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寒江雪2——午后半夏

　　林涛听到秦明的解说，了然点点头的同时，也不免有些佩服起江雪来：“还真的是让她蒙对了。”
　　“什么蒙对了？”秦明耳尖的听到林涛嘟囔的话，开口问道。
　　林涛说道：“就是我们新调来的队长，江队，她刚过来，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人手，还是女人的手。”
　　秦明抬头看了林涛一眼，不由的开启毒舌系统：“看来你这一次之所以没有升职成为队长根本的原因就在这里。见识少不是你的错，但被人看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也难怪要从外头调任过来一个队长，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看来你们新来的队长比你有见识。”
　　林涛和秦明认识的时间不算短，对于他的毒舌早就已经有了免疫力，对于他刚才说的话，一点都没有放到心里。因为知道，和老秦认真你就真的输了。
　　转头便对一个同僚说道：“已经确定是人手。让兄弟们过来，开始对这些泔水桶进行全面的检查。”
　　“是。”那人立刻点头而去。
　　很快的便指挥其他人把所有的泔水桶都从车上卸了下来，一一的摆放在秦明和林涛的面前。一溜的排开后才发现，这些泔水桶足足有大小不一共十三个。
　　现在又正值五月，虽然还不到夏天，但也已经十分热，这些泔水桶聚在一起，这味道难闻的可以。
　　江雪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的倒也不差，只是面瘫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十分有欺负的欲望。
　　林涛一见江雪过来，立刻便帮江雪和秦明互相介绍认识。
　　“秦明，你好。”虽然一早就知道一队新来的队长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毕竟这个消息整个警局都已经传遍了，他想要不知道都有些困难。不过让他吃惊的并非是她的长相，而是她的年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眼看过去，都怀疑她警校毕业了没？
　　虽然心里腹诽了N多花，但是秦明面上却还是一副面瘫样，甚至因为好奇，他说出口的话更显得冷淡和高傲。
　　江雪同样语言简洁：“你好，江雪。”
　　秦明的性格不甚好，高冷傲娇，更重要的是他的一张嘴巴特别的毒舌，据说两个月里他已经骂走了三个法医助理。不过哪有怎么样？在这样一个看脸的世界里，他生了一张俊秀脸，只这一点他的那个毒舌就不算是什么缺点，只能算是真性情有个性，更何况他不但够专业，逻辑能力强，心思缜密，常常能通过死者身上的易被忽视的线索入手，为案件侦破提供重要的新思路。
　　是个人才！
　　相互的打过招呼，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冷场了。
　　林涛看了看秦明又看了看江雪，目光最后定格在江雪身上，带了些许的疑惑。秦明这个人他就不说了，指望他主动的和人好好相处，有点困难。倒是江队，虽然才认识一天的时间，但一张嘴能说会道，性格也不错，爽朗大方，怎么？碰到秦明也蔫蔫的，不说话。
　　这是老秦的功力太高，一张冷脸已经吓退江队？还是说江队的眼力已经能够让她很好的透过现象看本质。
　　思考了一下，两项对比之下，林涛觉得，就凭江雪刚才的表现，可能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现在需要一个专业的法医，他能帮我准备的分辨出食物的残渣和尸块。对了，那个新来的在哪儿？”秦明忽然开口说道。
　　林涛立刻默契的接口回答说：“明天早上过来报道。”
　　“让他现在就过来，二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他。”秦明看了一眼手腕间的手表，开口说道。
　　林涛对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是去忙了。
　　而这个时候江雪也已经从旁把自己武装好，本来的一头长发已经挽成丸子头，脸上戴了口罩，一次性的皮手套，对上秦明有些疑惑的眼神，直接说道：“我在念警校的时候，曾经修读过一年的法医课程，虽然比不得你们，但在这一方面多少有一些了解。在法医助理没来之前，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毕竟早点处理好，我们也早点可以回去。”在这种闹市里办案一向她都不怎么喜欢。
　　秦明对此表示十分怀疑，片刻，才开口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跟着那些同事一起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泔水桶。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江雪点了点头。
　　她并非是一般的娇姑娘，看见泔水桶就恨不能离的远远的，更不用说下手去捞了。不知道活了多久，像是这样的事情，虽然经历不多，但是也不算少，她适应的还算是OK。更何况她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毕业，但是一通百理，她的医术登峰造极，对人体的骨骼清楚非常，不过就是死人和活人的区别，这对江雪来说完全是小case。
　　指挥着一应的民警，一一的对泔水桶进行打捞。
　　因为有江雪的帮忙，民警们的工作进行的很是顺利，在场不少人本来只是觉得江雪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虽然友好，但对她的工作能力并不报什么希望，现在可以说瞬间的改观。
　　长得漂亮，还能吃苦耐劳，就算不是自己的职业，也有涉猎。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够成队长，是个人物！
　　秦明看着江雪的举动，发现她的知识储备丰富，行动力极强，又和一般娇气的女孩子不一样，心里便也肯定她的能力。看来这个看上去像是大学没毕业的，会是个不错的警察。
