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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重生)——姚颖怡

时间:2017-10-26 15:33:17  作者:姚颖怡

  有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别人也就更能在他身上做文章了。
  罗锦言长长地叹了口气:“难怪啊,原来卫喜是赵宥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秦珏笑道:“我一直感觉皇帝身边有赵宥的人,后来试探过很多次,就怀疑到卫喜身上,只是这人想要得到的太多了,他既想在赵极这里得到好处,又盼着有朝一日赵宥坐了龙庭他能全身而退,所以他难免被缚住手脚,否则以他的地位,怕是还能干出更大的事来。”
  前世,赵极驾崩后,卫喜和赵思身边的大太监苗小锁明争暗斗,年仅六七岁的赵思被两人哄得团团转,后来冬天的时候赵思病了,便传出是苗小锁急着抱赵思上朝,竟然没给赵思穿棉衣,赵思退朝后便发起了高烧。
  皇室宗亲们得知后,纷纷到宗人府去哭诉,宗人令便与时任摄政王的庆王爷一起进宫,让慎行司的人拿了苗小锁,当场活活打死。
  罗锦言还记得,她的魂灵附在白牡丹上,赵思高烧退了,苏醒后便要找苗小锁,听说苗小锁被打死了,赵思泣不成声,卫喜听说后便亲自过来,他声色俱厉地喝斥赵思,赵思大喊欺君,让人拿下卫喜,周围的人却无一敢动。
  不过卫喜的好日子也没过多久,有一次出宫回来时,拉车的马惊了,他和服侍他的两名小内侍全都死了。
  罗锦言一直以为他是死在庆王爷之手,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被赵宥灭口了。
  赵宥与他早有往来,而赵极死后,赵思很容易对付,只要勉强等上几年,赵宥把皇室宗亲们摆平了,就能稳稳地坐上皇位,而当时他的根基还不稳,若是小皇帝在卫喜的手上出事,宗室里查起来,难免会把他拉下水,日后他想继位就太难了。
  所以,他才会出手,把惹事生非,妄想学前朝恶宦操控皇帝的卫喜除去。
  罗锦言的笑意全无,眸光清冷,她对秦珏道:“卫喜的事情不用捅出来,我听说他在宫外有处宅子,是赵极赐给他的,下次他出宫时,你告诉我一声吧。”
  秦珏问都没问,点点头道:“好啊。”
  次日,与尹大夫人在采芝堂私下见面的周太太终于找到了,她并没有出城,她住在城南的一间小客栈,正在找牙行租房子。
  周太太前几天是住在福隆客栈,福隆客栈的伙计过去认人,确认这就是在他们客栈住过的那位太太。
  牙行的人说,这位周太太说是湖南人,她家的那个县都被十万军给占了,她男人也在战场上死了,直到现在朝廷的抚恤还没有发下来,她到京城里等兵部的抚恤金的。
  这阵子常有这样上京要抚恤金的,牙人见怪不怪,城南刚好有处小宅子出租,独门独院,他今天正想请周太太来看房子。
  周太太身边只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丫鬟,一进院子就觉得很不错,小院收拾得整整齐齐,还种着一棵石榴树,红彤彤沉甸甸地挂满了大红石榴。
  房东是位姓白的中年女子,问了周太太是几口人,要住多长时间,便笑眯眯地直点头,报的价钱也不高。
  周太太也很满意,便想现在就下定,因为两边都是女眷,因此牙行里来的是老板娘,她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忘了带契书过来,二位太太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去把契书拿过来,您二位签了契书,这就成了。”
  老板娘说完就走了,小院里只留下房东和周太太主仆。房东领着周太太逐间屋子转悠,这张床是新的,那张屏风值二十两银子呢,周太太显然对这些不敢兴趣,只是客气地应付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位房东忽然动手,出奇不意把她制住了,一边的丫鬟挥拳打过来,被房东一脚从屋里踢到屋外,好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周太太这才知道自己是露了行踪,被人盯上了。
  刚才一动手,白九娘就试出来了,这位周太太显然只是普通妇人,但她那个丫鬟却是会武功的,看那身板和举止,也不像是伺候人的,倒像是专门请来的保镖。
  翠羽和朱翎进来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被绑了,周太太端坐在炕沿上,虽然头发凌乱,但眼神从容,竟没有一丝慌乱。
  看到又进来的两个女子,周太太微微一笑,对白九娘道:“看你们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强盗吧,如果你们是哪位官眷身边的人,烦请你们转告一声,我......”


第六七九章 胡同口
  ♂!
  “等下”,周太太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后面进来的翠羽喝住,“周太太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翠羽看向白九娘,白九娘微微颔首,翠羽继续说道:“不知周太太意下如何?”
  到了这个时候,周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被她说中了,这三个女子都是某位贵妇身边的人,而且应该没有恶意。
  如果想要抓她,又何必派女子来呢,还要陪她演一出赁房的戏?派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岂不更易得手?
