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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重生)——吱吱

时间:2017-10-26 15:37:59  作者:吱吱

  姜宪笑着点头,坐下来看着李谦吃面。
  李谦道:“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姜宪道。
  李谦就问:“吃得什么?”
  姜宪笑道:“吃的清炒虾仁、八宝鸭、茶香鸡……之类的。”
  李谦就着姜宪的话挑了一筷子面放到了嘴里。
  面条劲道,清汤是用大骨熬成的,味道清淡而又不失回味,非常的可口。
  他道:“再做这样的面,不用淋香油。那香油反而让那这汤失了原来的味道。”
  “是吗?”姜宪伸长着脖子望了眼李谦的面碗,笑道,“我看着你平日里喜欢吃肉包子多过吃馒头,想着你的口味重,还准备放点四川的油泼辣子的,后来想了想,放了香油。看来这面还是得什么都不放。”
  李谦笑了起来,挑了一筷子面温地问她:“你要不要尝一口?”
  姜宪正饱着,根本不想吃,可李谦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像夏空中的闪烁的星子般明亮,让她不由想到晚上里这个人也是睁着这样的眼睛望着她,在她耳边深情地喊着“心肝”时的场景,她的手都软了,情不自禁地就凑了过去。
  李谦低低地笑,喂了一口面条给姜宪。
  姜宪听到他的笑声,羞红了脸。
  李谦却没事人似的,给自己挑了一口,又要喂姜宪吃。
  姜宪想拒绝,又不忍让李谦失望,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一大碗面给吃完了。
  她就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了。
  李谦知道她这是吃多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原因吃多了,净了手脸之后就带着姜宪去花园里散步。
  此时漫开的云霞已收,只留了下了浅浅一层云彩逝挂在天边。
  李谦见路边的玉簪花开了,就掐了几支给姜宪戴。
  姜宪从前总觉得鲜花易逝,过了午时就蔫了,不怎么喜欢戴鲜花。此时见这雪白的玉簪花倒觉得挺可爱,傍晚时分戴一戴倒也不错。
  李谦夸起邱家的信鸽来,说要不是有这批信鸽,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回来。
  说起这件事,姜宪倒想起别一桩事来。
  她把柳篱隐姓埋名的事告诉了李谦。
  李谦非常的意外,惊讶之后沉吟道:“我从前跟着我们家重金聘来的西席读书的时候,柳篱偶尔来代我爹来给我传话,他来的时候多半会在门口站着听几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想打扰西席的传师解道,现在想来,怕是在听那西席教得对不对,好不好吧!还有高伏玉那里,我猜高伏玉商量事的时候,他多半都在场,却从来不说话……我看他不是不说话,而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吧?毕竟是十九岁的举人。”
  “你也别把他看得那么神。”姜宪听了抿着嘴笑,道,“朝中十九岁的举人有什么稀罕的,严阁老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还是在江南参加科考的。”
  李谦摸了摸鼻子。
  姜宪不再刺激李谦了,道:“这件事我把它丢给柳篱自己去处置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公公说?”
  李谦想了想,道:“不管他说没说,他既然决定留在李府了,就得跟我爹说一声。这件事你不好出面,我写封信给我爹吧!”
  她求之不得。
  姜宪嫁到李家也有些日子,李长青是怎样的性子她也能猜得出来,或许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他很喜欢看到姜宪尊敬李谦,姜宪就觉得暂时别让李长青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好。
  她道:“我还有个主意。我看那柳篱对江南的事了解的很多,能不能通过他和江南的名门望族结交,江南富足,你以后若想继续和庆格尔泰打仗,打胜仗,就得想办法避免军需空虚,江南那边有很多很厉害的商人,若是能够以物易物或是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好了。”
  李谦听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斟酌道:“江南树大根深,各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江南那边,我们暂不宜动。福建离江南太近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和靖海侯府抗衡的能力,此时去江南容易打草惊蛇,还不先想办法把四川的事做好了再说。”
  最主要的是把邵家的事理清。
  邵家现在就是匹被他撩红了眼狼,任他就那样蹲在他的身边,他始终不放心。
  但用什么样的借口好呢?
  让邵家丢官容易,若是能让邵家丢官的同时能让榆林总兵的官职落在自己人手里,那才是两全齐美的方法。
  李谦陷入了沉思。
  姜宪没有打扰他,而是牵着他的手坐到了花园的凉亭时。
  家中花仆精心打理的花园,一年四季花开如春,目触之处,景致美不胜收。
  这才像个家的样子啊!
