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奴才,都眼睁睁的看着,锦绣上前一步,急道:“福晋,您叩击大阿哥的背部试试……”
这法子,她们闻所未闻,只得将自己的经验奉上。
顾诗情有一瞬间的犹疑,不知道是继续自己的办法好,还是用锦绣的法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是什么?蠢作者没有驾照的。
所以……
胤禛:卿卿我们走。
顾诗情:干嘛?⊙?⊙?
胤禛:我们有驾照,开车去。
第68章
顾诗情心下一急,又用力按压了两下, 就听“咔”的一声, 弘晖猛咳一声,一粒花生米, 急射而出。
弘晖被憋气憋得厉害,这会儿好不容易通畅了, 忍不住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本来有些青紫的脸庞, 也变得通红起来,总算是缓过来了。
顾诗情站在一边,心疼的替他抚着脊背, 望着小小的人儿, 激动咳嗽的模样,也不知道心中是喜是忧, 开心的是,这一遭又过去了。
担心的是, 今日还不算完,没有看到明天的太阳,她是不会安心的。
弘晖这时候, 也有些明白自家额娘的担忧,想误吞东西这种事情,打小就没发生过,包括上一次莫名其妙的落水,他垂下眼眸, 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是老天要收走他的命吗?
安抚的望向自家额娘,虽然这会儿仍有些难受,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拍着胸口,无所谓的说道:“额娘不必焦心,孩儿没事的。”
弘晖被花生卡喉的事情,胤禛也得到了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就见到母子二人言笑晏晏,显然已经无事,顿时放下心来。
见着胤禛,所有的后怕都涌上心头,顾诗情觉得,自己的眼泪又忍不住决堤,哗啦啦的往下流。
许多要说的话,也被堵在嗓子眼,哽咽不能成言。
这种心情,无人能懂,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意外,可是对她来说,她的心肝儿正在跟天搏斗,正在经历生死大关。
度过去,一切都好。
度不过去,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撑下去。
胤禛叹息着将两人都揽到怀里,柔声说道:“爷陪着你们,都别怕。”
弘晖短短时日,经历三次意外,还都是要命的严重,胤禛也不得不放在心上,原本对于乌拉那拉氏的敏感,他是嗤之以鼻的,但是一次又一次,胤禛紧张的想,怕不是她有预感。
毕竟乌拉那拉氏一向都不是矫情、爱找事的人,想来这般定是心里难受的厉害,才会提出来。
也幸而她提出来了,要不然,弘晖在他没看到的角落,出了意外,不说他对他寄予厚望,就说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嫡子,贸然失去,怕也是要疯。
想想都有些接受不了的,因着弘晖,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才得以修复,让他得到一生的挚爱,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长长久久的。
在他们年老的时候,能承欢膝下。
而不是早早的夭折,这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痛楚。
对于失去孩子的人,顾诗情是见过的,是她单位的同事,跟她关系很好,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孩子也刚刚十岁,已经小学三年级,很是玉雪可爱,偶尔带到公司来,大家都爱哄着他。
没想到,有一天突然不见这位同事的身影,她还有些纳闷,直到她去人事部经理办公室串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请假单,上面就是这位同事的名字。
而下面写着一行字,看的出来,写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因而字有些歪。
失独,处理后事。
短短六个字,似乎有无限的悲哀。
隔着纸张,顾诗情都能感受到,那浓浓的悲伤。
等那位同事回来上班之后,顾诗情眼瞧着,她从妆容精致的高管,变成一个神色晦暗,头带银丝的普通妇人。
那腐朽的神色,令顾诗情不忍多看。
抚摸着弘晖的大脑门,顾诗情期盼的望着胤禛:“今晚我们不睡觉了,好不好,摆上锅子,温一坛黄酒,咱几个,边喝边聊。”
胤禛点头,他也有些怕了,既然乌拉那拉氏今天这么紧张,还是从了她。
锅子上的很快,因着有弘晖这个小孩子在,弄得鸳鸯锅,一边是火辣辣的羊肉锅,一边是温补的菌菇鲫鱼汤,桌子上摆的慢慢的盘子。
等会要下的菜,整整齐齐的码在里面。
三人满足的围着锅子,留着口水看着那袅袅炊烟,恨不得这会儿就吃到嘴里。
这些菜色,都是园子里产出的,滋味好的很,百吃不厌。
刷着锅子,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
弘晖望着已经一片漆黑的外面,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嫩嫩的说道:“夜已经这么深了,睡吧,想必没有什么事了。”