　　因为有了江雪的帮忙，尸块的打捞进行的十分顺利。
　　三十分钟，便已经全部的结束，又逐一对泔水桶进行检查，再没有发现。就在江雪刚刚摘下脸上的口罩和皮手套的时候。忽然间听得围观群众里面，有一略带焦急的声音：“麻烦，我真的是警察是法医，你们让我进去啊。里面急事儿呢……”
　　江雪先林涛一步走了过去，便见到一个脸上都是汗渍的年轻女孩儿正在对拉警戒线的民警介绍自己的身份。
　　“你是……？”虽然说听到刚才秦明和林涛的话，知道眼前这姑娘多半就是刚刚调任过来的法医助理，不过还是要确定一下。
　　李大宝见到江雪也是一愣，不过好在她是女生，对美色有一定的抵抗力，立刻回答说：“我是痕检科的李大宝。”
　　“你就是明天要过来报道的法医助理吧？”
　　“是是，我就是。”李大宝立刻点点头应答道。
　　江雪对着民警说：“让她进来。”
　　李大宝听到这话，先是对江雪道了谢，而后便如泥鳅一样，掀开警戒绳，钻了过来。
　　江雪看着她的动作，大大咧咧，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姿态，不由的抿嘴一笑。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有活力！不过距离秦明所说的二十分钟她已经迟到了十分多钟，看来少不了要见识一下秦明毒舌的功力。
　　等到她慢悠悠的走过去的时候，便听得秦明正面无表情的说：“……一个人可以什么都做不好，那也是能力问题，但迟到了就是态度问题。”
　　李大宝立刻鞠躬道歉，但是刚才她遇到一个迷路小朋友，又碰到堵车，她是一路跑过来，见秦明面无表情以为他是真的很生气，毕竟她来的路上也已经稍微了解一下，知道案子的性质有多恶劣。加上她才调任过来和上司打好关系还是十分有必要，便试图解释一下，“对不起，但是我刚才……”
　　“行了，不用解释了。你连人都做不好，还怎么做法医。”秦明打断李大宝的话说道。
　　这毒舌的能力也是没sei了。
　　林涛听着好友秦明的话，都想要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个大大的赞。
　　李大宝看着秦明一脸的尴尬和气愤，对她是迟到了，这一点上她认了，不会否定，也道了歉。他批评自己没问题，但不能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吧？就在她想要气愤的开口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
　　“秦科长，我觉得你这话就说错了。对，李大宝是迟到了，但是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首先，她迟到是有原因，看她满脸大汗，应该是跑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应该是遇到堵车了。再有她的腿上有被蹭过的痕迹，手腕的地方也有擦伤，应该是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例如在马路上碰到顽皮小孩儿之类的事情。”江雪看着李大宝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必定是说对了大半或是全部的事情，“其次，别人迟到了。认错态度也十分的良好。你即便是批评也不应该牵扯到她专业的问题上面。你都还没有见过她的能力，怎么就知道她做不好法医呢。就像是你秦科长……”
　　“……这毒舌的本事和你专业的能力简直是成正比，但是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别人会因为你的毒舌而怀疑你的专业吗？没有吧。毕竟按照你的逻辑理论，你连话都说不好，怎么做法医？”
　　听到江雪说完，林涛不由自主的对着江雪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说得好！
　　秦明很久都没有被人如此的说教，偏生他竟然还反驳不出来，这心情顿时就更加不美丽了。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第一眼见到江雪，明明是个脸上带笑的漂亮小姑娘，但他就是看着不是很顺眼？
　　原因找到了。
　　他们的属性，在一定上有雷同。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同性相斥。就是这个道理了。
　　李大宝对江雪本来就有着不错的印象，此时见她为自己打抱不平，而且还说中了大半自己遇到了大半事情，心里既是对她佩服的同时，对她的好感度更是蹭蹭的往上涨。
　　“行了，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剩下的自有人收尾，我们先回警局吧。这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像是这种杀人烹尸性质这么恶劣的案子，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下，想必消息都已经传了出去。四十八小时如果不破案的话怕就要引起社会的恐慌。没想到她这才一调任过来的第一天就碰到这么紧急的案子，若是没办法破的话，那么她的专业能力就要受到一些人的质疑了。
　　“是”李大宝第一个响应出声。
　　然后成功的得到了秦明的一个友好的白眼。

第42章
　　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大家这一夜都辛苦了。不过这件案子的性质太过于恶劣，我们的时间有限。这两天大家都要辛苦一些，等破案后我请大家吃大餐。现在还有一点空余的时间，小周，小郭，小姜，小谢，你们四人可以先到休息室那边休息一下。等法医那边的结果出来我们再进行调查，至于带过来的小贩，我和林涛来处理就行。”江雪开口说道。
　　其他人对江雪的话真的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们是真的累了。
　　等到四人离开，江雪转头看向林涛说：“林副队，单独把你留下来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林涛笑道。
