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下来,滕雨早已呆若木鸡,然而目前的她紧盯着秦默手中的支票,这土豪不是任性的不要不要的,怎么也收起身外之物了,此时秦筝恰好问出她心底的疑惑,“先生为什么要收下胡夫人的支票。”
秦默把支票揉碎,“此人城府极深,心肠又狠,这种人最容易疑心别人,我收了他钱财不过让她安心,免得她去找别家侦探,你知道凡是苏七夜插手的案子,一般人不好破解,最后事情搞大只会弄的人心惶惶。”
秦筝这才明了。
滕雨却不是这么想的,有钱不挣,傻缺啊!
秦默转动轮椅向着电梯方向行去,“我们不能只听胡夫人的一面之词,想要弄清楚真相,巫灵村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把这个故事设定在承德丰宁,是因为那里是满族自治区,当地的某些村庄大多数是满族人,还设有满族文物博物馆,当初参观博物馆时有感而发,可以写一个关于满族的萨满教的一个故事,但关于满族宗教信仰的知识了解的不多,而且了解起来相当复杂神秘,说白了,即使本人是满族也不懂,不但我不懂我家爷爷也不懂,因此虚构了巫灵师这一职业,但听爷爷提起过好像真的有巫灵师……
第32章 木头人(9)
因承德机场还在建设中,只有飞到邻市再乘车赶往目的地,所以秦筝订了两张江源飞北京的机票,一张他的,另一张自然是秦默的,可滕雨和土瓜打死也要跟着。
土瓜说他老早就想去承德丰宁巫灵村探探险,一直没这个机会,如今出了个这么离奇诡异的金家事件,他要不跟着去简直对不起自己对恐怖文学的热爱,说不定这趟巫灵村之行后灵感就像泉水一样的澎澎爆发,更说不定从今以后中国将诞生一位伟大的可载入史册的恐怖小说大家。
为表决心和诚意,他愿自费机票,倘若两位秦大哥不带着他,就算独自背个包他也要摸索过去。
秦默一番思量,同意了。
这孩子缺根筋,若单独行动,万一出点事他心里也多少过意不去。
这样就剩下滕雨一个人看家了,滕雨肯定不甘心。
秦默给的理由是四爷体弱,需要有人照料饮食起居。
滕雨的嘴巴几乎耷拉到下巴上,她望着院子四周,声情并茂的说:“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照顾四爷了,这院子又这么不正常,你们平时接了多少死人的案子,到时候你们一走,那些个鬼们全出来了……”
秦默二话不出,直接把打着一串数字的手机递过去。
滕雨咽了咽吐沫,“真不行啊……”
“美金。”
滕雨张着大嘴流了滩口水,最后一嗓子嚎丧,“真不敢啊……”
这声哀嚎是她发自肺腑的 ,就算她再如何的见钱眼开,站在金钱和生命的天平前,她还是重于生命的。别说让她一个人呆在8号院子,就算找来一大票人陪着她过夜她也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安全感。
隐隐中,她觉得8号院子不简单,二秦更是不简单。她不曾从二秦身上嗅到恶意,所以她在这儿呆的这些日子感觉上是安全的,但二秦一旦离开,她的安全感崩盘,总感觉这俩帅哥镇鬼镇妖镇宅。
另外她还有一点私人想法,她想每时每刻见到秦默,自从发生卫浴事件,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秦默和金钱,她的天平居然更倾向于秦默,她想好好屡屡……
她拼着演技的说辞,秦默还是给了个冷冰冰的回复:不可以。
她求助的眼神望望秦筝,秦筝完全忽视掉,目不斜视的走出门去并找了个看似正经的借口,“秦先生,我先去调查胡夫人一家了。”
