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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小神话

时间:2017-10-27 15:30:12  作者:小神话

      四爷顿时不折腾了。
      秦筝从屋内取出个精致的瓷碗,里面盛了泡着玫瑰花瓣的清水,刚放到地上,四爷啪叽啪叽喝起来。
      滕雨不解,指着地上残存的雨水,“这……不是水么?”
      “它不喝雨水,不干净的水不会喝一口。”
      四爷抽个空抬头卷了卷耳朵,接着埋头喝水。
      四爷果真是四爷,金贵。
      待秦筝回了屋子后,滕雨晃了晃四爷的脑袋,“喂,你耳朵会打卷?再给我卷一个。”
      四爷不屑一顾,跑了。
      滕雨坚持不懈追上去,“卷一个嘛,别这么小气,多给你烤个地瓜还不行么。”
      四爷坚持不屑一顾,继续跑。
      滕雨追着追着,恍惚间瞥见门口有道人影,没错,那个夏小巴。
      学生服,双肩包,手里攥着一把伞。
      她乐呵呵过去,“萝莉妹妹好啊。”
      对方没回答,只把手中的伞递过来。
      原来是还伞的,滕雨接过来感叹这姑娘道德情操挺高尚的,昨晚那事搁她身上还回来的肯定不是伞,最轻也得是个□□炸药包什么的。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对着深夜站在门口淋雨的女孩子不闻不问,这就是冷血外带素质欠缺,况且人家还是软萌的小姑娘。
      夏小巴还了伞站在门口不动,眸光深深望着屋门口,那副想进不能进的可怜模样看得滕雨心软。
      “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么?”滕雨忍不住问了句。
      对方不回话。
      “说不定我能帮你呢。”她继续。
      她注意到夏小巴的眼睛忽得亮了下,只见这姑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再拿给滕雨看。
      “你刚才说你能帮我?”
      “你,你不会说话?”。
      夏小巴继续打字,滕雨干脆凑过去看。
      我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晚一个字都不说。
      不对啊,滕雨掏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一行字:听不见你怎么知道刚才我说我能帮你?
      夏小巴回:看你口型猜的。
      技术活,滕雨即同情又崇拜。她突然做贼似的望一眼屋门口,再一把将夏下巴拽到门外一层铺展细密的蔷薇花墙下,花墙恰好挡住她们的身影。她还是小心点好,二秦应该不希望她管闲事。
      她用手机打字给夏小巴看:你找哪个秦?又为了什么?
      夏小巴回复:秦默先生。他是个私人侦探,想请他帮我寻找失踪两年的姐姐。
      滕雨楞了楞,继续活动手指:你姐姐失踪两年,为什么不报警,却来找私人侦探。
      对方回复一流的快:两年前就报了警,可警察至今没有查到一点线索,不久前我找到这家侦探所,他们说不受理我的案子,我再三央求,秦默先生告诉我一句话,他说我姐姐还活着。
      滕雨又走神了,夏小巴继续打字:警察查了俩年都没查出一点线索,可秦先生说我姐姐还活着,他一定知道什么,或者能帮我找到失踪的姐姐。我信他,我愿意等他帮我,只要他帮我寻找姐姐,让我做什么都行。
      滕雨继续楞神,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才回复一句:是不是这里的费用太高你出不起,所以他们才不受理的?
      夏小巴眼神闪了疑惑,低头打字:难道你不知道么?
      滕雨:你指的是什么?
      夏小巴:你……怎么会住进8号院?你和秦先生是什么关系?
      看来这姑娘年纪虽小,但心思还是缜密的,肯定在心里掂量着有些话能不能对她说。
      滕雨纠结,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狗保姆?忒特么掉价。费了一番脑细胞她笑着打字:助理,刚刚上任的助理。
      夏小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继续手机回复:难道秦先生没有告诉你这家侦探所不收费的,符合他们条件的案子才受理。
      滕雨眨眨眼表示迷茫。但见夏小巴手机屏幕里紧接着闪出来的一行字,她登时傻了。
      8号院只接受死人的案子。
      (下一章正是进入第一卷案情,不是很恐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血腥,放心跳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是进入第一卷案情,不是很恐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血腥,放心跳坑……吧!
