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巧儿正专心把脉,南宫霄的脉搏有些杂乱,体内有轻微的中毒,脉沉而迟,长期饥寒交迫,已经快要毁了他。
再这样下去,他即便不死,也会得肺痨。
“不是我要吵你,而是……总之你快点把脉,把人家的手放开,否则某个人要爆怒了。”田姝硬着头皮又扯了下她。
“嗯?”巧儿收回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沐青箫见她看过来,冷哼了声,十分傲娇的把头转到另一边,不看她。
巧儿嘴角往上翘,傲娇的男人,好像也挺可爱。
于是她又故意将手覆在南宫霄的手腕上,借机观察沐青箫的表情。
果然,傲娇的男人,立马把头转了过来,一双恨恨的眼睛,盯着南宫霄的手腕,似要瞪出个洞来。
“呵呵!”巧儿用手掩着唇边,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一笑,沐青箫狐疑的瞧了她一会,才恍然琢磨出一点味道来。
居然敢耍他,胆子不小啊!
他们二人之间的无声交流,弄的一屋子人莫名其妙。
钟春耐不住问道:“他怎么样?”
巧儿收回手,神色沉稳,完全不像新手,“病入膏肓,不过还死不了,内里调养,外伤慢慢治,等调好了身体,我再为他治腿,否则他根本撑不过去。”
碎骨重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不仅要敲断原先的碎骨,还要一点一点的拼好。
这比接骨不知难了多少倍,巧儿打算这几日找根动物的骨骼,先试一试。
不过,家里地方小了点,她需要一间单独的屋子,以后配制各类药物,也方便些。
南宫霄垂着眼,默默听着巧儿的话,字字谨记于心。
巧儿看着他道:“这段日子,你就留在这里,先养好身体,天赐会照顾你,但是你自己也要争气,有些事情我们帮不了你!”
“我知道!”南宫霄似乎只想跟巧儿说话,别的人,他不想搭理。
这是钟春看出来的,他忙前忙后,伺候了人家一个时辰,唠唠叨叨半天,也没能让南宫霄开口。
不过这个话,他可不敢对主子说,万万不能说。
田姝皱着眉,问道:“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替你做几件衣服吧,你好像也没鞋子,我一并帮你做了,怎么样?”
南宫霄再次低下头,默不作声,对田姝的话,也是置之不理。
“哎,你怎么吭声了,我是一片好心呢!”田姝不高兴的道。
沐爷这时上前,将巧儿拉了过来,“既然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雪天路滑,不好走。”
“咳咳!”钟春尴尬了咳了两声,忙附和道:“没错没错,这么晚了,的确不好走,天又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他在我这里,有我跟天赐照顾着,不会有事。”
“那就麻烦你们了,”巧儿觉得过意不去,南宫霄是她执意要带回来的,这照顾人的活,本来也该她做,现在却落到钟家父子头上。
钟天赐爽朗的笑道:“没啥麻烦的,反正下了雪,我们在家待着也没事,多个人,家里还热闹些呢!”
“行了,赶紧走了,啰嗦什么,明天再说又不是不行,”沐青箫急吼吼的拖着巧儿离开。
走到廊下,直接挑起巧儿,环抱着迈进风雪里。
等田姝跟玉成走出来,院里早已没了他们的身影。
巧儿嗔怒的白他一眼,“你着什么急呢,天黑的早,还没到戌时呢!”
“急,怎么不急,老子成亲几日,还没洞房,能不急吗?”沐爷头脑一热,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巧儿怔怔的看他,“洞……洞房?”
沐青箫心一横,说了就说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况且他也不想收回,“没错,当然得洞房,你见过谁家成亲不洞房的,爷是个正常的男人,总得传宗接代,否则娶你干啥!”
沐爷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不嫌害臊。
成亲那日,他倒是说过要洞房生娃。
但是那会纯粹是为了戏弄她,逗着她玩。
现在不同了,沐爷想法改变了。
他全然忘了,是谁当初说的,娶她是为了完全老人的心愿。
又是谁说,对着她下不了嘴,完全没兴致。
即便此时有人把旧账翻出来,沐爷也会翻脸不认。
巧儿听见他再提传宗接代,气呼呼的瞪他,“谁要给你生娃,我们是要和离的。”
提起和离这两个字,沐爷立马想起在九台镇,两人的约定,沐爷奸奸的笑了。
“爷自始自终都站你这边,所以和离这个事,你再敢提,信不信爷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炕上,让你下不了地!”
