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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关就

时间:2017-10-29 16:54:49  作者:关就

    楠楠姐就是标哥好了半辈子的女朋友。

    梁暖捧腹大笑,给安娜竖起了大拇指,一边用暧昧的目光看着标哥的下面,一边对安娜说:“你别忘了跟她说,那一大波女生都喊着要来给标哥消肿。”

    “我这就发微信。”安娜作势就掏手机。

    手机下一秒就被标哥气急败坏地夺走了,可叹他在外自诩老淫棍,却败在两个外表清纯的女孩子手上,想想就郁闷至极。

    谁叫他是个一见他家胖婆娘揪眉就腿软的妻管严。

    女叛徒安娜自然留下来享用了这顿美味的午餐,标哥留法多年,厨艺精湛,因此才把老婆养的那么肥。这一餐少不了胖老板的絮絮叨叨,什么“你们现在的女孩子什么都敢说只知道欺负中年大叔”,什么“我们那个年代女孩跟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多美好啊”,两个女孩子嘻嘻呵呵不当回事,中年大叔只能落寞地翻翻白眼,把郁闷埋藏在食物中。

    这一天对安娜也是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全新的一天,这一天她跟方文修医生说了十五句话,他还夸她今天很漂亮,鼓励她好好干,他迷人的笑容还有专注的眼神轻而易举地冲昏了安娜的头脑,因为爱的力量,那些繁琐的医学术语也不是那么难记了。

    这一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方文修的女友也来了,这个神态高傲的女孩子一见新来的前台姑娘就是对面咖啡馆的女招待,当即脸就沉下来,扭头就进了方文修的办公室,因为她那不太善意的眼神,安娜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所以一午休就跑出来找梁暖。

    “你紧张什么?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傻姑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你很危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很优秀你造吗?”

    安娜苦着脸:“我听不懂。”

    梁暖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敢听懂。”

    安娜萎靡:“我只知道我的准老板娘是个醋坛子,虽然我是花痴方医生没错,可是我当然知道癞□□是不应该想着吃天鹅肉的道理啊,何苦为难我这个打工仔嘛。”

    “你难道不知道你看着那个姓方的小白脸的时候,就是一脸‘我好馋好想吃你’的表情?”梁暖翻着白眼说实话。

    “有……有吗?有那么明显吗?”安娜受了不小的惊吓,红着脸站起来去找镜子,匆忙中甚至撞歪了桌子。

    她们的对话也不忌讳标哥在场,标哥见安娜鬼叫连连,到底还是心疼她,问梁暖:“她胆子那么小,你干嘛戳穿她,以后还让人家怎么好好暗恋?”

    “我现在有点后悔让安娜去那里上班了。”梁暖的眼神显得有些忧郁,“暗恋是慢性癌症,迟早有一天会伤到她的。”

    标哥乐呵呵的浑不在意:“年轻就该多去折腾,你替她怕什么?”

    “人性本贪啊。”梁暖脱口而出她爸的口头禅,“就拿安娜来说,今天还只是想离他近点看看他就好,明天呢,忍不住对他嘘寒问暖,后天,开始想这个人这么好,为什么却不是我的?”

    “完了完了。”梁暖扒着头发越想越悲观,“我已经能想象到她被嫉妒折磨成怨妇的样子了,那……太不美了啊。”

    她神经质地抓住标哥的手,面带殷切:“标标哥,你给安娜加工资,让她回来干吧!回头是岸啊!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的啊!”

    “不要乱吃人家豆腐好伐。”标哥夸张地抽回了自己肥嘟嘟的手,嫌弃地搓了搓,尔后露出了只有资本家才拥有的狡诈笑容,“我不,我等着她成了可怜的怨妇,降薪求我收留的那一天。”

    梁暖嘴角抽了抽,算是深切体会到,天下资本家都是一般黑。

    下午下班两个人为了庆祝入职第一天,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好吃的回去,到家的时候跟下车的尹光年撞上,三个人前后脚进屋。

    梁暖下了班就换回了出门时的OL套装,看上去漂亮精练,谁都不会相信她其实只是个咖啡馆女招待,她也自信能骗过所有人。

    进屋脱了高跟鞋弯腰换好了拖鞋,她一直起身就见身旁的尹光年面带迟疑地望着她,她的大脑警铃大作,心里反复想着是不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他发觉了。

    “今天工作顺利吗?”他温声问。

    “让你失望了,顺利的不得了。”

