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屋花衣掏了掏耳朵【你不看怎么知道我看了?】
【……】
【真虚伪。】
话音落,破空声传来,夹杂着弄弄的念力,古屋花衣下意识地歪头。
一张薄薄的纸片擦着耳边飞过,削断了几根发丝,然后直直|插|进了少女身后的树干里。
入木三分。
“扑克牌?”
古屋花衣顺手摘下来,纸片正面,彩色的JOKER正裂嘴笑得开心。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袭击者正是在水里泡着的那位。可是他全身上下都一|丝|不|挂,这扑克牌究竟是从哪儿掏出来的?
还是说他随身携带哆啦A梦的大口袋?
“哎呀呀~~你不是团长身边的那个小果实吗?”古屋花衣的思维正无限发散的时候,水里的人已经转过身,十分自来熟地冲她打招呼。
此时此刻,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晨光中,对了个正着。
如果换做是武内X子笔下的少女漫,那么这将是男女主初次邂逅的美好一幕。只可惜少女心什么的古屋花衣没有,而对方还是个没穿衣服的裸|男。
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美好的背景设定。
唯一还能跟少女挂上钩的是,对方长得真不错,完全跟身材成正比。凌厉的五官,狭长的眼眸,*的碎发如醇年的红酒。
他跟古屋花衣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说的详细一点就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浑身都透着一股危险。如果说库洛洛是无时无刻不在撒发着雄性荷尔蒙,那么他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杀气。
只是他刚才说什么……团长?
“你认识库洛洛?”古屋花衣扔掉手里的扑克牌,走到男子的上游清洗身上的污渍。说实话她有点怀念尸魂界的死霸装了,这种浅色的衣服脏了简直没法看。
“嗯哼~是的呢~”
红发男子抬手将额头的碎发捋到后面,水珠顺着胳膊滑落,这动作看起来真是——色气。
古屋花衣也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
“我叫西索哦~小果实叫什么?”对方冲她抛了个媚眼。
“小果实是叫我?”她洗脸的手一顿,皱眉:“你敢不敢不用这种腔调?”
“因为你不肯告诉我名字嘛~”后者摊手。
深深看了他一眼,银发少女不情不愿地开口:“古屋花衣。”
“小花呀~小花呀~”他重复了两遍,细长的丹凤眼眯得更细了:“一天不见你居然学会了念呢,变得可口好多……撒,要不要来打一架?”
救命!!麻麻她遇到了一个变态!!
还是个比白兰差劲许多的变态。
真是,令人不爽……
对于他的邀战,古屋少女的回答十分干脆,直接一捧水泼过去:“别随便给别人起名字。”
跟这种人多待一秒都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对方还勾起了她最不好的回忆。只是勉强清洗干净了一下,古屋花衣将手上的水甩干,转身往回走。
“嗯?如果我说不呢~”身后,西索笑得妖娆:“你,要怎么办?”
古屋花衣没有转头,垂着头轻轻开口,语气凉薄不带着一丝感情。只是说出的话语,却带着无尽的杀意。
“杀了你呢。”
她说的是实话。
现在的古屋花衣,完全是靠自制力在压抑心底蓬勃的杀意。
那种上扬的语调,那种妖孽的微笑,那种只凭自己意愿叫名字的嗜好……
只能属于白兰。
古屋花衣自认经历了许许多多,人情冷暖什么的也看淡了许多。但在她心里,依旧有三个坎迈不过去。
找到自己变成吸血鬼的原因。
去尸魂界弄死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
以及回到白兰身边。
是的,第三条已经取代了她一直一直想要回家的愿望。
现在的古屋花衣,想回到他身边,想陪着他,想看着他成就自己的梦想。
最重要的是——
想把欠他的命,还给他。
所以,像他的人……
就该死。
……
……
“好啊~来嘛~~~~”只听哗啦一声,西索从水里站起来。
“啥?”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古屋少女茫然扭头,只见本来就很浅的水面已经到了他的腰际线以下,某个部位基本可以说是直接暴露在她眼前了。
可见水质清澈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他一手掐腰,一手冲少女抛了个飞吻:“随时欢迎小花来跟我~相~爱~相~杀~~哟~~~~~~~~~”
古屋花衣:“……”
白兰我错了,我不应该拿你跟这种人相提并论。
跟他比起来你简直再正常不过。
“滚回医院去啊暴露狂蛇精病!!!”
