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
“如果分别是注定,那我们就努力珍稀在一起的每一天,好不好?”
“好。”
缓缓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
……
系统的记忆如同电影回放,一幕接一幕地呈现在黑晶墙壁上,每一幕都饱含了欢笑与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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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我可以救她
???看完系统的回忆,先知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非常有意思的记忆。”
系统没有说话。
先知似乎也不在乎它的沉默,他在屋内走了几步:“我被困在这座神殿里,永远都出不去,这地方就像个牢笼,到处都是墙壁,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冷冰冰的。”
他侧身看向黑晶墙壁上的系统:“我是真的有点羡慕你。”
系统仍旧保持沉默。
先知忽然提议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把这先知的位置让给你,你把缓缓让给我,我跟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留在这座神殿里,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系统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不禁露出错愕之色:“你开玩笑的吧?”
“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点个头,我们立马就能互换身份。”
系统扯动嘴角:“你还说我不守规矩,我发现你疯起来,比我还要荒唐。”
先知笑了笑:“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实在是腻味极了。”
“你就不怕趁机占据你的身体,夺走你的一切?”
“你可以拿走这一切,只要你愿意把缓缓拿出来交换。”
系统凝视着他,似乎是要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先知坦然地接受它地打量,安静等待它的答案。
安静了许久,系统才开口说道:“不行。”
“为什么?”
“缓缓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先知说:“可她再过不久就会死了。”
系统神情微变:“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以用预知面具看到的事情,我也可以看到,你别忘了,那个面具还是我给你的。”
“你知道杀死她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谁是凶手,”先知平静地说,“但我可以救她一命。”
系统精神一振:“求你救她!”
先知意味深长地说:“我可以救她,但是你……”
……
缓缓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神来。
“你醒了?”
缓缓循声望去,看到先知正站在黑晶墙壁旁边,墙上还有个人影,那个人影跟先知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就如同双生子般,看不出任何区别。
缓缓愣了一下:“你们这是……”
墙上的人影动了:“我们刚才在说点事情。”
缓缓迟疑地问:“你是,小八?”
“果然,有事就喊我爸爸,没事就叫我小八,你这丫头也太会见风使舵了。”
听到这话,缓缓立刻就肯定了对方就是系统,她立刻爬起来走过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面墙上?”
先知说:“这面墙可以连接到梦境,你刚才梦中的表现,我们通过这面墙都看到了,小八也可以通过这面墙显示出来。”
缓缓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梦境里应该没有说过先知的坏话,她这才放下心来:“我已经通过试炼了吗?”
“嗯,通过了。”
缓缓非常高兴,伸出右手:“小八,我通过试炼了!”
系统也伸出右手:“恭喜。”
他们的手隔着墙壁轻轻一拍。
缓缓环顾四周:“其他人呢?”
先知说:“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那我们也回去吧,时候不早了,白帝他们还在家里等我呢,回去太晚的话,他们会担心的。”
先知说:“天色已晚,你不如在这里睡一晚,明早再下山。”
缓缓婉拒了他的好意,她不喜欢这座冷冰冰的神殿,在这里过夜的话,她肯定会失眠的。
她坚持要下山回家,先知没有强留,他说:“我送你下山去吧。”
“哪能让您亲自送我下山啊?我自己走下去就行了。”
“山路很长,夜色很黑,你一个人走的话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听他这么说,缓缓只得说道:“那太麻烦您了。”
“走吧。”
缓缓回头看向墙上的系统:“那你呢?”
“我当然是跟你一起走啦。”
墙上的人影消失后,变成一团淡金色的光团,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八?”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嗯。”
得知它回来了,缓缓心里立刻就踏实了。
先知已经走出房门,他回头看向缓缓:“怎么还不走:?”
“我这就来了!”缓缓立刻快步跟上去。
先知走在前面,缓缓跟在他身后。
他们两人往外走,路上遇见不少的侍从,他们面朝先知,默默地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礼问安。
一路上缓缓几乎都看不到那些兽人的脸,每次等她发现对方的存在时,对方就已经跪下去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只露出一个头顶给她看。
下山的路程非常漫长,缓缓踩着楼梯往下走,她本来以为下山应该比上山要容易很多,可没想到的是,她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累得头晕眼花双腿打颤。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看着前方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阶梯,喘着粗气,真恨不得把自己滚成一团,直接从这里滚下去。
走在前面的先知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来了,他也停下步伐,转身望向她:“你还能坚持吗?”
缓缓气喘吁吁地说:“我、我需要休息一下。”
先知说:“时间不早了,依照我们这速度,等你下山天都该亮了。”
“可是,我是真的、真的走不动了。”
“我抱你下去吧。”
“啊?”缓缓诧异地睁大眼睛。
先知伸出双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伐稳健地往下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缓缓心里有点不适应,即便是隔得很近,他的五官依旧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几乎不像是真人。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缓缓没话找话地瞎聊:“大家看起来都很崇拜您。”
“嗯。”
缓缓又问:“您平时有些什么爱好吗?”
“没有。”
缓缓很诧异:“您连一点爱好都没有吗?那您平时在神殿里干得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冥思。”
缓缓眨了眨眼睛:“冥思?”
“就是思考的意思,我有时候会思考我们存在的意义,思考时间流逝的速度,思考我们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缓缓汗颜:“思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传说只要想透了生存与时间的意义,就能触摸到神明。”
“这世上真有神吗?”
