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王爷天资聪颖,书上的东西看一遍就能融会贯通,不需要实践。”王爷,求放过!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想逃?没门!
王爷,您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地耍流氓!
夜里,事后,宣逸一边帮她揉着发酸的臂膀,亲吻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以后,这才旧事重提。
“以后不许想别的男人。”
“不想,绝对不想了!”
过了一会,“那我那梦里的事,咱不管?”
“如果太子真的像你梦见的那般冒雨急进,欠缺考虑,那这一趟差,就当给他买个教训。放心,他身边有皇上的人,也有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别的不敢保证,全须全尾地回来,这我还是能给你准话的。”说到底,宁王也没有太过狠心,毕竟是她的侄子,还是比他年长两岁一同长大的“哥哥”,他总不至于看他送死。
卫明沅也不知道原著里太子能够捡回一命有没有宁王的原因,但他既然这么说了,便一定会保他一命,可这不是和原著里一样的结果?
宁王瞥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经此一役,他若能成长起来,倒是好事。”
好吧,卫明沅不敢多言,事实上,原著里在此事以后太子的确成长了一些,但还不够快还不够多,他的对手们成长得也很迅速,于是这次的天灾以后,便是人祸了。
唉,真是多灾多难的太子。
卫明沅感叹着,却不知很快,她家便被绑上了太子这条飘摇的小船,便是宁王,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崩了,推翻重来,今天就这章了,小天使们不要略过去啊@_@
第62章 二哥
啪!
落地的茶碗应声而碎, 卫明沅睁着大眼睛一脸惊颚。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好像幻听了。”她难以置信地追问。
“你二哥, 卫明哲, 是被点名随太子南方赈灾的羽林军之一。”宣逸抿了抿嘴唇,而后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卫明哲在卫明彦去了翰林院以后, 也被卫清朗找关系塞到羽林军里,成了一名正八品的参军事。此事卫明沅是知道的, 可她没料到这次赈灾也会点上他!
她难以想像蹦蹦跳跳的二哥被淹在山洪底下, 又或是被冲入湍急的江水当中杳无音讯甚至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的样子。
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什么, 转向宣逸, 讷讷地开口,“王爷, 没阻止?”是的,她始料不及的事,宣逸不可能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在她早就告诉他噩梦之事以后,他没道理不阻止, 可是他没有……
这一刻, 卫明沅是有些生气的,可还没丧失理智,王爷不会罔顾她家人的安危, 她不想因为一时气恼和担忧而误会了王爷。
宣逸静静地看进她眼里,那里头虽有气恼,却没有不信任, 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在她后背安抚地轻抚,让她放松一些以后才开口道,“去卫家?”
卫明沅没有犹豫地点头道好,手无意识地牢牢抓住他的手,显然很是不安。
到了卫家,卫明沅才明白宁王为何没有阻止。于卫家上下而言,赈灾虽说不是没有风险,且免不了一番辛苦,可这次领队的是太子,事成之后,如无意外或多或少能够捞到一点功劳,历练的同时可以立功,且风险小,这样的肥差,便是卫清朗也看着卫明哲甚是欣慰。
而卫明哲呢,那就是个跃跃欲试,一心要为南方灾民出力,想要建功立业的热血青年!像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小妹,等二哥立功回来,领了赏钱,就请你去醉宵楼最好的厢房,点上最好的酒菜,请你吃个够!”卫明哲永远缺一根筋,看不出来卫明沅在担忧。
卫明沅看着这样的二哥,哑然,笑不出来。一旁的卫清朗见了,大约猜到她可能担心,便道,“沅儿莫担心,这次赈灾,太子为首,安全得很,你二哥会平安回来的。”
在卫明哲心里,妹妹即便已经嫁为人妇,那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会因为哥哥远行而惴惴不安,心里既感动又好笑,“阿沅还是小丫头,这么容易就哭鼻子呢!”说着在宁王炯炯目光注视下一把抱住卫明沅,在她后背拍了拍。
“哦哦,不哭哦,哥哥给你买糖吃哦。”
本来没想哭的卫明沅顿时觉得委屈极了,鼻子一酸,还真哭了,“哥哥,你别去,那里下暴雨,很危险。”
卫明哲慌了,咋就真哭了呢!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于是看向大哥卫明彦求救。
卫明彦一把揪住他后领,将他拉开,而后拿帕子给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很是无奈地说道,“别哭了啊,你要是再哭,王爷怕是要宰了你二哥里泄愤了。”
卫明沅瞟了一眼宁王的大黑脸,睁着圆圆地眼睛,顿时哭不出来了。
宁王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记了卫明哲一笔,打算秋后算账,当下,却向卫清朗和赵氏道,“不知岳父岳母可欢迎本王和阿沅在此小住几日?”
