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某人的脸就这么磕在了桌面上,好巧不巧,下面正好她刚刚喷得到处都是的饭粒。
“真的让我说出来?这种问题不应该你跟老师两个人关上门讨论才对吗?”某少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擦掉脸上沾着的饭粒:“……怪羞涩的。”
“……”
这里最不正常的就是你了还羞涩毛啊!!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浦原喜助打着哈哈出来圆场,免得自家小庙被两尊大神打起架来六亲不认给人道毁灭了:“瀞灵廷那边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去看阿散井恋次,所以这句话妥妥问得是四枫院夜一。
对方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碗底剩下的饭菜:“还能有什么意思,合作呗,一起监视虚圈那边的动向。”
几人看了一眼正呼噜呼噜往嘴里扒饭的恋次,心下了然。作为先遣队的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总队长那边的本意绝对没这么简单。
驻现世的死神都是有义务定期向尸魂界汇报工作的,他们这次既然是合作,那么接触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小小的特派先遣队都能弄出这么多花样,应该说总队长不愧是总队长吗?
就在古屋花衣的思绪越飘越远,已经飘到‘山本总队长究竟有多大岁数’这一问题上的时候,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阿散井恋次,径自朝少女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他把手里一直提着的密闭金属箱子放在她的面前,后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给我?”
“嗯。”恋次点点头:“浦原喜助给你的。”
“是什么?”古屋花衣垫了垫,有点沉,不过她完全想不到浦原会用这个装什么。
“不知道。”后者十分诚实的摇头,他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银发少女好奇地摁开金属搭扣,不小心瞥到了外壳上的温度调节器。
她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了。
果然,盖子打开之后,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袋绛红色的液体。看包装,明显是从医院里弄出来的新鲜货。
早已习惯了用牙的古屋花衣,的确挺久没有见到这种东西了。不过说实话,貌似她还挺怀念的?
一会儿要记得去跟老师说声谢谢。
“东西送到,我走了。”
阿散井恋次打了声招呼就想走,结果却被少女给叫住了:“等等。”
“怎么?”
“有时间么?”
“……”
在对方开口说不的前一秒,她又加上一句:“名正言顺的偷懒机会哟~”
说完,古屋花衣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拍了拍旁边腾出的位置。
结果他没能抵抗住住自己该死的好奇心……
绝对不是因为可以偷懒,绝对不是。
“你想说什么?”
古屋花衣侧着脸看他:“听说你是白哉少年的副队长?”
“你跟我们队长很熟?”熟到可以直呼名……
“等等,少年?”
无视掉他的问题,古屋花衣继续打量着他脸上的纹身:“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你不太符合他那严谨的审美啊。”
“什么审美?”
“听说你跟露琪亚是青梅竹马?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关露琪亚什么事?”
“你喜欢她?”
“…………诶?!!!!!”
“我猜对了。”
这诡异对话最终以古屋少女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画上圆满的句号。
……圆满个毛线啊!!
阿散井恋次暴走,敢不敢好好听人讲话啊混蛋!
他炸毛的样子真像一直被发现私藏了骨头的哈士奇,古屋花衣一边想着,一边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袋医用血液,十分熟练地打开,塞进嘴里。
唔,味道一般,还不如西索的好喝呢。
少女嫌弃地咂了咂嘴,口味被养刁了的下场就是这样……略心塞啊。
“你喝的什么?”
阿散井恋次被她手里的‘饮料’吸引住了视线。
现世的食品真是太重口了,血红血红的……光看卖相就很难下口啊。
“特制番茄汁。”古屋花衣咬着袋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很有营养。”
“在我的印象里……番茄汁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所以说是特制,很贵的。”
古屋花衣迅速干掉一袋,擦了擦嘴角以确保上面没有残留一点污渍。在她准备合上盖子之前,惊喜的从角落里发现了一小包薄荷味的口香糖。
虽然她自己也能处理好血液的气息,但还是被这浦原喜助牌的关怀给烫了一下。
他的美好总是在这么不经意流露出来,暖暖的。
老师你真是贴心小棉袄。
突然有些羡慕夜一了怎么办……
“吃饱喝足,我们来谈正事吧。”古屋花衣笑眯眯。
恋次:“……刚刚那算什么?”
