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的祝福她们,千万千万不要再来祸害她,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唐梦瑶倒是没想到粱箫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本来想来讽刺她一番的。没想到被她这段话堵得心里憋屈难受。
“粱箫,你装什么清高,无非是被锦笙抛弃了狗急跳墙罢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真的会祝福我们。”
粱箫冷冷一笑,“唐梦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饥不择食,吃着自己的想着别人的,被你惦记的东西,我宁愿不要,也不会来恶心自己,因为那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恶心,以后你就抱着你的霍锦笙恶心一辈子去吧,别来恶心我!”
唐梦瑶的表情扭曲得可怕。
这个贱女人是疯了吗?居然连续用四个恶心这么肮脏的词来形容她心里梦寐以求的男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唐梦瑶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
粱箫并不在意,现在的唐梦瑶对她来说顶多算陌生人,连仇人都算不上,因为仇人她会恨,陌生人什么都不是,她只当她是一个可悲的跳梁小丑,“唐梦瑶,记住我今天的教训,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因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唐梦瑶气急,扬起手臂就要打下去,粱箫迅速躲过,并且反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唐梦瑶捂着脸,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流出鲜红的血,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粱箫,你竟敢打我。”唐梦瑶绝对不敢相信粱箫会反击。
“就许你犯贱,不许我打贱人?唐梦瑶,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不敢打你?”
此时的粱箫,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强大的怒火,唐梦瑶偏要送上门来犯贱,她总不能不给点教训招待她不是。
俗话说敌强我弱,敌弱我强,唐梦瑶以前一直把她当软柿子,却不知她发起怒火来气势这么狠,着实吓了她一把,当即敢怒不敢言。
“赶紧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粱箫狠厉的吼道。
唐梦瑶捂着脸,吓得肝胆一颤,就这么听话的落荒而逃。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粱箫刚才卯足了劲和唐梦瑶对峙,等她一走,自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软下来,双腿失力,瘫坐在地上。
“妈妈。”
悄悄担心的喊道。
粱箫抬头,悄悄手里握着干净的毛巾,由于没力气拧干,上面还湿哒哒的滴着水,但是被她一双手攥着的地方,却握得紧紧的,水分都被她拧干了。
看来,刚才她一定是吓坏了。
将悄悄拥在怀里,粱箫坚定无比的说道:“悄悄别怕,以后,妈妈保护你,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妈妈。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被坏女人欺负。”
粱箫鼻子酸酸的,纵使她再坚强,在女儿面前,她脆弱的一面总是控制不住的表现出来。
“嗯,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母女。”
悄悄从她怀里起来,看到她脸上的血已经干涸了,用湿毛巾帮她一点点的擦干净。
哧。
擦到伤口的时候,粱箫忍不住叫了一下。
“妈妈,悄悄帮妈妈呼呼,妈妈就不痛了。”悄悄懂事的帮她呼气。
刚才她的情绪一直紧紧绷着,没注意到额头的伤,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毛巾擦过之后。反而让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融化,新的血液又冒了出来,刺痛的感觉让她皱紧了眉。
她赶紧站起来去卫生间,这一看才发现自己左边眉峰两厘米以上的位置,被锋利的钻石划开了一道一厘米的小口。
伤口不深,却伤到了真皮,鲜红的血液如泉涌一样往外冒。
她赶紧用毛巾按住。
出来后,悄悄向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妈妈,我找到你的戒指了?”
粱箫看着那枚戒指,钻石的光芒在屋里的光线下熠熠生辉,上面的红色血液让钻石的光芒更加璀璨。
悄悄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口,就是拜这枚戒指所赐。
这枚戒指被她当掉了,最后怎么会落在霍锦笙手里?
