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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媳妇穿成婆——时雨凉

时间:2017-10-28 16:59:56  作者:时雨凉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醒醒!”

    原本就是临近天亮最安静的时刻,周母的这一声尖叫声,即便距离前院还间隔着一个不小的花园,到底还是惊到了不少本就警觉的人。

    赵清茹警觉地睁开了眼,稍稍迟疑了一下后,立马掀开了被子,抓起床边厚实的长袍,套上长裤跟袜子,便走出了房间。

    “什么情况?”赵清茹侧过头问站在门口的张楠。

    “暂且不清楚。听着声音是从后院传过来的,周家太太的声音。”

    “清汝丫头啊,我怎么听到周家姆妈的声音。”路过钱奶奶休息的房间时,赵清茹发现钱奶奶房间的灯已经亮了,便稍稍停了一分钟,让钱奶奶别急着起床。

    这会儿正是太阳没升起前,气温最低的时候。老人家早晚时得留意着,最怕寒气入体。

    “钱奶奶,应该没什么事儿,你先别急着起来。我先过去看看。若有事就让张楠姐过来跟你说说。”

    “哎。”钱奶奶听到隔着门的赵清茹这般说,便稍稍放心一些了。

    赵清茹赶到后院厢房时,周母已经完全被吓坏了,一见到赵清茹,更是紧抓着赵清茹的手腕不放。

    “周伯母,您先别慌。先松手,让我看看周伯父。”

    “我,我……”

    赵清茹将被褥稍稍掀开一些,随后将手搭在颈下大动脉处后,可惜脉搏已然没了任何动静,甚至稍稍检查便能发现这人都已经僵硬,出现了淡淡的尸斑……

    “周伯母,请节哀。”

    “老头子……”

    “爸。”最近也一直住在四合院这边的周文燕怎么也想不到周父竟然会突然走了。听到动静后,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的周文燕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连连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清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张楠,道:“张楠姐,麻烦你通知一下。”

    “好的。”张楠瞥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周父周母北上来到燕京其实是过来过年的。周父发生意外这一天,正好是小年,腊月二十三。临近过年出了这种事,注定这个年是没办法开开心心地度过了。

    看得出,周父的意外离去,对于周母的刺激不小,就像是天一下子坍塌了下来一般。这人死毕竟不能复生不是,还得解决后续一系列的问题,可谓麻烦真心不少。

    一者,周父周母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并不是自己个儿的,属于临时租住在钱奶奶那四合院里。如此一来,在哪里设灵堂,之后哪里下葬这些都是个问题。

    原本,死在家里就是件相当让人忌讳的事儿,加上又是在年前。即便钱奶奶赵清茹这边并没太在意,可到底……让人怎么说好咧。

    再者,周父的死因,也得好好检查一下。人白天时瞧着还好端端的,到了晚上就突然嘎嘣了,这未免也忒不正常了。于是大帽儿片警也给惊动了。

    周父的死因自然没什么可疑。经过法医相关尸检,是突发心脏病猝死。可以说走的很突然,也很快,所以周父并没有受太大的苦。

    至于设灵堂出殡这些事,周文涛兄妹俩商议了一下,又顺道征求了一下钱奶奶跟赵清茹的意见,直接选择在火葬场那边。四合院这边就后院周父周母所居住的厢房,挂上白色帆布。

    “清汝姐,对不起……我家又给你添麻烦了。”乘着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周文燕再次挪到赵清茹身边,一脸的歉意。

    “文燕啊,你说你这是第几次跟我说对不起了?”赵清茹抬头看向阴沉沉感觉快下雪的天空,“说起来,也是疏忽了。若是再细心些,或许就能发现周伯父身体异样了。”

    “其实我爸他……两辈子都没好好享过什么福。我以为这一次,这一次……明明已经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周文燕很努力地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掉了出来。

    在这世间,为人子女者,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周文燕将头埋在了双臂间,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圈椅里,单薄的肩膀一直颤抖着,哭得很是伤心。屋子里因为供着暖一直很暖和,可再暖和只怕在这一刻也没办法温暖一颗失去父亲的女儿的心。

    “文燕,她没事吧。”已经连着忙碌了两天,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周文涛顶着明显的黑眼圈,从外头走了进来。

    “只能说一定会好起来。”赵清茹侧过头看向窝在角落里的周文燕,随后起身帮周文涛倒了一杯水,“周家那些个亲友什么时候能到?”

