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在念大学的年纪?”
“嗯。”
徐妈点了点头,难怪这么乖巧清纯的,又问:“是不是我家那个臭小子先追的你?”
这个宋深深就不答应了,“其实,是我追的他啊。”
“啊?”看不出小姑娘还有这魄力。那娱乐圈里多少美女明星巴巴地要和她儿子在一起,他可是一个都没看中的。
宋深深说不清楚,“那个——是他先喜欢的我,我先表白的。”
这么说,徐妈眉间的褶痕就更深了,这臭小子喜欢人家姑娘竟然干熬着,等人家年纪这么小一个小姑娘表白。
饭做好了,四餐一汤,那道鱼汤尤为献媚,红绿点映着飘在淡黄的汤水上。
徐承寒开了一瓶香槟,庆祝今天的见面,“深深,能喝酒吗?”
“少喝一点,没关系的。”
今天高兴,徐承寒忘了件事。宋深深对他一向很迁就,她说少喝一点没关系,其实就是,一点都不能喝。
徐妈拉着宋深深,要和她干杯,就被碰了碰,宋深深抿了一口酒在唇瓣里,轻轻咽了下去。
徐妈误以为她还放不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把这儿,就当你自己的家,跟我和承寒都不用客气,来,再喝一口。”
宋深深已经脸色微红了,徐妈还以为她是害羞,徐承寒微微耸起眉头。
他们亲眼看着,半杯红酒入了她的喉咙。
宋深深扯了扯毛衣的领口,一股热气蹭蹭地窜了上来,鱼汤氤氲起淡淡的雾色,将徐承寒的脸模糊在里边了,宋深深摇摇手,仿佛听到了徐妈担忧的声音,“深深?深深?”
她转过脸,迷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彻底倒入了赶来的徐承寒的怀里。
“这、这是怎么了?酒过期了?”不至于啊,她一点事都没有。
徐承寒皱眉,手背贴住宋深深的脸颊,“应该是喝醉了。”
一碰就醉?
这酒量,徐妈虽然担心,但还是让徐承寒抱房间里去了。自己起身,赶紧去煮点醒酒汤去。
徐承寒抱着宋深深进门,后脚将卧室的房门摔上了。
他偶尔也会回家,所以给母亲准备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自己的卧房被徐妈打扫得一尘不染,比他在时还要整洁,宋深深躺进了被褥里,徐承寒怕她这么睡着不舒服,替她将外套剥了下来。
“深深?起来一点,让我脱毛衣。”外套好脱,毛衣却不一定。
宋深深这件高领毛衣捂着脖子,不一会儿脸色更红了,他坐上床,床侧陷了陷,宋深深知道有人坐上来的,在后颈被托起的那一刻,她傻傻地微笑,勾住了徐承寒的脖子,吐气如兰,“承寒,我热。”
“我知道了,我帮你脱毛衣,脱了就不热了。”他一面应答着,一面拉住毛衣的下摆,替她往上一拽,将两只手都拉了出来,毛衣被扔到一侧的椅子上。
徐承寒将人放下来,但宋深深不依不饶,就要抱着他的脖子,仿佛他身上冷,就往他身上蹭。
“承寒……”她难受地将头往他颈窝里钻,“还热,里面也要脱。”
“还、还脱?”她都只剩下一件秋衣了。
宋深深点头,“承寒……”见他迟迟不动手,宋深深自己就开始脱了。
徐承寒傻眼了。
亲眼看到宋深深将最后一件秋衣在他面前剥完了,玲珑曼妙的曲线,映在薄暮的晚光里,愈发白皙如脂,吹弹可破,他咽了咽口水。
那件衣服脱了之后,宋深深终于倒在了徐承寒的怀里。
他艰难地拿手指戳她莹润裸出的香肩,宋深深“哼”了一声,左手摸到了他的腰。
那里仿佛很凉,很凉,右手也要下来,却抓到了一个滚烫的物什。
徐承寒嘴里的气息一抽。
“深深,你是清醒的?”他抱着她摇了摇,怀里的小姑娘却纹丝不动。憨憨地咧开了唇。
饶是徐承寒定力高,可面对心爱的姑娘,瞬间便束手无策了。
被她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命门,柔软的小手完全地覆住了他,便不再离开。
他抽了一口气,全身紧绷得要命,一触即发之下,他只能缓慢地将她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宋深深真醉了吗……啦啦啦
第32章 急促
徐妈煮了好容易煮了一锅醒酒汤, 哼着《梦里水乡》的小调,用湿毛巾隔着将砂锅取下来。
砂锅热得烫手。
她搁在流理台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然后用碧色的茶花小碗盛了大半碗去叫人, 哪想到卧室的门竟然关了。
徐妈微微凝神,隔着门板细细地一听, 却只听到男人压抑的低吼声,还有宋深深细细的猫儿一般无力的软音。作为过来人, 徐妈左掌托着小碗, 右手捂了捂嘴,露出满足的老母笑。
就是——
哎,深深还是个大学生,那什么买了吗?