“午餐时的小调剂。”少女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离。
“……”
“放松,只是想问你个小小的问题。”
阿散井恋次条件反射地紧绷了神经,一般小问题的严重性往往比大问题要严峻许多。
“你会卍解吧?”
“……会。”后者乖乖点头。
继续淳淳善诱:“怎么会的呀?”
“怎,怎么会的?”恋次一脸茫然,不过还是照本宣科地回道:“战胜自己的斩魄刀使之屈服就行了。”
“谁问你这种理论知识了,当我没上过真央吗?”古屋花衣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的,重点是‘怎么’两个字。”
谁知恋次却一脸惊恐,发现新大陆一般哆哆嗦嗦地指着她:“你上过真央?”
“……”
古屋花衣果断放弃了和他直接交流这一选择,改走更直接的暴力路线。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介意让我见识下你的卍解吗?”
“……啊?”后者张了张嘴,觉得自己似乎没听懂她什么意思。
“啊什么?我的话就这么难理解吗?”
古屋花衣皱眉:“现在这间房子里除了我以外有六个人。除去小雨和甚太,握菱大叔擅长的是鬼道。而夜一现在迷恋上了cosplay这一日常爱好,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二十个小时都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卖萌的喵。不过就算以前,我也么见过她用斩魄刀。至于老师,他以自己的卍解不适合教人这一借口,无情的抛弃了我。”
其实浦原喜助曾经提过一个将刀魂具现化的,三天即可练成卍解的速成建议,不过被古屋花衣义以‘学习要踏踏实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由,正言辞的谢绝了。
当然,这其中真正的缘由只有古屋花衣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你是想……”好不容易才从者一串噼里啪啦犹如蹦豆子般的语句里挑出关键词,阿散井恋次小心翼翼地问道:“练习卍解是吗?”
“宾果。”少女长吁了一口气:“真不容易,你终于抓住了一次重点。”
“可是打架的话,卍解是很难控制的,我不能保证……”
后面的话恋次没有说出口。虽然他不清楚少女的武力值,但毕竟是女孩子,似乎跟自家队长的关系还不错,万一伤到的话,不好交代啊。
谁知少女却勾了勾嘴角,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开口:“喂,小子,你能打得过白哉么?”
“……”
一句话直戳伤口,想起自己之前还自不量力,妄图挑战队长,恋次就觉得心好疼,快要不能呼吸了!!
看到他这副表情,古屋花衣冷哼一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放心吧,就算不会卍解你也伤不了我。你家那冰块队长,可是老娘的手下败将。”
“……”
“从没赢过哟~”
恋次:“……”
麻麻我似乎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被队长人道毁灭啊?!
作者有话要说:古屋花衣已经堕落到只能翻旧账的地步了……
要是让白哉知道你这么黑他绝对二话不说关门放千本樱的╮(╯▽╰)╭
以及,我高估了自己……
很久没有写这么日常的剧情了我写得可开心!于是,于是就停不下来了qaq
第99章 死神
阿散井恋次的卍解,嗯,怎么说呢……
壮观得叹为观止,令古屋花衣大开眼界,甚至可以说是直接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但是!
这依旧对她的练习毫无帮助。
为什么这么说呢,归根结底还是古屋花衣自己的问题。
之前就说过,血滴子小姐和其他死神的斩魄刀是不一样的。
因为古屋花衣只是拥有灵压,却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神。所以就算血滴子小姐的形状和能力,是以她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
但由于她不是‘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对话,进而得到的力量’,而是‘将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以刀为媒介释放出来’。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古屋花衣只是用一把浅打,用灵力模拟出了类似于斩魄刀的力量,跟刀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是随随便便从现世的小摊上淘来一把玩具刀,在她手里也照样能始解。
用血滴子小姐的话来说就是——
【我跟亲亲灵魂相融永不分离,她中有我我中有她!什么?练习卍解要打败我?谁唆使亲亲跟我动手?杀了你哟?!】
……
于是你瞧,这样能练成卍解才怪呢。
那么问题来了,原理不同本质却是相同的血滴子小姐,究竟能不能卍解呢?