  姜宪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


第670章 鲞鱼
  李谦在家里呆了十几天,不仅陪姜宪去逛了端午节灯市,看了赛龙舟,还陪她去骊山的别院小住了几日。直到一纸飞鸽传讯打破了他的宁静。
  陕西行都司下面的一个小旗在马市和榆林总兵府下的一个百户为着个胡女发生了争执,两边的人打了起来,榆林总兵府仗着人多势众,把陕西行都司的那个小旗打残了,陕西行都司的几个人打红眼,直接捅死了榆林总兵府的几个军户。事情闹大了,马市又在甘肃总兵府附近,甘肃总兵徐鸣亲自出面,把两边的人都给扣了下来,写了信给李谦和邵瑞,让他们协商这件事该怎么做。
  最先接到信的是李谦几乎走在哪里都带着的谢元希。
  他愤然地道:“马市在甘肃,离我们不远,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就算是我们的人有什么错,他们也不能把人给打残了。他们分明是挑衅!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完了。”
  穿着暗红色四季锦团花直裰的李谦把书信放到了一旁,重新拿起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银剪刀,打量着眼前的不足一尺高的文竹,小心翼翼地剪下一片枝叶,慢条斯理地道:“他们不是挑衅!不过是嚣张惯了,一时没有忍住罢了。知道他们去马市做什么吗?”
  马市通常都是各地的马贩子在那里交易,也有部分生面孔牵着两、三匹马在那里交易的,他们不是碰运气的行商,就是临时要卖马变钱的,还有一些,是来销赃的。
  谢元希只顾着气,还真没有细想这几个人去马市做什么。
  他望着李谦,眼中不由流露出些钦佩。
  李谦比他年纪轻,却比他考虑得细致,行事周到,别人都觉得李谦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靠了老婆的裙带,可李谦私下付出了多少,他们身边的这些人却都看在眼里。
  他语气间不禁又多了几分恭敬:“我这就去查!”
  李谦点头,拿起小喷壶来给文竹喷了喷水。
  保宁无意间弄来的那个给邱家帮了大忙。
  就这书信一去一来,已经为他们争取到了十几天的功夫,等他到了甘肃的时候,该查的应该都已经查清楚了。
  李谦再次仔细地打量茶几上的小盆栽一眼,笑着对伺候在一边的冰河笑道:“郡主这些日子喜欢上盆栽了?”
  冰河现在是两边跑。
  有时候跟着李谦,有时候在甜水井。
  冰河闻言笑道:“郡主喜欢的东西多着呢!这小盆栽是右参政鲁大人的夫人送过来,说是鲁夫人在江南的娘家送过来的。除了这小盆栽,鲁夫人还送了盆墨菊、一盆茶花、一盆茶梅、两盆建兰过来。”
  这盆文竹是姜宪养的,周夫人来拜访姜宪,李谦就自告奋勇地接手了姜宪的事,帮这文竹修剪喷水。
  李谦点了点头,示意冰河把文竹抱原来的位置放好,然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端起捧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周夫人又到了?”
  “是!”冰河笑道,“不过,周夫人好像只是来送东西的。说是老家送了些鲞鱼来,她特意拿了些过来给郡主尝。还怕郡主不知道,讨了文房四宝,把做法给写了下来。”
  “也难为她了。”李谦笑道,“离开昆山都快二十年了,还记得鲞鱼是怎么做的。特别这还不是吃鲞鱼的季节。”
  之前动手杀卓然的时候他有些冲动,但杀了卓然之后他已准备和周照翻脸,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感叹着世事无常。
  冰河即不敢接话,只是站在旁边保持着微笑。
  李谦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决定去看看姜宪。
  他到的时候正巧姜宪送走了周夫人往回走,两在厅堂前碰了个正着。
  姜宪一看着他就笑盈盈地快步走了过来,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李谦看着周围服侍的人,笑着颔首,牵着姜宪的手去了正厅。
  姜宪等小丫鬟上了茶点退了下去,立刻两眼发光地倾身小声地问李谦:“你猜周夫人是来干什么的?”
  李谦笑着摇头。
  莫说他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姜宪难得露出这样俏丽的一面,他也要配合她惊讶一番才是。
  姜宪没有李谦这么多的心思,她还沉浸在刚才激动中。
  “周夫人是来给冬至提亲的!”姜宪说着,目光熠熠地望着李谦。
  李谦真的大吃了一惊。
  只是他还没有出声,姜宪已目光狡黠地抿了嘴笑道:“是左以明的侄儿。”
  这下子李谦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他不解道:“怎么会想到把冬至嫁到江南去?”
  这对李冬至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我也没有想到啊!”姜宪支肘托腮地感慨,“听周夫人话里的意思,好像左家不想再和江南的那些门名望族结亲,周夫人娘家有一个婶婶,两位嫂嫂是出自金华左家。她来西安之前,她就曾接到她娘家婶婶的书信,让她也帮着看着点。远近无所谓,只有姑娘家聪明伶,家风清白即可。周夫人之前不是没见过冬至吗?赛龙舟那天我们曾经无意间碰到过。周夫人可能是那个时候就上了心,后来估计打听过冬至,今天还试探我的口气。”
  李谦听着,怎么觉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要远远地找个聪明媳妇的意思。
  可他看姜宪这么高兴,就把这句话给忍了下去,委婉地道:“左家是哪位公子要说亲?嫡枝还是旁系?人品怎样?有没有功名?父母德行怎样?”
