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竟然都猜到了,哈哈哈哈,顾爸爸也挺可怜,那个……又大又白还有弹性是谁说的!笑死我了233333
第94章 专供罐头
顾茂晖觉得一整天都有人盯着他看。
他去车间视察工作, 车间里的女同志窃窃私语,他好不容易从车间出来, 又碰上了田蒙蒙。
田蒙蒙啊了一声:“厂长你这是咋了。”
顾茂晖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昨天冻伤了。”
田蒙蒙纳闷的想, 这是冻伤?冻伤后皮肤应该有些发紫,不像现在这么红, 她殷勤的说道:“厂长, 冻伤很容易留下伤根的,你得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 我抹了药。”
田蒙蒙跟在顾茂晖的后面,她琢磨着,这次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这两天厂长不在厂里, 她问过秘书, 说顾厂长把厂里的轿车借走请假了。
外面下着大暴雪, 他开车多危险哪,田蒙蒙如果是他对象, 一定会劝上几句,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田蒙蒙又问:“昨天楼房的厕所坏了, 你和安安住哪啦?”
“安安去了她妈妈那, 我在办公室凑合了一宿。”
田蒙蒙咬咬唇,多么好的促进关系的机会, 可惜让她错过了。
提到福利楼的厕所,顾茂晖听厂子里的人说,今天还没修好, 住在里面的员工能申请单位宿舍的申请宿舍,本市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恐怕三五天是没人敢回去。
顾茂晖去后勤处问了,单身的宿舍安排很紧张,员工提交申请表的太多了,下班之前都要批好。
顾茂晖一看,他好歹是一厂之长,总不能和员工抢房子住。
可他还能住哪呢?唐兰那里是方便,可两个人毕竟离婚了,他一个大男人住过去不合适,至于南坪村的那个家……顾茂晖皱皱眉头,他宁愿住办公室。
南坪村唐兰盖的新房?反正离厂区不远,凑合住几天应该不成问题。
新房的钥匙在唐兰手里,晚上顾茂晖还要去涂冻伤的药膏,一天早晚两次,每次药水都要现熬。
顾茂晖来得晚,唐兰和安安已经开始吃饭,他才到了小白楼,顾茂晖晚上在员工食堂简单吃了一点,唐兰喝了一口汤:“药我都放锅里了,你自己熬开就行。”
顾茂晖问唐兰:“福利楼这两天回不去,我想回南坪村住两天,你把钥匙给我吧。”
南坪村?那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屋子大,烧炕也不怎么暖和,顾茂晖脸上还有冻伤:“那太冷了。”
“没关系,总比住办公室强。”
唐兰也不好留顾茂晖住小白楼,她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给你拿一床被子,家里的被褥虽然有,但放柜子里湿漉漉的,没办法用。”
安安含着眼泪送顾茂晖出门,唐兰抚抚她软软的头发:“你明天还能见到爸爸,怎么哭了。”
安安抹了一把泪:“爸爸没地方住,真可怜。”
厕所堵了,无论哪个年代都是一件糟心的事,唐兰去杂货店买东西,老板娘还提起了,说那栋楼里的居民上下两层根本没法待,就连顶层,也能闻见问道,已经有人去修了,不过散味也得一两天,冬天空气流动不如夏天快。
安安想吃罐头,正好厂区有专供的罐头卖,早上杂货店门口贴了通知,水果、蔬菜、肉类罐头,每户限量两盒。
这种规定数量的罐头库存不少,算是厂区隐形的福利,谁家去买,厂里的员工带上工作证,家属的话得拿上户口本,证明你是这家的人,买完后售货员拿出一张大表格,画上对勾,就代表这户人家的份额买完了。
唐兰从家里带上工作证,杂货店没别的客人,老板娘从小板凳上起来:“安安妈妈,来买罐头啊?每户限买三罐,你挑挑,牛肉罐头买的多,都说好吃,我家有一罐打开的,你要不要尝尝?”
