拿东西砸人,看她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谁知道她在秦家惹了什么事?
  婆子们没敢怠慢,谢过那名小厮,朝着角门去了。
  刚到角门,就看到个火红的背影从胡同口跑过去。
  “咦,那不是药小姐吗?”
  对啊,就是她,那身大红衣裳太显眼了。
  婆子们没有停留,抬着轿子追上去。


第五三二章 挂庭秋
  婆子们追出去,那人影又不见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另条街上,这些婆子虽然粗壮,可抬着轿子,又能跑得有多快,前面的人又是疯似的跑,她们用了炷香的功夫才追上。
  可那人却不是何药。
  身上的衣裳也是火红火红的,可却是个陌生女子。
  “你干嘛穿我家小姐的衣裳?”婆子们吼道。
  那女子大怒:“谁说是你家小姐的,这是老娘自己的。”
  抬轿婆子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是大户人家使唤的,刚才你追我跑看不仔细,现在面对面看清楚了,这女子的衣裳虽然也是大红的,可却是普通料子,颜色也不如何药的鲜亮。
  “那你跑什么?”婆子们又问。
  “你们凶神恶煞地追过来,我能不跑吗?”女子不服气,如果不是人单势孤,都想带她们去见官了。
  抬轿婆子这才想起件重要的事来,她们是到角门接小姐的,小姐没接着,却跟着别人跑了几条街。
  她们吓了跳,何药可不是好相于的,还有何大太太南氏,那更是个泼辣的。
  婆子们急匆匆又回到明远堂的角门,把门的告诉她们:”你家小姐等不及了,自己走了,你们快去追吧。”
  又追?
  婆子们不敢怠慢,抬着轿子原路返回。
  这次她们很幸运,跑出不远就遇到了何药的丫鬟春日,春日见了她们就哭了起来:“小姐出事了,快回去报信!”
  见婆子们没有多问,春日松了口气,刚才秦家的嬷嬷是怎么跟她说着来的:“你家小姐打了人,你不把你家长辈请过来,别想咱们放人!“
  何府之内,何家老祖宗让人去请何大太太母女过来打叶子牌,心腹大丫鬟很快又折回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老祖宗的脸色立刻变了。
  何药自己去了秦家!
  南氏明明知道,还让人瞒着,可这是哪里?这是何家老宅,她们母女初来乍到,还以为能瞒得住吗?
  老祖宗哪还有心思玩叶子牌,对那丫鬟道:“去把大太太请过来。”
  她又叫来体己嬷嬷,道:“你现在就拿上我的帖子,到秦家把人接回来!”
  这门亲事不成也就罢了,何家的脸面可不能丢。
  嬷嬷应声而去,没走多远就回来了,脸色微变:“老祖宗,阿药小姐被秦家送回来了,送她回来的人说奉了秦家大奶奶的吩咐,来给您请安。”
  秦家的动作可真够快啊。
  老祖宗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到炕桌上,问道:“秦家来的是什么人?”
  能在大户人家当差又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有个好记性?何况秦家大奶奶喜欢开宴会,她身边的人谁没见过?
  “是秦家大奶奶身边的体己嬷嬷常贵家的,奴婢以前打听过,这个常贵家的是秦大奶奶的陪房,她当家的以前就是秦大奶奶娘家的管家。”
  何家老祖宗哼了声,罗氏派了这样的人过来,让她想不见都不行。
  她叹了口气,问道:“那个孽障呢?“
  嬷嬷道:“阿药小姐像是受了惊吓,已经送回晓翠轩了。”
  何家老祖宗点点头,道:“把秦家来的人叫进来吧。”
  常贵媳妇三十上下,眉目清秀,穿着丁香色的比甲,头梳得光光的,插了支赤金万字簪,手腕上是指宽的金镯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丫头,看就是大宅门里有身份的嬷嬷。
  何家老祖宗苍老却锐利的眼睛也只在常贵媳妇身上溜了眼,便被她身后个小丫头手里捧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黑漆描金的托盘上,赫然是条长鞭!
  长鞭?
  何家老祖宗的脑袋嗡的声。
  何药的亲娘南氏,祖上也是武将,南家擅长的就是长鞭。
  她老人家不动声色。
  常贵媳妇恭敬地给老祖宗行了大礼,道:“今天贵府药小姐在我家大奶奶面前露了手鞭法,我家大奶奶让媳妇子送药小姐回来,还让媳妇子无论如何也要来给老祖宗请安,顺便把药小姐的这条鞭子送过来,大奶奶原是要亲自过来的,可她受了惊吓,老祖宗也知道,大奶奶刚出月子,身子还没养好,大奶奶说了,您下个月的大寿,她定亲自过来给老祖宗祝寿。”
  说着,常贵媳妇使个眼色,小丫头捧着那条鞭子,恭恭敬敬送到何家老祖宗面前。
  先前的嬷嬷连忙打圆场:“哎哟,这东西咱们都没见过。”
  常贵媳妇指着鞭柄笑着说:“这是药小姐的贴身之物,嬷嬷没见过也是应该,您瞧瞧,这上面还有个何字呢。”
  何家老祖宗看眼嬷嬷,淡淡地道:“既是阿药的物件儿,那就快点收起来吧。”
  她又对常贵媳妇道:“转告你家奶奶,就说难得她这么有心,老身领情了,下个月老身的寿辰,她定要早点过来,陪着老身说说体己话儿。”
  常贵媳妇谢过,先前的嬷嬷代老祖宗赏了封红,她便告辞离去。
  常贵媳妇走,老祖宗脸上的笑意就荡然无存,她拍紫檀木的炕桌,大声喝道:“去把那对惹事生非的母女带过来!”