徐妈相信自己儿子的耐力,放下手里发烫的小碗,转出门去楼下买安全.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徐承寒沁出了汗, 与怀里的小姑娘抵着额头交颈而眠。
宋深深头晕目眩,但酒已经醒了一小半,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羞窘地恨不得找地方躲。
“承寒——”她咬他的耳朵, 小声说,“这是在你家啊,万一伯母……”
“我家隔音不好。”
“啊?”
那不是——
“深深,对不起。”他珍之重之地吻她的额头, 将裤子提上,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替她擦手。
黯淡的光线里,他低垂的眉目看起来温润而平和,好像握着什么珍宝似的。
对于徐承寒来说,这双妙手,确实是无价之宝了。
宋深深脸红地不敢看他,偷偷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没有什么,就是,就是地方不太好。”
说完又怕他误会,脸红红地勾住他的小拇指,“其实,我也愿意。”
“傻瓜。”徐承寒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要是我们真那样了,我妈高兴还来不及,我今年二十八,不是二十二,她本来就一直天天给我介绍对象,推我去相亲,还奉了一尊送子观音拜啊拜,你别想那么多,我出去看看。”
“嗯。”
宋深深没等他说完,已经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又羞又怕。她还是第一次来徐承寒的家里,第一次见她妈妈,就这样……会不会,伯母以为她是那种人?
门合上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宋深深忐忑不安地等着,床头柜上蓝色兔耳朵闹钟,纤细的秒针一动一动地,声音清晰可闻。
徐承寒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提了大包小包回来的徐妈,他将一袋东西放在餐桌上,神秘堆笑地召唤他,“累不累?方才都没怎么吃,来来来,还是得补一补。”
他皱了皱眉,果然已经被她听去了。
徐承寒目光扫到那一包花绿的东西,潜意识里就知道没好事,“妈你刚刚出去买什么了?”
“好东西。”徐妈的右手轻轻巧巧地将塑料袋一勾,便捧到了他的面前,从里面掏出几盒神奇的东西,“这是草莓味的,这是香蕉味的,芒果味的,葡萄味的,我一样买了点,深深是第一次来,刚才发生了一些不可逆转的意外,你们肯定措手不及……恩恩,我懂啊,这些东西,你得常备。要是偶尔在车上,在野外的时候想了,还可以救急。”
在徐影帝的脸色彻底红透之前,徐妈一本正经地数了数,“这些不晓得够不够你一个月的。但是啊,你这个年纪冲动很正常,可深深还是个小姑娘,人家还有学业,你妈我虽然着急,但也不急在一时,等你们什么时候稳定了,咱们把这事循序渐进、有条不紊地进行完,大胖小子指日可待!”
不就是……要孙子么,至于这么大张旗鼓、斗志昂扬么?
徐承寒羞怒,“妈,你都在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臭小子,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曾承认是吧,刚才在房里……”徐承寒跳起来就捂住了徐妈的嘴。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宋深深躺在床上,酒劲还没过,也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脸红心跳地又把被子拉上来,害羞地蜷缩起来。
徐承寒脸上的滚烫还没消下来,一脸无奈,“妈,你这进度也太快了。深深她家里人根本就不同意我跟她在一起,也就是你,剃头条子一头热。”
“嗯?她家里人?”徐妈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一见到深深太高兴,忘了问她家里的情况了,“他们敢不喜欢我儿子?不行,我赶紧给眼科大夫打电话。”
徐妈一听便恼火了,她一手拉扯大的儿子,颜高身材好,会捞金,三观正,多少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这块雪山上的丰碑,不敢轻易造次。
“宋家是皖南大户,不是寻常人家。我只是一个演戏的公众人物,人家看不上很正常。”
“那我看,深深挺喜欢你的。”徐妈仔细想了想,猛然全身一震,“你,你们不是私奔来的吧?”
“呃,妈你电视剧看得有点多。”徐承寒尴尬了。
“废话,我儿子就是个演电视剧的。”
“……”徐承寒拍着徐妈的背,劝服她尽量冷静,“不是私奔。她家里人看着我和她出来的,我有信心,他们最后会接受我。妈你别操心了,我带女朋友来只是给你见见,你别说风就是雨,把她吓跑了,到时候我要你赔。”
“得得得,勒索到妈头上来了。先吃饭!”