“神在心中,你相信它,它就是真实存在的,你不相信它,它就只是个符号而已。”
“你说得好玄妙啊,我听不太懂。”
“以后你会慢慢地懂了。”
……
☆、第404章:互换身份
???再长的道路,也会走到尽头。
先知将缓缓放到地上,他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缓缓觉得他这话说得很奇怪:“为什么不要我再来?你不喜欢我吗?”
“这里不适合你,你忘记了吗,你每次来这里都会遇到危险。”
缓缓立刻说道:“但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先知看着她明亮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也翘起嘴角:“你是个幸运的姑娘。”
缓缓嘿嘿一笑:“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
缓缓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她回头望向先知,见他还站在原地,修长的身影立在夜色之中,显得越发孤寂清冷。
他的眼睛被白色鲛纱蒙住,但缓缓仍旧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她心中一动,挥动手臂,笑着说道:“你快回去吧!”
先知嘴角含笑:“等你走了,我就会回去了。”
缓缓转身走远了。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先知这才收回视线。
他转过身去,脸色隐藏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
回去的路上,缓缓边走边说:“我感觉先知人挺好的诶!”
系统说:“你跟他见过两面,就能知道他是个好人了?你也太能轻易相信人了吧。”
“你不懂,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呵呵,我确实不懂。”
缓缓又问:“在我睡着的时候,你跟先知说了些什么?”
“你真想知道?”
缓缓催促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缓缓拍着胸脯说道:“我胆子大得很,这世上除了虫子跟星尘之外,没什么东西能吓到我!”
系统说:“先知说他很羡慕我的生活,想跟我互换身份。”
缓缓直接就被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她惊恐地问道:“你该不会答应他了吧?你现在到底是谁?你是小八还是先知?”
“你胡说什么呢?爸爸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舍得抛下你?我当场就拒绝了他的提议,表示我这辈子就靠你养老送终了,想让我离开你,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听到这话,缓缓长舒一口气:“拒绝得好!”
系统故意调侃她:“你刚才不是说这世上除了虫子和星尘之外,没什么东西能吓到你吗?怎么刚才被我一句话就给吓得差点扑街?自己打脸的感觉爽不爽?”
缓缓一点都不觉生气,她笑眯眯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的脸就算被打肿了也没关系!”
“真的?那你把脸伸过来,爸爸帮你抽几下。”
“泥奏凯!”
走了没多久,缓缓就见到前方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是白帝!
她心头一喜,飞快地跑过去,扑进白帝的怀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帝将她抱起来:“夜路不好走,我放心不下你,特意来接你。”
缓缓得意地笑道:“我通过试炼了,我们可以建造兽城了!”
“我已经知道了,之前有神使特意来通知了我们,”白帝抱着她往回走,“试炼的过程危不危险?你受伤了没?”
“不危险,我没有伤。”缓缓扬起下巴,如果她身后有跟尾巴的话,此时早就已经翘上天了。
快夸我!夸我很厉害!
白帝微笑着说:“你真厉害,那么难过的试炼都能通过,回头被那些瞧不起你和岩石狼族的兽人知道了,他们肯定后悔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
“哼,这次的赌局是我们赢了,明天你记得提醒我去拿钱。”
白帝纵容地看着她:“好。”
他们回到家里,霜云和血翎都还没有睡。
确定缓缓平安无事后,霜云和血翎这才放下心来。
自从缓缓离开之后,他们的心一直都是悬在半空中,满脑子都是缓缓遇到危险的情景,根本没办法认真地做完一件事。
霜云抱住缓缓,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离开。”
缓缓摸摸他的银白短发,像是在摸一头大型犬科动物:“别担心啦,你看我不仅没事,还顺利通过了最后一轮试炼,回去之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建造兽城了。”
第二天早上,霜云代表岩石狼族拜见了万兽之王,并从他手中接过了代表下等兽城的绿晶圆盘,圆盘的正中间,雕刻着一个狼形的图腾。
有了这个绿晶圆盘,以后岩石狼族就是新的绿晶城了。
霜云原本打算拿到绿晶圆盘就离开,却被万兽之王叫住,询问有关和光的事情。
“我那个三儿子去了黑水河打战,快要小半年了,我和他的阿娘都很想念他,不知道他现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霜云说:“和光殿下是个很不错的将领,有他守在黑水河附近,周围的兽人都觉得安全了许多,陛下这个儿子真是很厉害呢!”
任何一个父母都喜欢被人夸奖自己的儿子,万兽之王也不例外。
他朗声笑道:“和光确实有几分领兵打战的能力,但就是太年轻了,很多时候都容易冲动,你要帮我多看着他点儿,别让他犯糊涂。”
“我会的。”
万兽之王又拉着他聊了好些话,直到能聊的话题都被聊完了,万兽之王这才说到正题上:“神木城被毁,我们很快要从低等兽城里面选出一个中等兽城顶替神木城的位置,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霜云点头:“略有耳闻。”
“如今你们已经是低等兽城了,等于是已经具备了竞争中等兽城的资格,你有没有想过要趁这机会一鼓作气,直接把中等兽城也拿到手呢?”
霜云怔了一下,中等兽城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他的心顿时就火热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不合规矩吧?毕竟我们才刚拿到低等兽城的建城资格,连兽城都还没建好,拿什么去跟其他几座兽城比拼?“
“建城这件事情可以往后推,你要是真能拿下中等兽城,直接建一座中等兽城就行了,还更省事些。”
“其他几座低等兽城能答应吗?”
万兽之王的语气很霸道:“他们不答应又怎么样?决定谁能获得中等兽城的人是先知,只要先知那边能通过,这件事情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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