这个小住,目前看来,应该是直到卫明哲出发前,都会一直住着的意思了。对此,卫明沅是惊喜的,卫清朗和赵氏也思念女儿,哪有不肯的,于是谢过宁王,应了下来。
回到卫明沅从前住着的汀兰苑,待得下人们都出去以后,宣逸没好气地盯着她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吐槽,“难看死了!”
又不是要上战场,至于么!
宣逸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卫明沅在他面前的第一次哭是因为其他男人,这事令他有点小嫉妒。
卫明沅听了心里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妻子伤心难过,别人家的夫君都是关怀备至,你倒好,反倒损起我来了!”
虽然卫明沅红着眼睛发脾气的样子,像足了一只兔子,有那么点可爱,但宣逸是坚决不会买账的!
“爱之深,责之切!你这哭得好没有道理,卫明哲不过是出趟差,你便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你便是不相信卫明哲的能耐,也该相信我,我既然能保太子,自然也能保你二哥的性命无忧。还是说,你就那般不相信我?”宁王说着说着,眼睛逐渐眯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危险。
卫明沅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江涛涛,谁也说不准。卫明哲是她二哥,会插科打诨逗她开心,挥舞着拳头说要是有人欺负她,便给她打回去的二哥!她哪里肯让他出一点差池?
她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她家王爷肯不肯帮忙。
“我自然是相信王爷的,我这不是急了么。”说着,她期期艾艾地看向他,“宣冉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一个很小很小的忙?”
看她拇指和食指捏起来,眯眼比划着一颗绿豆的距离,宣逸冷然地摇头,“如果是让我把卫明哲从随行的羽林军名单里踢出来,我不能答应你,男儿志在四方,你不能抹杀了他这个机会。”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也不能这么做。
卫明沅来卫家之前的确想过让宁王使法子将卫明哲从队伍中踢出去,可亲眼目睹他的一腔热血,感受着他的一片赤子之心,她如何也做不出将他一腔热情扑灭的举动来,可眼睁睁看他奔赴可能的死境,她却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她想的是另外的法子。
此时听了宁王的话,她却有些负气地反驳,“可若头一次出任务,便出师不利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不也是一种打击?”
宁王向她盯了一会,快狠准地抓住重点,会心一击,“你就那般肯定会出事?因为一个梦?”
卫明沅讪讪,只能干巴巴地回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有人规定付出了就会成功,但历练了便会有成长,不管是成还是败。若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便能将卫明哲击垮,那么,只能说他的心性还不够坚韧,更需锤炼,相反,若是他的心性足够坚韧,一次小小的意外又算什么?在本王看来,卫明哲虽然跳脱来点,却是个心性坚韧之人,这次赈灾若果真不顺,也能让他沉稳一些。”宁王没有说的是,岳母赵氏也有过担心,半夜里和卫清朗倾诉时,岳父也是一样的意思。
女人,似乎天性皆爱敏感,多思?
听了他的话,卫明沅理智上是认同的,可心里还是不安,这是情感上不被说服。她抿了抿嘴,仍旧提了她的想法,“我想,是不是能够将他们原定出发的日子推后一些?”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山不会因为赈灾队伍的不出现而不崩,只要将赈灾队伍出发的日子往后延一点,想来两者便不会遇上了。
宣逸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她的想法,沉吟一会,点头答应了,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心中对于她所谓的噩梦却更加疑惑了。他可以不拆穿,却不代表他可以糊涂。
已知和未知是两个概念,通晓已知和预知未知,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能力”。卫明沅知道许多已然存在的事物,譬如他的暗卫和线报,但他并不认为她具有预知的能力,否则当初也不会落下冰湖,可这一次,她的笃定,令他产生了怀疑。
像从前一样,虽然疑惑,但他没有穷根究底地问,到底是噩梦示警还是她又一个神秘的“能力”,只要她的人和心都在他这里,时间总会交给他答案。
当下,解决了一桩心事,卫明沅松了一口长气,宁王这时才体贴起来,“拿热毛巾敷敷眼睛?”
卫明沅笑眯眯地点头称赞,“王爷你真好!”
“还为不为别的男人哭了?”哼,别以为说好话就能混过去!
卫明沅愣了一下,“这是我哥!而且,难不成你希望我为你哭?”
宣逸看着她的樱唇,忽然上前咬了一下,不疼不破,却红了,示威道,“当然,在床榻之上。”
卫明沅顿时从脸颊到耳根再到脖颈,全都红得滴血,眼睛更是羞得更红了,“你,你,你你你……”
见此,宣逸喉结滚动,说完一句“除此之外,不准再哭!”而后便又咬了上去。
卫明沅呜呜咽咽地在心里吐槽,说好的热毛巾呢!