“你敢!”巧儿也回瞪他,两人跟斗鸡似的,比谁眼大呢。
沐青箫笑的更奸了,“不打断腿也成,给爷生几个娃。”
“几个?你当我是母猪呢!”
“那就两个,一男一女,先生哥哥,再生妹妹,”沐青箫内心蠢蠢欲动,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那挠啊挠,挠的他坐立难安。
哦不对,是站立难安,抱着巧儿的手,也紧了又紧。
“你重男轻女!”巧儿激动的吼他,吼完了才回过神,自己好像被他带沟里了。
☆、第89章 得惩罚
她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谁要跟他生娃了。
“我不……”
巧儿正要反驳,某人黑沉沉的脸,就压了下来,用嘴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沐青箫的吻,同他的人一样,既霸道又野蛮。
吻上巧儿的唇,便开始攻城略地,恨不得要将她吞吃入腹。
抱着她的手,也紧紧揽住她的小蛮腰。
灼热的气息,炙热的唇舌,席卷巧儿的口腔。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突袭亲吻,但是面对他的蛮横掠夺,巧儿根本受不住。
等到沐青箫从她的唇上离开,她已经迷糊的不知身在何处。
沐爷并非不想继续,只不过地点不对,他可没有野外表演的癖好。
一片雪花落在巧儿的脸上,冰冷的感觉让她猛然惊醒。
“你……你干嘛又亲我!”
她不喜欢这个又字,沐爷却喜欢的紧,“我亲我自个儿的媳妇,你管得着吗?”
咳咳!
后面跟来的田家姐弟,听见这句话,都替他觉得骚的慌。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田姝捂着弟弟的眼睛,拖着他往家走。
“姐,你别捂我眼睛哪,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田玉成还什么都不懂,而且刚刚他只看到沐青箫的后背,其他的可什么都没瞧见。
田姝呵斥他,“你闭嘴!”
巧儿咬着唇,羞愤难当,狠狠捶了两下沐青箫的胸口,“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她挣扎的厉害,沐青箫怕摔着她,只好顺着她,将她放在地上,可圈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收回。
“雪地滑,摔倒了可不好!”
“我又不是三岁小娃,不会你扶,我自己会走,哼!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也不怕被刀砍了脑袋,”巧姑娘恨恨的骂。
沐爷嬉皮笑脸的把头凑到她面前,“砍吧,只要在砍之前,把洞房的事办了就成!”
巧儿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哪有人动不动就把洞房两个字挂在嘴边。
她愤愤的走在前面,沐青箫笑呵呵的跟在后面。
经过秦家时,院门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差点撞上孙巧儿。
“铁柱!你怎么走路的!”沐青箫眼疾手快,拉了巧儿一把,如果不是他这一拉,巧儿非得被他撞倒了不可。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铁柱说话的声音颤抖哽咽。
“你别说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巧儿推开沐青箫,想到凤娘的事,心知铁柱肯定是知道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你认为对的事情,别人未必觉得对,别以自己的眼光看待旁人。”
铁柱吸了吸鼻子,再也忍不住,哭着问道:“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去青楼那种地方,哪怕是找个人再嫁,我也不会拦着,为什么她要……”
铁柱说不下去了,他知道青楼是个怎样的地方,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过。
“凤娘她……可能更喜欢风光的生活,如果你想见她,改日去镇上见她一面吧!”巧儿为铁柱不值,凤娘似乎根本没考虑过儿子的感受,传出去,他以后要怎么做人。
铁柱摇头,目光坚定,“我不想见她,我也没有她这个母亲,以后只当没有她。”
铁柱说完,便朝小河边跑,这么冷的天,他连棉袄都没穿。
沐青箫握了下巧儿的手,柔声对她道:“你先进去,我去找他谈谈。”
“嗯,那你跟他好好说,”巧儿明白他们男人间,应该比较好说话。
巧儿回到屋里,脱了湿透的布鞋,这才惊觉双脚冰的要命。
她把鞋靠在炕边,用炕的温度烘烤一夜,明日一早便能干了。
“嘶,好冷!”
连裤角都湿了,她不得不全脱了,钻进被子里暖着。
今日她好像格外怕冷,身子底下的炕,虽然是暖的,可她还是冷的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小腹隐隐的有些涨,胸口也涨疼。
前世的经验,让她猛的记起,这好像是月例要来的前兆。
糟糕,她也没预备下月事要用的东西,万一来了,她拿什么使啊!