  “说是叫左泉,今年十八,刚刚过县试,是左以明胞兄的幼子。”姜宪兴奋地道,“真没有想到,我居然有和左以明做姻亲的一天。他从前教我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脾气温和,为人机敏……”
  而且还擅于审视度势。
  见着朝廷不行了,立刻就辞官归家。
  前世,赵翌死后,她曾想请左以明出仕,却被左以明拒绝了。
  这样的人在帝王的眼里是不识时务,可以家族立场而言,却是庇护族人的圣贤。
  若是冬至嫁到这样的人家,老老实实听长辈的话,至少能保一世平安。
  李谦额头冒汗,忙道:“等等,你不是说周夫人只是在试探你的口气吗?难道你已经准备答应周夫人?”


第671章 莫名
  姜宪听了李谦的话微微一愣,奇道:“我没有啊!那左泉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只是听了周夫人的只言片语就同意和左家结亲呢?何况我早打定了主意,公公虽说让我帮着叔叔小姑说门亲事,可我到底经历的事少,到底怎样的婚事才才叔叔和小姑有益,对李家有利,还是得认爹拿主意才是。”
  她前世可没有做过媒人。
  没想到今生却无意间凑成一对又一对的婚姻。
  李谦听着这话却不由沉思起来,好一会才道:“左家太远了!”
  也就是不太赞同的意思。
  姜宪为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那就回了周夫人。反正冬至还小,也不用这么着急地嫁人。”趁着这机会,她把李骥倾心康家大小姐的事告诉了李谦。
  李谦听了恍然道:“难怪这小子一有空就往家跑,我还以他是来看你的,没想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这门亲事要是能成,倒比周夫人说的什么左公子靠谱多了。那康家大小姐今年多大了?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个人去试探试探康太太的口气?若是康家有意,阿骥今年也不小了,早点定下来也可以。若是康家无意,也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他心心念念的,委屈了以后嫁给他的人。”
  从功利的角度来说,康先生虽然是两榜进士,可李家是行伍之家,他就算是在朝中有同年同窗,也不比不上姜宪的势大。李家根本没有必要和康家联姻。可对于李骥个人来说,能娶个知书达理,自己喜欢的妻子却太重要了。
  姜宪想到自己是李谦求娶来的,也隐约感觉到李谦在弟妹的上的婚事可能还是以情感为主。
  这让她觉得很好。
  世事无常,荣华贵富如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就是性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人若是活在这世上,连个自己喜欢或者是喜欢自己的人都没有,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她不由起身坐到李谦的身边,挽了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笑道:“我明天就请郑太太去试试康夫人的口气。不过,若是这件事成了,我们可得提前给阿骥准备点东西。”
  子女成亲,除了女方会准备陪嫁之外,有能力的男方也会给新郎官准备些私产。特别是些人口众多的大家大族,让小夫妻俩也有私房银子应酬家中的人际交往。但大多数的的人家还是增加月例银子。
  姜宪是特别喜欢李骥和康家大小姐的,所以想让他们过得更轻松富足一些。
  李谦笑道;“那是当然。爹爹把他交给了我,我就要帮着他成家立业,他若是成亲,一万两银子的费用是少不了的。”
  姜宪想了想,道:“现在的良田多少钱一亩?”
  “要看是哪里了?”李谦做了地方长官,管的事多了,对农稼这一块也很熟悉了,“若是西安,大约也就六、七两一亩。若是在太原,还要便宜一些,估计四、五两银子就行了。”
  两人在那里算计起给李谦置办些什么产业来。
  小丫鬟跑了进来,笑吟吟地道:“大人,郡主,老爷那边派了人过来给大人和郡主请安。”
  李长青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每次派人来都是有事。
  李谦立刻去见了来人。
  没想到来的是柳篱和他的太太。
  他笑咪咪地道:“让大人吃惊了吧?我是公事,拙荆却是私事。”
  李谦立刻就猜出来柳篱是来给李长青带话的,而柳太太则是趁机来见周夫人的。
  他让人去叫了七姑过来,让她陪着还坐在马车里的柳太太去客房安顿下来。
  柳篱也没有客气,等丫鬟上了茶点,他肃然道:“老爷怕大人吃了邵瑞的亏,让我过来帮着大人写写奏折。”
  如果和邵家撕破脸,动静不会小。不仅可能在私底下短兵相接,而且在明面上还会向皇上和阁老们喊冤。甚至最终的决定胜利的,不是私下的暗斗,而是阁老们的平衡。所以这个写奏的人就非常的重要了。虽说李谦身边有康祥云和郑缄,可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不像柳篱,战力是得到过考验和印证的,李长青非常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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