    听出她刻意的挑衅,尹光年不再多问,随后拎过她们的购物袋,就迈步进了客厅。

 第32章 hapter 32

    这一顿晚餐十分尽兴, 大权前段时间任劳任怨加班,领导善心大发让他进了一个前景很不错的项目。无业游民徐威廉没去地铁卖唱, 转道去了音乐公司找他们晦气, 谁知道巧遇了其他两个也来找音乐公司晦气的摇滚青年,三个无业游民蹲在大街边上喝酒吃串, 喝高了决定组成一个乐队,名字就应景的取名为“烤串乐队”。

    组乐队总比在家无事可干强一些, 所以餐桌上的几个人一起喝酒碰杯庆祝烤串乐队的诞生, 徐威廉对于大家要求他改名的建议无动于衷, 喷着唾沫表示他们这些人不懂音乐圈,摇滚就是不走寻常路, 名字越俗越土越容易爆红,对,大少爷要的不是红, 是爆红。

    除了兴致极高的徐威廉, 安娜心情也不错, 她喝了点小酒, 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的诊所前台小妹的角色, 三句话不离她“方医生”, 梁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大权问她时, 她只回了个“打杂呗”,寥寥三个字还有她那张晚-娘脸直接堵住了大权那张聒噪八卦的嘴,所有人心知肚明大小姐今天受了气, 还是识相点不要踢到铁板比较好。

    暂时堵住了同居人的好奇心,却也没让梁暖感觉轻松,她只答应帮标哥做一个礼拜,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快点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

    一个晚上又在海投简历中度过,深夜时分,她又在期望和失望的交织中陷入睡眠。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安娜勤奋上进,每晚背资料到12点,她的前台工作已经渐入佳境,与她交接的前台妹子在一番考核后,放心坐月子去了。

    安娜因此正式成为“方博士牙科诊所”前台小姐。

    安娜神清气爽,每日忙得充实,渐渐散发出这个年龄女孩该有的自信的美。对面楼的梁暖却是冰火两重天,工作毫无进展,投的简历石沉大海,每天还要忙于在客人中周旋,偶尔还要碰上一些难缠的顾客,一闲下来她就唉声叹气,哀叹自己这富家千金从天上跌入泥泞里,奋力爬却爬不起来,过去的生活更是如同在天梯之上,她想回去,却找不到路。

    每天下班换衣服是她觉得最为讽刺的一刻,她愤怒厌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克制忍耐。

    在家里话也是越来越少。

    别人都在自己的轨道里稳步向前,只有她依旧在迷雾中摸索,生活几乎算得上是徘徊不前。

    心里抑郁,她整整一星期都没有和尹光年讲话,两个人就算在房子里打照面,她也当他是空气,整个人冷的像一块冰。

    好在尹光年也并没有不识趣地凑上来问,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做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天是周六,本来答应要过来上班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变卦放了标哥鸽子,标哥头疼,只好请梁暖再干一周,梁暖答应。

    标哥晚上请了美术学院的同事来咖啡馆小聚,七八个教授学者一打开话匣子就合不上了,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暴雨,不断有路人进来躲雨,打算喝杯咖啡等雨停了再走,梁暖早上出门没带伞,也不太想回家,索性留下来加班。

    到了九点,大雨变成了中雨,依旧没完没了地下着,标哥送老教授回家,拜托梁暖看会儿店,店里最后一个客人也付钱走了,她打算清理下咖啡台。

    夜渐深,她想起了她年迈的父亲,想到除了他,这个城市没有会等她回家的人,鼻子不禁有些酸。

    背后的门吱嘎一声响了起来,有客人进来了,她收拾情绪边开口招呼“欢迎光临”边微笑转过身,下一秒,在见到来人时笑脸僵住。

    尹光年无视她呆若木鸡的样子,把湿答答还在滴水的长柄雨伞放在门口,然后坐到了离她最近的位子上,用她听得见的音量说:“一杯Espresso。”