  可见不管这幕后的人是谁,也应是一位行事有度的,即使是抓人,也没有失礼。
  而且方才她正要说出真相,她们却没有让她说下去,可见她们的规矩很大,不该听的就不能听,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
  周太太微微松了一口气,尹家被锦衣卫盯得紧紧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掌握之中,即使知道真相,除了哭上一通,也无计可施,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若是能把这件事告诉给更有力的人,哪怕自己死了,也是值得了。
  周太太想到这里,站起身来,朗声道:“妾身夫君是前荆州卫千户梁英,无论贵主人是哪家亲眷,妾身愿意一同前往。”
  无论这来的是什么人,她也横下心来了,从她起程来京城的那天起,她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会回头了。
  白九娘看着面前这位从容不迫的妇人,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钦佩,她对翠袖和朱翎做了个走的手势,又对周太太道:“那就劳烦周太太随我们走一趟吧。”
  罗锦言正和叶氏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小丫头们摘葡萄,叶氏道:“鸿雁过了几天了,还没有发作,你回去以后,派个老成的稳婆去看看吧。”
  罗锦言知道叶氏与鸿雁的感情,连忙笑着答应,把刚提上来的一个三等丫鬟拾红叫了过来,道:“你这就让跟车婆子回去,让常贵媳妇把阿树出生时的那个稳婆请过去,到铁锅胡同给林娘子看看。”
  自从鸿雁嫁过去,林丛的母亲便成了林太太,现在大家说的林娘子就是鸿雁。
  看着拾红小跑着出去,叶氏微微抿了下嘴,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如惜惜这么懂事,若是元姐儿能随了惜惜的四五分,以后也能过得很好。
  想到元姐儿,叶氏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她对正在摘葡萄的小丫头道:“拣着红透了的,给大姑娘送过去,告诉绮红,让她少吃几个,正换牙呢。”
  小丫头拣了两串紫红紫红的,给元姐儿送去了。
  三月和阿树走了过来,阿树正在学走路,走得踉踉跄跄的,三月好脾气地牵着弟弟,生怕弟弟摔倒。
  叶氏便道:“我们三月就是个厚道的,这么小就知道照顾弟弟了。”
  罗锦言笑道:“是啊,几个孩子里就数他的性子最好。”
  叶氏道:“这也是你们教得好。”
  罗锦言有些汗颜,说起教导孩子,她和秦珏好像都没有用心。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跑了进来:“夫人、大奶奶,白姑姑和翠羽姐姐、朱翎姐姐回来了,车已经到了胡同口。”
  罗锦言收敛了笑声,低声对叶氏道:“娘,我出去看看。”
  显然,有些事情她是不想让叶氏知道的,叶氏素来通透,什么也没有多问。
  罗锦言信步往外走,迎面正好遇到白九娘,白九娘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罗锦言眉头微蹙,随即又松开,和白九娘一起走出院门。
  白九娘悄声道:“大奶奶,我去给您拿顶帷帽吧。”
  罗锦言摇摇头道:“若是不能让她看到我的正脸,她怎能放下心里的疑惑?再说,她在我们手上,还能翻出天来吗?”
  白九娘应了一声,暗暗地叹了口气,她真是不长脑子啊,她跟在大奶奶身边十来年了,大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刚才的这句话真是不该问啊。
  胡同外面停着一架骡车,外表普通,没有任何标志,只是比大街上拉脚的骡车大了一些。
  听到外面的动静,翠羽探出头来,看到罗锦言,她和朱翎便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跳下骡车。
  罗锦言的目光在那个丫鬟脸上瞟了一眼,见她二十几岁的模样,皮肤粗黑,眉宇间透着一股狠戾,和身上的打扮极不相衬。
  白九娘见她看向这个丫鬟,便压低声音说道:“会武功,应该是雇来的保镖。”
  罗锦言的目光便从那丫鬟的脸上移开,走到骡车前面,白九娘要跟着进去,罗锦言冲她摇了摇头,抬脚上了骡车。
  白九娘吓了一跳,虽然已经试探过,知道周太太只是寻常女子,可是看那周太太的神情倒像是连死都不怕的,这样的人最可怕,万一发起狂来,又抓又咬的,大奶奶玉人儿似的,哪里禁得住?
  她双手握拳,紧贴在车厢外面,只要里面一有动静,她立刻就冲进去。
  周太太独自坐在车厢里,隐隐地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还是第一次来京城,也不知这是哪里,只觉得骡车走了很远,然后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她从车窗里向外望去,胡同并不宽敞,骡车进不去,只能停在胡同口上,看来不是高门大户的府第啊,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车帘挑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
  周太太的目光和这个女子刚好撞上,她吃了一惊,不是吧,要见她的竟然是个漂亮之极的年轻太太?
  今天的这些事情发生得既快又突然,周太太并没有想得太深,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也觉得这个抓她的人,如果真是女眷,也应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或太夫人,或者也会是像尹大夫人那般四五十岁的女子。大宅门里,也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能有这样的胆色和手段。
  把她抓住的这三个女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一家的太太便能支使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个娇娇滴滴的小媳妇。


第八八零章 将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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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周太太有些疑惑,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绡纱的裙摆上缀着数十颗大大小小的珍珠,珠子不大,但是衬在湖蓝色的绡纱上却是相得益彰,端庄中透着雍容,周太太不免纳罕,这是哪家的年轻媳妇,这么会打扮?
