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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他没有说话,任由王承秋继续说下去:“那是因为灵虚子推算出凤命女。所谓凤命,便是天生的皇后命,同德皇帝非寻常帝王可比,他的命格极硬,普通女子即使为他生出皇子,要么早夭,要么便如重兴皇帝那般是个庸才。只有天生凤命的女子,才是醒得上同德皇帝之人,也只有她,才能为同德皇帝生下后世君主。”
  高蕴如被雷击,怔怔地定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真有这个凤命女?如果真有,灵虚子为何不把她献给皇帝?”
  王承秋莞尔一笑,道:“一来当时凤命女年纪尚幼,二来也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更大的利益,阻碍了凤命女的寻找。”
  高蕴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有一股暗中的力量操控凤命女,而灵虚子虽然知道有凤命女存在,但是却到死也没有找到凤命女?”
  王承秋颔首:“高首辅高见,确实如此,灵虚子找不到凤命女,可又不想让皇帝对他生疑,便千言百计说服皇帝用童男童女采补。”
  高蕴恍然大悟,随即又烦燥起来:“你说来说去有什么用,灵虚子找不到凤命女,或许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女人,也或许早就死了。”
  王承秋呵呵直笑:“非也,此女不但有,而且贫道还见到了,她如今已经长成,天资国色,皇帝见到定然会很高兴。”
  没有什么比这番话更仅高蕴兴奋了,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条救命的绳索,也如久旱的庄稼遇到了甘霖。
  不用抓童男童女为皇帝采补,他不用去做这种腌臜事毁掉一世清名,只是送个女人而已,女人啊,未来的皇后,这是成就佳话,后世提起来时,也不会骂到他的头上。
  “凤命女在哪里,在哪里?她是不是跟着你一起进京了,你们把她安置在哪里了?”高蕴急急地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杰此时干咳一声,似是在提醒高蕴的失态,自家老爷用全副身家扶持的人,怎会是一副经不起事的模样?
  高蕴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重又正襟危坐,恢复了以往的严肃:“你说的可属实,那就把凤命女叫来,让本官看看真伪。”
  闻言,王承秋哈哈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可笑之极的事,太可笑了,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高蕴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随即大怒,道:“大胆,你笑什么?”
  王承秋还在笑,欧阳杰忍不住了,温声说道:“大人,那凤命女是何等身份,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再说,学生听说她是哑的。”
  “什么?哑巴?”高蕴呆住了。


第八三三章 讨个人
  甜井胡同里,罗锦言正给坐在自己腿上的元姐儿戴耳坠子,这副红珊瑚的耳坠子是整套头面里的一件,这是扬州送来的,是李青雅送给元姐儿的。
  罗锦言把耳坠子给元姐儿戴好,捧起她的小脸儿左看右看,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自豪地说:“我生的女儿就是漂亮。”
  夏至忍着笑,把装头面的匣子交给绮红:“余下的大姑娘暂时用不上,你上册后收起来吧。”
  给女儿打扮妥当,罗锦言牵起元姐儿的手,道:“走,和娘一起去给钱老送年礼。”
  闻言,夏至忙道:“大奶奶,奴婢陪着大姑娘一起去吧,您不用亲自过去。”
  罗锦言笑道:“哪有这么多事,钱老已逾花甲,我还要避讳不成?再说我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看看他又做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了吗?”
  元姐儿立刻抢着说道:“钱老做了一只会喷水的小牛。”
  罗锦言不会放过元姐儿任何一次说话的机会,她忙问:“那元姐儿的木牛流马做出来了吗?”
  元姐儿立刻绷起小脸,严肃地道:“还没有做出来,娘不要告诉钱老。”
  钱老不喜欢木牛流马。
  罗锦言又在女儿脸上亲了亲,道:“娘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母女二人手牵手出了院子,去了隔壁钱万的宅子。
  钱万的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和书房形成鲜明对比,听说秦大奶奶来了,钱万挥挥手,对正在一旁看书的钱泓博挥挥手:“你替我招待,我正忙着。”
  钱泓博想说什么,可祖父连头都不抬,注意力都在秦家前两天刚送来的那本书上,他只好走出书房,去见秦大奶奶。
  这还是罗锦言第一次见到钱泓博,见他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眉宇间透着书卷气,举手投足和钱万大相径庭,不由暗暗称奇,邋邋遢遢的钱万,怎么养出一个芝兰玉树般的孙儿,难怪邱峦破格将他收在门下。
  没有看到钱万,罗锦言有些遗憾,可她知道钱万的臭脾气,倒也不以为忤,她问钱泓博:“你是跟在邱峦先生身边读书的吧,邱先生给你放年假了?”
  钱泓博道:“邱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和祖父商量过了,在我下场之前,让我到金陵书院和余杭书院读书,出了正月便动身,因此给我提前放了年假,让我与祖父共聚天伦。”
  罗锦言记得钱泓博只有十岁,这么小就要孤身去游学了?她想起豫哥儿,她是不是把豫哥儿养得太娇惯了?
