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了趟神农架找野人,可惜啊,没找到。”
一旁的秦默秦筝对着苏七夜一直默默放冷气,老阎看气氛有点尴尬,作为东家他笑着缓和气氛,“野人没见过,不过怪物倒是不久前刚见过。”
苏七夜向门口望一望,再望一望,老阎不禁问,“这位先生在等什么吗?”
苏七夜点头,“是啊,气息都感应到了,怎么我在这另它害羞啊?不敢进来了?”
话音刚落,屋门口猛地扑出一只白毛怪,龇牙咧嘴,猩红的眼睛泛着光,前爪微抬,十分狰狞。
“啊,来了。”苏七夜温柔一笑。
老阎和徐一天吓坏了,忙往墙根后面缩,徐一天甚至随手把铁盆往脑袋上一扣,而窝床上的老方见此场景差点又被吓成植物人。
白毛怪物缓缓靠近炕头,秦筝刚要冲过去被苏七夜的胳膊挡住,“私人恩怨,外人不好掺和,况且你家主人还没吩咐什么。”
秦筝望一眼秦默,没甚表情,也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怪物低低呜一声飞向炕头,在老方惊天地的惨叫声中叼走了睡成死猪的土瓜。
滕雨最是意外,想都没想冲出屋去,可哪里还见怪物和土瓜的影子。
一行人从屋内走出来,滕雨扑向秦默,眼泪都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救救土瓜快救救土瓜啊,晚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
秦默给她擦擦眼泪,“无碍,土瓜不会有事。”
“……为什么?”
秦默温温一笑,“你只要相信我。”
滕雨望着无边的夜色,虽心底相信着秦默可免不了为土瓜担忧着。
阿弥陀佛,土瓜你不要这么早去投胎啊。
秦筝留给老阎些钱,一行人就连夜下了山。
老阎将人送出一大截,实在想不通这一帮子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干啥啊,莫名的来莫名的走,不过心眼还不错,他摸了摸兜里的一叠钱,够他好几年的开支了,城里人心眼虽多点但总体都这么大方。
半山路上,秦默扶上滕雨和徐一天的肩膀,眨眼间几人落在山河镇的一个无人巷子口。
苏七夜落地后,微微笑着,先一步走出巷子。
徐一天战战兢兢望望四周景物,再哆哆嗦嗦望着眼前的秦默,“你……你们……”话还没说完,秦默在他脑门前一挥手,徐一天被定住,待他收回手后,徐一天再疑惑的望望四周,“咦,我们在哪啊,我们刚才不是在山上的老阎那么……”
一行人走出巷子,滕雨知道是秦默删除了舅舅的回忆,她拽住徐一天的胳膊,“舅舅,你晚上喝酒喝多了吧,我们早就下来了啊。”
“……我没喝多啊……”
几人先前在同悦客栈的房间还没退,秦筝又给徐一天另开了一间房,大家一起往楼上客房部走去。
徐一天一直缓不过神来,努力回忆着是怎么来到山河镇的,越想脑子越浆糊,难道真喝多了?
滕雨跟着秦默回了房间后,迫不及待的问:“那怪物为什么要抓走土瓜?”
“问的好,他之前咬伤老方是因为觉得老方可能会对它的主人造成威胁,它抓走土瓜自有它的道理,你不用瞎操心了。”
“……那是我朋友好么。”
秦默直接去了床边坐下,“那只怪物应该不会再来了,你要不要另开一间房。”
滕雨心里有点失落,嘴上却强硬,“当我愿意跟你一块挤一张床啊,自作多情。”
她拉开房门的那一刻,秦墨站起来笑道:“如果不想走就留下来。”
滕雨一瞬间有点懵,这算邀请么,脸上笑着,但没有勇气回头,只得死撑着面子挎着大步往外走。
走廊里还能听见她高亢的叫唤着:“掌柜的再给开一间上好的客房。”
徐一天回了房间又开始算计着,到底是谁把肉给拿走了,野兽还是人?哪旮旯的野兽哪旮旯的人?又会不会是秦默他们故意耍他,或者他们根本没发现什么肉,只是利用他找到老方,再套出老方嘴里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失算啊,亲外甥女都不能信呐。
本来发财的梦于瞬间破碎另他有些心伤,突然又想起两位外甥女婿,那个秦默太过聪明,不好对付,可另一个叫苏七夜的就看着很坦诚,或许他能从这人身上捞一笔。
于是他敲开了苏七夜的房门。
苏七夜像是知道他要来的样子,早在木桌上倒了两杯碧色清茶。
徐一天讨好的笑着,坐着,喝茶,“那个我来……”
苏七夜放掉茶杯,“我的心意舅舅已经知道了,其实舅舅的心意我也知道,我是江源人,开了一间心理诊所勉强糊口,市中心有两套四百多平米的别墅,受父母恩惠,早逝的父母给留了笔不算小的资产,即使这辈子不工作也能活得不错,你看我这条件可配得上你家外甥女。”
徐一天本来就是来套对方家室背景的,没想到对方如此的光明磊落,如此的金光闪闪,什么没问全招了,他觉得此人比秦默靠谱,于是笑得更谄媚了,“我觉得跟我们家滕雨绝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滕雨自幼没了爹娘,我这个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这一关你绝对过了。”
“可是……小雨点看上的不是我,哎,为此我一直苦恼着。”苏七夜惋惜的面部表情摆的很到位。
“这个……我家滕雨眼光是有点不好使啊,多标正的一帅哥啊,不过啊,你放心,我会多多劝劝我家滕雨的,只要你有诚意。”
苏七夜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我先谢谢舅舅,这里面有二十万,不成敬意。”
徐一天双眼放光盯着那张卡,“这怎么好意思。”
苏七夜修长的指尖夹着那张卡晃了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小的心意而已,哦,卡给舅舅您,密码是……一会我手机发给你。”
徐一天不好意思的接过卡看了又看,苏七夜从桌上拿起一小瓶药水晃了晃,随着瓶内金色的液体上下浮动,他开口道:“听说男人一旦得了一个女人的身再取得女人的心就简单多了,所以从古代便有生米煮成熟饭这一说。”
徐一天是个狡猾的人,一眼看出门道,接过对方手中晃的一小瓶液体,“外甥女婿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这瓶子挺精致,不如送我。”