她拜托的眼神瞅瞅土瓜,土瓜有时候很聪明,比如现在,他意识到自身都难保更不会为了替滕雨求情而连累了自己,万一秦默一个不悦反悔了,他岂不是要一个人去巫灵村,那地方如此的邪门,他能文不能武,万一遭劫难……何况二位秦大哥看着很靠得住的感觉,于是他咳嗽一声,“烤地瓜的时间到了,啊,可怜的四爷趴坑边刨什么呢啊我去瞅瞅……”
滕雨望着脚步生风投奔四爷的土瓜,感慨自己交友不慎,以后再也不认识他。
还是求正主的好,她激动热情的一把握住秦默的双手,“秦先生,你就带我去吧,大不了让四爷一块跟着,你看四爷整天在家多忧郁啊,是时候该去散散心了。”
秦默盯着滕雨握得死死的爪子,“……把手拿开。”
“我不,除非你答应我,否则你把我手剁了我也不撒手。”
……
秦默觉得自己的体温瞬间有点上升,冷声道:“没得商量。”
滕雨再接再厉,一把抱紧秦默的大腿嚎丧,“没商量也得商量,否则我死不撒手……”
秦默眉头拧起,这人耍起赖来真是……
“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话。”
滕雨听对方口气突然软下来,觉得自己这赖皮的方法可行,于是变本加厉把脸贴人家大腿上,“不不,就不,我起来才真的没商量。”
秦默觉得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像火烧,他努力平息身体的温度,试着跟赖皮讲道理,“不是不让你跟着,四爷怎么办,四爷是不能坐飞机的。”
滕雨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我们可以……可以开车去啊。”
秦默沉思。
滕雨接着献言献策,“你,秦筝,土瓜,我还有四爷,一个车坐的下的,况且你车容量那么大,虽然吧此去路程有那么一点点远,但我们可以沿途看风景啊,算是一场心灵旅行。秦筝负责开车,当然你也可以和秦筝轮番开车。”她瞅瞅被自己死死抱住的两条大长腿,“反正你瘸也是装的……咦,你腿怎么这么烫啊?”抬头瞥见对方脸蛋有些红,一只手伸过去,“发烧了不成。”
秦默一手抓住即将触碰到他额头的手腕,滕雨大叫起来,“啊,果真发烧了,你手烫的不行啊,我去这得四十度以上啊鸡蛋搁上去都熟了啊我去叫土瓜送你去医院……”
“回来。”秦默把撒腿往外跑的滕雨叫住。这丫头行动力真强。
“你不能硬抗啊,发烧很严重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啥种新病毒啊丧尸般的感染速度啊……
“我不需要看医生,不过轻微感冒,一会就好,已经…… 已经吃过药了。”
滕雨半信半疑,小步小步移回来,“那我们继续谈去巫灵村的事。”
……
秦默眼看着对方又要扑下来,他连忙拦着,“现在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我答应你跟着去。”
滕雨先是一愣,忙后退了两大步,尽量把彼此的距离精准的缩到两米。
秦默望着她半响,摇着轮椅往电梯方向赶去,“站在原地不动,十分钟后再自由活动。”
滕雨见对方已入了电梯,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声音洪亮,“ 保证一分不差。”
秦默回到卧室,感觉体温慢慢降下来,他调整自己的呼吸,低头沉思。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大厅里的滕雨轱辘着眼珠子数着蹲墙角边儿的大座钟秒摆。
不能差一秒啊,秦默神通广大说不定差一秒都能知道,她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另外她总结到秦默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以后遇到事情她得热情的可怜的最好声泪俱下的抱人家大腿……
