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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说着,便带着那个姓袁的往秦珏请客的地方而去。
  李青风总算甩掉这块牛皮糖,乐得轻松。
  若谷看出那姓袁的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便假装扶他一把,不动声色地试探,这人竟是练过武的!
  他笑着拉长了声音,对这姓袁的道:“我家大人幼承庭训,这规矩大着呢,像现在这样正在宴客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
  姓袁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地把个荷包塞进若谷手里。
  若谷捏了捏,荷包轻飘飘的,里面应是装了银票。
  不但准备了银票,还准备了荷包,这是有备而来。
  若只是随身带着打赏用的,没有必要装上银票。
  若谷笑着道:“您客气了,那您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去看看我家大人有没有空闲。”
  若谷走进去,在秦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珏微笑道:“无妨,那我就见见吧。”
  若谷退出去,叫来伙计,另外开了一间僻静的雅间。
  秦珏又和都察院的同僚们喝了几杯,这才慢吞吞地出去,走进那间雅间。
  姓袁的正在里面等着他。
  见到秦珏,那姓袁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收敛了笑容,神色郑重:“秦大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袁某三生有幸。”
  秦珏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淡淡扫过:“有事?”
  那人没想到他说了一大通,秦珏只用两个字就回答他了。
  “秦大人痛快,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脚了,不瞒您说,在下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听说您调到刑部,主审王会笙这案子,这才厚着脸皮,蹭了李二爷的酒席,原是想趁机和李二爷套套近乎,请他帮我引荐,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宴客,小可这才求了李二爷这个人情,来见秦大人。”
  秦珏懒得分析他说得是真是假,但是这人找他是冲着王会笙的案子,这是勿庸置疑的。
  他道:“说吧,什么事?”
  那姓袁的反而有些局促,他搓搓手,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若谷。
  若谷道:“有什么事你只管明说,不要说一半藏一半。”
  那人自嘲地打个哈哈,这才说道:“小人袁平,祖籍就是北直隶的。不瞒您说,小人祖上发家不太光彩,是靠着做生铁起家的。”
  历朝历代,盐铁都归朝廷所有,但是也不管贩私盐的,和私下做生铁买卖的,这个袁平既然这样说,那袁家祖上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秦珏微微一笑,见怪不怪地问道:“邯郸袁老五,是你什么人?”
  袁平一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那是我族兄。不瞒您说,我们袁家为了保住血脉,早就分宗了,我家这一支做的是正行。”
  秦珏点点头,听他继续说下去。
  看袁平这一脑门的白毛汗,想来袁家虽然表面上分宗,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分开,赚钱的事大家都有份。
  袁平抹了一把汗,继续说道:“您刚才提到的袁老五,和我隔了房头,但都是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袁字,逢年过节也有走动。”
  “前年,我们这个房头有个侄儿惹上了人命官司,我们在京城的便没有闲着,四处给他打点,一来二去就求到了王会笙面前。”
  “那时小人还以为这是幸运,不过就是个寻常百姓杀人的案子,也没花多少银子,就能令刑部侍郎亲自过问,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个套儿啊,小人和小人一家子,都是上当了,可怜我那侄儿,不过就是多喝了几杯,稀里糊涂就弄死了人,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也是被人算计了。”
  秦珏不想再听他诉苦,直接了当地问道:“王会笙以此为由,让你们袁家暗中把铁卖给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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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四章 是女的
  ♂!
  袁平怔了怔,那人说得没有错,如果他没有主动来找秦珏,过不多久,也会有人来找他们袁家。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找到他们的是官府还是王会笙背后的人,袁家的血脉都会断在他们这一代的手上。
  袁平的喉头艰难地动了动,嘴角翕翕,好一会儿才说:“秦大人高见!那王会笙确实是拿了我那侄儿的性命逼袁家就范,我们袁家既然敢做这买卖,自是有应对之法,但是我侄儿这案子,最终都是要送到王会笙面前,且,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想到王会笙的胃口这么大......”
  秦珏心里已经清楚了,但凡能把私矿经营几代的,若是没有当地官府的暗中支持那是不可能的,袁家在邯郸是地头蛇,在北直隶的江湖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若是没有袁家侄儿的案子,无论是远在平凉的赵宥,还是在京城的王会笙,都很难动到他们分毫。
  袁家的侄儿是在京城落案的,而非邯郸,若是在邯郸,对于袁家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就是在京城里,若非是王会笙设下圈套,袁家也能把这件事压下去,可是既然是要算计他们,自是让他们乖乖上钩。
  “初时我们还以为王会笙是想要钱,可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铁。邯郸离京城太近,因此我们袁家比起四川那些人都要收敛,虽说赚得少,可是却保了几代人安然无忧。可这王会笙却是要我们家练出来的铁锭子,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法子,能把铁锭子安安稳稳运出去。”
  秦珏看着他,问道:“帐本带了吗?”