唐兰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随便挑三罐就行。”
货架上的肉类罐头有黄豆牛肉罐头、鱼罐头,所有的罐头都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唐兰再一看,竟然有几盒午餐肉罐头孤零零放在角落,唐兰指了指说道:“我要一盒午餐肉罐头,橘子和黄桃的各一盒。”
这次的肉罐头都是全马口铁罐装,比玻璃的要高档一些,价格不贵,甚至比市场价还要低一毛钱,所以才说是厂区员工的福利罐头。
老板娘哎了一声,把罐头都装在袋子里:“前面那栋楼,上班的时间也出不来几个人,都出去躲着了,连我这杂货店的生意都冷淡了。”
不过有罐头买,大家还是纷纷折回来买了罐头。
老板娘慎重的在名单唐兰名字后面勾画了名字:“你们业务部的好些人没来领,可能是不知道通知?回去可以跟大家伙讲讲,这次罐头的量虽然大,但到了后面,种类也就不全了。”
平时杂货店里山楂和黄桃的罐头比较多,橘子罐头不常见,安安见到橘子罐头抱住不撒手,还亲了玻璃瓶几口:“橘子罐头酸酸甜甜的,好吃。”
唐兰出了杂货店,陆陆续续有人也来买罐头,早上顾茂晖过来抹药,唐兰问他:“你去领罐头了吗?”
顾茂晖一脸疑惑:“什么罐头?”
“厂区专供的罐头,限量的,以前我记得专供过茶叶。”
顾茂晖摇摇头:“我没留意过。”
“你不会一次都没买吧。”
“好像是。”
唐兰:“……”
专供的物品比市场上的品质好,价格低,不然也不会限量了,大家口口相传,怎么可能不知道消息,真是不会过日子,白白浪费了名额。
顾茂晖从兜里掏出工作证:“安安,你不是喜欢吃罐头吗?爸爸给你工作证,你拿着去买,可以选……选几罐来着?”
“三罐。”
安安像一阵风一样带着小黄去买罐头,三瓶罐头的重量可不轻,等安安跑出去,唐兰打算在杂货店附近接接她,没料到安安让小黄叼着罐头袋子跑了过来。
唐兰看的心惊胆战,玻璃瓶罐头是易碎品,要是小黄一松口,罐头瓶全得碎成渣。
安安在后面追狗:“小黄等等我。”
唐兰连忙把袋子从小黄嘴里取出来,安安买了三瓶橘子罐头……
小安安趴到唐兰耳边说:“妈妈,我在杂货店看到漂亮阿姨了,她也来买罐头。”
田蒙蒙?
安安又说:“她问我爸爸是不是在小白楼,我没告诉她哦。”
这个小机灵。
唐兰抱着安安回去,顾茂晖自己已经涂好了药,过了一天,他的脸似乎没那么红了,看来同仁堂给的药房很管用。
唐兰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全部搬到了二楼的卧室,如果上次的囧相再发生一次……
顾茂晖和唐兰两个人心照不宣,闭口不提那天早上的糗事,唐兰还好,顾茂晖似乎还是有些尴尬,唐兰暗想,他不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吧……
都怪大宝,发什么丰乳霜的红包。
唐兰低头看看自己的胸,明明也不小,她根本用不上那玩意好吗。
又过了五六天,住在福利楼的人渐渐都搬了进去,安安也挎着自己的小包回了顾茂晖那,冻伤难恢复,顾茂晖的药膏药水还得持续涂,顾茂晖挠挠头:“我那生火不方便。”
唐兰无情的戳穿他:“我记得你厨房也有煤炉,煮一次药水半小时就够了,别想来我这蹭饭。”
顾茂晖:“……”
顾茂晖过了许久憋出了一句:“那样太浪费蜂窝煤。”
不过最后顾茂晖还是抱着药膏回了家,唐兰一身轻松,这几天顾茂晖每天都过来,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单身万岁!
