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二月红并不在意徐福的冒犯。“若是其他事情,我定能如了你的心愿,除了这件事,因为你们,我的颖怡受了那么多的苦,在她重伤的时候应该有多么害怕!她受了那么多苦,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幸免呢?”说完,二月红摆摆手让众人带他们下去。
在处理完红府的这一批刁奴之后,二月红马不停蹄的赶到颖怡所在的墓地。
几乎是马上,他便发现了墓地的阵法。二月红的脸色马上变得青白,面如死灰,他并不是发现了这个阵法有多么精妙,无法闯入;而是这样做代表了颖怡的态度,她是那么的决绝地告诉他,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二月红缓缓的在外面跪下来,凹凸不平的土地刺得他的膝盖生疼。
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会在女人面前下跪认错是如何丢脸,他曾经做错的事,他愿意承担。
但只求颖怡能够带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绝对,绝对会好好的待她。
一天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暴雨,而红府的众人因为二爷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如今又下起暴雨,担心二爷没有地方躲雨,管家就发动红府众人出外寻找。
在红府的大家找到二月红的时候,二月红已经在暴雨下跪了大半夜。
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双腿已经麻木了,毫无知觉,跪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倒下来一样。可是大家又觉得他是那么的挺拔,好像没有什么风雨能将他击倒。
陈皮皱紧了眉头,师傅果然是在那个女人的墓地外,三年前那个女人已经害死了师傅的爹娘,想不到师傅竟然还会跪在她的墓地外。
看到二月红狼狈的模样,这时还是很敬爱师傅的陈皮急切从车上跑下来,喊道:“师傅!快随我回去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起她。
二月红拂开陈皮伸过来的手,也不看他,目光从来没有从墓地中移开。
雨点打在脸上让人觉得生疼,水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在这样大的暴雨下,刚才才下车的陈皮都被雨淋得狼狈,更不要说在雨下跪了大半夜的二月红,旁边的泥点随着雨水溅到他的身上,是衣服上有了一点一点的污痕。男装旗袍也因为长时间受到雨水的侵蚀而变得凌乱。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2月红冲陈皮喊道。
陈皮实在看不过眼,不明白师傅为何会被那样一个妖女蛊惑住了。
但他一向会看人脸色,自然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只是劝阻道:“师傅,你随我一同回去吧!不要再跪了!”
二月红被陈皮打扰,有点恼了,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我叫你回去,听到了没有,将府里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不准靠近这里!”
陈皮看到师傅眼中的认真,一时竟无话可说。
丫头看到陈皮与二月红在雨中纠缠了那么久,忍不住从车上跑了下来,劝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再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
陈皮紧张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双手将它撑在丫头的头,为她撑起一片空间,不让丫头被雨水淋到。
“出来怎么不带一把伞,你的身子不比我们男人,淋坏了怎么办!”
看到丫头,陈皮内心一片满足,他好像也有点懂2月红的感受了,也不再坚持劝着二月红回家了,“那师傅,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说完便带着丫头往回走,丫头被陈皮拉着,一边走一边回望一下二月红,忍不住问:“怎么了,不是要带你师傅回家吗?”
陈皮听到这句话定定的看着丫头,最终摇摇头“师傅意已决,我没有办法能够劝他,具体的事回府再与你说吧!”