  这一次袁平没有感觉吃惊,他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一本帐册:“这是小人的五哥交给小人的,五哥说,我们袁家上百口人的身家性命都在这本帐册上。”
  说着,袁平便跪倒在地。
  秦珏接过帐册,翻了翻,见除了最初的几笔以外,之后的都是有银钱往来的,只是比黑市上的价格低了一成。
  这就是赵宥的手段了,对于袁家而言,这些铁锭不愁卖不出去,就是要看卖给谁。如果袁家知道是瑞王府要买铁,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卖给他们。
  可是有了袁家侄儿这个引子,袁家便白送了几笔铁锭给王会笙,有了这几笔,之后王会笙拿银子来买,也就水到渠成了。
  如今王会笙案发了,王家又扯出了背后的赵宥,袁家便坐不住了。
  藩王买这么多生铁做什么?
  总不会是打制锄头铁锹吧。
  有了铁,就能打制武器,这些武器可以卖给瓦剌人鞑靼人,也能装配自己的私兵。
  私开铁矿已是重罪,把生铁卖给藩王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了。
  袁平把这帐册送过来,当然不是要投案自首。
  秦珏牢牢地看着袁平的眼睛,目光锋利如刀。
  袁平被他看着打个哆嗦,忍不住垂下眼睑,不敢与秦珏对视。
  秦珏缓缓说道:“谁让你来找我的?”
  袁平又是一怔,伸手抓抓头发:“小人的五哥让小人在京城里探探风声,可能是小人心急,露了马脚,就被人盯上了,前两日睡到半夜,有人就把小人摁到炕上了。”
  秦珏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不动声色,听那袁平继续说下去。
  袁平的一张脸胀得通红,他是练家子,被人半夜三更按到炕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人说,袁家这案子不论是发还是不发,都逃不过抄家灭门,朝廷不派兵进门剿了袁家的矿山和冶炼场,赵宥也会来灭口,小人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朝廷就是派了一千人的军队剿了左家的铁矿。那人还说,不如就把这事向您合盘托出,从今以后,袁家上下就为秦大人差遣。”
  秦珏牵牵嘴角,问道:“那人是男是女?”
  袁平抹把汗,脸上更红:“虽说那人故意沙哑着嗓子说话,可小人一听就知道,那是个娘们儿。”
  秦珏把帐本送给若谷,对袁平道:“告诉袁老五,这阵子老实些,看好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要离开邯郸,更不要轻举妄动。”
  这就是应下了。
  袁平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人走后,他便回了邯郸,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袁老五,事情到了这一步,伸手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按那人说的,把帐本交到秦珏手里,秦珏要么公事公办,要么就是保住袁家,袁家家大业大,有老有少,跑不了,也逃不走了。
  待到酒宴散了,秦珏便回到明远堂。
  孩子们都还没有睡,元姐儿正在教三月玩九连环,教了几遍,三月烦了,拿了九连环就往嘴里咬......
  见秦珏回来了,三月放下九连环,张着小手让秦珏抱,秦珏抱起三月,见元姐儿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软成一团水,把元姐儿也同时抱到怀里。
  豫哥儿自从前几天被秦珏收拾了,看到他就有点怵头,此时看到弟弟妹妹都被爹爹抱着,这才凑过去,秦珏心情很好,问他:“今天有没有惹你娘生气?”
  豫哥儿大声道:“没有,今天彭师傅夸奖我,我娘还亲手给我做了糯米圆子。”
  罗锦言笑着说道:“彭师傅说他领悟得很快,就是不用功。”
  豫哥儿有点不好意思,抱怨地喊道:“娘,彭师傅明明夸我了。”
  罗锦言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亲,秦珏也拍拍他的头,道:“你啊,别风风火火撞到你娘就行了。”
  两人又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这才让人带他们各自去睡觉。
  洗漱完毕,夫妻两人躺到床上,秦珏把手放到罗锦言的小腹上,柔声问她:“孩子今天乖不乖?”
  罗锦言笑道:“还小呢,乖得很。”
  秦珏担心压到她的肚子,伸手从背后把她抱到怀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惜惜,袁家人找到我了,谢谢你。”
  罗锦言噗的笑出来:“你知道了?”