  “你要下场了吗?”罗锦言问道。
  钱泓博点点头:“明年不下场,邱先生让我用一年的时间走走看看,体会书本上无法感悟的学问,后年二月我从江南去山东参加县试。”
  以前罗锦言对邱峦所知甚少,除了知道他培养出闵涛这个状元以外,别的几乎一无所知,现在看来,这位邱先生是个胸怀锦绣,眼界开扩之人。
  “后年你也只有十二岁吧,十二岁就要下场了吗?”罗锦言道。
  钱泓博道:“先生说不走出去,就不知天地间之宏大,先生还说不下场,就永远不能领悟何为科举。”
  罗锦言哈哈大笑,正要赞赏几句,耳边响起元姐儿慢悠悠的声音:“我爹十一岁便是秀才了,你十二岁才下场,真笨。”
  罗锦言尴尬,连忙低声斥责元姐儿:“童言无忌,可你是怎么说话呢?”
  却听钱泓博不紧不慢地说道:“秦探花惊才绝艳,是旷世奇才,自本朝以来,鲜有能与其比肩者。我只是后辈末学,不敢与秦探花相提并论,而且若是以下场的年龄来看,我的确是笨的,秦姑娘没有说错。”
  元姐儿抿着小嘴,冲着罗锦言眨眨眼,意思是你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
  晚上回到家里,罗锦言对秦珏说起钱泓博来:“那孩子可真是懂事,又不像天赐那般老气横秋,可惜他要去游学了,不然倒能让他和豫哥儿一起玩,你看豫哥儿整日就是舞刀弄剑。”
  秦珏笑道:“好在你没能如愿以偿,否则他被豫哥儿带得也不读书了,整日也是舞刀弄剑,钱万不来找我拼命才怪。”
  罗锦言想想也是,她那个儿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感染到身边每一个人,让他们和他一起调皮捣蛋。
  第二天,她吩咐下去,让针线房给钱泓博做了四季衣裳和鞋袜,就连扇套、荷包这些小东西也让人去做了,钱家没有女眷,这些东西自是没人准备。
  她虽然自己懒得动手做针线,但前世学了一手好女红,肉眼看看,就能估计出钱泓博的衣裳尺寸。
  叶氏听说后,对鸿雁道:“我在秦家时,可没有罗氏这般面面俱到,所以命中注定,我是做不成当家主母的。”
  鸿雁不敢接嘴,只能笑着说道:“可您会做祖母啊,您看您把大姑娘养得鲜花似的。”
  说起元姐儿,叶氏立刻满脸是笑,道:“上次逛苏州街时,我记得有家布庄子里有一种珊瑚色的妆花,你记得吧?刚好配上元姐儿的那对红珊瑚的耳坠子。”
  鸿雁叹了口气:“奴婢怎会不记得,五十两银子一匹的妆花料子,贵得离谱。”
  叶氏白她一眼:“我买不起?”
  “买得起,买得起。”鸿雁不住点头。
  叶氏笑了,拿起笔来给孙女儿画衣裳样子,鸿雁连忙吩咐人备车,她去苏州街买料子。
  鸿雁前脚刚走,罗锦言就带着三月后脚就来了,叶氏见她忽然来了,有点奇怪:“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三月抱到怀里。
  罗锦言四处看看,问道:“母亲,鸿雁没在?”
  叶氏顺手从炕桌上拿起刚刚画的衣裳样子,道:“想给元姐儿缝衣裳,让鸿雁去苏州街了。”
  罗锦言笑道:“赶明儿我给您多送点尺头过来,也免得再去买了。”
  叶氏越发喜欢这个儿媳了,从来不会假惺惺地客套,你给她就要,然后会回报你更多,大方坦然,毫不造作。
  罗锦言见她高兴,便笑着说道:“母亲,我是来向您讨个人的,就怕您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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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四章 又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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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个人?你身边服侍的人不够用了?”叶氏不解。
  夏至面色如常,心里却是憋着笑,这位以前的大太太也真是有趣,一个人久了,对闺阁女子说话的方式也不习惯了。
  罗锦言也很无奈,她赧然道:“那倒不是,我是想......对了,您还记得我那个陪房林丛吧?就是跟着您从湖北到保定府的?”