对此,她自己的回答是【没有什么是亲亲做不到的!】
古屋花衣:…………我谢谢你的信任。
“还是一无所获啊。”
仰躺在一块被恋次扫平了的大石头上,百无聊赖的古屋少女叼着一根细长的草茎,懒洋洋地盯着天空发呆。
“花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练习卍解啊。”已经跟她混熟了的恋次好奇地问:“你已经很强了啊……不会卍解都已经这么强了。”
“小孩子家的,你懂什么。”少女郁闷地嘟囔了一句,自己只不是占据了物种上先天优势而已。
若是论真正的实力,她其实就是个战五渣。
“喂,谁看上去更像是小孩子啊!”
古屋花衣唱着咏叹调:“虽然我外表依然年轻,但我的心已然斑驳苍老。”
“……我有点想吐。”
“想用这种借口罢工,甚太是不会放过你的。”
“……”
瓶颈,瓶颈。
古屋花衣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瓶颈的问题而发愁,愁得她恨不得挠心挠肺。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个问题了。
一队破面大驾光临,造访了空座町。
引得众人纷纷严以待阵。
“破面是什么?”
看着脱掉义骸的恋次扛着斩魄刀就冲出去,一直都宅在房间没出门的古屋花衣有些茫然。
“死神化的虚。”四枫院夜一离开之前,刚好听到她的问题,就回了一句。
殊不知,她的随口一言,却勾起了古屋花衣的小心思。
少女瞥了眼一言不发的浦原喜助,心下了然。
如果说之前的死神虚化事件,只是蓝染的试验计划1.0。
那么现在有了崩玉在手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计划2.0了。
她是不是应该去见识下那所谓的破面呢?
会有灵感也说不定……
或许是古屋花衣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浦原喜助有些无奈:“花衣桑,别这么看我……”
“老师,我能出去会会那帮破面吗?”少女眨眨眼,小小声开口:“有实战才有进步。”
“虚和你的体质不一样。”浦原喜助一句话就戳穿了古屋花衣的小心思。
“我知道嘛,只是去见识见识。”少女撇嘴解释。
浦原喜助被她的死脑筋弄得有些无奈,不过也猜到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偏偏自己最近忙得根本顾不上她,老师当成这样,怎么说都有些失职。
想到这,他也有些愧疚:“去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老师你才是。”古屋少女笑了,有些夸张地指了指浦原喜助头顶的条纹帽:“压力大太可是会秃顶的哟~”
“……”
说完,她拉开浦原商店的木质大门,迎着夜色,像脱缰的野马般(咳咳)飞奔而去。
逼得太紧?她才没有。
古屋花衣在楼与楼之间穿梭,仅仅只是这点程度,差的还太远呢。
曾经被那三个血族追杀的场面,无论过去多久都依旧历历在目。
如果说蓝染只是一个昭示着自己自大愚蠢的耻辱,那么他们就是无时无刻都在告诫自己她渺小无能的警钟。
败给蓝染?那必须不能。
如果连蓝染这道坎都不过去,那就真的没有再向前看的必要了。
所以,任何敢挡在姐面前的,抱歉,只能说对不起了呐。
“前面的杀马特小哥,说你呢。”古屋花衣蹲在旁边一栋二层小楼的房顶。
不远处,身穿白色制服的黑发青年停下脚步。腰间的武士刀和脑袋扣着的半张犄角型面具,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破面,这模样一看就是蓝染的口味。
听到古屋花衣的停下声音,他顿了顿,没有出声。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长发少女,惊呼出声:“花衣桑?”
井上织姬,古屋花衣从脑海深处翻出这么一个名字。之所以能记得这么牢,实在是因为她的能力太令人印象深刻。
……绝对不是因为某个部位比自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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