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爸妈怎么吵怎么闹都没事,但妻子的母亲,却不是他能任性的。他敢肯定,他跟丈母娘吵起来,薇薇肯定会更生气。
“那你也不能答应啊!你跟她讲里面的利害,告诉她这个钱不能给!”
“你妈是中文系教授,跟她讲道理?薇薇你真看的起我。”
怕没说几句,丈母娘就用,人性本善,知错能给,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一堆文邹邹的大道理把他砸晕。
“我是答应了,但是钱她拿得走吗?先把你妈哄高兴了再说呗,因为这么点事伤了母女和气不值当的。”
白薇薇脑子慢慢冷静下来,想了半天眯眼笑起来:“你什么意思啊?”
就说陆清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主,怎么会答应的那么痛快,是不是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
“那男的提出这种要求就压根没想娶白巧巧,逼着打胎呢,就算真拿出一百万又怎样?还会有更多的要求等着。你呢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就是嘴上答应一下哄你妈高兴,但我保证,她们一分钱拿不到!这个世上,能占我便宜的人就只有你。”
“真的?”
“我发誓。”
白薇薇看他半天,重重点了头:“行吧,信你了。”
“那……”他大手拉着她柔软的小手,暧昧道,“一起去洗澡?”
白薇薇摇头:“你先去。”
她不想在浴室做,一点也不舒服,在浴缸里太硬,站着又好害怕摔了,简直就是找罪受。
在陆清进了浴室后,白薇薇在卧室里来回走了两圈,站在穿衣镜前,撩起衣服,露出肚皮。
白白嫩嫩,平滑细腻。
额,其实不仔细看,也没什么痕迹,体重也恢复到了孕前状态。
年轻身体恢复的确实快。
站在镜子前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半天,洗完澡的陆清裹着条浴巾出来了。
胸肌,腹肌,大长腿,盘正条顺,好久没吃肉的女人色.欲熏心,两步跨过去摸了两把,点评:“挺好挺好的。”
说完自己先没忍不住,捧脸乐起来,觉得脸都热了,仰着头笑得开心。
白薇薇比他矮一个脑袋,在他看来,眯着眼笑得跟偷吃糖的小孩一样。
他有点急:“你去不去洗,不去直接来了啊!”
“去去去,别急乖乖在床上等着我。”
陆清:“……”
前段时间还不让碰,忽然就想通了,也是稀奇。
两人滚到床上闹了好久,正准备进入,白薇薇喘息着蜷腿阻止他。
“套,戴上……”
三年内她是不打算再生孩子。
她伸手想去床头柜拿一个给他,但被他拽了回来,压在身下咬着脖颈,闷声回答十分任性:“不带,不舒服。”
“不行,会怀孕的。”她挣扎不开,“乖啊。”
“不会。”他吮吸着耳垂,含糊不清。
“别闹……”话没说完,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
他深入到底。
“你混蛋!要是有了,你打算让我打掉吗?”她声音带了哭腔。
酥酥麻麻的感觉充斥着,她眼睛里含泪。
零距离接触舒服是舒服了,可万一呢?
“胡说什么?”他脑门上溢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想要不管不顾征服她,贯穿她,疼爱她。
但她难过了。
他就得忍着。
为了一时的爽快让她身体受损害,他像是干的出这种事的男人?
“别哭了,乖。”
“你出去,必须戴套。”她很强硬。
让他出去还不如去死。打死不出去。
他认真,一字一顿:“我结扎了,你不会怀孕。”
我结扎了。
白薇薇震惊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什么时候?”
“孩子生下来第三天。”
“为什么?”
“说出来别打我……我就不想带套,隔着一层不爽。”
白薇薇扑哧笑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可笑,但很多人为了这一点爽快要求女方去上环。
而他不会,也不舍得。不声不响的自己去做。
“疼吗?”