顾诗情摇头:“额娘不放心,还是不了。”
弘晖求救的将目光转向自己的阿玛,却见他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显然是不准备管了。
弘晖:……
不过,顾诗情确实也有一点困,柔声提议:“要不,弘晖你跟我们一道睡吧。”
弘晖从记事起,都是一个人睡一个屋子,这会儿让他跟着额娘睡,自然是不愿意的,脸红红的想到,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奶娃。
多么令人羞涩。
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双手也摆的飞快:“还是不要了。”
顾诗情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露出,就见弘晖整个人向后倒去。
而他的后面,是端着锅子的奴才。
那鸳鸯锅,刚刚熄火,兀自咕嘟嘟的冒着泡。
顿时惊恐的睁大双眼,一开始撤锅子,她就坐到了弘晖的对面,这会儿想要阻拦,压根来不及。
眼见离锅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弘晖硬生生的一个折身,将自己狠狠的摔在一旁。
“咔嚓。”
边上的椅子,被他砸断了腿。
那奴才脸色煞白的跪下来,心中惶恐,大阿哥因着他,受这么大的罪,岂能善了。
顾诗情这会儿,却没有功夫去惩戒一个奴才,着急忙慌的和胤禛对视一眼,两人飞快的跑过去,扶起弘晖。
弘晖摔的有些懵,蚊香眼的望着顾诗情,心中郁郁,从他有限的生命中,一直都表现的成熟稳重,何时像这几天一样,出丑不断。
在自家额娘、阿玛的搀扶下,弘晖小心的活动着身体,半晌见没有不适,才朝二人点点头,羞涩的说道:“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了。”
顾诗情抿嘴,将刚才的提议,重新说了一遍:“要我说,你还是跟我们睡吧,你看,我稍微离你远一些,你就状况百出,显然是不成的。”
见弘晖还有些犹豫,胤禛上前拉过他,不容拒绝的说道:“就听你额娘的。”
“嗯。”
弘晖无奈的答应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累的阿玛、额娘心中担忧,郁郁的想着,在床上,总没有危险物品了吧?
今天的事情,他也有些后怕,到底还是个孩子,做不到心大的能跑马。
到了卧室,弘晖已经淡定了,熟门熟路的坐在床沿上,这个承载着他小时候最多回忆的地方。
顾诗情满意的点头,一家人,最不喜欢讲究那些男女不同席,弘晖才多打点的孩子,就计较成这样,好像在乌拉那拉氏的记忆中,并没有如此严苛。
见胤禛从荷包掏出怀表,顾诗情顺手,打开一看,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一点,这么晚,马上都要第二天了,最后一个小时,顾诗情想着,稳妥起见,还是不要睡觉了,免得出什么幺蛾子。
最后,在顾诗情的强烈要求下,三人并肩躺在床上,拉着弘晖,非要谈心。
胤禛躺在边上,郁郁的望着双眸亮晶晶的乌拉那拉氏,有了儿子,就忘了他这个相公了吗?
岂有此理。
弘晖闹这一天,又饱受惊吓,这会儿累的很,刚开始还能跟顾诗情说上几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胤禛见弘晖睡着,在黑暗中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自打弘晖搬到正院,乌拉那拉氏已经很久都没有正眼看他了。
他都扳着指头算着呢,胤禛龇牙,总有一天,这个账,要跟她算回来。
顾诗情见弘晖睡了,直起身,慈祥的望着他的小脸,这是最后一个小时了,只要平安度过,弘晖这一劫,就算是过去了。
怕吵着弘晖,两人也不敢说话,就这样就着微弱的灯光,互相对视,争取能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顾诗情瞪得眼都酸了,也没看出来,胤禛想跟她传递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已经老高了,这一家三口都还没有起床。
衣衣来给顾诗情请安,来了三回,都没有见着,这一次,还说顾诗情没有起床,她就撅着嘴,不乐意。
弘晖不在,轮着她后面跟着一串的亲友团,有桃子、三胞胎。
抓耳挠腮的崽崽,上蹿下跳的多多,这会儿心思已经飘到竹林的团团,围着桃子喵喵叫的玫瑰,这弟妹大军、和宠物大军,都跟在她的身后。
这么大的动静,顾诗情也已经睡得差不多了,迷糊的睁开双眼,就见弘晖闭着双眼,静静的和衣躺在她身边,顿时心中一惊,清醒过来。
心急的摇摇他的胳膊,见他张开双眼,才放下心来,嬉笑着说:“太阳都晒着屁股了,快起来吧。”
弘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还以为是小机子叫他呢,嘟囔着说:“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顾诗情轻笑,还是撒娇卖痴的孩子好,让她心中没有一点负担。
今天是六月初七,总算是过了这个坎,可以松一口气了。
弘晖又在这里呆了几天,平平静静的,顾诗情才算放心,对于胤禛将他扫地出门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再计较。
赶走弘晖之后,胤禛显得心情格外的好,乌拉那拉氏不再抵抗,说明在她心中,这场危机已经过去。