两个人坐回餐桌,徐承寒将碍眼的塑料袋拿到了卫生间,随意扔在了马桶上。
饭桌上一阵沉默。
徐妈一边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一边翻着手机。
刚才儿子说了什么“皖南大户”,她顺手查了查。
不得了,连百科都有这么长。宋家祖上可是盛极一时的徽商,几百年的历史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饶是到了现在,宋氏依旧具有不可磨灭的影响力,在皖南登高一呼,四方响应的人络绎不绝。
宋深深看起来还是个柔弱害羞的小姑娘,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说起来,还是他们高攀了人家。
徐妈愣愣地吞了口饭,目光忽然转到手边的醒酒汤,“对了,我煮了一锅醒酒汤的,深深醒了,你给她拿进去喂她喝。”
“嗯。”徐承寒放下筷子,将半温的汤端入了卧室。
夜色柔和,宋深深露出了半截脑袋,柔软的秀发铺了满枕,乖巧而娴静地看着他,徐承寒温柔地笑笑,坐了过来,“还头晕吗?”
“还有一点。”他摸摸她的脸颊,已经不那么烫了,“起来,喝点醒酒汤。”
他将她抱起来,才发觉里面的秋衣已经穿上了,心道还是喝醉了的深深放肆可爱。他心知肚明,却又不点破,宋深深也知道他在看哪里,脸颊微红,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承寒挑了挑眉,“深深?”
她深深吸气,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羞涩地抱住他,“承寒,我们……那样了,就是,就是……”
他愣了下,才想起来,宋深深不是宋昕城那个风流不羁的阔少,她自幼严格按照宋家家训被教养的,骨子里很传统,只怕从来没人跟她说过那些事,他坐过来,扳住纤瘦的肩膀,正经而温柔地告诉她:
“不是,我们还没有做到那一步。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家里人也不会怪你,你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找别人。”
“哦……”宋深深低下头,声音弱弱的。
他没看到宋深深失落的眸,侧过身,将醒酒汤端了过来,“快凉了,喝了这个,头就不痛了。”
他用汤匙舀起一勺,缓慢地送到宋深深的唇边,“张嘴。深深。”
她乖觉地躺在他的怀里,张嘴将勺都咬进了嘴里,徐承寒哭笑不得,“傻瓜,喝汤。”
“不是头疼吗?”
宋深深又松开了牙齿,他的手腕微微倾斜,那微苦的醒酒汤就一路畅行地滑进了咽喉。
喝完汤,宋深深感觉好多了,胃里一片温暖,甚至还有点撑。
徐承寒让她安心在这里睡,宋深深拉住他的手,“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她湿润的眸子像极了海天里细碎的星辰,那么温软,湿透了,被雾茫茫的水色拥托出来。他一下子就心软了,觉得那束目光直击到了心底,将他最柔软的地方,撞得五色生花。
“好。”
夜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这一次近距离的相处,却干扰了两个人的睡眠。
徐承寒怕再发生傍晚那时的窘境,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害到深深,只能不着痕迹地一次次往床边缘退,一直退到了边上。
宋深深心跳乱蹦,一时想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一时又想伯母会不会嫌弃自己,想了很久,大概是因为醒酒汤的原因,她现在不怎么想睡,反而钻着牛角尖一直想。最后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两串晶莹的水珠。
第33章 受伤
深夜醒来时, 徐承寒信手就拉开了床头柜上幽幽黄黄的灯,身旁乖巧的宋深深睡得安稳极了,他甚至不敢打扰她微弱甜美的呼吸声。
中间隔了一条距离, 是他刻意让出的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宋深深睡颜恬静,呼吸轻小, 但眼眉微蹙,看起来, 那么委屈。
徐承寒的心瞬时酸软得一塌糊涂, 将宋深深抱入怀里亲吻了又亲吻,宋深深睡眠浅,模模糊糊感觉到脸颊上细微的濡湿,她轻手轻脚地那个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深深,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小丫头,你还撩拨?”
她不知道, 也不晓得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只是往里温温软软地靠着这方胸口, 沉湎在他全心全意的好里。
宋深深醒来时,徐妈和徐承寒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豆浆油条, 还有专门给宋深深的熬的红枣银耳汤。她安静地用了饭, 整个过程里却不敢看徐承寒的妈妈,总觉得,她可能会嫌弃自己。
但徐妈显然没有提这个话题的意思,反而在徐承寒和宋深深临走时, 拎了一大包东西要塞他的后备箱里,徐承寒当即握住了徐妈的手,“妈,我不需要这个。”
徐妈脸色犯难,“你不拿走,你妈我更没用啊。”
徐承寒的脸色松动了一下,徐妈眼疾手快,将东西不由分说地塞里边了,更拉下了后备箱。满脸得意的老母亲笑,“你仔细着点,别累坏了,下次回来妈给你煲乌鸡山药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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