再次见到闺女的卫清朗和赵氏,以及两位兄长,看她平静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从不知道女儿/妹妹哭起来那么可人疼!
赵氏却视线别有意味地绕过女儿红肿了的唇瓣,心想,王爷安抚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 上班好累,我已经是一条废喵了→_→为什么公司没有经期假?哪怕一天也好啊!
嘤嘤嘤,没有小红花了π_π
第63章 后续
在宁王的干预下, 赈灾队伍因为户部调动银两出了个小插曲而往后推了两日。
出发这天, 卫家, 卫明沅再三叮嘱卫明哲,“二哥, 下雨了,不要冒进, 停下来观察地形以后再前行, 特别是过山的时候,要多观察,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和娘,还有爹和大哥都等你平安回来。”
她浑然忘了, 前进还是停下来,卫明哲压根做不了主,那是太子的决定。
面对妹妹的唠叨,卫明哲十分受用,承诺一定会平安归来, 接过她专门为他准备的药丸药膏等物, 笑嘻嘻地扬着手策马远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赵氏和卫明沅强撑着的笑脸顿时垮了,眉宇间盈满愁绪, 宣逸和卫清朗这对翁婿只好上前宽慰。
然而,儿行千里母担忧,一日得不到卫明哲平安的消息, 看着他平安归来,赵氏的担心不会减少一点,卫明沅亦然。
看着回到王府,经常看着南面发呆的小妻子,宣逸就不爽,阿沅都没这样为他担心过。
他选择性地遗忘她在他难过时的陪伴。这是一个被嫉妒心蒙蔽了记忆的男人。
他家王妃还是太闲了点,否则,怎么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来想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宣逸决定给他家王妃找点事做。
这一日,卫明沅替他按摩过后,两人并排躺着,他手指绕着卫明沅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八月初九,可还记得是什么日子?”
卫明沅愣了一下,而后讨好地笑了笑,“如此重要的日子,我哪能不记得?”
八月初九,宁王的生辰。
宣逸自然晓得她不会忘了自个生辰,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言简意赅地问道,“礼物?”
卫明沅神秘地一笑,“秘密。”
想到她之前躲开冰影雪影以及他,偷偷做的端午和乞巧节礼物——一对亲手做的面塑娃娃,一个大靠枕,每一样都是惊喜,宣逸不禁有了些期待,可是,他今儿个的目的还未达成。
“心无杂念,全心全意准备,不许想其他事情。”他数过了,她躲起来准备礼物的时间和看着南方发呆的时间相比,少太多了!阿沅的全部目光和时间都应该是他的!
卫明沅愣了一下,这个其他事情不会指的是她二哥吧。于是嘟哝着开口,“你的人早些传来好消息,我便不想了。”
所以,还是他的人无用,这才导致他的小妻子整日想着别的男人?这是什么歪理!
宣逸气闷,“京城到湖州府,最快也要十日,你就打算这时日都晾着你夫君我?”
好么,醋意大发,毫不掩饰了。
卫明沅看着如此无赖的宁王,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后玉臂缠了上去,献上两片轻软,“瞧,没晾着。”
宣逸舔了舔被润湿了的唇瓣,犹不满足,“太少。”
卫明沅乖觉地低头在他白皙的胸前心房的位置再次熨下一吻,“还少吗?”
他身子轻颤,声音微哑,“嗯,少!”
她继续向下,这次是他柔软的腹部,“这样呢?”
“继续!”他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瞟了眼他隆起的某处,坏心眼地绕过去,隔着亵裤,在他纤细的大腿上亲了亲。
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的举动,忍不住把她揪起来恶狠狠地咬住她不乖的唇瓣,很快帷帐内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响以及粗重的喘息。
缠绵过后,她大汗淋漓地趴在他身上,他一低头便看到她一双被压得变形的椒乳,眸色顿时又暗了暗,将薄被拉起来盖住,隔着被子在她的浑圆上拍了拍。
“你说得对,我的人真无用,让本王美色在前,却不能尽情享用!”若不是理智以及腿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他指不定真就把她给完完全全地办了。
卫明沅难为情地把头埋在他胸前,小声追问,“够了吗?”
“当然不够!”宣逸毫不犹豫地否定,“本王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把你锁在床榻之上,如此,你的眼里,心里,身体便全都是本王的。”
卫明沅羞红着脸,伸手在他腰间,掐住他一块软肉一拧,“说什么浑话!”
40/66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