不过,她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扔了吧。”
“可是,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戒指。”
“妈妈以后不喜欢了,扔了。”
转身,粱箫去房里找药箱,她现在必须处理好额头的伤。
悄悄看着手心里的戒指,犹豫了一下,偷偷的放进自己的小口袋。
粱箫在房间里找到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用创可贴贴好,准备出来,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本地的座机来电,单位名称显示医院。
这是上次悄悄出事治疗的医院,医院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关于悄悄的事,她赶紧接通电话。
“您好。”
“梁小姐,关于悄悄小朋友手术的事情有眉目了,医院这边想请您过来一趟。”
粱箫眉目一喜,“好,谢谢您,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粱箫大喜过望,赶紧跑出去,带着悄悄直奔医院。
上次和悄悄检查的医生一脸高兴的说:“梁小姐,医院这边刚接到通知,已经找到和悄悄情况吻合的心脏源,也就是说,悄悄可以进行手术了。”
“真的?”粱箫激动的说道。
“千真万确。”医生说道:“对方是一个和悄悄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由于疾病不久于人世,她的家属刚为她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书,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梁小姐还是亲自带着悄悄去汉城医院确认一下比较好。”
粱箫笑逐颜开,不过一想到手术费的事情,自己现在手头紧,做手术肯定要花很多钱,“医生,如果要做手术,大概需要多少钱?”
“手术费和后期费用,将近二十万。”
二十万。
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是,眼看悄悄可以做手术了,她说什么都不能让悄悄错失这个机会。
医生似乎看出她的担忧,说道:“梁小姐,心脏供体可遇不可求,一旦错过或许一辈子都等不到合适的供体,悄悄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一个合适的心脏源。如果你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我倒是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只要能凑齐手术费,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你可以到网上发动募捐,呼吁社会上有爱心的人士伸出援手,医院这边会帮忙提供受助者的资料,只要能吸引到相关部门和基金会的注意,手术费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粱箫?,如今在网络上众筹确实是一个快速集资的好办法,但是真假难辨,造假新闻屡见不鲜,且不说能否为她筹到一笔手术费,把悄悄的病沦为公开的谈资,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谢谢医生,我会想其他办法。”
“好。”
粱箫离开医院后,一直在想筹集手术费的事情,还有准备去汉城的事宜。
傍晚,方梓隽来家里的时候,粱箫正在收拾屋子。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本好好的家变成一推废墟,震惊的说:“箫箫,这是怎么回事?”
粱箫沉?,继续干活。
方梓隽意外的看到地上散落的两张亲子鉴定,捡起来一看,很快就明白事情始末。
难怪霍锦笙会派人将他抓起来,当时还取走了他的头发样本,原来他是去查亲子鉴定。
“箫箫,这是霍锦笙那个混蛋弄成这样的是不是?”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方梓隽莫名恼火。
粱箫听到霍锦笙的名字,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名字,就像在她的记忆力剔除了一样,再也勾不起她半点反应。
方梓隽越想越气。“今日我非得去找霍锦笙算账不可。”
粱箫放下手里的扫帚,直起弯了一天的腰,喊住他:“梓隽,不要去了。”
方梓隽回头,比她还要生气,“这两份亲子鉴定很明显被人造假了,箫箫,你和霍锦笙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以后,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我和那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她平静的说。
连名字都不屑于说出口,这样的箫箫,让方梓隽担心急了,他无法想象他不在的时候,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伤害才能变得这么心如止水,连名字都不愿意提。
蓦的,看到她额头贴着一块创可贴,还有她脸颊上的划痕,再想想这满屋子的狼藉……
短短一日,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滩无波无澜的死水。
这样的她,让他心慌。
“箫箫,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吗?”
粱箫的眼里,悄然掠过一丝不为人知的伤痛。
很快,便烟消云散。
有些话憋在心里,很难受,“梓隽,即使没有这些误会,我和他还是会走上这条不归路,至始至终,我们对彼此都缺乏足够的信任。没有信任的婚姻,注定分道扬镳。”
“梓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管,我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他抱任何期望,他以为悄悄不是他女儿也好,正好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不会恨他,恨唐梦瑶,因为他们不值得,我再也不想为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
方梓隽??的看着她面无死灰的脸,心里狠狠抽痛着。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一个人心死。
他用一辈子去爱的女孩,为了另一个男人心死。
他真的很心疼她,很疼很疼,疼到无力再去打扰她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
几天之后。
粱箫退了房子,带着悄悄去周叔家里告别。
“大小姐,您真的要走吗?”