      第壹案【夏至寒蝉】

      第7章 蝉(1)

      夏小巴从巷子口买了几个新出炉的豆沙包,装进纸袋子,捧在手里,热热的。她避开随地乱放的自行车以及遍地的垃圾继续往前走。江源城的不少巷子干净雅致,带着古朴的文艺气息,其中不少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就属这条巷子最乱了。
      这儿大多是租户,房子便宜,住了生活最底层的居民还有无业小混混。
      巷子中央,她又望见了那个流浪汉懒懒缩在墙脚边晒太阳,垃圾是他最好的伴侣。她第一次见这流浪汉是在一个放学的黄昏,住巷子里的两个纹身混混正举着笤帚打他。
      流浪汉脑子应该不太正常,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忙着捡掉在地上的糕点渣子吃。那两个小混混嘴里骂骂咧咧越打越狠,最后流浪汉终于跑了。
      后来夏小巴又在巷子口见过这个流浪汉不少次,他只是缩在垃圾堆里睡觉。滕雨见他可怜,有时候会顺便在附近买点吃的给他。油条煎饼包子甚至煮鸡蛋,她就放他身边,流浪汉抓起来就吃。靠近了些夏小巴才看清这流浪汉满身的红疙瘩,整张脸被化脓的疙瘩给毁了容。她见一次吓一次,都不敢看第二眼。
      拎着袋子继续往前走,夏小巴想着,这次的豆沙包拎不回家了。跟之前一样,她把包子放到流浪汉身边,然后快速离开。
      身上挂着一堆塑料袋子的流浪汉扒拉开挡着眼睛的一坨一坨的脏头发开始啃豆沙包,啃一口望一眼已经走远的夏小巴,再啃一口再望一眼。
      巷子最深处是夏小巴的家,一进院门就看见父亲正弯着腰在水槽边洗菜,那只京巴狗懒懒趴在旁边。
      南瓜,莴苣,西葫芦。
      医生说多吃这些对听力好,父亲就时不时买了做给她吃。
      她快吃吐了,还是强忍着吃,只因不想浪费父亲的好意。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耳朵是彻底聋了,吃药都不管用何况这些蔬菜。
      夏通明听到脚步声,转头见是女儿回来了,习惯性说一句,“小夏回来了。”尽管女儿听不到,但至少能看出他这个父亲再同她打招呼。
      夏小巴点点头,路过父亲,顿了顿脚步,还是进屋了。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帮父亲洗洗菜再去厨房打个下手,今天她有点累。
      踩着吱吱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最南面有两间卧室,画着鬼脸谱的那扇门是姐姐的房间,而她的卧室门上画着唐老鸭。
      装饰物是前房主留下的,路过鬼脸谱的房门时,她停了停,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有点暗,半开的窗户,微微晃动的厚重乳白色窗帘,能听到父亲在院子里洗菜的流水声。
      她拉开木椅坐到堆满高考书籍考卷的写字台前,打开右下角抽屉,从略微发旧的金属盒子里取出一条项链。
      很简单的链子,银质的,坠子是个憨态可掬的银色小熊。本来这盒子里装了两条,一条送给了姐姐夏阳一,剩下的这个她一直留着。
      那是两年前,她参加了一个美术比赛获了奖得了一笔小奖金,她就用这笔钱买了这对小熊链子,听说是某个时尚杂志推荐过的,能免费在小熊背后刻字,价格不算便宜。
      她记得当时把刻着JJ的一条项链送给夏阳一时,夏阳一一脸的不屑,虽然挂在了脖子上可嘴里的话却很犀利:“夏小巴,别以为我稀罕你这小贱人送的破玩意儿,我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才带的。”
      话难听刺耳,夏小巴心里还是像裹了一层薄薄砂糖似的甜,她以为夏阳一会直接丢进垃圾桶,无论说什么不重要,她还是戴上了。
      “夏小巴,你笑什么,链子送了就滚,别在我面前晃悠,晦气。”
      夏阳一的话似乎仍响在耳边。
      夏小巴把桌上的台灯拧开,似乎想将这条小熊链子看得再仔细些,小熊背后刻的MM字母还在,灯下下,怀旧温润。
      JJ,姐姐。MM,妹妹,可一切再也回不去。
      她最后一次见夏阳一时,夏阳一脖子上还挂着那条小熊链子。
      院子里已没了流水声,木质地板有轻微的晃动,她知道是父亲来了。
      链子装回盒子,盒子放进抽屉,利落熟稔。
      夏小巴转过头父亲刚好走进来。
      夏通明停在她身边,半俯着腰身摸摸她的头,从桌上拾起支笔,往白纸上写着:爸爸明天约了个很有名的耳科医生给你做检查,明早八点一刻。
      小巴乖乖点头。
      夏通明观察了女儿的脸色,提笔接着写:你看起来有心事,是不是又去警局了?
