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淑英瞪了他一眼,“歇什么歇,我不得赶紧给你做饭啊!”
江陆看着陆淑英转身进了家门,蹲下身子把大骨棒往草坪上一放,嫌弃的看着啸天犬说:“啧啧,你看看你混的,爸嫌妈不待见的。”
其实江陆对自己的父母并没有什么意见。他觉得自己挺幸福的,老爸江庆宗脾气再怎么古怪,终究就这一个儿子,虽说嘴上总不服软,可到了最后还不是要忙前忙后的为他操不少心。老妈陆淑英是个实打实的江南名媛,温婉大方,处事待人都无可挑剔,就是有洁癖。两口子细水长流半辈子,期间从没红过脸,唯一一次闹冷战还是因为得知江陆要去部队,江庆宗双手赞成,陆淑英哭天喊地,结果江陆是如愿以偿了,而江庆宗不止睡了一个月的冷被窝,还吃了一个月的外卖。
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挺幸福了,所以爸妈不喜欢自己的宠物,江陆也能理解,毕竟有些人天生就不喜欢接触动物,反正他们和啸天犬一个月顶多见两次面。
看啸天犬啃骨头啃的开心,江陆幸灾乐祸的说:“就我一个人喜欢你啊,混的真惨!”
话音刚落,他又想到了那个和啸天犬一样的圆眼女人。
“嗯,你最近混的不错,还有一个人喜欢你。”
***
晚饭时,江庆宗没有回来。陆淑英叹了口气,“看来你爸被你气的不轻。”
江陆一边嚼着肉,一边喂啸天犬吃排骨,嘴上还不忘编排自己亲爸,“您再让他吃一个月外卖,保准他见天五点准时流着哈喇子回家。”
陆淑英听完没忍住笑,脸微红着笑骂江陆:“兔崽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快吃完时,江庆宗回来了。看着出门时交头接耳的母子俩此刻又背着他欢声笑语,江庆宗很不开心,重重的“哼”了一声,径直的上了楼。
陆淑英看着发脾气的老伴,盛好了饭菜放在小餐桌上,江陆熟练的端好也走向了二楼。
脚尖踢开了虚掩着的书房木门,他镇定的迎着江庆宗的怒视走进了书桌。稳稳的放好餐盘好,一本正经的看向坐在书桌后的江庆宗。
对视了五分钟后,江庆宗终于在自己儿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中败下阵来,一手指着门吼道:“江陆!你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见领导要敲门吗!”
“我妈在房间的时候,您进去也敲门?”江陆好奇的问。
江庆宗气急,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砸向江陆:“你少给我贫!”
江陆轻松的接住,顺便拿走了桌上的砚台,然后低声说道:“您悠着点,我妈说了,再摔坏一次就不给您买了!”
“你你你!!”
“别你了,慢慢说。”
江陆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无视江庆宗喷火的视线,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爸,今天下午我说的话不会收回去。退伍从商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绝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知道您希望我跟您和爷爷一样在部队有一番作为,我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停顿了,咬紧了牙关,然后吐了一口长气,继续道:“对我来说,呆在政治部是一钟煎熬。我不想委曲求全。”
当曾经的梦想都已变成空想,心中的痛除了自己没人能懂,可是人生总要继续,与其带着遗憾在部队委曲求全,不如放过自己,换个战场。
长长的沉默后,江庆宗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江陆猛的抬头,只见江庆宗表情怪异的指着桌上的小餐桌说:“兔崽子!把饭给我端下去!”
江陆叹气:“爸,您要生气也得先储存好体力。”
“端下去!”江庆宗加大了声音吼道:“你们母子俩在楼下大鱼大肉,给我端点菜叶子就想打发我?没门!”
江庆宗说完就起身先一步走出了书房,江陆在沙发上呆了几秒,连忙端上笑餐桌跟了上去,嘴上依然不忘编排着亲爸,“我妈说您肚子太大,得吃点素的刮刮油水!”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设定是军旅,可是编辑说改从商。今天改了很多遍总觉得不好,没办法只能使点小聪明,一笔带过...如果拍,请轻拍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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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大家看看我做的封面啊,我觉得很可爱~
☆、第 16 章
刘浏一进家门就直奔冰箱,抱着矿泉水喝痛快了以后,忿忿不平的对着冰箱说道:“老师和师母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就生出了那么一个阴险的儿子又找了那么一个狡诈的儿媳妇呢!”
此时的刘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年是如何费尽心思的撮合唐钟信和林语笙的,只觉得这一对夫妻太讨厌了!
在心里又痛快的发泄了一会儿,她扭着小腰进哼着歌走出了厨房。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拿出手机拨给了唐家老二。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唐钟垣你什时候回来啊?你爸让你陪我买车去呢!我快晒成非洲土著了!”