唐兰烧了一锅水,厨房里还有几颗红枣,这次带来来不少红糖块,她给于奶奶、冯大姐还有黄家都分了一点,一来是让他们尝尝,二来是给点意见,从味道和价格上评价评价。
说起来,唐兰回来了一星期,二姑姥也没发电报过来,估计是还没说服老人家,唐兰叹叹气,尽人事听天命,强求的也不是买卖。
唐兰这副身子一到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就痛经,平时喝点红糖水,希望能调理调理,唐兰算算日子,下星期,下星期例假又该来了,她的日子特别准,一天不差。
去年年底国内有了卫生巾,是从日本引进的生产线,像安乐护舒宝等牌子,都是八十年代进入到国人的视线,不过女同志们用习惯了月事带,对于新兴的卫生巾大多保持观望的态度。
最关键的一点,是卫生巾价格太贵了,在工资四五十的年代,一包二十片的卫生巾八毛钱,粉红色的卫生纸比较粗糙,但价格便宜,一包才一毛五,讲究一点的用白色的棉浆纸,这种卫生纸摸起来很柔软,对皮肤好,一卷也才不到三毛钱,能用很久。卫生巾和卫生纸全都是消耗品,两下一对比,卫生巾的造价太过于昂贵,一半家庭觉得承担不起,有人开玩笑,说一年的卫生巾钱可以交两个小孩的学费。
工资低,花费大,难免精打细算,都是穷苦日子熬过来的,有月事带凑合用,也就不讲究舒适度了。
业务部的女人们凑在一起聊过卫生巾,岁数大的吕大姐和陈元不认,说白白浪费钱,年轻的几个很向往,偶尔买来一包用用,但也得以月事带为主。
上海北京这种大城市,卫生巾渐渐被女同志接受,听说销量很好,但在丹阳市,卫生巾的柜台一天也卖不出去几包。
唐兰现在手里有余钱,她可不想委屈自己,厚厚的布片贴在身上,到了夏天穿的薄,后面很容易透出痕迹,虽然大家见怪不怪,可终究还是别扭。
市里商店的卫生巾只有一种:安乐牌,比较可惜的是网面不是棉面的,透气性不好,如果身边有女同志去大城市,下次得麻烦带两包棉面的卫生巾回来。
第95章 国货群新功能
天气预报称,全省都会有持续性的降雪天气, 让广大市民加强防范。
从唐兰回来到现在, 雨雪天气断断续续将近一个月, 从鹅毛大雪变成了细碎的雪花, 晚上铺上薄薄得一层, 等到了晨起, 只留下满地的雪水。
安安吵着要堆雪人, 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外面连一堆堆的雪都没有,去哪里堆雪人, 不过今天的雨雪格外的多, 说不定还会再下一场大雪。
雨雪天气,对于城里上班的人来说,影响不大, 最多就是出行不便而已,工厂照样开工,单位依旧上班, 但对于农村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喜事。
冬天地里种不了东西, 但像冯大姐这种栽果树的, 天气对果树的影响太大了,一场大雪下来,得冻坏不少果树,唐兰上次回去,冯大姐一家已经半个月没下过山, 一直在补救被雪砸倒的果树。
冬天种东西,除非是建塑料大棚,但这会儿这项技术还没有广泛应用,唐兰记得看以前的报纸,其实从七十年代初期,温室大棚的概念就在国内提出了,只是应用方面很少,一来是地膜技术不完善,最关键的,建造塑料大棚的成本太高了,普通的农民承受不起。
土豆大白菜,就是大多数居民过冬的蔬菜,像一些南方的叶菜,极少能运到这边来,每个月领供应,像样的蔬菜又贵又少。
唐兰还是在红包余额里储存了一点蔬菜,这才能在冬天吃上新鲜的蔬菜。
唐兰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她回了南坪村一趟,村里坐门口晒太阳的除了老人也多了年轻人,冬天没活干,有偷偷聚在一起玩扑克牌的,还有勤快的找零活干的,村里的年轻人见唐兰回村,还问她厂里招不招临时工。
冬天也是服装厂订单的淡季,夏秋衣服薄,用的布料少,相比冬衣要便宜一些,所以买的人也更多,到了冬天,一件棉衣是夏装的四五倍,家里条件一般的,整个冬天也就是添一件,销量萎靡,订单自然也减少了。
于奶奶搬着小板凳从村西头回来:“岁数大了,做一个钟头腰就疼,我去老方家看了看玩扑克牌,哎呦,一张张牌出的那叫快,我都没看明白呢,一局牌就结束了,看了半天,光看牌面了,你别说,老方家买的扑克牌还挺好看,是水浒人物的扑克,我一问,扑克牌还挺贵。”
一副扑克牌能多少钱?唐兰问:“三毛钱一副?”
于奶奶啧啧两声:“三毛钱可买不来,水浒的扑克牌只有城里的文具店有卖的,一副一块八呢。”
一块八?扑克牌竟然这么贵?在唐兰的印象里,现代一副普通的扑克牌也就是两块钱左右,前后三十年,购买力不可同日而语,这也太贵了……
于奶奶叹口气:“就是卖个新鲜,还真有人当冤大头。”
水浒的扑克牌?唐兰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收藏价值,这个冤大头,她也想当当,先买几副,她好久没在国货群里发红包了,每次去领都觉得心虚。
唐兰跑了一趟城里,去了两个文具店都说没有水浒传人物的扑克牌,只有最普通的,唐兰摇摇头,售货员翻了白眼:“不就是玩个扑克吗?穷讲究什么?有卖水浒扑克牌的钱,快买十来副普通的了。”
唐兰只当没听见,到了第三家,好心的售货员提醒她:“估计这会儿断货呢,你往右边走,那条街上的文具店比较大,说不定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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