      小巴摇摇头,拿过父亲手中的笔在白纸上画了个简单笑脸,表示我很好。
      夏通明慈爱一笑,拍拍小巴的头下了楼。
      这孩子是懂事的,可也是倔强的,表面上乖乖的也从不给人惹麻烦,可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耳朵,本就话不多的她更不喜欢说话了,再后来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既是又聋又哑就该学哑语的,可她偏偏不肯学,好像一旦学了哑语自己就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了。刚开始她还有些残存听力,每日带了助听器勉强和外界沟通,自从两年前夏阳一失踪后,她耳朵越来越不好了,直到现在即使带了助听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小巴闻到从一楼传来的炒菜香气,这让她心安了不少。把窗帘打开,院中的桂花树投下几道阴影,灰色的围墙,染着青苔的边角生了几从杂草,这小院虽破旧些,还算得温馨。家里出事儿后姐姐再住不了高楼,全家就搬来这儿了,听说是父亲向同事租借的,可她一直住不太习惯。她还是怀念之前住的那栋楼,很高,晚上从窗口望出去俯瞰万家灯火。
      她又拿出小熊项链,许是累了就又躺到床上休息,闭上眼睛紧紧把链子捧在胸前,一会儿爸爸会叫她吃饭吧,她只小憩一会儿。
      梦里又回到那个家,碧桂园小区,4号楼6单元39楼。
      那时她12岁,和夏阳一相亲相爱。
      姐妹俩报名参加了青少年宫举办的暑期夏令营,整整野外疯玩了半个月。要不是想念妈妈做的饭菜还真舍不得回来。郊外的林荫路上,夏阳一把她肩膀上背的小书包直接拿过来跨到自己的胳膊上,她见姐姐已背了个大包还要挎着她的小包,就抢着把自己的包拿回来。她自然抢不过比她大四岁的姐姐。夏阳一捏着她鼻子说:小阳二,小小年纪老被书包压着长不高的。姐姐已经长大了,不怕的。
      她听了笑得把牙花全露出来了。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毕竟她之前是个孤儿,同二十几个小朋友一起挤在孤儿院的木板床上。
      九岁时发烧烧坏了耳朵,不久之后夏爸爸在孤儿院领养了她,她被带回夏家。有了新妈妈,新姐姐,新名字,一家人待她很好。
      电梯已到了39层,姐妹俩还在讨论今天妈妈做的是红烧肉还是炒菜花,有没有买雪碧。
      摁了很久的门铃都没回应,平日里妈妈早就开门了,夏阳一从书包最底下翻出许久不用的钥匙。推开门,房间暗暗的,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夏阳一按开了灯,眼前的景象把两姐妹吓坏了,家里乱糟糟脏兮兮的,柜斜杯倒,仍了满地的衣服,跟被打劫过似的。爸爸不在,而妈妈披头散发眼睛发红,跟中了魔怔一样倚坐在阳台的落地玻璃上,阳台的防护栏被拆的只剩几个,右侧的玻璃整个不见了,地上躺着几个药瓶子,有白色的药粒撒了一地。
      夏阳一哭喊着跑过去,被妈妈怒喝回来。夏阳一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的哭。
      毕竟不是亲妈,夏阳一都安抚不了妈妈,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紧紧攥着夏阳一的手,像是安慰姐姐。
      妈妈见到躲在夏阳一身后的她,突然大笑起来,疯狂近乎癫狂的大笑,接着啪的摔了手中的酒瓶子,从阳台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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