院子一角腾起袅袅白烟,土瓜那货正给趴土坑一边睡觉的四爷烤地瓜。
她把土瓜诅咒了十遍,再看看连眼都懒得睁的四爷,最近四爷怎么了,吃的少睡的多,比猫还懒。
十分钟到。
她舒展舒展胳膊腿,怎么也要报备一下吧,她可是如约挺原地十分钟,刚要往楼上跑,突然又刹住脚,秦默好像不舒服,感冒的挺严重,应该回房休息了吧,这个时候上楼去打扰人家有点不好。
让人觉得是牛皮糖就不好了,于是她转体出了屋子。
土瓜蹲坑边扇着白烟冲她呲着大白牙,“小雨点小雨点我知道你能吃给你烤了两个。”
滕雨还记仇,瞪了他两眼往门外走,“谁稀罕你的破地瓜,老娘自己去外面吃大餐庆祝,没你们帮忙大秦也让我跟着去了。”
土瓜自带小风跑过来,“真的啊,那咱们可以一起去探险了。”
滕雨扇扇对方带来的烟味,“从今以后我不认识你,见利忘义的小人。”
土瓜脸一下子就黑了,“别啊,小雨点,我不替你说好话一是我估计我说话没力度说了也白说,还有就是我感觉那巫灵村有危险,你留这院子里看家是好的。”
“啊呸呸呸。这么虚伪的话都说的出来。”滕雨继续往门外走。
土瓜紧追不舍,恨不得抛出一片丹心给她看,“真的啊,你想啊我们是去查案子的啊,巫灵村那么偏远又那么邪门,俗话说深山出刁民,万一刁民们不配合闹起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大门口时,滕雨突然停住,转半个脖子对着喋喋不休的土瓜,“带钱没?”
土瓜立刻热情洋溢的掏出所有钱奉上去。
出去大餐没带钱,懒得走俩步回去拿,滕雨毫不客气的全数塞兜里。
“那你原谅我了?”
“你在这站两个钟头,一动不动的那种,我就原谅你。”
土瓜大脚一跨去追吹着口哨出了门的滕雨,“哎,小雨点不要这样嘛……”
滕雨一个猛回头,手指笔直的指着对方,“再动。”
土瓜意识到对方不是开玩笑,他立正稍息,一脸的贱笑,“呵呵,两钟头保证不动。”
滕雨好心情的走了。
烤地瓜的香味从坑里飘出来,四爷终于被馋醒了,摇着脖子上的铃铛小跑着过来死拽土瓜的裤脚。
“祖宗,我不能动啊……”
……
路过田蜜包子铺,滕雨打算请田蜜大餐一顿,毕竟一个人吃饭很无趣,眼下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受她的请。
已经是饭点了,田伯忙的不亦乐乎,田蜜不情愿的给客人端茶送包子,且时不时看下手表。
滕雨鸟悄的靠近再拍拍对方的肩膀,“今天你很幸运哦,有美女请你吃大餐哦。”
田蜜看一眼突然冒出来的滕雨,问话也很懵懂,“谁请啊?”
滕雨一脸的自豪,指指自己的鼻子,“me。”
田蜜冲着田伯大吼,“老爸,铁公鸡滕雨要请我吃大餐,看来你干儿子说的不全对。”
滕雨一秒钟就明白了,土瓜这货一定有事没事就跑他干爹这嚼舌根,把她的习性全暴露出来了。
田伯端着包子笑嘻嘻过来,“可惜啊我们家闺女没那个福分哦,今个她可有约。”
田蜜脸上的幸福简直要溢出来,她一手摩挲着手上的钻戒一手摩挲本就圆润的肚皮,“结婚纪念日,子华早定好了情侣餐厅,这可是我怀孕后第一次庆祝。”
滕雨撇撇嘴,难得放血一次,还请不动人家;再看看忙乎的热火朝天的田伯,总不好请个大伯吧,想想画风也不对。
她悻悻往外走,门口走来一位男士,最终停在她身边。
滕雨仰头看他,中年,欣长,绅士,举手投足的风雅沉稳里糅合了些侵略性质,属于小姑娘那个啥啥少儿不宜幻想情人中的那一类精品。
“一个人吃饭有点孤单,我请你怎样?”对方的声音也是性感沙哑。
滕雨懵了,这行走的春~药谁呀,一上来就请她吃饭,难道昨晚敷的面膜起了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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