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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后紫

时间:2017-11-03 16:19:42  作者:后紫

  林三籁猛地把眼睛一眯,他听糊涂了,什么谈恋爱,什么母性,乱七八糟的。
  好在他心细,不明白就仔细去捋,才有那么一点点头绪,他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昨天的那帮人,想也是,平白无故地输了八万块,怎么也要想办法讨回去。
  林三籁和那帮人并不算熟,他十几岁离开这里,半年多前回来,加上这一次,也就和那帮人赛过两次车。
  第一回就是陈珏牵的头。
  陈珏和那帮人是怎么认识的,他没问过,没有那个兴趣。
  起先和那帮人赛,还以为那帮人的水平能怎么样。头一回是生,可昨天赛过之后,就没了再和他们赛的心情。
  加上,昨晚上过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他就发现后车轮磨损的很厉害,今天一早,他就把车送修了。
  他的车看起来平常,实际上是经过师傅精心改造的。
  他八点就起来了,开着车,转了好几个修车铺,才算是找到了一个正儿八经懂车的修车师傅。
  林三籁婉拒那帮人的邀约:“我的车送修了。”
  “那就约个时间,等你车修好了咱们再比过。约下周一怎么样?”
  林三籁本来想说行的,斜眼一看沉着脸的倪南音,他忽然改了主意,“等车修好了再看吧。”
  那边的人有些恼了,怒道:“在安县,老子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
  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林三籁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语,直接挂线了。
  倪南音略微不爽的心情,为什么变好了,她也不清楚。
  心里明白的很,她这样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最有可能的那种可能,还没有冒出来,便被她毫不留情地否决掉了。
  不可能的。
  绝对没有那种可能。
  中午吃炒面。
  小饭馆的空调不太制冷,墙壁上挂着几个风扇,嗡嗡地转着。
  林三籁不经意一抬头,正瞧见倪南音红扑扑稍微带了些汗粒儿的小脸,心口微微一动。
  “湿巾。”林三籁找她要。
  “没有。”
  “是女人吗?”
  倪南音横眼瞪过去,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手里拿了面巾纸,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又同时低下了头吃面。
  下午三点半,林三籁去修车铺把车开了回来。
  一天无事。
  接下来的好几天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几乎每天晚上,林三籁都要买点菜去倪家喝酒,还劝老倪,“叔叔,每天喝一杯红酒,对血管好。”
  老倪只喝了一次,就死活不肯喝了。
  他那人就是老派,反过来又劝林三籁:“男人啊,就得喝烈酒饮浓茶。”
  劝不服,林三籁只能朝着倪南音笑。
  这天晚上,范城要倪南音去公司一趟,给他找一份文件,还说了明早就得要。
  倪南音一接到范城的电话,就从工地赶到了公司。
  她快半个月没来过公司了,一打开门,一股子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因为拆迁,这附近都快断了人气儿了。
  以往和他们一起来还不觉什么,今儿她自己一个人,总觉得后背毛毛的。
  倪南音在心里盘算着,这得赶紧找,她不想摸黑。
  一打开范城说的那个柜子,她就知道,不摸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找到夜里能找到,就算是幸运。
  柜子里塞的满满的,没有分类,她要找的文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只凭着范城那模糊的记忆“名字叫《服务合约》,没盖章的”。
  倪南音把所有的文件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叹了一口很深的气。
  叫《服务合约》的文件太多太多了,多到倪南音以为一柜子都是服务合约。
  都约了啥,倪南音也没有心情仔细看,她一份一份地翻找,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林三籁是八点到的公司门口,一大片废墟中,一眼就看见了还在屹立的小楼,在黑暗中亮起了明亮的灯。
  门是上了锁的,林三籁掏出了钥匙,才把门推开一条缝,一眼就看见,拿了把水果刀惊恐地瞪着眼睛的臭丫头。
  他好笑地问:“你干吗?”
  她长吁了一口气,不快地埋怨:“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真有坏人的话,就你那把破水果刀,能干什么啊?”
  “能自保。”
  林三籁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嗬嗬笑个不停。
  两个人找,比一个人找可快多了。
  又找了一个多小时,苍天啊大地啊,终于找到了。
  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倪南音把文件放到了包里,又把其他的文件收进了柜子,最后关灯走人。
  汽车很快就开上了老街,老街的路灯可能和街一样老了,昏黄昏黄的。
  这一块是林三籁最熟悉的地方了,可是再过不久,也会像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林三籁一面注视着行人,一面很随意地问:“饿吗?”
  可话音才刚落,忽然“砰”一声,一股子强大的冲力,差点把他撞了出去。
  他顾不上自己,赶紧去看倪南音。
  一道细细的鲜红的血丝,从她的额头渗了出来。
  他的眼睛一寒,心底的怒火还来不及喷发出来,一辆汽车很快就从他们的旁边擦了过去。
  后车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倪南音惊恐地叫出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赖哥:我车技好,会开各种车车^_^