  何药被几个粗壮婆子推着进来时,她还没有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从土坑里爬出来,没跑多远就撞上个打扮体面的婆子和四五个丫鬟。
  这婆子她认识,是罗锦言身边的常贵家的。
  常贵家的看到她时又惊又喜:“哎哟喂,何小姐啊,可找到您了,大奶奶让奴婢送您回去,奴婢转眼就找不到您了,您定是迷路了吧,别急别急,奴婢这就侍候您回府。”
  这不是胡说道吗?
  分明是你们要把我活埋了,现在还说我迷路?
  何药想骂人,可舌头还是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想跑,可跟在常贵媳妇身边的两个丫鬟把抓住她,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走了。
  她想起来了,这两个丫鬟她也见过,个抢了她的鞭子,另个踢了她脚。
  她以为她们会换个地方杀人灭口,可没想到她从车里出来,就到了何家老宅。
  看着面色铁青的老祖宗,何药张张嘴,舌头能动了,她终于能说话了。
  “老祖宗,罗氏要杀了我,她要把我活埋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您快报官抓她!”


第五三三章 勃然怒
  这个惹事生非的蠢东西,这个时候了还反咬口,秦家真要活埋了你,你现在还能在这里?
  何家老祖宗瞪着何大太太南氏,那是南氏从未见过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南氏,这些年我怜惜道红膝下单薄,不让你留在京城服侍婆婆,让你跟去任上相夫教子,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女儿?你还嫌何家的脸面没有丢尽,养出这么个孽障!“
  突然被叫过来,又见女儿这副狼狈样子,南氏早就窝了肚子火,她嫁进何家二十年了,哪里受过这个委屈。
  老祖宗居然说她的女儿是孽障!
  “老祖宗,阿药就算有错处,她也是堂堂正正的何家小姐,今天的事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您没听她说罗氏要杀了她吗?”
  南氏昂挺胸,振振有辞,把她的婆婆,闻讯赶过来的长房老夫人周氏吓了跳。
  周老夫人虽在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可从派去打探消息的嬷嬷口中也知道了大概。
  何药跑到秦家,打了秦家大奶奶,被秦家连人带鞭子送回来了。
  她听了以后差点昏过去。
  秦家不是市井小民,他们是几百年的世家,秦家大奶奶是秦家宗妇,别说是何药这种黄毛丫头,就是老祖宗也要给上几分面子,无论秦家会不会追究,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御史弹劾、仕林嘲笑,何家的爷们儿在朝堂上也抬不起头来,几位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别想嫁进高门大户了。
  周老夫人原本就是要来向老祖宗请罪的,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只能请老祖宗出面。
  可她没想到,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儿媳南氏咄咄逼人的这套说辞。
  对于南氏,周老夫人没有好感,只是南氏这些年来都随何道红在任上,婆媳之间很少见面,也就没有什么磕磕碰碰。
  以前没有磕碰不代表现在就能维护,周老夫人既不缺儿媳妇又不缺孙女,在她心里,她的儿子和孙子们才是排在第位的。
  她二话不说,当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抬手就给了南氏记耳光。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祖宗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是把你惯坏了。”
  老祖宗面前,表明立场是很重要的。
  南氏被打得愣在那里,她活到三十几岁,还没有人打过她。
  旁边的何药也被这巴掌吓了跳,但是区区巴掌和她今天经历的事情来比,那又算得上什么?
  祖母来了,祖母定能给她做主的。
  “祖母,罗氏要杀我,她把我活埋了,如果不是我自己从土坑里爬出来,这会儿已经死了。对了,春日,我的丫鬟春日已经被她杀了,埋在葡萄架下当花肥了。”
  周老夫人呆住。
  何家老祖宗气得要把紫檀木炕桌扔过来了,可惜这炕桌太沉太大,她老人家没有搬动,改为把炕桌上的水天色茶盅砸了过来。
  “混帐,你越说越离谱了,你娘把你教坏了,把瞎话编得像戏文似的,你做了这等错事,还要信口雌黄?你敢说你没有出手打人?”
  何药也气得不成,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老祖宗就是不肯相信她的话呢?
  都是罗锦言,她太会装了,老祖宗才会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重孙女。
  “我是打人了,可是罗氏要把我活埋也是千真万确,春日已经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响起个丫鬟的声音:“老祖宗,跟着药小姐出去的轿子回来了,药小姐的丫鬟在外面,说是有急事要见大太太。”
  丫鬟?
  何家老祖宗冷笑:“可是个唤做春日的丫鬟?”
  进来通传的丫鬟点头:“回老祖宗的话,那位姐姐就是唤做春日。”
  何药时没有明白过来,春日?
  老祖宗刀子似的目光剜了过来:“你不是说春日死了吗?那外面这个是谁?也和你样,活埋以后爬出来的?”
  何药愣了愣,肯定地点点头:“定是的,她定也像我样,自己逃出来了。”
  “叫她进来!”老祖宗说道。
  春日哆哆嗦嗦地进来,她是来找大太太南氏的,却没想到非但没把南氏叫出来,她还被几个婆子拖了进来。
  她看看威严的老祖宗,又看看站在旁的周老夫人和南氏,目光最后落到跪在地上的何药身上。
  “小姐?您回来了?”
  何药正要说话,周老夫人已经抢先步问道:“春日,你被秦家活埋了,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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