    这一次,因为事出突然,周文涛兄妹俩跟周母商议后,决定周父还是就地在燕京这边火化。不过本着落叶归根的思想,将人等到火化后,由兄妹俩亲自送回魔都。

    如此一来,就意味着送行(火化)那天,各家亲友都得北上到燕京这边,送周父最后一程。旁人是否回来,暂且不得而知。至少,周家老太太、周家小姑跟周家小叔都是全家出动。

    “明天下午,火车若是不晚点的话,四点半就能到火车站。”

    “放心,我已经跟大哥借了辆大车子。来再多的人,一锅都能端了。”赵清茹之前特意问了一下周文燕,然后粗粗了计算了一家,光是周家老太太跟一双儿女,那一大家子就十几口之多。若再算上旁的亲戚,比如周母那位妹妹一家。若用五人座的吉普车,只怕少说也得准备三四辆。

    即便有,赵清茹也不准备这么做。所以咯,能弄到一辆小的,装个二十多号人不成问题的卡车,一锅端了,也挺好的。

    本来嘛,周家那些个亲友那么积极的全家总动员,都北上来燕京这边送自家儿子/大哥最后一程,看着挺好。事实上,来回路费、吃住这些开销,都是周文涛兄妹俩承担。

    周文涛兄妹俩,就算算上周母,能有多少家底?饶是不缺钱的赵清茹,也觉着应该精打细算一把。

    更何况,这些人过来,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儿来呢。

    “汝儿,我想了想,将人安排在招待所真的挺好的。还有你……这次就别出面了。”许是熬夜的关系,周文涛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时还要沙哑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特别的疲倦。

    “其实……不让你出面,是姆妈……的意思。”周文涛生怕赵清茹有所误会,赶忙解释道,“姆妈刚刚把我叫过去,就为了这件事。她说,老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次爸又走的那么意外,这次过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姆妈不想你……太受委屈了。所以……就想着就把人安排在招待所里就成。就连她,也打算跟文燕搬到招待所里住两天。”

    周母这般突然改变态度,多少让赵清茹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既然周母给出了足够的善意,赵清茹自认为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沉思了片刻后,摇着头拒绝了。

    “这般总归不太好。住招待所且不说开销不小,吃饭什么的也不怎么方便。”赵清茹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另外租个院子,这样既住得下那么多人,吃饭什么的也方便。”

    原本四合院这边挺合适的。但现在所居住的四合院,毕竟是钱奶奶/的家,相信钱奶奶未必乐意。至于隔壁,赵母特意买来给赵清茹将来的嫁妆,即便这会儿没什么人住,正巧空着,赵清茹自问也不愿意让不相干的外人住进去。

 V182周家亲友来了

    可惜现在想要租房子不比几十年后,只要有软妹币,直接就能住进那些个拎包入住的精品房。这会儿就连住个招待所都得有介绍信。

    要说还是钱奶奶,主动过来跟周文涛商议,让那些个亲朋好友,就住在家里头。毕竟家里空闲的房子也多。

    “不行。钱奶奶,那些人,那些人……”毕竟是自家亲戚跟长辈,周文燕想说,到底有点说不出口。

    “老婆子能明白。只是几间屋子而已。”钱奶奶笑着拍了拍周文燕的手,宽慰道,“老婆子给你煮了白煮蛋了,一会儿拿鸡蛋好好敷敷,瞧着眼睛,都哭得快睁不开了。”

    “住隔壁吧。”赵清茹想了想,直接拍板道,“除了主屋跟书房外,其他房间都能住人。反正空着也空着。”

    主屋,毫无疑问是主人家的卧室。按着四合院的格局,一般会给家中辈分最大的长辈居住。当初赵母买下隔壁那套四合院时,就是准备给自家宝贝女儿当嫁妆,所以修葺房子顺道装修时,主屋就是按着赵清茹的喜好设计的。

    跟赵父离婚后,赵母带着赵清伟从大院那边搬了出来,原本打算住团里给分配的房子里。考虑到各种原因,多数时间,尤其赵清伟,还是跟钱奶奶住在一道。所以隔壁四合院自从修葺好后,一直空着。反倒是钱奶奶这头的四合院,主屋连着的几间屋子,都有了主。

    这次若真要安排人,除了后院厢房,就只剩下偶尔来玩的钱沂南跟陶悠然那两间房间了。总归有点挤。

    “汝儿……”

