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寒江雪2——午后半夏

　　“我说，你的好兄弟陈寻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你不担心吗？”江雪用笔捅了一下前面的乔燃说道。
　　乔燃摆了摆手说：“没办法，都已经提醒过他要他低调一些。不过他没听，如今被马猴叫到办公室进行思想教育，这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寻虽然是老师口中的头疼份子，但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不错，每逢闯祸老师对他也会格外的留情一些。
　　江雪显然也十分清楚这个道理因而笑道：“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说老师在陈寻这里没法子的话，就要换另外一个了。”对比陈寻的成绩，方茴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之内。她受到的为难必定要比陈寻多得很，因为两个人之中若是要放弃一个的话，那么必定是成绩不好的方茴。
　　乔燃忽然开口问道：“阿雪，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说完这话后，他拿眼睛悄悄的看了江雪一眼。
　　江雪仿若没有注意到乔燃的小动作一样，直接开口回答说：“像是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大学之前，我没有要恋爱的计划和打算。”对于自己的自控能力她表示还是很有把握来着。
　　乔燃倒是有些不依不饶：“我是说如果？”
　　“如果是我的话……”江雪侧头看了一眼乔燃，他对自己隐约的那两分好感，她并不是不知道。她也很喜欢乔燃的那张脸，只是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没那份心思，“…自然是要以学习为重，所以干净利落一些，分手呗。”
　　听到江雪这么理智的话，乔燃顿时默然不语。
　　眼睛的余光却不由的往身后看过去。虽然江雪是转学生，来到班里也才一个多月，但是她的人缘却出乎意料不错。她的成绩虽然好，但却和一般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并不相同。她五官生的清秀，身上的气质疏朗出众，性格开朗大方，爱说爱笑，既能够和学习好的人讨论学习，也能够和一些女生讨论明星八卦，很容易就能够和同学打成一片。
　　学校里暂且不说，就是他们班里就有不少男生偷偷的喜欢她。
　　就是他也不例外。
　　只是就像是大多数男生一样，他只能暗恋，不能也不敢把这一份感情说出口来。
　　本来看着陈寻那样勇敢，而且还真的和方茴走到了一起。他也想试着说出来，但是看着阿雪今天的态度，他退缩也胆怯了。
　　因为这个原因，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乔燃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索性下午只有一节数学，其他都是自习课，这让他的走神除了江雪之外并没有被人发觉。
　　面对他这样的情况，江雪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年少的时候，只觉得情情爱爱十分重要，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但是真的要生活在一起后，就会发觉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很重要，当不了饭吃。
　　乔燃此时此刻对江雪的真心，她一点都不会怀疑，相反这个时候的心意是最珍贵。她为人虽然渣了一点，自私自利一些，性格也有那么一些蛇精病，但是外在包装的好，并没有人发现。更何况她一想都不喜欢拿感情游戏。
　　装作不知道不去理会这才是对乔燃对正确的态度。
　　如果说未来等到了大学，他们还有缘分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给乔燃一个机会。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又到了考试的时候，对比上一次的月考，这一次的期中考试算是进入高三以来的一次重头戏。又叫做第一次摸底考试，所有一应的安排都是按照高考的模式来进行，据说这一次的考试过后，还会开家长会。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班里的学习气氛顿时的变得浓郁起来。
　　课上课下都认真许多，唠嗑聊天的人也少了。更多的都是在一起商讨关于学习上的事情。
　　这一情况让马猴看得满意的直点头。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就是陈寻和方茴。
　　他们两个人上一次自从得了马猴的批评后，两个人为了他们弱不禁风的爱恋火苗，顿时都低调起来，平日里也疏远许多。
　　只是江雪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上，她曾经数次的下晚自习的时候，见到方茴和陈寻一起在东边小树林里手牵手，俨然他们两个已经将自己的恋情从明面上搬到地下去了。
　　都说早恋会耽搁学习，这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成绩已经下来，据说是各科老师连夜审批卷子。江雪做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学霸，没有什么例外的情况，她还是依旧稳坐年纪第一名没有下来，而且总成绩比起去年本市理科状元还要高上几分。
　　这让马猴在班上宣布成绩的时候，对江雪是表扬了又表扬，言语之间都是一片的赞美。
　　乔燃这一次发挥的也很好，因为和江雪互相勉励，相互学习。他这一次对比月考的时候进步很大，直接的杀入年纪前三名，班级第二名。
　　陈寻的成绩比起上一次也进步了。虽然没能进入年纪前十名内，但在班里却是前五名，而且分数也已经过了一本的分数线。至于他们另外一个发小赵烨的成绩，嗯……这么说吧。他是体育特长生，学习并非是他的专长，就差了一点，是班级后五名里，连三本线都没过。