  ☆、16

  倪南音的头是懵的,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三籁便低咒了一声,又发动了汽车。
  这是一场汽车追逐战。
  惊险的程度,超过以往她看过的任何电影电视剧。
  因为身临其境。
  甚至还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的脑子空白一片,只知道,林三籁驾驶着汽车在车流中飞速地穿行。
  汽车没有驶向繁华的街段,而是越走越偏,很快就驶出了城区。
  这时候,倪南音略带慌张地劝:“咱们别追了吧!要不就报警!”
  林三籁眯了眯眼睛,道:“我知道这些人是谁,你抓稳了。”
  说着猛一打方向盘,汽车“哧”的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拐弯的同时,撞上了前面那辆银色的跑车。
  跑车没有减速,林三籁也没有减速。
  其实他这辆小破车,就算经过改装,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法和那些动则几百万上千万的跑车比。
  可开跑车的人技术不行,跑车开起来就像在开拖拉机。
  又开出去了一截,林三籁终于错开了跑车的车尾,再加速,横着撞了过去,发出了震耳的声音。
  跑车被直接撞出了马路,撞倒了好几个护栏,又撞上了花坛,才“哧”的一声紧急停了下来。
  不远处,林三籁也停了车。
  从跑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人捂着头,路灯下,可以清晰地看见有血顺头流下。
  另一个则叫嚣着什么,飞快地向这边跑了过来。
  时间点掐的刚刚好,等到那人怒气冲冲地跑了上来,林三籁发动了汽车,甩了他一脸汽车尾气。
  倪南音扭头,后头是男人跳脚怒骂的场景。
  倪南音再一偏头,看见林三籁微扬的嘴角,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和她有本质的不同,她是普通人,他是流氓。
  普通人的思维模式,遇到坏人找警察。
  他,并不是呢,遇到坏人,他是比坏人还凶的坏人;遇到恶鬼,他就是比恶鬼还恶的恶鬼。
  林三籁把车开向了城区,路过一家药店,下车买了瓶双氧水和几个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倪南音的额头,破了一个丝线一样细的小口,要不是林三籁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她摆手,很客气地说:“不用,没事儿。”
  林三籁嗒嘴不快地道:“别动。”
  他用棉棒沾了点双氧水摁上了她的额头。
  倪南音不自主往后趔趄,还“嘶”了一声。
  粗手粗脚习惯了,忘了眼前的是娇嫩嫩的女孩子。
  林三籁赶紧拿开了棉签,对着她的额头呼了一口气。
  倪南音微微红了下脸,被摁疼的伤口有些发痒,她下意识用手去触碰。
  他拍掉了她的手说:“说了,别动。那是额头,你要留疤吗?唱戏的额头上多道疤,你可以唱丑角了。”
  “不要”。倪南音皱着眉说。
  那伤口正好在拧着的眉上面,林三籁撕开了儿童创可贴,贴上去的时候,顺便抹平了她拧着的眉。
  就这样,倪南音脑门上顶着一只米老鼠回了家。
  还忽悠老倪,说自己走路不注意,磕了一下。
  洗脸的时候才看见,额头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线,惹眼又瞩目。
  她在镜中看了很久,叹一口长长的气。
  她不大爱叹气的,认识林三籁之后,增加了。
  林三籁的车又送修了,这回是大修,前后盖都得整,两边的门也都得换。
  快到中午的时候,范城来了,冷着脸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出去,关上了工程部的门,单独和林三籁说话。
  其实就是单方面的“轰炸”,即使关着门,外面还是能听的很清晰。
  “你说说你,办的叫什么事情?二十多岁了,除了会打架、赛车,你还会干什么?这月车修几回了?真不知道你像了谁!还有,给你妈打电话了吗?昨天,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他要你回去……华耀,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我这工程到月底就结束了,一结束,你就给我回去!要不然,我没法跟他们交代,听见了就说句话!”
  很显然没听见。
  林三籁打开了门,一手斜插着兜,走了出来。
  范城还在他的后面喊:“华耀,华耀,容华耀!”
  大步迈向前的人就跟没长耳朵似的,连头都没回一下。
  晚上回家,倪南音很八卦地和老倪说:“隔壁林叔叔的儿子,早就不姓林了,姓容还是荣来着。”
  老倪唏嘘了一下,咂着嘴说:“你林叔叔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就是总得出海。”
  倪南音早就忘记了林薮长什么样了,不过倒是记得那是个很温和的人。
  林三籁一点儿都不像他。
  林三籁的汽车五天之后才修好。
  倪南音脑门上的那道红线,隐隐约约基本看不出痕迹了。
  八月十七,倪南音接到了首都戏曲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被录取的专业就是黄梅戏。
  老倪打电话来给倪南音报喜。
  倪南音高兴的一蹦有三尺,觉得天格外的蓝,连那些流氓都变得格外的可爱了。
  林三籁瞥了眼在屋外打电话的倪南音,点了根烟,随手把烟盒扔在了茶几上。
  倪南音笑着走了进来。
  他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录取通知书到了。”倪南音笑着说话,低头一看茶几上的烟盒,她又转身出去。
  她去了工地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盒林三籁常抽的烟,那烟九十九块一盒。
  回去的路上,她把烟盒捏了又捏,捏平了烟盒的四角,握在手里,还是显眼的要命。
  一回了工程部,倪南音做贼似的,趁着四人打牌小组不注意,她把握着烟的手往林三籁的面前一伸。
  “怎么了?”
  她的手小,林三籁一眼就看见了从手缝中露出来的烟盒,很好笑地故意问。
  “给你的。”倪南音眨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眼眸的中间闪着碎碎的像钻石一样亮晶晶的光晕。
  “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三籁微低了头,没再看她的眼睛,破天荒,不正经地调笑了一句。
  今儿陈秋输了可不少,打到五点钟,他骂骂咧咧地扔了牌:“不打了,不打了。”
  一摸口袋,烟没了。
  他蹭到了林三籁的跟前,厚脸皮地央求:“赖哥,给跟烟抽抽呗,输的连烟都买不起了。”
  林三籁摸了摸口袋,把钱包扔了出来,面不改色地说:“没了,你去买。”
  对现在的陈秋来说,有烟抽就行。
  他道了声:“得嘞!”
  从钱包里夹出了一百块,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他明明是有烟的,刚刚还拆开了她给他新买的那盒,可为什么不给陈秋,倪南音没懂。
  不经意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心比脑子聪明,莫名奇妙地慌乱了一阵儿。
  心跳的很急,手也抖了几下,平生头一回不敢看一个人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17