    “行了,就这样吧。最多也就是坚持到过完年,总不至于一直死赖着不走吧。”赵清茹笑了笑。

    这会儿赵清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被贪念迷失了心智的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刷新新的下限。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没意识到,因为艺高人胆大,更像是有恃无恐。

    隔壁的四合院,该锁的房间锁了起来,该收的东西也收好了,当然该通风打扫的屋子都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了。就等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莅临寒舍了。

    火车非常不幸地晚点了,而且足足晚了好几个小时。以至于到达燕京火车站时,都快晚上九点了。负责接人的,是周文涛兄妹俩,李栋负责开着那辆早早借来的军用小卡车,直奔火车站。

    尽管有事先提醒,要多穿点衣服,周家一行人下火车后,还是差点冻成了人形冰棍。

    “噶噶噶冷啊……嘶嘶~”周家小叔擤了把鼻涕。

    “你!随地擤鼻涕,罚款三块!”也不晓得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的大妈,左手手臂套着个大红色的袖套子,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手脚甚是利索地撕下了一张罚单。

    “涛涛啊,你还不赶紧的过来把钱交了。”罚款自然是不敢不交的,可一上来就三块钱,可是让初来乍到的周家亲友团们好生肉痛。

    当然,也不单单只有肉痛。像周母妹妹,也就是周文涛兄妹俩的小姨一家,除了幸灾乐祸外,还在一旁暗暗观察着。毕竟他们打的主意跟以周家老太太为首的周家亲友团是一样的。在蛋糕有限的情况下,自家能不能分一杯羹,具体又能分到多少,这就是个非常高深的问题了。

    这一路,两方人可是明里暗里噶了一路的苗头了。

    “哥,别管。”周文燕拉了一把自家大哥,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小婶,谁不讲卫生,就该谁罚钱呗。”

    “燕燕你这阿囡怎么噶伐懂事体(怎么这么不懂事),身上不是没带零钱嘛,怕人同志找不开啊。”周家小婶白了周文燕一眼,朝着周文涛频频使眼色。

    “找的开,找的开的。”一旁的大妈咧着嘴笑道。常见在火车站抓典型的大妈本就是人精一个,在此之前又怎会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口袋里,别说几块钱的零钱了,就连几分钱都能全部化整为零了。

    哼哼,想跟大妈玩这一套,还嫩着呢。

    一时间,一大帮子人就僵在了那里。不过到底没坚持太久,毕竟外头更深露重,寒风瑟瑟,接近零下。周家小婶几乎是咬着牙,颤抖着手,从腰间的藏得非常好的小口袋里,翻出三张一块钱的纸币,递给了已经很不耐烦的大妈,从她那里换了一张罚款单子。

    “这不是有零钱嘛。”大妈接过纸币后,还习惯性地翻看了一下,一脸的嫌弃。当然,临走前还不忘教育一下那个不爱卫生,随地擤鼻涕的周家小叔。

    “你看看,外地人就是不爱干净,怎么可以随地擤鼻涕,这么不讲卫生。你要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客厅。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随地吐痰,随地擤鼻涕,让外宾看来了……PALAPALA……这位男同志,你要晓得……PALAPALA……”

    周文燕也是第一次知道,一点儿都不起眼的大妈,口才竟然这么好。一口气说上十来分钟,都不带中途换气的。就跟学校领导似的,每次开大会,都不需要提前准备书面报告,坐在主席台上,对着话筒,就能讲上“八大点十六小点”。

    这高手,果然在人间潜伏着。

    其实吧,在寒风瑟瑟中听报告也不算什么。问题是燕京火车站毕竟是大站,每天哪怕到了晚上也是人来人往的。国人喜欢凑热闹,没一会儿功夫四周便围观上不少人。

    “这位大妈,您看,天也这么晚了,又冷,我们也是刚刚下火车,是不是……”周文涛到底不忍心,上前了一步。

    “行了,看在今儿天冷,又是大晚上的份上,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位男同志,回去可要好好检讨检讨。首都是大家的嘛,可一定得讲文明,讲卫生才是。”

    “是是是。”从没有这般狼狈过的周家小叔连连点着头应声道。至于心里头是不是这般谦虚不得而知,至少明面上,认错态度还是非常不错的。

    终于,可以离开火车站了,真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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