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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女主遇上穿越女配——景岑

时间:2017-10-31 16:39:44  作者:景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去求父皇赐婚,父皇允了。
  怎料她竟然抗旨,她为了南玄卿抗旨,抵死不从的模样让我更加厌恶南玄卿。
  他若不出生,母后也不会坐上后位,筠儿也不会喜欢上他。
  凭什么恶毒的女人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成为皇后,为什么父皇更疼宠他,为什么父皇同意赐婚是因为筠儿是罪臣之女不能嫁给南玄卿?
  我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杀了他。
  只是,这个念头存在我脑内十多年却都没有付诸行动。
  哪怕是筠儿死了,我也没去杀他。
  筠儿的死,是我逼的,如果我不逼她,她也不会自缢。
  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似乎无形之中,我和母后做起了差不多的事情。

☆、南钧懿(下)

  后来我终于下定决心除掉他,将他囚于密室,使他武功尽失。
  他因为对我还保留的那一点点亲情栽在了我手上,我在门外狂笑,笑的丧心病狂,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已经后悔了。
  不然南子笙也没那么容易将人救出去,我放虎归山,明白这只虎迟早会回来咬下我的脑袋,我应该尽早杀了他才能以绝后患。
  可我每一次都下不了手,我每一次派人去都只是试探,倘若他废了,那么我便可给自己找个理由放过他。
  没想到,他居然慢慢恢复起来,而撑着他的居然是为了去见一个女子。
  我这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弟弟居然能为了一个女子拼到这一步,这个女子定不简单。
  柔情似水又样貌可人的女子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动心,想来这位女子的脾气秉性是与他很相近的。
  我很高兴弟弟找到了心仪之人,日后的路就多了一个人陪他走。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会在他出生后去抱一抱他,喂他喝米粥,送他去学堂,他跌倒在地时将他抱起来,尽一个作为兄长的责任。
  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都知道的,是母后逼的他变得冰冷,是母后逼的他的儿时全是不快乐。
  我应该抱住他,陪伴他,他会乖巧的唤我一声哥哥。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所以这一辈子我都没从他口中听到发自内心的一声“哥哥。”
  这辈子我还有一件后悔事,就是遇到她太晚。
  纯儿与筠儿并不像,只是拒绝我时的神情有些相似。
  倘若能早一点遇到,在我年纪相当的时候遇到,在我没有娶任何女子时遇到,在父皇当初想废太子时遇到,我一定会将太子之位双手捧给弟弟,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远离这冰冷的皇城。
  我曾想,她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怀中,可她一个人死在了冰冷的寝殿里。
  我这一生都可笑,从未按自己内心真正的活。
  临死之际我想听弟弟唤我一声“哥哥。”
  可是来不及了,我感到生命正在流逝,我跌倒在地,妄想爬出大殿去抱她,想握住她的手说,碧落黄泉永不分离。
  可我只拽住了弟弟的衣角,很多话来不及说,很多事来不及做,我什么也不想解释了,愿他能恨我一辈子,这样,我的死他就不会有愧疚之心。
  我只求他能将我和纯儿合葬。
  我想死后还能抱着她,跟她忏悔我做的错事,告诉她我爱她,她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殿外的阳光很是温暖,还有几分刺眼。
  就像弟弟出生的那天一样,我站在殿外,听到婴孩一声啼哭,知道自己做了哥哥。
  现在想想,真的是幸福的一天。
  所以,我在同样幸福的这一天,永远沉睡在皇城大殿之内。
  常年冰冷的砖瓦也成了暖的,天上飞过一群鸽子,那么的自由,我也自由了。
  死后,就能像这些鸽子一样飞离。
  南钧懿,殁。