他笑:“不疼。”
比不上她怀孕,生孩子的万分之一。
她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颈向下压,献上自己的唇。
长时间的压抑一经释放无法阻挡,他还一直捂着她的唇不让叫,汗水滴落在她脸上,声音哑的不像话:“你声音好大,会吵醒孩子。”
白薇薇眼眸含水,委屈的看着他,她不想啊,是他太禽兽了。
她喉咙里呜咽的声音溢出来,如同即将阉割的小奶羊。
但这样的声音更刺激的他红了眼,一次比一次用力。
陆清把她翻过来,抬起她的臀继续。
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满头大汗,咬着她的唇调笑她是个小奶牛,奶特别的好喝,还说她比之前更紧更爽,摸着更舒服……
一句比一句流氓。
偏偏她更软了。
白薇薇浑身无力,软成一滩水,任由他折腾来折腾去,恨不得把这一年多的性生活都弥补过来。
如果不是宝宝饿了哭起来,不知道他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但是——
母乳全被他爹喝了。
白薇薇浑身无力,拿枕头砸向他。
混蛋!快要弄死她了。
☆、乱梦
整整一天, 陆清心情都很好,外人看不出来, 但作为贴身助理的成浩一眼就能看出来, 唇角挂着笑,走路的时候还哼歌。
老板开心, 作为员工就更开心了。
“今天约见的有圣达的郭总, 万昌的李总,光大的霍总, 海同的王总……”
电梯门打开。
张亚文戴着黑色墨镜口罩,双手插兜, 黑色风衣, 目不斜视, 身后跟着三个保镖,一身贵不可言的气质。
陆清从电梯里出来,只看到了个侧脸, 就一眼认出他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啧啧称叹,声音里不无嘲讽:“排场真大。”
成浩乐起来,只觉得那人扑面而来的土气:“一个戏子, 真把自己当回事,装什么逼呀。”
陆清想了想,来夜总会的,有谈生意的, 有玩儿的,而玩的花样多种多样,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
他招手,成浩立刻把耳朵凑过来,听到他说了什么,点头马上跟上张亚文。
跟霍青等资本圈大佬谈完事情,他好脾气的帮他开车门,笑眯眯的:“霍哥,慢走啊。”
看他笑眯眯的,霍青一阵蛋疼,忍不住问他:“就算把那几个弄进去了,你至于这么高兴?”
如果没猜错,他公司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账目上也是入不敷出,自己往里边砸钱,想想哪件事也不是让人高兴的。
陆清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霍总昨天才参加了我的婚礼,这就忘了?”
霍青:“……”
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操心个什么劲呢,就算事业上一无所有,人家还有个逆天的家世背景撑着呢。
想到初见他时,他那股子狂劲儿。挫磨挫磨也是好的,起码以后走的会更远。
“那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谢谢。”陆清笑呵呵的,脾气相当好。
目送他们离开后,成浩笑道:“陆哥,那小子还真是擅长自掘坟墓,跟李锦文那群人在里面溜冰,还叫了不少美女,那个乱呦,啧啧啧,真特么会玩。”
“溜冰。”陆清还真没想到。
忽然,他笑了起来,嘴角勾起的笑冷冰冰的,冷漠的评价:“还挺会玩。”
这种男人,没钱的时候怂,靠女人吃饭,一旦有点钱就受不住诱惑,什么都敢碰。根本没有原则可言。
李锦文那些少爷们玩的起,他,玩的起吗?
他吹了个口哨,有点像街边的混混,但穿着西装又像是社会精英,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让他们作死去吧,咱们下班,各回各家!”
.
眼前一片朦胧。
他穿着白色大背心,一条灰色的裤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夜色渐渐深了。
白薇薇开门进来,包臀黑色短裙,白色短衬衫,身材玲珑有致,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依旧遮不住眼底的疲倦:“你要的水煮肉,放桌子上了,一会儿记得吃。”
他蹭的站起来,游戏也不打了,奔过来挡在她面前:“车什么时候买?”
“过两年好吗?要还房贷实在没有闲钱给你买车,我自己还天天挤地铁。”
“不行,必须得买车。”
“没钱。”白薇薇推开她,想去洗澡。
“没钱?你那化妆品好几百一瓶,衣服好几千一件,你跟我说没钱?给自己买就舍得,给我买辆车就推三阻四!”
“我要上班啊!”她无奈,“我总不能穿着地摊货去见客户,你理解我一下,行吗?”
“你是嫌弃我没有工作?”他冷冷的,自尊心受了伤害,“我是有梦想的,但我怀才不遇,没有后台,没有机会展示自我!”