颖怡在洞中看着这一切,哭得异常伤心,在没人的情况下,她可以尽情的表现自己的脆弱。
她的指尖抚摸着系统投影出来的二月红的脸,你又何必如此,我早已做下决定,在你这般做,不过叫我们都增添了几分为难罢了。
过去,我被你伤的那么深,破镜难圆,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也终究有一条巨大的裂缝阻在我们中间,躺在我们的心中。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2月红的眼眶因为一夜都没有得到休息又被雨水冲刷了大半夜而发红,嘴唇没有半点血色,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二月红摇摇头,想要摒除脑中的晕眩感。
颖怡不忍心再看了,让系统收起这些投放的影像,躺回棺材中闭上眼睛,然而那颤动的睫毛却显示出了她内心的起伏不定。
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2月红已经完全是靠毅力在坚持了,他的膝盖已经被刺破流血了,一些碎石子掺进了他的伤口中,嘴唇也被他咬得血肉模糊了。
可这一切颖怡都不知道,她强忍着自己不去看二月红的状况。
二月红再坚持了一晚,在第三天早上,已经多日没有进食只是喝酒的他在淋了暴雨又跪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无力支持,昏迷了在墓洞外。
二月红一昏迷后,就马上被守在一旁的红府下人抬了回去请大夫救治。
第三天早上,颖怡本想到外面见二月红一面,劝他回去,可是当颖怡走出幻阵外,却发现外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颖怡低下头,垂下眼睑。喃喃自语道:“原来已经走了吗!”
之后的半个月,颖怡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每日都来到墓地外走一圈,却再也没有二月红的身影了,原来已经放弃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红府的下人都是be的神助攻●v●话说猜猜二月红为什么没来?
我这边在虐着二爷,我同学忽然说在佛山看到张艺兴在录节目,看着写到完全ooc的二月红,忽然有点小心虚⊙▽⊙
☆、《老九门》
至于二月红为什么会没有再来墓洞:在二月红被众人抬回去之后,马上被因为二爷的伤而担心的下人们惊叫着要喊大夫,把本来在床边陪着丫头的陈皮都惊动了。
那天丫头淋雨回来之后就病倒了。陈皮原只是以为感染了一点小风寒,毕竟丫头身子弱,又淋了雨。
可是那些庸医个个都说丫头没救了,要他为丫头准备身后事,陈皮就把所有的庸医都打了回去。
现在长沙城里的大夫听到陈皮的名字就害怕,可是在陈皮暴力的要挟下,那些医生都不敢不过来。
在看过病情之后又不敢说谎,只能尽量委婉的表达他们的意思。
在把长沙城里所有的大夫几乎都揍了一遍之后,陈皮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看到丫头痛苦的样子,他恨不得以身替之。
丫头也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了,看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陈皮,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丫头虚弱的声音,陈皮差点落下泪来,他帮丫头捏好被角,帮她拨弄好有些凌乱的头发。
轻柔地回答她:“不必担心,你继续睡吧!我到外面去看看。”
把丫头点点头后,陈皮才走出丫头的房门。
陈皮一关上房门,气势就变了,下人们被他看得不敢声张,马上变得安静下来。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在慌张些什么?”
在下人畏畏缩缩的回答下陈皮,才知道他的师傅晕倒被抬回来了。
陈皮随着他们走到二月红的房间,看到自己一向敬爱的师傅这般虚弱,陈皮拍碎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岂有此理,他多年跟随师父下墓,在九死一生中师傅也不曾那么狼狈,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
二月红睁开眼睛之后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又急又怒,他不是说过不准他们靠近墓地半步的吗?是完全没有把我这个家主当成是一回事吗!
不过跪了区区几日便临阵逃脱了,这会让颖怡如何想,自己还想着要跪到让她原谅自己。
这般想着,他急切地想要下床回到墓地去,却因为膝盖使不上力而倒在了地上,陈皮端着药过来看到这一副场景急急的放下药碗过去扶住他师傅。
“师傅,你在干什么?”陈皮看到二月红在不断的挣扎,不让他扶住他,不解地问。
二月红知道此事肯定是陈皮授意,不想接受他的帮助,推开他。“我要回墓地里去,你走开,不要管我。”
听到二月红这样回答,陈皮多日的烦闷和愁绪涌上心头,顾不上冒犯,当着他师傅的面把旁边摆设的古董给摔了。
“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师傅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再晚一点送回来,你的膝盖就要废了。”
可二月红却全然不在意,“只要颖怡能够原谅我这膝盖废了就废了!”
陈皮踹了一脚凳子,骂了一句粗话,走了几圈冷静一下,才耐下心对他师傅说:“丫头现在身患重病,那些庸医说她只有一个月的性命罢了,你现在还想着那个女人。
你不是说把丫头当成妹妹的吗?你为了那个女人就要抛弃我,抛弃丫头,抛弃整个红府吗?你这样做是要置我们于何地!”
