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毛的萨摩耶。
终于忍无可忍的古屋花衣一口咬上了白兰的颈侧,下嘴特别狠。
血液划过舌尖,刺激着味蕾。白兰的血很好喝,口感俱佳到令人上瘾。但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满足,却令少女更加不安起来。
古屋花衣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类似于:在面对强|奸的时候,如果不能去反抗那就去享受吧。就算生理上被迫享受了,心理上却觉得更恶心了。
因为觉得恶心,所以吐了。
这样的结果其实挺合乎常理,只是这样做似乎挺对不起那个自愿提供食粮的白毛。
“小花,你好浪费。”
虽然白兰不是没受过伤流过血,但看到自己的血以这么一种方式洒满地毯,心情还是略有些微妙。
“还没有大姨妈一次浪费的多。”古屋花衣随意地拿起被单擦了擦嘴:“别这么小气。”
……
地上的血迹斑斑有那么一瞬间很是刺眼,很是令人无法直视。
暂时还没有办法跨过该隐带来的阴影,为了自己较弱的胃部着想,古屋花衣觉得她有必要远离一切引诱她堕落的不安定因素。
首要的,同样也是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名叫白兰的大型棉花糖。
再一次拍开某人那又不由自主凑上来的手,古屋少女面不改色地岔开话题:“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白兰自是听出了她忽而转淡的口气,故作委屈地撇撇嘴:“……这算是吃干抹净就想走的节奏吗?”
被他这副表情晃得有些瞎眼,古屋花衣认命地双手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乖,我哪儿都不去。”
也不知道是那个吻还是那个乖字比较有说服力,白兰倒是没再往下追究。他们彼此都再清楚不过,承诺这东西,若是在前面冠上了期限,那才是真的毫无可信度。
“我很想小花你啊,特别特别想,想来是感动了上苍,所以才让我在最危急的时刻英雄救美。”白兰的眼神一片真诚:“然后就把你带回来啦~”
看来自己当初被蓝染抡飞的时候,跑出来接住自己的人是白兰本尊没错了。
古屋花衣暗自点点头,只是他这说辞……怎么听都觉得含水量过大呢?
想到这,银发少女挑了挑眉:“感动上苍?所以上苍把你变成了鸟人?”
“……不是…”鸟人。
“没看出来啊白兰,你祈祷的时候一定特别虔诚吧?”
“……”
这就是传说中的话不能乱说,否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扔坑里去了。
“好吧我承认,是尝试新能力的时候无意间运气好碰到了。”白兰无比郁闷地说出了实话:“亲爱的你究竟懂不懂浪漫啊?”
“哦,抱歉。”后者毫无诚意:“我没有这个技能。”
不等白兰开口,她又立刻补充道:“也不想学。”
“……”
好在前者从来都没指望过古屋花衣能新增小鸟依人这项属性,顺手拉过她铺散在床上的一缕长发:“那我们来说说小花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吧?”
经历了什么?
古屋花衣皱了皱眉,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只不过……
“没什么可说的。”她不假思索地将头发从白兰手中抽出来。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这话她自己信,对方却是不可能相信。
看着如流水一般从手中倾泻而散的银发,就像古屋花衣从来都不知流连的背影。她的这副表情,可完全不像是‘没什么可说’的样子。
白兰的心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差,略一使劲,便拽住了最后几丝没来得及逃离的发丝:“这难道不应该由我这个听众来评价吗?”
“你确定想知道?”古屋花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立刻摆出我在洗耳恭听的模样。
“大概就是……”少女歪头了想,详细描述的话,她没那个心情,随便总结一下吧。
“去了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个变态。”他的名字叫库洛洛·鲁西鲁。
“然后又遇到了个好人。”他的名字叫金·富力士。
“接着还是个变态。”他的名字叫西索。
“……够,够了。”趁着古屋花衣喘口气的功夫,白兰连忙出声打断:“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古屋花衣挑了挑眉,正想反问,就听见房间的门被叩响了:“白兰大人,打扰了。”
少女乖乖闭嘴,然后递给后者一个‘你就打算这么见人?’的表情。
白兰顺着她再直白不过的视线,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半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下床走到一边,随手在墙上的数字键盘上摁了几下,就见原本在那里的一整面墙壁,都变成了个硕大的衣柜。
古屋花衣:“……”
她当然不是被眼前这一副壮丽景象所震撼,事实上,白兰的土壕程度她早就见识过了,这点小规模完全入不了古屋少女的法眼。她之所以无语,完全是因为——
“你特么既然有衣服为什么还要光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古屋花衣依旧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要不要脸?!”
“嗯?我以为小花你喜欢~”正在系扣子的白兰闻言回过头来:“刚刚可是你迫不及待地要扒人家衣服呢。”
“这能是一回事吗?!”某少女暴走,刚刚要是不扒他的衣服,裸|的就是自己了!
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白兰,冲她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收敛了表情:“进来吧。”
自动门打开,来人是个有着淡绿色长发,涂着眼影的妖异男子……嗯,如果排除打扮有点人妖倾向的话,长得也算说得过去,况且,还有点眼熟。
古屋花衣开始从记忆深处寻找这人的身份,如此鲜明的外貌设定,多多少少会给人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过长的等待而不耐烦,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正打量着自己的古屋花衣。
应该说自进门后,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白兰的身上,一丝漂移的迹象都没有。
“什么事?”白兰依旧在整理衣服,头也不回地问。
男子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后,这才开口:“我来通知您,家族会议的时间到了。”
“哦?”闻言,白兰扭头看他:“人都到齐了?”
“是,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是不是取消?”
“用不着,我家小花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哦?”