  “猜出来了,除了在平凉长年埋伏的张广顺和莫家康,还有谁能发现生铁的来历,惜惜,这件事你可以告诉我,不用让白九娘出手。”


第七四五章 家常事
  罗锦言有点小得意:“我让人暗中打听了袁家的底细,听说他们行事缺乏磊落,便想着江湖事就要江湖人来做,还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把袁家人交给秦大人吧。”
  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这也是张广顺和莫家康用了一年时间才打探出来的消息,赵宥打制兵器所用的铁,来自北直隶的邯郸。
  秦珏的感觉却是不一样,在惜惜心目中,他还是不够强大,否则,她也不用事事都要为他计划周全了。
  七八岁时,她便为了父亲煞费苦心,步步为营,无论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他都不止一次地向她承诺,他要保护她,照顾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要让她为自己操心,消除了事情的危险和困难以后,才会交到他面前。
  除了张广顺和莫家康的情报,以及白九娘的夜半拜访,他不知道罗锦言还做过什么,像袁老五、袁平这样的人,不是让白九娘简单粗暴地去吓上一吓,就能乖乖就范的。
  她一定还做过什么事,彻底断了袁家的后路,袁老五才会出此险招,孤注一掷。
  秦珏心里越发纠结,他轻吻着罗锦言的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一遍遍地呢喃:“惜惜,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在你心里,我真有那么好吗?值得让你为我做这么多?”
  罗锦言轻轻拍着他精壮的背脊,身体却越发柔软温驯,像一只恹足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
  “我想帮你做点事,让你不要那么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陪着孩子......“
  刚才那丝别扭也荡然无存了,他的惜惜,就是这么可爱,娇滴滴地却不做作,就像春风拂面,痒痒的挠着你的心。
  ”好,都听你的,今年的赏梅宴我来帮你办,一定比四叔父办得还要好。”
  罗锦言喜欢热闹,可是又很懒,秦家一年一度的赏梅宴,都是四老爷和四太太在安排。
  罗锦言被秦珏抱在怀里,暖洋洋的,她舒服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任凭秦珏抱着她情话绵绵,她睡得像一头小猪。
  秦珏见好久她都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又好笑,只好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又在那柔软的丰盈上揉了揉,这才意犹未尽地也睡下了。
  次日便是小年,府里的事也都忙得差不多了,常贵赶在小年这一天回到了京城。
  罗锦言问起句容那边的事,常贵笑着说道:“三爷和三奶奶住在衙门后面的宅子里,院子不大,也没有几间屋子,三爷见我来了,还特意给我腾了一间屋子,以前在京城里,还以为江南的冬天很暖和,到了才知道,和京城差不多的冷,屋子里没有火炕,更别说地龙了,三奶奶怕我不习惯,让人给我多放了两个火盆。我听给帮佣的婆子说,三爷心疼三奶奶和二姑娘,给三奶奶用的是上好的银霜炭,三爷自己在书房里,就是普通的炭,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罗锦言早就猜到秦瑛和何氏在江苏过得并不宽裕,可也没想到,就连银霜炭也舍不得用了。
  秦瑛只是七品官,每月的俸禄刚够一家人的嚼用,平时要交际应酬,逢年过节还要上下打点,日子难免捉襟见肘。
  她又问起霞姐儿秦昕的事,常厚笑着说道:“三奶奶知道我是您的陪房,也就没有见外,抱了二姑娘给我帮您多看两眼,二姑娘长得随了三爷,白净秀气,一看就是秦家的姑娘。乳娘是从京城里过去的,是亲家太太给找的,看着很和气。”
  这边正说着话,竹喧跑了进来:“大爷听说常贵叔回来了,说大奶奶这边要是没有什么事了,就让常贵叔到松涛轩走一趟,几位爷们儿都在那边呢。”
  这就是要问问秦瑛的事了。
  罗锦言没有怠慢,让常贵先到松涛轩去。
  她拿起何氏给她带来的礼物,都是小孩穿的衣裳,以前何氏也常给豫哥儿和元姐儿做衣裳,针线很好,做的衣裳款式也好。罗锦言见还有几件更小的,不像是给三月的,倒像是给她肚子里的这个做的,不由莞尔。
  何氏是个妙人儿,最喜欢吃明远堂做的吃食点心,现在日子过得紧巴了,也不知吃得是否习惯。
  可是帽沿胡同乱成那样,这个时候,何氏和秦瑛还是不要回到京城了,在江苏虽然过得清苦,但却能落个心情舒畅,耳根清净,尤其是又有了秦昕,小孩子最是敏感,帽沿胡同那种地方不适合小孩子成长。
  晚上秦珏回到含翠轩,对她说道:“我听常贵说了句容的事,我原本还想让秦瑛调到北直隶,现在看来还是让他留在江浙吧,听说秦瑛在当地风评很好。”
  又道:“你在那边不是有些铺子和田庄吗?你看能不能让人帮着找个懂稼穑的人,给他们打理庶务,若是麻烦,我就请那边的朋友帮着找,也是一样的。”
  罗锦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和葛文笙说一声就行了。”
  第二天,罗锦言就让人请了葛文笙过来,把这件事说了,葛文笙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立刻写了一封信,刚出正月,那个人便拿着荐书投在秦瑛门下。
  过完小年,也就到了年根底下,罗锦言的妊娠反应也越来越大。
  赵宥和王会笙的事,她也没有闲心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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