二月红抬起头,“丫头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病得那般严重?”
说起丫头的病情,陈皮也满脸愁容,他抓了抓本来就已经凌乱的头发。
“大夫说丫头的病早就开始发作了,只不过她一直强忍着不让我们发现罢了!
现在你还要为那个女人而弃生命垂危的丫头于不顾吗?如果是这样,我陈皮第一不愿继续认你做师傅。你自己想想吧!”
被这个爆炸般的消息一冲击。二月红发热的头脑也有点冷静下来了。
他派人去请张大佛爷帮忙,也积极的配合大夫治疗,想要为丫头的病出一份力。
丫头这么多年的付出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自己对她并问男女之情,确实一直将她当做妹妹来疼爱,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丫头小时候的模样。
在佛爷的帮助下,很快就打听到了北平有鹿活草可以救丫头的消息。
因为丫头的身子太虚,经不得舟车劳顿,陈皮与二月红就商量着,有陈皮在家照顾着丫头,二月红和佛爷一起去北平取药。
陈皮实在不放心让二月红照顾丫头,担心他照顾着照顾着,就跑到墓洞去了。
这次的旅程,佛爷带回了张家未来的女主人——新月饭店的小姐——尹新月。
他们也顺利的带回了鹿活草,但最终却发现这鹿活草对丫头的病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时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难道真的要看这丫头白白的丢失性命吗?
陈皮一拳拳的打在墙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惊慌与害怕,他的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的样子,继续这样做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
突然,他的衣袖被扯住,他凶恶地转过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在这个时候来惹他。
发现是齐铁嘴,他用袖子一把擦干眼泪,恶声恶气的说,“八爷,你这个时候找我有何贵干?”
齐铁嘴有些犹豫,“这丫头的病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连神医都救不得……”
陈皮一把扯住齐铁嘴的衣领,紧握拳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来嘲笑我们吗!”
☆、《老九门》
“不!不!不!”齐铁嘴连忙摆手,被陈皮这一拳打下来,不死也要他半条命。
“我这里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你要试一试吗?”
“当然!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就丫头,
就算是为此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陈皮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个…在丫头还年少的时候,我为她算过一卦,是必死之相。然而刚才我重新卜算,却发现丫头的命运变得扑朔迷离。
唯一有可能改变他人命运的便只有命运与前途不定的颖怡一人。
而且她又来历特殊,说不定她会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本来救丫头。
她素来与丫头要好,你可以去见她一面,向她询问一下解救之法,就算不行,也可以让丫头事情多见一个朋友。”
听到死这个字,陈皮狠狠的瞪了齐铁嘴一眼,不过听到还有方法可以救丫头,陈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一阵刺痛传来,陈皮才发现他的手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齐铁嘴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件事我是要劝劝你的,你先不要和二爷一起去找颖怡!”
陈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撬我师傅的墙角吧!”
不要以为这次他帮了我就可以比得上他师傅,若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他肯定得帮着他师傅跟齐铁嘴决裂。
所以说就是因为这样,陈皮才不喜欢颖怡,都因为她师傅才会变得众叛亲离。
齐铁嘴摆摆手,尴尬的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都不太懂!”
在陈皮凶恶的眼神中,齐铁嘴装不下去了,“好吧,难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暗恋着颖怡了!”
这样说完之后,齐铁嘴明显看到陈皮变得更加凶狠了,好像随时要扑过来与他打一架的样子。
“虽然我是喜欢颖怡,但我却不至于那么虚伪,要这样趁虚而入。然而你应该知道吧!颖怡正在怨着你师傅,你师傅他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颖怡都不肯见他,难道你和你师傅一起去,颖怡就肯见他了吗?肯定是连你都不见。”
“对了!”齐铁嘴忽然想起来,他并不知道颖怡现在在哪里。“你知道颖怡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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