想到这儿,巧儿不得不重新披上棉袄,挑亮了油灯,从柜子里扒拉出针线跟布料,打算赶紧做几个月事带。
从前来的时候,她都是亲手做,所以做起来并不难。
裁剪了大小合适的棉布料子,在里面垫上棉花。
虽然有人也用草木灰,加上晒干磨碎的草药。
可是她不喜欢,垫着不舒服,所以一直都用棉花代替,也不会洗了再用,日子再紧巴,关于月事,她都不敢马虎。
沐青箫顶着风雪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见她做在炕上,认真的缝补着什么。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巧儿因为起身的着急,衣服没有穿好。
棉袄披在身上,里面的亵衣,也是松松垮垮的挂着,领口露着很大缝隙。
从沐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白皙的锁骨,以及往下那神秘的弧度。
咕嘟!
沐爷喉咙滚动,只感觉身子燥热,哎哟热的不行,真想化身为狼,扑上去扒下她的衣服,好好欣赏一番。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着?”沐青箫踢掉鞋袜,爬上炕。
巧儿身子一扭,避开他,继续缝月事带,“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先睡去。”
“有事?缝这个?大晚上的,缝它干嘛,明儿再缝不行吗?”沐青箫好奇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
巧儿见他眼神专注,尴尬的脸都红了,一把藏起了东西,“你怎么什么都问,女人家的事,哪能都告诉你们男人,你先睡,被子都给你铺好了,走开!”
这家伙粘起人来,像跟屁虫似的,赶都赶不走。
沐青箫一看她给自己铺的被窝,俊脸立马往下拉,难看的要命。
巧儿的被窝铺在炕的西边,而他的在最东边,紧挨着就是墙壁了,中间隔了……隔了十万八千里!
“那边睡着冷,不干!”沐青箫果断奔过去,将被窝拖了过来,上面的被子盖到巧儿的被子上,自个儿滑溜着钻了进去。
“你!”巧儿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抢了先机。
沐爷躺在被窝里,伸手就能捞着女人的腰,馨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啊!
巧儿黑着脸,屁股往边上挪了挪,试图跟他拉开距离。
------题外话------
亲们,烟很快就要加更了,要开始万更喽!
☆、第90章 真是尴尬
随着她的移动,感觉肚子坠疼的更厉害。
不敢耽搁,她只能飞快的制作月事带。
还好这东西做起来不复杂,外面的做好了,里面填上棉花就成。
里面的弄脏了,掏出来扔掉,洗干净之后,再填上新的棉花。
天色太晚,她只能先做两个,等明日有了空闲,再多做些。
沐青箫见她不理自己,一手撑着脑袋,支起身子,看她坐在灯下缝补,“这是女人家用的东西?看着真奇怪,绑在伤口上倒是挺合适!”
巧儿被他的呱噪,气的心里冒火,忍不住转头吼他。
“你有完没完,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她拿着针,在他嘴上比划。
“不说,我不说了。”
炸毛的女人,还真挺可怕,沐青箫往床上一倒,四仰八叉的躺着。
巧儿恨恨的瞪他一眼,飞快的把月事带弄好,随后披上衣服下炕。
沐爷本想问,她要去哪儿,但是瞧着女人气呼呼的小脸,他选择闭上嘴。
巧儿到东屋,就着微弱的光亮,看见自己果然来了月事。
女人家来月事,既无奈又不安。
尤其是,当身边躺着一头狼。
巧儿迅速弄好了月事带,在厅堂里犹豫了好一会,才走回西屋。
“我,我有话跟田姝说,你自己睡吧,我到她家睡,顺便跟她说说话,”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她刚一说完,沐青箫从炕上蹭的坐起了身,脸色阴郁,冷幽幽的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最后四个字,他是一字一顿说的,音调压的极低,听着怪慎人的。
“我说……我要去跟田姝睡,”巧儿听到心里,也是颤颤的发抖,可又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得尽快穿好衣服,乘着沐青箫还没爆怒以前,赶紧逃为上策。
沐青箫眯了眯眼,看着她从柜子里拿衣服,往身上套。
“马上过来睡觉,别让爷说第二遍!”
巧儿穿衣的动作顿了顿,“我是真的有话跟田姝说,而且……而且我今晚真的不方便。”
“不听话的女人,欠收拾!”沐青箫喜欢做,不喜欢浪费口水。
大步迈下炕,弯腰扛起要逃跑的女人,再回身迈上炕,扯了她刚穿好的衣服,三下两下剥完了,再把她往被窝里一塞,吹灭了油灯,往被窝里一滑。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快的巧儿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觉得身子转了个圈,就被塞回温暖的被窝里,紧接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便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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