    他吩咐完,就如一个寻常顾客一般安静等待,偶尔会扭头欣赏窗外的雨幕还有仓促归家的行人,看的出来,他不急着回家。

    梁暖盯了他背影许久,心中纷乱如麻,事已至此,她一心想要维持的体面已经一丝不剩,他是她的厄运,她早就应该明白的。

    咖啡机又开始运作,空气中有浓郁的咖啡香飘散开来,尹光年扭头看她还算娴熟的动作,知道这一星期的工作她还是有所收获的。

    她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

    冷清的咖啡馆里,尴尬像毒-药一般,仍旧在空气中驱之不散。

    梁暖将热腾腾的Espresso放到了尹光年面前,这一刻,除却他们之间的种种关系,他们之间似乎又多了一种可笑的关系:顾客和服务员。

    尹光年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扬了扬眉毛流露出少许赞许,但可惜在梁暖心里,她最不需要认可的恰恰就是尹光年这个人,她可以卑微地为陌生人服务,却无法低声下气地对着他说“先生请慢用”。

    这一刻标哥叮嘱她的职业操守她都抛弃在脑后了,她做不到。

    什么顾客是上帝,见鬼去吧。

    “我们打烊了,这杯算请你的,喝完赶紧走吧。”她冷脸下了逐客令。

    “不急,我等你下班。”他的声音依旧冷静克制,甚至还有一些温情。

    梁暖心里明白,他应该是专门出来接她的,因为门口他放了两把伞,她突然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巨大的无力感,那种无论如何努力都躲不过的宿命让她自暴自弃。

    她的挫败感,大多数都来自于他。

    她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那一桌,脸却抗拒一般地扭头望向窗外,声音冷极了,问出了盘旋心中许久的疑问:“你怎么发现的?”

    尹光年又抿了一口咖啡,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开腔,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小时候跟我妈妈捡过一年垃圾。”

    见梁暖惊愕地瞪着他,他安之若素,仿佛并不因为有过这样不堪的经历而内心羞耻:“说来也奇怪,那些成年散发臭味的垃圾没有毁掉我的嗅觉,反而锻炼了我。”

    梁暖低着头逃避他磊落的目光,语气讷讷的:“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尹光年坦荡地笑了:“我的嗅觉很灵敏,这星期总闻到你身上有咖啡味。”

    “我换了衣服的!”梁暖红着脸反驳。

    “头发上也有。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之一。其实也不难推敲,安娜突然换了工作,咖啡店老板一时不会马上找到接手的人,再加上你身上的咖啡味,所以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梁暖气结:“你就这么笃定我找不到工作?”

    那种从头到尾被他看扁的挫败感令她恼怒不已,脸几乎是涨红了。

    尹光年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试着解释:“不是看轻你,只是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就跟恋爱一样,不是说有就有的,需要耐心和机缘。所以我不太信你上午打算找工作,下午就能找到的说法。”

    “所以你就坐等着看我笑话了?”梁暖开始钻起牛角尖。

    “我为什么要笑你?”尹光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会因为我当年捡过垃圾而笑我吗?”

    梁暖楞了一下,她想象着一对生活坎坷瘦骨嶙峋的母子徘徊在垃圾堆边,活得像乞丐,却没有伸手向人乞讨,她不敢相信那就是尹光年的童年。

    但凡任何心存善意的人都不会嘲笑这样一对不被命运眷顾的母子,她想到,当她住在大房子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却衣衫褴褛地跟在母亲后面,时刻担心明天会不会饿肚子。

    心有点酸,她很诚实地摇摇头。

    “我要谢谢你,不会因此看轻我。”尹光年语气真挚,“同样的,我也不会是那些想要嘲笑你的人之一,于我而言,不论工作好坏,能劳动自食其力是好事,值得被人敬重,这一点是我母亲教我的,今天我也把这句话讲给你听。”

    “工作是人活着的意义之一,哪怕是一份不称心的工作,它也是有价值的,至少能让我们成为一个独立不依附他人的人。”他顿了一下,“就算今后有人笑你,也请你记住我今天的这番话。”

    梁暖垂下眼眸,静默半晌:“我爸爸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我没有听进去。”

    “当你生来就拥有一切,你不会明白工作的意义。”

    “你又开始说教了尹光年,我讨厌你这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也没办法,我确实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而且你知道,男性的逻辑推理能力一般来说是强于女性的……”

    “我不知道!”

    “恭喜你,你现在知道了。”

    “你……”

    两人这边斗嘴,那边门口也有了动静,标哥猫着腰走了进来,外面风大雨大,他衣服都被打湿了。

    他还未看清室内的动静就喊:“暖暖,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去,这雨没完没了了。”

    一抬头,见梁暖和一个富有精英气质的年轻帅哥隔桌而坐,他还没反应过来,尹光年就先站了起来:“不劳烦了,我送她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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