作者有话要说:花衣:白兰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说你变态了。
白兰:亲爱的你终于理解我了!
花衣:因为你吃点药还能够挽救。
白兰:……
这章写着写着就想白花花了怎么办,好想快点见到他QAQ
话说——
最近留言好少好冷清好芥末我都这么认真的码字了你们还如此狠心的霸王我真的大丈夫吗嘤嘤嘤给你们看啊某萧也是有少女心的啊魂淡!!
第90章 猎人
三观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古屋花衣被吓傻了。
确切的来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就算她以前经常被白兰调戏,自己偶尔也会掉掉节操什么的,但跟这种货色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好吗!!
是的,货色!
任何正常人都绝对不会光着身子站在水里,面带兴奋地邀战说什么‘让我们来相爱相杀吧’?!
这种台词难道不是只会出现在午夜十八禁频道里吗?!
这种奇葩究竟是怎么混到猎人考试的队伍里的啊?!
客服在哪里她要投诉!
鉴于心灵受到的创伤过大,古屋花衣基本可以说是一路狂奔回去的。
一边跑还一边揉眼睛,企图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给狠狠地揉没。
她在河边跟西索耽误了不少功夫,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而抵达终点的考生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作为最先完成考试的前几名,他们理所当然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于是众人就眼看着古屋花衣气势汹汹地跑了回来。
原本只是虹膜偏红的眼睛,此时连眼白也泛着丝丝血色。不止如此,连脸颊上都沾染了些许粉色。
【看样子,似乎没打成?】
与自家团长对视了一眼,侠客故作好奇地问道:“古屋小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啊,没事。”少女随意地摆摆手:“刚才洗脸的时候水进眼睛里去了。”
侠客:“……”
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怎么被她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像是借口呢?
不过话题还是要继续的:“严重吗?”
“必须严重。”想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一幕,古屋花衣点点头。
“……诶?”侠客被她这悲愤的口气弄愣了。
“眼睛会瞎!!”
“……”
眼睛进了水会瞎?
侠客颇为无语地决定退散……他们两个根本谈的不是一个话题吧。
“看来古屋小姐在河边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库洛洛状似无意地开口。
正在扎头发的少女想也不想:“嗯,看到凹凸曼在打小怪兽。”
侠客:“噗——”
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古屋花衣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用手当梳子梳头。
“是战况太激烈?”库洛洛完全不在意她是不是胡扯,似笑非笑:“还是精彩到你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洗?”
“我以为你会问凹凸曼是什么。”
库洛洛挑眉:“它是什么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啊。这可是事关邪不压正还是邪能胜正的大事。”
“哦?那最后结果呢?”
“你傻?”银发少女抽空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都跑回来了怎么会知道结果。”
“……”
库洛洛看了眼侠客,发现后者正努力将头埋进膝盖里。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藏住他快抖成筛子的大幅度动作。
“很好笑?”古屋花衣看着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地侠客,表情木然。
仔细想来,那个方向是侠客给她指的,遇到的还是库洛洛的熟人。不仅如此,刚刚那种程度的试探,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这帮人为什么就不能直接一些?
还不如刚才那个变态来的爽快呢……
想到这,古屋花衣有些无奈:“听说你们是强盗而不是小偷,光明正大一点很难吗?”
“不好意思,习惯了。”库洛洛往后捋了捋头发:“我想以古屋小姐的聪慧,一定明白我想问什么。”
这话说得,真是无比漂亮,漂亮的她根本找不到拒绝的说辞。
果然这个世界上会拍马屁的人都是可怕的。
“好吧,我遇到了你熟人。”古屋花衣耸:“说真的他比你长得还像牛郎,哦对了,牛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牛郎就是……”
库洛洛忙不迭打断:“我知道。”
“那你是什么表情?”少女皱眉:“我这是在夸你。”
“……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那好吧其实你比他更像牛郎。”
“……”
“你们真的不是在同一家店干活的吗?”