“我想办法行吗!一年内我买行吗?!”她有些崩溃的撩了一下头发,这些话她听了无数遍了,不想听了。
烟雾缭绕的空间,男女混乱的喘息,无尽的快感,一次次袭来。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开,视线模糊。
张亚文凑过去亲吻她的脖颈,却被推开。
“我好累,不想做……”
他猛地坐起:“你是我女朋友,不让我上,我要你干嘛?!”
白薇薇头发有点乱,脸白的厉害,坐起来:“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跟我做.爱吗?”
“男女朋友之间不干这档子事儿还能干什么?!”
她似乎有些无语,沉默了很久,无力道:“我怀孕了,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谁的?”
白薇薇懵了:“什么?”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但还是胡言乱语,恨不得刺痛她,刺伤她:“你升职升的这么快,工资涨的这么快,敢说没有跟领导有一腿?天天穿的妖里妖气的,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操过,你就知道孩子是我的?!”
她眼泪掉下来,眼里是绝望痛心,猛地拿起枕头砸向他:“你畜生!”
他抓过她的手,冷嘲:“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看到了有男人送你花!追你的男人很多是吗?你很得意是吗?!”
“王八蛋,你不是人!”另一只空闲的手想要打他,张亚文一把将她甩开,她重重的摔在床上,浑身都在发冷,颤抖着趴在床上,好久才哭着说,“我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娶我,你用不着诬陷我。我就想问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张亚文心口刺痛,跪着过去把她抱进怀里,眼泪掉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想对你好,可我自卑,我怕你被那些有钱人勾引走,怕你离开我,我知道你什么都好,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求求你原谅我,等我出名了,成了大明星,我们再生孩子好吗?这个孩子不能要。”
她麻木的点头:“我知道了。”
一夜大梦。
包厢里躯体横陈,充斥着欢爱的味道,糜烂刺鼻的令人作呕。
张亚文缓慢的穿好衣服,心口处一下一下收缩。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断断续续的梦境,每次都能接上上一次的梦,就像是一集一集的电视剧。
梦里,薇薇没有离开他。每天上班下班帮他洗衣做饭。
梦里,他没有那样的逆天好运,没能成为万千追捧的明星。只是每天打游戏的宅男,总是惹她生气,在她生气哭泣时再求她原谅。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就只有她一个。
梦里他的父亲手术不及时,死了。
他怨恨她,折磨她,谁让她妈不肯借钱,耽误了救人最好的时机。
她最开始会哭,会难过,渐渐变得疲倦麻木,她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那双大眼睛总是看着他,满是质问:“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就是你的保姆吗?”
为什么?
因为他爸爸是被她妈害死的!他怎么可能娶她呢。
可是——
梦里的场景清晰的如同真实发生过一般,仿若前尘旧梦。
张亚文在这一刻发疯一般的想要见她。想要说对不起。他感觉的出来,哪怕梦里那么混蛋的他,其实也爱着她。
可他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降临,城市银装素裹,纯洁美丽,陆清抱着儿子在落地窗前看雪花扑簌簌落下。
陆威很兴奋,一直在怀里蹦跶,想要挣扎开,嘴里重复着单音节:“喂、喂、喂、喂、喂……”
“瞎喂什么。”陆清不以为然。
小家伙看到老妈过来伸手喊的更大声:“喂、喂、喂……”
白薇薇奇怪,伸手把孩子抱过来:“他说什么呢?不是在叫我吧。”
“来,宝宝叫妈妈,mua~mua~。”
宝宝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嘴唇好半天,瘪瘪嘴学她:“maa~”
白薇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一脸兴奋,看着她的眼睛大喊:“喂、喂喂……”
陆清伸手点了下他的小脑门:“不能乱叫,哪有叫自己亲妈名字的。”
白薇薇咳了声:“没准人家是在叫自己呢。”
又不是就她一个人有这个wei字。
“也对哈。”陆清笑起来,拉着他的小手,对着他的眼睛,“叫爸爸,爸,爸!”
小家伙不理他,抱着妈妈指着外边大雪,兴奋的在怀里要蹦。
叫妈了不叫爸,这是不行的。
陆清也跟他较上劲了,看着他的眼睛教了有五分钟。小家伙被挡住看雪的目光,终于不耐烦了,嘟着嘴喷了他一脸口水,然后咯咯笑着把脑袋缩到妈妈怀里。
陆清:“……”
白薇薇乐的不行,捏他的小屁股:“你怎么这么调皮呀,真可爱,妈妈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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