  老倪又打来电话, 说他买好了菜,等着她和林三籁回去庆祝。
  是得庆祝一下。
  倪南音还想把四人打牌小组也叫到家里去, 一块儿庆祝庆祝。
  又一想, 算了算了, 她怕老倪多想。
  本来也就剩下没几天了, 她不想因为打工的事情再和老倪起争执。
  还没八点, 天就黑透了,天边隐约挂着三几颗星, 一闪一闪的,预示着明天不会是个好天气。
  林三籁、倪南音和四人打牌小组在老街的街口分开。
  本来是要直接回去的, 林三籁却拐了个弯, 一转方向盘, 往公司去了。
  倪南音随口问:“去公司干吗?”
  “拿样东西。”
  拿啥东西,她没再问, 他现在也不会说。
  反正不远, 多踩几脚油门的事情。
  “首都的学校?”快到公司的时候, 林三籁忽然发问。
  “嗯?”倪南音反应过来了之后,点了下头, 笑着说:“我都做好了被调剂的打算,挺好的, 没被调剂。”
  学校固定了, 专业固定了,学费也有了着落,倪南音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心情。
  林三籁也笑了一下, 打了方向盘,拐弯,进了去公司必经的那条小巷。
  不多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也拐进了那条小巷。
  林三籁托人从首都给倪南音定做了一套头面。
  头面就相当于戏曲演员的脸面,最华贵的还属点翠头面。
  在戏曲行业,拥有一套定制的点翠头面,是很多名角的正常配置。所谓的粉墨登场,就是形容登台前的梳妆打扮了。
  林三籁给倪南音定做的却是套水钻头面。
  一来她还不是名角儿。
  二来真给她订了点翠的,因为太过华贵,她也不一定要。
  三来戏曲中年轻活泼的青年女子使用的多是水钻头面,点翠头面多是贵族的妇女类的角色才能佩戴。
  倪南音唱的是小花旦,至少这七八年内,都不一定能用的上点翠的头面,还是水钻的头面更实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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