白兰笑眯眯,后半句话却是冲着坐在床上的少女说的。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立刻迎面而去:“滚蛋,谁你你家的,德行。”
古屋花衣还在为刚刚某人耍流氓凑不要脸的行为怄气,说话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白兰自是习惯了她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依旧笑的无比宠溺。
但房间里的第三人却是被两人这种相处方式吓到了,神色复杂地再原地站了一会儿,终是开口:“我在外面等您。”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白兰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在这待着。”
至于待着干嘛?不言而喻,这里没有一个是智商不达标的傻子。
“白兰你至于吗?”某少女顿时不满:“我又不会跑。”
后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但熟悉他的古屋花衣却从中读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吧她的确没有啥信誉度可言,少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嗯,乖乖等我回来。”白兰终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没啥可说的,因为这里是萌萌哒存稿君o(n_n)o
·感谢·
↑乃以为改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了吗╭(╯^╰)╮
第110章 家教
送走了白兰这尊大神,古屋花衣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自己的现状了。
线索虽然有些杂乱,但能理清的已知情况有四点——
第一,她回到过去转了一圈,发现自己上辈子身份很牛逼但活得却很狗血。
第二,该隐曾经就想把她变成吸血鬼,结果……嗯,看起来他似乎是没有成功,她挂掉了。
第三,这辈子她倒是真的变成了吸血鬼,虽然罪魁祸首好像是血滴子小姐,但是!别说这事跟该隐没关系,谁信谁傻逼。
至于第四……暂时还有些混乱。
古屋花衣总觉得自己漏掉了某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以至于所有的推论明明都已经摆在了眼前,可她却怎么都没法将其连成一条线。
如果可以,古屋花衣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急需要一个看得通透的人,将她拯救出这个乱成一团还找不到线头的迷局。
只可惜,旁观者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第一候选人血滴子至今不知所踪。
该隐?现在一想起这名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呵呵呵呵呵呵,早晚弄死丫。
至于白兰么……
咳咳,白兰还是算了吧,与其告诉他还不如继续一头雾水下去。
如果换做以前还好,但现在……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在看到某人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实话全部秃噜出去。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古屋花衣一脑袋扎进被子里,好歹她也是个女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骨子里还是会害羞的嘛,真的会害羞的!
等到桔梗目送白兰离开,重新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某少女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团子在那儿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
呃……这什么情况?
好在古屋花衣听见了动静,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清了清嗓子装作四下看风景,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
“咳咳。”桔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随即也各种坦然地微微颔首,自我介绍道:“花衣小姐日安,在下桔梗,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我。”
我知道你是桔梗啊,以前见过不是嘛,古屋花衣有些纳闷,但她还是礼貌的回了一礼:“多谢。”
不过不用了,她比较想继续做一个安静地美女子,然后继续思考自己苦逼的人生。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
十分钟过去了。
古屋花衣扭头看着如同雕塑般屹立在门口的桔梗,僵硬着脸开口:“我真的不会跑的……”
“白兰大人吩咐过了。”后者不为所动。
“那你能不能去外面守着?”她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抱歉,白兰大人的吩咐过了。”
古屋花衣:“……”
槽,你还敢不敢有点别的借口。
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简直像是被□□,她想了想,干脆从床上跳下来:“我随便逛逛总可以?”
“呃……”桔梗似乎有些为难:“请便,不过如果您想要出去的话,我需要请示一下白兰大人。”
“不需要,我只是去找一下正一而已。”
说着,她从床上跳下来,示意桔梗带路。至于换衣服,完全没必要,有白兰的衬衣就完全足够了。
结果桔梗却是有些不解:“恕我多嘴,请问,正一……是谁?”
这下古屋花衣也愣住了:“入江正一,你不认识?”
“抱歉。”桔梗摇摇头:“他是哪里人?”
“当然是密鲁菲奥雷啊,白兰的大学同学,之前我还在这见过他呢。”她露出一副‘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的表情:“我记得他好像是在……技术部那边?红头发带眼镜……”
见他还是一脸茫然,古屋花衣心下一沉:“……还是不知道?”
而后者的回答,却让她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密鲁菲奥雷从来就没有这个人。”
桔梗应该不会撒谎,也没必要跟她撒谎。
那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屋花衣突然想起桔梗之前那令她不解的自我介绍:“桔梗君,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
话音未落,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的古屋花衣早已运起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顶层的会议室里,白兰正坐在首位翻看着各队长呈上来的报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纸页伴随着刮来的气流翻飞,飘得满天都是。
密鲁菲奥雷总部的会议室,大概是第一次被人以如此方式破门而入,在场的高层纷纷严以待阵,就等着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不怕死的时候。
白兰却是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已经没有一张纸的文件夹,颇为无奈地开口:“小花,虽然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你出场的方式一定要这么霸气吗?”
“闭嘴,我有事问你。”会议桌旁,古屋花衣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你……”
“该闭嘴的是你吧?”虽然首领的态度很是暧昧,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忍得了她这一副嚣张的姿态。
而古屋花衣却好像没听见一般,兀自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盯着白兰:“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占用你一点时间的,对吧?”
言下之意,就算白兰不答应她也一点都不介意使用暴力。
不料后者却是悠哉悠哉地站起来,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散会,剩下的内容明天再说。”
然后他又微微笑看向刚刚让古屋花衣闭嘴的人,轻轻开口:“你似乎并不能胜任这个职位,换个人吧。”
言毕,霸气的总裁气势尽露无遗。
只可惜事件的主角偏偏不领他这个情。
古屋花衣冷着一张脸:“别拿我当枪使。”
“亲爱的你总是用无边的恶意来揣测我。”白兰似有些伤心地作西子捧心状:“我明明是在为你出气嘛~”
“你就这么想听我说谢谢?”少女挑眉看他。
“那倒不用,咱俩谁跟谁啊~”说完,他略一弯腰,直接打横将其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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