最重要的是,被霸占了许久的媳妇儿,终于又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胤禛先是回了书房,拿出在京城风靡已久的男士护肤品,仔细的贴面膜、做保养,又随身携带一瓶香水。
回到正院之后,见乌拉那拉氏已经洗漱好,换上寝衣,才暗搓搓的去了浴室,先是洗白白一番,换上顾诗情亲手做的,又多次夸赞的月白色寝衣。
按着店员介绍的方法,在自己上方按一下喷嘴,然后赶紧向前走一步,让自己沐浴在香水雨下。
这样的香水味道,最适合晚上,轻轻浅浅,在近距离接触下,惑人却不浓烈。
对着镜子仔细的照了照,还是有些不满意,将衣领又扯开一点,见还是有些保守,就将里衣脱掉,只穿着外面宽大的大袖衫,将腰间的带子松松的系了,争取顾诗情一下子就能扯掉。
又来回走了两圈,心中才满意,腹肌和大长腿都能露出来,想来乌拉那拉氏是拒绝不了的。
才施施然的走进内室,一边走一边调整着脚步,争取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胤禛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不由得唾弃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得勾引媳妇儿,这日子,还能不能好了。
顾诗情百无聊赖的坐在床沿上,想着胤禛怎么还不过来,他洗澡的速度向来迅速,每次都是她刚刚收拾好,他就进来了。
没想到这一次这么慢。
再一次感叹之后,就听见撩帘子的声音,这帘子是顾诗情的最爱,全部都是青色的水晶串成,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总得她的心。
听到声音之后,顾诗情猛然抬头,正想出言谴责,就见胤禛一手还撩着帘子,缓步走进。
抬着胳膊将衣服撑开了些,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月白色的大袖衫,滑落肩头,顾诗情咽了口口水,这白皙圆润的肩头就在眼前,终于明白,为何男人们都那么喜欢美人露肩了。
这种浅淡的诱惑,最是让人把持不住。
更别提行走间,大袖衫开开合合,结实的腹肌、流畅的马甲线,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大腿间的挂件,都令她着迷。
脸红红的垂眸,正打算扑上去,又想到胤禛曾经说过她,作为女人要矜持。
顾诗情想,这一次我一定要矜持。
胤禛望着她红的像是要滴血的脸颊,就像是白玉盘透着一点粉,心中满意非常,还不待他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就见她低下头,胤禛缓慢的走着,就等她再抬头看一眼。
然而令他万分失望的是,都啪嗒一声放下帘子了,乌拉那拉氏还稳坐钓鱼台,一点抬头的意思都没有。
胤禛:( p′︵‵。)
爷这是没有一点吸引力了吗?为什么还不抬头看看爷,这都是你喜欢的菜啊?
你抬头看一看,这特意为你保持的腹肌,这特意为你敞开的衣衫。
然而,再慢的脚步,也有走完的那一天,胤禛越走越泄气,这是真的没有吸引力了,为何她还不抬头。
顾诗情眼见着胤禛的脚步,越来越慢,心中着急的厉害,快来啊,扑到我啊,等半天好捉急的。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胤禛竟然坐到她身边,一点都没有扑到的意思。
顾诗情抬眸:“怎么这么慢?”
所有的焦急,化成了一句质问,说完就有些后悔,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
胤禛闻言挑眉,看着乌拉那拉氏抿着红润润的唇,不由得喉咙上下滑动,但还是慢条斯理的问道:“觉得爷慢?”
见她要点头,放弃勾引这个榆木疙瘩,欺身上前,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顾诗情满足的喟叹出声,早这样不就好了,让她等的心好累。
胤禛探手下去,心中明了,乌拉那拉氏并不如她表现的这么平静。
得意的勾起唇角,看来爷的策略,虽然有一点小小的瑕疵,但还是成功了的。
夜还长,红烛还刚刚点上,一滴烛泪顺流而下,啪嗒,滴在几案上。
夜里有多么疯狂,第二天就有多么痛苦,顾诗情捏着大腿根,酸酸涨涨的,难受。
然而,还得继续准备行李,康熙老爷子闲不住,又要出巡了,这次是要去承德,顾诗情苦哈哈的想,还不容易暖热的窝,又要换了。
这一次点名要几个阿哥陪同,虽然是荣幸,但她有些不大想去,三胞胎还小呢,弘晖也刚刚脱离危险,她哪里都不想去。
然而现在还轮不到她做主,胤禛已经给她通过气了,康熙已经交代过了,让她也跟上,顺路瞧瞧农桑。
顾诗情只有点点点这种无语的心情,农桑有户部的人在,管她什么事呢。
这是一种荣幸,也是一种负担。
胤禛嗤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诗情不服气的反驳:“我舍不得孩子,又不想带着他们一道走。”
三个大的倒还好,三个小的带着就有些危险了。
胤禛用摸多多的姿势,揉着她的头:“跟着皇阿玛,有什么不安全的,带上就是。”
顾诗情纠结:“路上闹了,可如何是好。”
随后又一想,那么多人,怕什么闹腾,孩子还是要出门看看,免得在府里长大,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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