“……”
事实证明,所谓‘不按常理出牌’的真正解释,是不管你出不出……
古屋花衣都是会出的。
“既然如此——”库洛洛站起来,走到少女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初晨的日光扫过他的脸颊,带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令他原本就很像邻家小哥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柔和了许多。
简直太有欺骗性了。
不过这些古屋花衣都是看不见的。
因为库洛洛站的角度刚好遮住了她面前全部的光线。
在她的眼里,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的库洛洛,就像是学期末催着她交论文的老教授。而后者也不负众望,淡淡开口,吐出一句话。
“啊——”
结果却被一声凄厉的惨叫给盖了过去。
库洛洛:“……”
侠客:“……”
古屋花衣:“……”
这算是,天意吧?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身上插着扑克牌,躺在地上抽搐的可怜考生。而是个乍看上去很陌生,仔细看却又带着点熟悉感的身影。
红色朝天的发型,紧身的马戏团小丑服,以及至少有五公分的高跟鞋。与这身装扮对应的,是明显涂了一层厚厚粉底的妖孽脸。眼睛狭长而锐利,
更夸张的时,脸颊的一左一右,分别画了一颗星星,和一滴水。
这要是被处女座强迫症看到,分分钟上去弄死他。
从众人略带惊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就是刚才躁动的罪魁祸首。古屋少女摸着下巴深思……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呢?
就在银发少女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看到了她。
“呀咧呀咧~瞧瞧我看到了谁。”一边说着,他一边扭着腰,朝他们走了过来。
有些哑又有些凉薄的音色,明明很低沉,却偏偏带着微微上挑的语调。两种极致混淆在一起,钩织成一张细密的网,一丝一丝勒进*般令人战栗。
不开口还认不出来,一开口古屋花衣就跪了!
“卧槽是你!那个行走的R18!”
“……”西索一步没走稳,差点崴了脚脖子。
“R18是什么?”侠客好奇。
少女握拳:“脸不打马赛克就不能看,话不被消音就不能听!!”
众人看了看西索,纷纷沉默。这描述真的是……太准确了。
“怎么能这么说~”听到这个评价,西索鼓起一张包子脸:“我们刚刚的相处明明很愉快。”
“卖萌请看清对象谢谢,你家团长在这。”古屋花衣一把拉过库洛洛挡在自己身前。
被当成挡箭牌的库洛洛和西索对视了一眼,后者颇为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是来找小小花的,这不算在赌约里吧?”
库洛洛当然是乐得看好戏,尤其是西索的目标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往旁边闪了一步,装作是在四处看风景的样子。
被晾在了中间的古屋花衣看了西索一眼,有些为难:“不约,R18君,我不约。”
“我不叫这个名字……”
“那你叫什么?”古屋花衣有些奇怪地扫了他一眼:“话说回来,搭讪之前不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吗?你真该跟库洛洛好好学学。”
西索:“……”
人家明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古屋花衣,实在是因为之前那一幕所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大,导致她全部的重点都放在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别问她那个诡异指代的的是哪儿。
就像是在练习解剖的时候,你会在意刀下的标本长得如何身材如何吗?
一个道理。
有些可惜的是,谈话并没有继续下去。
当然,这只是单方面对于西索而言。对于古屋花衣来说,当考官宣布第一场考试结束,第二场考试开始的时候,他在古屋花衣眼里,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死都不想跟这帮奇葩们再呆在一起了。
“第二场考试。”
考官站在被称为撒托拉卡遗址的地宫前,双手撑着身前的桌子,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地点就是我身后的地宫,考核内容是合作精神,也就是说——”
他顿了顿,立刻有人抱上来一个类似于抽奖的纸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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