  罗锦言也在打量着周太太,容长脸,眉清目秀,可能是常常皱眉的缘故,眉间有个浅浅的“川”字,让她看上去透着郁色。
  罗锦言道:“妾身罗氏,夫家姓秦,妾身的夫君家中行一。”
  周太太心中一动,姓秦的?年轻媳妇?该不会是......
  “刑部的秦侍郎可和您家里沾亲?”周太太试探地问道。
  罗锦言一笑:“那是妾身的夫君。”
  周太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是落在秦家手里,秦家自恃世代书香,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女子。
  周太太神色中微妙的变化全部落到罗锦言的眼里,她道:“听说太太是前荆州卫梁千户的家眷?抱歉,妾家久在深闺,对前方战事并不了解,周太太来到京城,可是遇到了难处?”
  湖南湖北广东,都已失守,梁英只是千户,若是能侥幸活下来,如今应该是在尹宸麾下。
  像尹宸这种从京城派过去打仗的,大多是不会带家眷的,偶有带的,也是带个姨娘或通房照顾起居。但是像梁英这样在卫所的,大多都不是孤家寡人。家眷们有的安置在离卫所不远的镇甸上,有的则就是住在军屯里。周太太先前对牙行说她是从南边来的,那么在荆州卫失守时,她也那里。
  见罗锦言开门见山,毫不托泥带水,周太太眉峰微微一动,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位看这单刀直入的样子,莫非这件事是她操纵的,而非背后还有人?
  她在湖南时就听人说过秦珏,梁英他们这些驻外的军人,说起秦珏来都是满脸的表情,有不屑的,有不信的,还有的则是恨自己当时没在京城,如果他们在,哪里轮得上言情书网出来的小白脸抢下这不世之功。
  今天的事如果真是秦大奶奶的手笔,那么梁英他们就是小看了秦家。哪家的年轻妇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道:“秦大奶奶既然这样问了,妾身自是不会隐瞒,只是妾身想知道,秦大奶奶来见妾身的事,秦侍郎与秦家长辈可知悉?”
  如果秦珏知道,那么这件事就有成功的可能,可若只是秦大奶奶瞒着夫君的,那么就不好说了。
  罗锦言微微一笑,起身便要下车,竟是连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周太太吃了一惊,这是要干什么?不听了?不问了?不想知道了?
  不行,虽然自己是被抓来的,可是机会难得,自己的行藏既然能被养在深闺里的秦大奶奶窥破,那么别人也一样可以知道,即使今天秦家放过她,怕是她也难以活命。
  不能再等了,等不及了。
  周太太咬咬牙,就在罗锦言掀开车帘的那一刹那,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秦大奶奶,您请留步。”
  罗锦言在原地没有动,准备掀车帘的手轻轻垂下,她转过身来,柔声道:“周太太,不必客气,你起来说话吧。”
  周太太脸上一红,这才意识到方才情急之下,她竟然给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年轻女子下跪了,然而秦大奶奶的口气中居然没有半丝局促不安,落落大方得像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
  她应该是三品诰命吧,这个品级不高也不低,放在京城里算不上什么,而且她这个年纪,即使是长房长媳,在秦家那样的大宅门里,怕是也不能托大的吧,听说秦家仅嫡支就有五房,按理,以她的身份怕是要熬到做了婆婆才行吧。
  可是她却安之若素,坦然受了这一跪。
  罗锦言重又进来,在她对面坐下,优雅闲适,好像这里不是局促的车厢,而是花前月下。
  这个年轻女子,心里应该是强大而又坚硬的吧,周太太明白了,秦大奶奶是要让她知道,那些秘密无关紧要,听不听都行,但她的这条性命却握在别人手里。
  周太太忽然没有了力气,先前的视死如归,破釜沉舟的勇气,一点点在她身体中抽离。
  现在被秦大奶奶抓在手里的,何止是她一个人的性命!
  她没有站起来,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两条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
  罗锦言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目光幽深地从敞开半扇的车窗里看出去,看着胡同口那棵拴马用的老槐树。
  周太太伸手,缓缓地解开盘扣,把身上的藏青色褙子脱了下来。
  “秦大奶奶,这是征南大军五千将士的性命,您......”话说到一半,周太太已经泣不成声。
  罗锦言这才把目光从窗外移过来,她看着周太太手里的褙子,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淡淡地问道:“尹宸被人陷害,带领五千将士下落不明?梁英也在其中?然后他们派人逃出来,给你送信,让你把这消息送往京城,却要绕开兵部,也不能到大理寺前击鼓鸣冤,否则就会落入韩前楚手里,尹宸死了,也会死得不明不白,不对,还落个投降十万军的罪名,尹氏一族无法保全。这还比不上当年的王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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