☆、不敢面对

  待丧事都办过,南子笙也完成了登基之后,南玄卿才派鹆月联系子夜,将苏御浅接回南凕。
  苏御浅这才得知,那个她穿越过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她的丫鬟纯儿,已经下葬了。
  子夜驾车的手都在发抖,最后被鹆月抢过了缰绳。
  乐儿则抱着苏御珩不断的哄着,听到纯儿死了的消息,苏御珩就没停止过哭嚎,一直嚷嚷要见纯儿姐姐,怎么哄都哄不好。
  苏御浅被吵的心烦,第一次凶了苏御珩。
  “不许哭,再哭就给我下车走回南凕!”
  乐儿赶紧捂住苏御珩的嘴巴,这么久以来从未看到王妃发火,想来纯儿对王妃意义非凡…
  苏御珩停止哭泣,一个劲打起哭嗝来,好不委屈。
  苏御浅整个人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臂弯,如何让她相信纯儿已经不在了。
  那个处处维护她的纯儿,给她煮莲子粥的纯儿,那个整天二小姐二小姐喊她的纯儿,那个说陪她一辈子的纯儿,她怎么会死了呢。
  苏御浅明白没有谁能真的陪谁一辈子这个道理,可当事情发生时,还是止不住的崩溃。
  抵达南凕时南玄卿就在城门处等着,担心苏御浅情绪不稳,本想上前将她抱下来,怎料苏御浅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嗓音有些泛哑“纯儿呢?”
  南玄卿身子一僵,将纯儿写下的信递给苏御浅“我带你去。”
  苏御浅打开那信,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一页都没看下去。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南玄卿蹙了蹙眉,按理来说,的确应该让浅浅见纯儿最后一面,但新帝刚刚登基,情况不稳容易发生危险,而尸体就算冰封也留不到现在。
  “浅浅,因为南凕…”
  “你别跟我说因为南凕情况不稳怕有危险,我不想听这种话。”
  苏御浅抽了一下鼻子,躲开南玄卿伸来的手。
  她当然知道南玄卿是为了她的安全,可现在她只感到自己的无能,像个废物只能由他来保护,甚至连纯儿最后一面都错过。
  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事情都被蒙在鼓里。
  一直以来都是他去做他要做的事情,她选择理解且不过问,现在她开始厌恶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厌恶这种过度的保护。
  南玄卿抿了下唇瓣,知道苏御浅是心情不好,他哄是哄不好的,但若此时不哄,很容易冷战。
  于是不顾她反抗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将她摁在自己胸膛。
  “浅浅,难过就哭吧,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憋在心里。”
  苏御浅安静下来,指尖颤着抓住他的衣袍,像溺水的人奋力想抓住水面漂浮的稻草。
  时间仿若静止,泪都浸在了他的衣袍,抬起脸来时,只看得到泛红的眼眶,没有泪珠。
  苏御浅退后一步,冷静了下来。
  “我累了,就不先去看纯儿了,我想到处走一走散心,别管我。”
  说罢将那些信全塞进了南玄卿的掌心,她不敢再看,更不敢去面对那冰冷的墓碑。
  她的纯儿,躺在又凉又硬的棺内,埋在厚厚的土下,再也无法笑着扯住她的衣袖,说“奴婢会一直陪着二小姐的。”
  如今,二夫人走了,就连纯儿也走了。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亲人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可能会虐男女主了…不过会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凤落,九尘

  一般来说女主才是天煞孤星,爹不疼娘早亡,对女主好的最后都成炮灰,可怎么到了她这,她这个倒霉的女配成了爹不疼娘早亡,身边人全炮灰了呢。
  反而苏语媣那个女主活的好好的,大夫人腰好腿好身体好,吃嘛嘛香…
  这设定不太对啊!
  苏御浅这么想着,越走脚步越沉重,眼前也有些模糊,长街上明明人来人往的,可在她眼中却是荒无人烟,天色昏黄空气中夹杂着血腥气…
  脑内有个声音告诉她赶紧跑,而另一个声音劝她回去找南玄卿。
  “没了,什么都没了,兄长死了,族人也全部被屠…”
  “二夫人死了,纯儿也死了…”
  “赶快跑,他们要追上来了!”
  “南玄卿也是不想你受伤害,别怨他,赶紧回去…”
  “跑,赶快跑啊!!!”
  记忆交替出现发生混乱,苏御浅脚一崴,身子便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
  …
  苏御浅醒来时是在一间竹屋内,这场景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眼熟,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记不得。
  男子一身青色长袍端着药推门而入,见她醒来面露欣喜之色“姑娘你醒了?!”
  “…你,你是?”
  苏御浅皱起眉来,头很是疼痛,想搜索记忆,可一想就难受,根本没法去回忆,索性放弃。
  男子轻步走到床边蹲下身来,一手舀了勺药,道“我叫沐九尘,这儿是青慕山,我一个人住以采药为生,在街上姑娘晕倒在我面前,我就把姑娘带来了这里,这是熬的药,有些苦,我这儿也没蜜饯,只有甘草,嚼一嚼也会有甜味,你看可以吗?”
  苏御浅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没关系,谢谢你。”
  九尘呆了呆,他还真没见过有人喝药能这么利索的。
  “呃…不知姑,姑娘芳名?”
  “哎?”闻言苏御浅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委屈巴巴道“我不记得了…”
  听罢沐九尘泛起愁,看样子是失忆啊。
  “那家住何方?”
  苏御浅缩了缩脖子,再度小声道“也不记得了…”
  沐九尘为难起来,他就这一间破屋子,收留她可能会让她跟着他过苦日子,看她的穿着怎么也是大户小姐,定过惯了好日子的。
  怎料下一秒手却被苏御浅握住。
  “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见她这幅样子他也不好拒绝,况且人心险恶,一个小姑娘流浪在外,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在找到她家人前就先养着吧。
  “乖,我不赶你走,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既然你不记得了,我就给你取一个可好?”
  苏御浅乖乖点头“好。”
  沐九尘想了想,她是突然倒在他面前的,不如就叫凤落好了。
  凤落九尘,听起来也很顺耳。
  “就叫你凤落,如何?”
  苏御浅再度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眼睛笑成了月牙,很是可爱。
  沐九尘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感觉自己捡了个妹妹。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突然多了个小丫头,这感觉居然也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意义上的男二出来了∠( ? 」∠)_