电话里的人笑了起来,“没事,晒成土著你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
“切~就你那眼光,我可不信你。晒成土著我就嫁不出去了!”刘浏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皱着眉毛撅着嘴,不乐意起来。
“傻样。”唐钟垣声音哑了一些,“下周就回去,你到机场接我。”
“让你司机接去!我才不去!晒死了!”
“让司机送你来接我。”
“…”刘浏不明白,这样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不到你人,就别提买车的事。”唐钟垣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浏气呼呼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把电话往旁边一扔,很有骨气的安慰自己:“哼!等买完车再跟他算总账!”
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躺了一会,刘浏决定去江边散步。对于习惯了运动的人来说,一天不动可以当做休息,两天不动就是憋屈。虽说膝盖还没好彻底,但是散步还是可以的。
夜晚的江边温度已经很低了,刘浏没走几步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估摸着自己不太结实的小身子骨可能要感冒,只能遗憾的打道回府。
慢悠悠的刚走到公园门口,她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声音中有个女人大喊抢劫,她想都没想提起路边的木棍就砸向了骑车的人,随着一声惨叫,摩托车倒了下来。她来不及想自己的膝盖,抬腿就奔向倒下的摩托车,捡起掉在地上的木棍,毫不犹豫的挥向了已经倒地的人。
路边被抢的女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叫了起来。她本以为刘浏是去帮她拿包的,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么暴力的画面。看刘浏一边挥着棍子一边吼着“你们这些混蛋”,她只觉得世界很混乱。
几分钟后,警车来了,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刘浏渐渐冷静了下来,拿出手机给孟菲阳发了短信,然后坐上了警车。
孟菲阳就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刘浏披头散发的从警车上下来,连忙迎上,“去算命吧,点忒背。”
刘浏不接茬,指着抢劫的两人说:“那两个人欺负我!”
一旁的人的顿了几秒,看着满身是伤的两个劫匪和完好无损的刘浏,默契的噤了声。只有孟菲阳配合的上去冲着两个劫匪踹了两脚:“哎哟我去!抢劫不说还欺负人?给我带进去!”
两个劫匪被带去做笔录。刘浏则跟着孟菲阳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孟菲阳就严肃的问:“你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就上去打人!”
“他们打了啸天犬。”刘浏情绪不高不低,只是在陈述。
看着好友的样子,孟菲阳小心翼翼的说:“打啸天犬那两个人还被关着呢,不是这两个。”
见刘浏扭头不说话,孟菲阳叹了口气说:“你喝点水歇会,我去外面看看。”
孟菲阳出去后,办公室里安静无比,刘浏坐了一会儿觉得烦躁,打开门向外面看去。
大厅里还在做笔录的两个劫匪一看见刘浏就嚷道:“就是这个女人!他妈的真是个疯子!上来就打我们!”
孟菲阳冷着脸喝道:“闭嘴!抢劫的人活该被打!”
劫匪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两双眼睛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刘浏。刘浏不以为然的走上前,弯腰俯下身子,在两人耳边说道:“继续瞪,别客气。因为下次再见到你们,我会换别的东西接着打。”
面无表情的说完,她直起身子俯视着两人,半响轻蔑的笑了起来,沉声说道:“警官,我受伤了。”
孟菲阳清楚刘浏并没有什么事,她只是在出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是昨晚的还是六年前的,她就不清楚了。
虽说警察办案不该掺杂私情,但是想到刘浏刚才冷漠的嘴脸还有十年来一直盘踞在市里的那股恶势力,孟菲阳还是把恶意伤人四个字加在两个劫匪的笔录中。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后,孟菲阳回到了办公室,只见刘浏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红着眼。快步上前,孟菲阳急急的问道:“怎么了?”
刘浏揉揉眼睛,委屈的说:“膝盖好疼。”
孟菲阳一秒不耽搁,叫人把刘浏抱上车后就赶往医院。反反复复的检查过后才从医院出来。回想着医生让在家休息一周尽量少走动的要求,刘浏不赞同。
“怎么就不能动了,我就是皮外伤而已啊!”
孟菲阳不理她,专心的开着车。
刘浏再接再厉:“上班应该可以的,我又不是体育老师。”
孟菲阳叹口气:“你想让我把你送到你师母家去是吗?”
刘浏赶紧央求:“别别!我就说说!歇着就歇着呗!谁不爱歇着啊!”说完偷瞄着专心开车的孟菲阳,小声的嘟囔:“就是怕刚上班就请假这么久,影响不好。”
见孟菲阳半天没反应,她终于死心了,不乐意的扁嘴,“就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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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二天上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在作曲的刘浏。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看着显示的来电号码,她暂时告别了刚刚上手的旋律,连忙跑去开门。
“六六,你腿摔坏的同时耳朵也不好用了??”林语笙无语,自己狂敲了五分钟大门,这六六的听力是差到了什么程度?