苏七夜笑着,“好说好说。”
与此隔着三间客房的滕雨刚躺到新开的房间就接到益达打来的电话。
益达说蓉蓉遇到点麻烦想让她过去帮个忙。
滕雨想起这宗怪物连环杀人案,矛头无一不指向益达和乔泽蓉,她有些犹豫。
电话那头的益达沉声道:“我知道现在的你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请你过来帮忙这件事唯有你能帮忙了,如果你信的过达叔就来,信不过不勉强,但是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能告诉任何人。”
滕雨望着益达发过来的地址,思量着,回想起之前同益达不算深的交往,说不出原因来,她莫名的相信他,于是她悄悄走出客栈,往益达给的地址赶去。
没想到,益达也在山河镇,而且离同悦客栈很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别告诉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或许你又猜错了。
第83章 千与(17)
滕雨依着地址好不容易到了一处破旧的老宅子,走进半开的腐朽木头大门,穿过空荡荡的只瘫着一张破渔网和一口枯井的院子,踩了三步石阶进入敞开的屋门。
益达坐在老旧的四方桌上正在吃桂花糕。
“来了。” 他感激一笑,站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我刚做好的桂花糕,你尝尝。”
滕雨不明所以的坐下来盯着一碟子精致的桂花糕点,“你做的?”
益达颔首,亲手拿起一块递过去,“很少人能尝到我的手艺。”
滕雨接过,鼻尖蔓延淡淡桂花香甜,“到底怎么回事?蓉蓉姐呢?你怎么会来湖北,乔泽风说你们离奇失踪了,究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急不急,一会见到蓉蓉你就全明白了。” 益达吃完糕点又将手中的糕点渣用纸巾擦掉,再端起一杯桂花茶不急不缓的喝着。
滕雨望着对方,有些诧异,今个的益达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呢,心里虽怀疑着还是品尝了卖相极佳的糕点,凭良心讲,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糕,儒软香甜,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她不禁边吃边赞叹,“好吃啊,糕点大神啊,等回了江源一定要手把手教我怎么做,你一定缺个关门弟子,就我了。”
益达笑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一定。”
“什么叫有机会,别敷衍我,我是认真的想拜你为师。” 她吃的急了点有点噎,益达给她倒了碗桂花茶,滕雨一口气灌下忙不迭的表明志向:“会了这门手艺开个甜品店,估计这辈子都能养活自己了。”
“有想法,我看不错,就开在8号院子附近。”
滕雨又主动拿起一块往嘴里塞,不好意思眯眼笑着,“你怎么也……也看出来了啊。”
益达喝着茶摇头浅笑,“估计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来。”
滕雨想把话题往一边扯,环视屋内的陈旧简谱的摆设,“这是谁家啊,你怎么会在这?这家主人呢?”
益达站起来从雕花的窗棂向外望着,“这是肖楠家,世代以卖鱼为生,不过他们家已经没人了,肖楠的远方表叔打算把这个宅子卖了,恰好我过来就高价租了一个星期。”
嘴边的糕点停住,“肖楠?彭倚天的那个小老婆?蓉蓉姐的那个小情敌?”
益达回眸道:“没错,就是她,一个很会唱歌的湘妹子。”
“肖楠呢?你为什么说她家没人了?”
“肖楠死了,他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怎么会?不是说彭倚天跟肖楠回了湖北老家么……”
益达摇头,“彭倚天根本没回来,回来的只有肖楠一个,她回来就得了怪病,没几天就因情绪崩溃跳井自杀了。”
滕雨惊得站起来,“……为什么?彭倚天去了哪里?肖楠得了什么怪病?”
“彭倚天……死了,至于肖楠的病,怎么讲……浑身长毛,五官扭曲变形,她去找大夫看了,大夫也没办法,她这个人心理太脆弱了点,就跳井了。”益达指着窗外院子一隅的一口圆井,“就是那口井。”
滕雨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差点晕倒,努力睁着发沉的眼皮瞥向那口井,“怎么……不对……你给我吃……吃了什么。”
话毕,晕过去,被益达接在怀中。
滕雨醒来后,是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沉重的铁椅子上,眼前是个遮着黑布的破屋子,墙角散落着几把鱼叉,地上蹲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锁着同样被绳子七绕八绕的乔泽蓉。
而益达就站在笼子旁边,背身而立,头顶的白炽灯拉出长长的影子,益达熄灭手中的香烟,转过身来,巨大的黑影靠过来,“滕雨,谢谢你相信我。”
“……你……你这是要干嘛?”滕雨挣扎的大叫,铁椅子纹丝不动。
益达再向前一步,俯身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双眸深邃如海,“拜托你了。”
滕雨有些蒙,这时候笼子里的乔泽蓉低吼着,“益达,你简直丧心病狂,为什么要绑架滕雨,为什么为什么?”
“蓉蓉姐……”滕雨望向笼子,一头雾水,难不成是益达绑架了蓉蓉,怎么可能呢,益达最爱的就是蓉蓉,那份心意她这个外人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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