☆、做饭

  沐九尘是不太会做饭的,以前自己怎么吃都行,可现在多了个姑娘,他就不太好意思让苏御浅跟着自己吃那些糊锅的东西了。
  苏御浅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看着他“你不会做饭?”
  沐九尘尴尬的咧嘴笑了笑,苏御浅拍拍手从凳子上站起来,蹦跶到锅炉前,正当沐九尘以为她要来做饭,有点不好意思时,苏御浅蹦出来一句“我也不会做。”
  沐九尘觉得,自从认识了苏御浅,自己这心就忽上忽下的,叹了口气道“那我下山去买些吃的,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苏御浅拦住他“别先,我来试试,说不定可以呢。”
  说罢便开始按着直觉,尝试着点燃炉子,洗菜,淘米,动作竟然很是娴熟。
  一边做饭,一边尝试性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东西似乎记得又似乎不记得,而且很是混乱,我记得我是因为上学没有人管,所以才学会了做饭可又记得我根本不会做饭,九尘,你知道一个叫青山的地方吗,就与青慕山一字之差。”
  “看样子你应该是把记忆选择性的保留了,把不好的记忆给忘了,青山的话,很多山都叫做青山,因为没有名字就拿青做形容,如果你记得详细一些,我应该可以帮你找到。”沐九尘在一旁帮着递东西,时不时给炉子里添把稻草添把柴。
  苏御浅摇摇头“不是,我好像是把最重要最开心的事给忘了,反而脑子里全是不开心的事。”
  沐九尘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介意可以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苏御浅垂下头,做菜的动作随之缓慢下来。
  “好像也有一个人,总喜欢这样揉我脑袋,掌心也是这么暖暖的,我记得我有一次身受重伤,倒在青山上,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采药为生的男子,他也不会做饭,我更不会做饭,一起吃了很久很久的糊的不成样子的饭菜,虽然看起来很苦,过的倒还挺开心。”
  沐九尘面上是淡淡的浅笑,心里却有些莫名的不太舒服。
  只听苏御浅又继续道“后来我全族人被屠杀,他都不曾露面,我被逼跳崖,他还是没有出现,到底怎么回事我记不太清,只记得我说‘愿公子能享得万里江山,岁岁平安喜乐,而我愿以一切做代价,换你我永世不复相见。’”
  要多心灰意冷才能说出这些,就算记不清了,还这么心痛。
  沐九尘已顾不得心中那一点点的不舒服,伸手将苏御浅搂进怀中,柔声道“乖,别想这些事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苏御浅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然而做饭时煽情的代价就是糊锅,两人成功的吃上了比沐九尘做还要难吃的饭菜。
  沐九尘说到底还是下山给她买了包子回来吃,而那些黑坨坨的东西,则是沐九尘吃。
  苏御浅伸手想拦他,让他不要再吃了,这饭肯定是难吃的很。
  结果沐九尘直接端起来碗,大口大口的吃了干净。
  “挺好的,比我做的好多了。”
  沐九尘的模样动作还有语气都让苏御浅产生错觉,好像什么时候,娘亲自下厨做了一锅糊饭,她也是这般…
  见苏御浅发呆,沐九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紧张起来。
  “落落,怎么了?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我娘也不会做饭,看样子不会做饭是基因遗传呢。”
  说罢苏御浅就再度愣住,基因遗传是什么意思?
  “基因,遗传?”沐九尘更是不明白,他活了二十个年头,还从未听过这个词。
  然而沐九尘问她,她又能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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