　　另外还有方茴，她这一次的成绩比上一次还要差。她的心情低落，在午休的时候便去了天台，陈寻也紧跟其后。大约安慰方茴浪费时间，导致两个人回到教室的时候都吃到了。而且好巧不巧，正好是马猴在开班会，说星期五晚上家长会的事情，见到他们两个人吃到，便对两个人点名批评，坚决不允许同学早恋。
　　这种几乎是点名批评的话，陈寻倒是无所谓，不过却让方茴有些抬不起头来。
　　中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第二天一早开始，方茴的妈妈便开始接送她上下学，对出现在方茴身边所有的男生都抱有一定的警戒心。就是乔燃给方茴送老师布下作业的时候，也还会被方妈妈审视。
　　这一日，学校里通报黑板上出现了学校有关批评早恋的公告，陈寻却拿笔直接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还写上‘早恋无罪’这样几个大字。然后又被马猴请进办公室里，挨了一顿批垂头丧气的出来。
　　“乔燃，你呆呆的坐在这里干什么？”下午放学江雪刚在食堂解决自己的晚饭，从操场过的时候，便见乔燃一个人有些呆愣愣的坐在长椅上，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想了一下，觉得他们两个有着革命的友谊，刚好自己现在也没事，若是能劝说开导的话，自己也不吝帮这个忙。
　　乔燃的神色有些茫然：“阿雪，你说人活着为什么就不能简单一些呢？”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今天就免费做你的心灵垃圾桶，给你煲一回心灵鸡汤，保管让你从头暖到脚。”江雪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乔燃听着江雪这一番颇有些没头没脑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阿雪，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语气顿了一下才又接着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看着陈寻为了爱情执着的样子，不惜和老师抗争，又看着赵烨在追求林嘉茉的道路上，越挫越勇。觉得自己懦弱的很。”连说出自己心底情意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陈寻说自己性格里藏着优柔寡断，做事一点都不果决，这样容易错过美好的事情。等回头过去，也容易后悔，他觉得陈寻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看陈寻看赵烨，似乎他真的是胆小了。
　　江雪多聪明，他这样一说，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笑靥如花：“阿燃，你想要听听我的意见吗？”
　　乔燃侧头看着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江雪，璀璨的眼眸里似乎带着一股说服人心的魅力，让他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重重的点头：“好。”

第141章
　　“……老实说我真的不大欣赏陈寻的做法，诚然，他是很勇敢，但是他却没有顾虑到方茴的感受？更何况现如今发展到现在这样的情况，闹得全校皆知，这对方茴来说可不算是什么一件好事情。”江雪曾经偶然的听到班里一些碎嘴的女同学说过，方茴的爸爸在她还年幼的时候抛弃她和母亲，和别的女人跑了。她想方茴的母亲估计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她的身上，但是如今方茴却做出早恋这样的事情，而且如今闹的有些大，心里必定既是失望又愤怒。这也是为什么她如今会对方茴寸步不离，每日早晚接送她上学的原因。
　　乔燃也是一个聪明人，听到江雪这话，又想到方茴如今的情况，心中不由的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江雪满意的点点头，她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一点都不费力。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性格有点小缺陷没什么，但就怕他不受教。
　　这个乔燃倒真的是个真正聪明的人。
　　江雪笑了笑说道：“好了，看你的样子，想必也想通一些事情。也不枉费我在这里从白天说到黑夜。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晚自习马上就要开始了。”天气已经日渐的冷起来，进入到初冬时节，现在虽然还不到六点钟但是天色已经黑了。
　　“好。”
　　或许是因为江雪的开解，让乔燃瞬间明悟不少，让他整个人的心境都开阔起来，身上的气质也有了不甚明显的变化。对于陈寻和方茴，赵烨和林嘉茉的事情，他虽然还记挂在心上，但却不会因此而烦恼。
　　江雪看着乔燃这样明显的变化，心里小小的检讨了一番，自己这算不算破坏别人的兄弟之情。
　　当然，不过三秒钟，江雪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到脑外去。
　　转眼间便已经是元旦，这一次他们即将要迎来千禧之年，迎接新世纪，难得的事情是在元旦他们这一班的高三生也终于有了两天的假期。不过在迎接假期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完成，就是迎接第二次的摸底考试，这一次的考试成绩将会决定你的假期过得开不开心？
　　江雪和乔燃虽然彼此都没有挑明，不过似乎已经有了一种默契。
　　第二次的摸底考试他们依旧是发挥出色，江雪依旧是呆在年纪第一名的位置不曾动弹半分。乔燃则是稳居第二名，分数比上一次要高上十多分，和第三名拉开十分的距离，他只要保持如今的成绩，不管是清华还是北大，他都是妥妥的进去。
　　在元旦节这一天，乔燃终于鼓起勇气，约江雪一起出去看电影。
　　江雪对此倒也没有拒绝，反正苏父苏母今天并不在家里，苏父同事的儿子结婚大喜他们去参加婚礼。本来也要带江雪一起去，只是江雪对这种热闹的场面并不感什么兴趣，便借口以和同学已经约好为由，拒绝了。