  “记得,那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你们罗家教得好。”叶氏对林丛印像很好,虽说即使没有人跟着,她和鸿雁也能来保定,可是有个极有分寸又能鞍前马后的人在身边,倒是她这些年来最舒服最省心的一次远行。
  罗锦言见叶氏终于上道了,便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说道:“母亲,儿媳就是想为林丛向您讨个恩典。”
  “向我讨恩典?”叶氏还是不明白。
  罗锦言笑道:“母亲,儿媳想向您讨个人,给林丛当媳妇。”
  这一次叶氏终于彻底明白了,惜惜是看上鸿雁了吧,她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人,鸿雁二十了,早就该说婆家了,这些年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耽误了青春。
  “母亲,林丛的爹林总管是我娘的陪房,林丛又是我的陪房,知根知底,他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林总管和林大娘子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自不会做出苛待儿媳的事,林丛您也见过了,人品相貌都是很好的,玉章也很看重他,如今时常会把他带在身边。林总管精通庶务,家底丰厚,不但有良田千亩,还有几间铺子。林丛刚刚跟我从罗家出来时,我给他置办了一处宅子,林总管夫妻如今在杨树胡同附近置了宅子,我爹早就给他们一家放了籍,如今他们是投靠在罗家的,没有卖身契,鸿雁嫁过去,和夏至一样,都是做少奶奶的。”
  罗锦言这样一说,叶氏也觉得这门亲事很好,可是心里又有些不舍,以前她没有想过要把鸿雁留在京城,现在看来,以后她离开京城了,岂不是也见不到鸿雁了。
  叶氏一闪而过的惆怅尽数落在罗锦言眼中,她不用猜也知道叶氏在想什么,她笑着说道:“母亲,您把鸿雁嫁给林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怕林丛欺负她吗?林丛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有我帮您看着,他也不敢啊。”
  罗锦言说到这里,端起茶开喝了一口,缓了缓,继续说道:“唉,以后您离开京城了,元姐儿想您的时候,和鸿雁说说您的事,也能缓解心中的念想。”
  说到这里,罗锦言的眼角微微发红,叶氏的眼圈儿却一下子全红了。
  她的元姐儿,沉默寡言却又精灵可爱的元姐儿,还有让她引以为豪的豫哥儿,此时还坐在她腿上的三月,刚刚出生的阿树......
  罗锦言强颜做笑,对叶氏道:“您看看我,明明是在说喜事的,却又惹您伤心了。”
  她递过帕子,叶氏把帕子捏在手里,怀里的三月却仰起小脸,用胖乎乎的小手够着叶氏的脸:“祖母,乖。”
  三月说话不如豫哥儿小时候学得快,却比元姐儿好一些,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字或两个字向外崩,很少能连起来说出整句话。
  但这短短的三个字,叶氏的心软得化成水了,她的乖孙啊,话还说不清楚,就会哄着她了,她拿起三月的小手亲了又亲:“三月才乖呢,我的乖三月。”
  罗锦言抿嘴笑了,你想走?这么多条小尾巴,你舍得走吗?
  待到鸿雁买了布料回来时,罗锦言已经回去了,却把三月留了下来,鸿雁进屋时,叶氏正陪着三月在炕上玩儿,鸿雁放下衣料就去钱家接元姐儿下学,直到晚上,哄了三月睡下,叶氏才把罗锦言的来意告诉了鸿雁。
  “你是认识林丛的,我看着你们倒也般配,只是终身大事,还是要问问你自己。”叶氏笑盈盈地问道。
  鸿雁没想到大奶奶过来是为了她的亲事,她的眼前浮现出林丛俊朗的身影,林丛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她红着脸说道:“是您要把奴婢嫁出去的,那就都由您做主好了,奴婢不管。”
  说着,一溜烟儿地跑到外间去了。
  叶氏哈哈大笑,刚笑两声,就想起三月还在炕上,连忙收住了笑声。
  罗锦言得了口信,便叫来了林丛:“叶夫人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是有数的,我以前问过叶夫人,鸿雁没有卖身契,她的父母都是打把式卖艺的,后来死于非命,她被叶夫人收养,她与叶夫人是打碎骨头连着根的感情。你们一家子都是本份人,一旦你娶了鸿雁,你们林家便脱不开干系。”
  这是丑话,要说到前面。
  这些年来,林丛走南闯北,干的是最难的差事,而且最近两三年,他都在南边,与十万军有过近距离接触。
  他的脸上微微泛红:“其实我在湖北时就听说过鸿雁姑娘,她陪着叶夫人不但曾经救治伤员,还曾经女扮男装,冲锋陷阵,在十万军的将士心中,鸿雁姑娘是位女中豪杰。后来我见到她时,一时没有把她们联系起来,后来我回到京城后,仔细想了想,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罗锦言莞尔,你回到京城以后,定是肖想过人家姑娘,否则怎会发觉十万军中的女英雄就是叶夫人的丫鬟鸿雁呢?
  “既然是这样,你敢娶吗?”罗锦言正色问道。
  林丛的脸色更红,神情却更加凝重:“我爹娘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我能说服他们,只是......我这是高攀了吧?”
  罗锦言笑道:“只要你们过得好,就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好了,余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林总管那里你还要好好说说,最好不要瞒着他们,实话实说吧。”
  林丛点点头,告辞离去。
  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父母的,没过几天,林大娘子就来到明远堂求见罗锦言,问问是现在就请媒人提亲,还是等到出了正月再说。
  罗锦言笑道:“好事趁早,叶夫人通情达理,不会挑剔这些的。”
  次日,林家便请了官媒,到甜井胡同提亲,林丛和鸿雁年纪都已不小,叶氏和林家想法一样,不想再拖下去,两家人赶在过年之前下了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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