　　江雪对于林涛豁达的性格表示欣赏，“带回来的那个小贩在什么地方？带他到审讯室，要问问他，这些东西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好。”
　　审讯室
　　“说吧，这些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江雪转动了一下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开口问小贩说道。
　　这小贩看着江雪，嘿嘿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让江雪厌恶的痴迷神情来。
　　林涛看着说道：“江队，要不还是我来吧。”这小贩看着江队的神情明显不对，明显是被江队的美貌给迷住了。这么一直问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雪抬头看着林涛说道：“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他单独的谈谈。”
　　“好吧。江队若是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林涛虽然不知道江雪要做什么？但还是从善如流的离开，毕竟他也想要看看，这江雪她真实的本事有没有她履历上写的那么漂亮。
　　江雪笑着点了点头：“好。”
　　对于林涛明显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和试探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还不算了解，有所怀疑这是正常人的心理。
　　林涛刚刚一离开房间里，江雪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同起来，眼眸似寒星，直勾勾的看着小贩，手指也开始有节奏的在桌面上一下下的敲打着。很快的，小贩本来还有些猥琐的表情开始发生了变化，一双眼睛渐渐的变得无神起来，表情也变得木讷起来。
　　“说吧，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江雪开口问道。
　　小贩一板一眼的回答说：“大部分都是从小吃街旁边的丽华小区东边的下水道里抽的。”
　　江雪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说对一个黑心小贩使用催眠术，好像有点过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也不觉得小贩会主动的配合他们的工作，能出结果就行，至于结果都是次要的事情，再有这个小贩一看就知道是个惯犯了。也不知道造了多少的地沟油，这地沟油含有毒素，一旦食用，则会破坏人体内白血球和消化道黏膜，引起食物中毒，甚至致癌。其中由泔水提炼出来的泔水油中的主要危害物是黄曲霉素，它的毒性是砒霜的100倍。
　　用催眠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她一点都不用有愧疚心。毕竟他卖地沟油都还没有愧疚，她更加不需要了。
　　因为每个审讯室里都是有监控摄像头，记录一举一动，江雪在第二次对小贩进行催眠的时候，并没有张嘴说话，而是通过传音的方法。来催眠小贩。
　　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是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同性恋罢了。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一个，反正他某一方面的功能也已经不好，做个gay也挺好的，更何况到了一定的时间段，他就会自己清醒过来。
　　对身体可是半点危害都没有。
　　从小贩的口中知道了泔水桶里的泔水多半都是从下水道里抽出来的，林涛知道这个消息，不禁大骂了小贩一回，真是黑心的东西。
　　“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去那个地方进行勘察。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多小时，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毕竟明后两天我们可有的忙了。”江雪开口说道。
　　林涛也算是老刑警，对于这个道理怎么能不知道，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便离开。
　　江雪结束手头上的事情，并没有直接的留在警局休息，而是直接的驱车回家。当时，知道自己要调任过来，拒绝上头安排给自己的宿舍，而是自己找了距离警局即便是徒步，也只有五分钟的小区，她表示为的不就是这个时候吗？
　　更何况今天一整天把小七留在家里，她也不放心。
　　果不其然，她这才一回家，便收到了小七热烈的欢迎，还蹭着自己的腿不断的撒娇，低声呜呜的叫着，声音显得十分委屈。
　　江雪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小七，今天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但是我向你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你的事情，我已经和赵局说过，等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上班了。高兴吗？”
　　说起小七可是正经的警犬出身，是她大四那年，参与一项缉毒行动的时候，为了掩护身份上头特别的分配给她，当时小七才三个月才开始接受警犬训练不久。
　　江雪懂得兽语，拉布拉多个性忠诚，性格温和，智商极高，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是他们两个已经能够配合的很好了。案子结束后，江雪虽然有一时的不适应，不过自控能力强，很快便适应了。不过小七却不行，在回基地后几次的试图逃出来，找江雪，而且不肯好好的配合训练，甚至还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