　　本来这个借口只是她随口而说，没想到才送苏父苏母出去，便接到乔燃的邀约电话。
　　“阿雪，这边。”老实说乔燃今天打电话约江雪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怕会被拒绝。他本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他大概也猜测出来，江雪可能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不过是没有说出来。所以今天约她的时候，他是真心担心被拒绝。
　　江雪挥了一下手，开口说道：“阿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虽然是出门早但是没办法，路上碰到堵车的情况，导致她未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
　　乔燃腼腆的一笑：“没关系，女生拥有迟到的特权。”
　　江雪忽然想到一事，开口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要约我出来？没和陈寻他们一起出去啊？昨天离校的时候，我还听林嘉茉嚷嚷，说你们约好今天要一起爬山，迎接新年。”
　　乔燃看着江雪，不知道为何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是他们没阿雪你重要。”只是他这话才一说完，便忍不住有些后悔起来。因为这话太像是表白的情话了。只是在后悔的同时又忍不住红了自己的耳朵尖，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的余光看着江雪。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显得明媚，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看着讨喜极了也让他的心底欢喜极了。
　　因为这样说明他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江雪却满意的点头开口说：“算你识相。若是你敢说是因为陈寻他们没空，这才想起我，这样的蠢理由的话，我现在一定二话不说的转头就走。”若是喜欢她的话就要一心一意的喜欢。
　　乔燃被江雪有些直白的话说的心下惊了一下，但很快涌上来的便是狂喜，眉宇间豁然开朗起来，犹豫一下抓住江雪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柔软和细腻，他略有些羞涩的一笑：“阿雪，电影快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好。”
　　这是一部纯爱电影，江雪看着里面腻腻歪歪的爱情故事，心里略有些不耐烦，没多久的时间，便有些沉沉的睡下。因为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会伤害自己，所以这一觉江雪睡的十分安稳。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电影早就已经结束，就连放映室内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阿燃，你怎么不叫醒我？”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江雪开口说道。
　　乔燃笑道：“看你睡的实在香甜，便有些不忍心。”就这么看着阿雪的睡颜他只觉得一阵的心安，似乎这半年来积攒下来所有的感情都要一并爆发出来，“阿雪，我们在一起吧？”
　　江雪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阿燃，我说过的吧。在上大学之前，我不会考虑恋爱的事情，所以阿燃对不起不能答应你。”看着乔燃有些暗淡下来的脸色便又说道：“若是日后我们能考入一所大学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一试。”
　　其实刚才乔燃的话一出口他便已经后悔了。只是覆水难收，说过的话不能收回，他也只能迎着头皮等候江雪的答案，听到拒绝的话他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阿雪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绝对不会再高中的时候恋爱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不过听到江雪最后一句话，他的脸上又露出笑容了。
　　重重的点头：“好。”
　　*
　　在千禧之年的第一天，江雪和乔燃有了一个秘密的约定。
　　有了这么一个约定乔燃学习更加的努力起来，看的陈寻和赵烨有些吃不消。这家伙自从升入高三以来，就跟疯了一样学习。本就不错的成绩更是节节升高，如今已经从班里前十名杀入到年纪前三名中。
　　到如今的两次摸底考试成绩更只是稳坐第二名。
　　“我说，乔燃每一次看到你的成绩，我都生出一股绝望来。还让不让我活了？”赵烨看着刚刚发下来的理综的卷子，对比乔燃卷面上仅有的两个红色圈错误处，他的卷面几乎要被红圈给覆盖了。不由的往后仰了下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的悲切。“晚上的班会我一定会成为大马猴来衬托你的反面对象。”
　　乔燃笑道：“少在这里装样了。我可不像你是体育特长生，我运动一般若是成绩再不好一些的话，可该怎么办。”
　　陈寻也开口：“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乔燃你这学习劲头可有些不对劲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贱兮兮，一把搂住乔燃的脖子，“说，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某个女生。”说着话他往江雪那边看了一眼。
　　赵烨也立刻加入进来：“说的是，乔燃，你和我们的苏大班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