刘浏翻了个白眼,一边把人让进来,一边抱怨:“我在书房工作啊!你俩真会挑时间!”
之前装修的时候,刘浏考虑到自己的工作性质特殊,找了专业的人给房子做隔音。整个房子用了最好的隔音板,书房则是在隔音板的基础上加了两层最好的吸音材料。所以林语笙敲门时,刘浏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唐钟信换鞋时看到了刘浏光溜溜的脚,站起身恶狠狠的拎着刘浏进房间找拖鞋,嘴里还不忘威胁:“你蹄子不想要了是吧!说多少回了要穿鞋穿鞋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下次再见你不穿鞋就在家跑,我把你蹄子剁了!”
林语笙听着自家老公牛逼哄哄的语气,很是骄傲的夫唱妇随,“就是,六六你是远古时代的人吗。光脚可不是文明人干的事。”
刘浏找到了拖鞋后,一边穿一边向客厅里喊道:“我最烦你俩了!无良夫妇!你俩是无良夫妇!”
林语笙厚脸皮的笑了两声接道:“我俩最爱你了~我俩是绩优股夫妇~绩优股夫妇~”然后就是一声响亮“啵”。
刘浏装模作样的揉着胳膊上根本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跑到客厅指着无良夫妇嚷嚷:“干嘛干嘛呀!跑我家专门秀恩爱来的呀!”
她刚说完,就抖着还没有收回去的胳膊,颤颤悠悠的对着黑着脸向自己走来的林语笙说:“姐…姐你怎么了…你干嘛…你别过来…”
“刘浏你跑的挺麻利儿的呀!膝盖不疼了是吧?”
沙发上的唐钟信也接道:“刘浏你耳朵确实坏了吧,医生不让你动你没听见吧?”
“没…没不让动啊…”刘浏抖着嗓子,垂着头不敢看自己贴在自己前面的林语笙。
只听林语笙深呼吸了三次,然后中气十足的喊:“尽量少走动就是不让动的意思你不明白吗!!你丫脑子怎么这么轴呢!!走路都不说你了你还给我跑?!!不是你昨天晚上哭着喊疼的时候了是吧!!滋味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是吧!!”
刘浏被林语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腿软的贴在墙上却极力为自己辩解:“不是的…尽量少走动的意思是少动不是不动…”
“扣字眼是吧!!”林语笙看着眼前中气不足的人,加大了声音吼道:“你给我扣字眼是吧!!就你语文学的好!!那你说说尽量少走动这五个字里哪个字说你可以跑了?!!啊??!啊??!”
一声比一声高的“啊”彻底镇住了刘浏,抖抖索索的连忙摇头。唐钟信见状揉了揉耳朵,朝自家老婆竖起了大拇指。林语笙风情万种的给他回了个飞吻,然后瞬间变脸,捏了捏刘浏欲哭无泪的小脸,温柔的笑了笑说:“乖,听话点,呆着别动,姐姐中午给你做好的~”
被吓到的刘浏不敢反抗,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左看一眼提着大包食物往厨房走去的无良妇,右看一眼一副大爷姿态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无良夫,然后无声的蹲下,心中泪流成河: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无良夫唐钟信换台时瞄了一眼,发现刘浏还蹲在原地,憋着笑问:“六六你蹲那干嘛呢?”
刘浏很想视死如归的大喊“我正在画圈圈诅咒你”,可是抬头看了一眼唐钟信,她又迅速的低下头,小声的说:“不是说不能动吗…”
唐钟信抖着嘴角盯着原地不动的刘浏,上去拎着衣领把人扔在了沙发上。刘浏赶紧爬起来坐好,撅着嘴眼泪汪汪的抗议:“你别老仗着自己1米89的身高拎我…我又不是小鸡仔…”
想了想被从小拎到大的悲惨经历,又壮着胆子加了一句:“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不温柔…”
唐钟信依旧憋着笑,“唐钟垣对你好对你温柔,你最好祈祷他赶紧回来罩着你!”
“哼…”刘浏小声的哼了一声,说道:“他就快回来了!你等着!”
唐钟信想起昨晚接到自己电话,在知道刘浏受伤后明显着急起来的弟弟,点了点头,“嗯,是快回来了~”
刘浏可怜巴巴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时,终于等到了开饭。在无两夫妇的注视下,她小心缓慢的挪着步子,半天才坐到餐桌前。
“看看看看,这一桌子菜都是我用六六自己制的酱汁做的!”
刘浏环视了一圈桌上三盘黑乎乎的菜,艰难的咽了口水。心中默哀:你确定这是我自制的酱汁??你真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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