“悄悄的手术有眉目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试一试。”哪怕只是空欢喜一场,她也要去确认一下那颗心脏到底适不适合悄悄做手术。
“那您准备去哪?总要告诉我一声吧,到时候我可以去探望悄悄。”周叔旁敲侧击的说。
粱箫不想告诉他去向,“周叔,您别问了。”
见她去意已决,周叔知道她的性子,也勉强不了,“大小姐,方少爷知道你要走吗?”
粱箫没告诉他。
相见不如怀念。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理由回来东城,即使见了,也只会徒增伤感。
“周叔,我走了,您保重自己,还有,等我在那边稳定下来,我就联系您,一旦再有奶奶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粱箫叮嘱。
周叔点点头,“你放心吧。”
然后,将一张卡递过去,“大小姐,这里面有五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个人带着悄悄去做手术,一定要保重自己。”
粱箫看着那张卡,周叔家里现在的经济状况并不好,一下子拿出五万出来已经很不易,若是以前她一定不会接,但是现在她需要钱给悄悄做手术,去汉城也需要钱安顿落脚,于是接了过去。
“谢谢周叔,就当是我借您的。”
“不用客气,梁总曾经待我不薄,只要能帮到大小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周叔,谢谢您,再见。”粱箫牵着悄悄离开周叔家。
前脚刚走,方梓隽后脚就来了。
周叔着急的说:“大小姐去了东城南站,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方梓隽迈开腿准备去追,没走两步,就止住了脚步。
上次她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他追上去又能怎么样,这次她走,她连告别都没有,铁了心要和他一刀两断,他追过去,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但是,就这么让她走了,他真的很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
他迅速上车,朝着霍氏方向开去。
霍锦笙有明令禁止,所以方梓隽的求见被拒绝在霍氏之外。
陈炼看到方梓隽的时候,正看到他被十几个保安围堵在霍氏大门外面的马路上。
他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方梓隽就像看到希望一样,着急的说道:“告诉霍锦笙,箫箫走了,这次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炼心里一跳,赶紧跑进霍氏。
霍锦笙正在会议室开会,关于下半年公司运营计划的研讨会,相当重要,陈炼等在会议室外面,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粱箫呈现关机状态,联系不上她,霍总又在开会,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思前想后,陈炼第一次冲动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议室的十几个高层齐刷刷的把目光射过来。
霍锦笙的脸色,一下子冷下去。气氛降至冰点。
陈炼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说道:“霍总,梁小姐走了。”
走了?
霍锦笙轻轻的扬眉,冷藏的心突然崩的一下裂开一道口子。
即使说了那么残忍的话,真的听到她要走,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呵斥,“陈助理,公司的规定都忘了吗?待会自动去财务室领罚。”回头,对着所有人说:“继续开会。”
“霍总。”
“出去!”
陈炼跟着霍锦笙身边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火大,不甘心的离开会议室。
耐心的等在会议室外面,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所有人陆陆续续从会议室出来,等大家走后,陈炼快速跑进去。
霍锦笙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一颗定时炸弹,陈炼硬着头皮上去,再次强调,“霍总,夫人真的走了,她带着悄悄去了东城南站,如果您在不阻止,她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霍锦笙无动于衷,冷峻的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流露。
陈炼这次铁了心,即使被辞职也一定要说服他。“霍总,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您对夫人的感情,我比谁都清楚,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想留住夫人,但是你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您是一个骄傲的人,骄傲得从不肯低头,哪怕你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点,和夫人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这几天您茶饭不思,一心扑在工作上,我知道您表面看上去没事,心里一定很痛苦,既然心里那么痛,为什么不肯放低自己的姿态去挽留她呢,难道一个亲子鉴定真的那么重要吗?”
霍锦笙的眉头终于皱了一下。
这是他最介意的事情,陈炼真是什么都敢说。
陈炼既然说到这一步,自然是抱着被他炒的风险说的,“霍总,您真的爱夫人吗?如果您真的爱她,孩子是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悄悄不是你的女儿,就能改变你爱夫人这件事吗?既然爱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孩子的身世?”
“霍总,退一步说,即使鉴定结果显示您和悄悄是父女关系又如何?你背着夫人去查亲子鉴定,本身就是对夫人的不信任,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愿意被人这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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