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贴心的男神上哪找去?连马的心情都要照顾!“沈哥,要我说,做人还不如做一匹马呢!能让男神亲手给喂水!”
“什么男神,不过是取笑的话!这匹马先牵下去吧,这两天热倒是不热,就是太阳毒。”沈浪又从肖珂手里接过一瓶水,仰头喝了下去,余光看清米白的身影,沈浪眼角绽放出一抹笑意,拧上瓶盖把水扔了回去,冲着江南方向迎了上去,“江南,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过来,许导带过来的桂花糯米藕,顺便给送过来,我去看陆荞了。”江南把饭盒放到肖珂手里,就和沈浪摆摆手。
“等一会儿!刚过来就要走,我陪你去找陆荞,陆荞在刚修好的秦淮河旁呢!能让我先吃几口桂花糯米藕吗?看见了就馋得慌!”沈浪眼睛就快黏在饭盒上了。
谦逊有礼的沈浪去哪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咋呼了?惊叹之余,又看了看这个颇为熟悉的女生,江南很多人都见过,和陆荞一起过来的,和沈哥的关系貌似很好?挺漂亮的,但长成这样的女生娱乐圈里多得是啊!
江南笑笑不说话,沈浪一打开饭盒,就有一大股的甜香味从里面钻出来,还带着余温,吃上一口,舒服都浸到脑子里了,只不过,怎么是热的?而且,也不像是老师做的味道,沈浪摇头笑了笑,现在这个天气,做这种东西估计早就馊了,也就老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老师的手艺还是那样,我也是跟着师母沾沾光!”一盒糯米藕吃了几片,沈浪就把饭盒收好,不顾众人眼馋的目光,笑眯眯地说,“拿回去,我留着中午吃!江南,走,带你去找陆荞!”
秦淮河建的有几丈宽,从外面的湖泊里引的水,外面的湖泊里面的水是从国内最大淡水湖朱湖里面引进来的,活水,翠绿的湖水清澈见底,湖草,游鱼,一个不缺,长出来的茂盛的芦苇,竟然丝毫看不出是现种的,两岸的垂柳,铺着的青石板,横国昨夜下了雨,地上还有淡青色的水渍,“完美还原,分毫不差!”江南赞道。
“可不是嘛?这还是我接的片酬最低的一部戏呢,纪导舍得花钱,花的还是大钱!”沈浪和江南并排站在岸边,微风打在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沈浪真的把自己带到柳祈卿身体里,灵魂里。“瞧,纪导在那里!”
陆荞裹着风衣,安静地听纪周和讲戏,导演亲自讲戏,那是很少的机会,“沈哥,你先回去吧,拍戏要紧。”
不知道江南语气一直这样,还是只是对他这样,沈浪点点头并不在意,“那好,中午一起吃饭,郭煌也搬到横国来了。”
郭煌……“听说这里开了家酒吧,叫做肖兰成!咱们不如去那家吧!”江南提了意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去?肖兰成的家常菜很好吃……那我走了?”沈浪试探地问了句,调皮地眨眨眼睛。
“沈哥,拜拜。”江南挥手。
翩翩衣角不留下半点香风,沈浪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里蹭了一下,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仰头叹息了一声,“还真是,半点都不留恋啊。”
“点脚的时候要轻,头要向上仰,神情就不用多加些什么了,红扇,就是这红扇……”纪周和百思不得其解,红扇,哪能做的和原著里一模一样啊,而且,在水上跳舞,一不小心,没准就掉水里面了,难道也要用威亚吊着?不合常理啊!什么作者写了这么一段话,红扇,不留着跳舞用,竟然留着刷杂耍用!
“威亚吊着固然好,但是动作很可能衔接不上,其实也可以后期特效合成,不过,动作也可能跟不上,特效合成也会出漏洞,最明显的就是一眼看出来,扇子是假的,纪导,要不找杂技演员来做动作?”江南一边走一边说,冲着站着吹风的陆荞眨眨眼睛。
陆荞热泪盈眶,朝着江南飞过去几个媚眼。
纪周和气得把胡子吹起来,“说什么呢,找什么替身演员!人家沈浪都没有找替身呢!”剧本往下一摔,纪周和吹胡子瞪眼睛,风相宜有事没事时就提这件事,用替身,甚至可以做几张倒膜,这种戏,估计只有杂技演员拍出来。纪周和也在心里暗自计较过,替身什么的也在心里考虑过,可这么一被江南说出来,这个念头就完全被抛到了脑后!“别指望着用替身,想都不要想,剧组请你过来就让你摆个姿势照照脸吗,那还不如特效做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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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纪周和是不会同意女配角抢了女主角的风头的,陆荞也是一样,要想一鸣惊人,必须步步算计!
☆、第七十五章 拍戏进程
“刚才那些话全当我胡说的,纪导别生气,这是纪导的大戏,我还不是怕陆荞演不好砸了纪导您的招牌吗?所以才提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建议,也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这么和纪导您说过,陆荞接这么个角色不容易,随便打,随便骂当然,我是陆荞的经纪人,打骂我也是一样的!”江南笑着和纪周和致歉。
谁现在还敢打人啊,说的容易!纪周和撇嘴,“算了,再想办法吧,这场戏在剧本里比较重要,宁缺毋滥,慢慢想吧!”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纪导买的是这部小说的改变权,稍作修改是理所应当,不如就把那对扇子去掉……”江南不紧不慢地说道,连故弄玄虚都没有。
“把扇子去掉?”不管如何,纪周和有一个很不容易的优点,听取别人的意见,徐经超的,江南的,沈浪的,就连风相宜说的话他都会考虑考虑,纪周和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一副图,随身的红袖没有变化,那也不错,只是书里说了那么一句,红袖是装扮还是红扇是装扮,早已经分不清了,不过,那两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裹着红绸布的扇子可以算得上这段舞的点睛之笔,两把扇子抛入水中,引得那些风流名士争相争抢。“再容我考虑考虑,要怎么办,唉……”这个问题困扰纪周和已经好多天了,现在想还是头疼。
“纪导,扇子的道具在这里吗,能否让我看一下?”清风拂过,天气紧看着由多云转阴,不一会儿,又飘下来雨点子,吹起的头发挡住了眼睛,头发下来,纪周和只看见了为这段舞烦忧不已的江南。
“行,也不知道做轻了好还是做重了好,做了几把……唉,又下雨了,昨天雨下得就大,早上好不容易晴了会儿,又开始下!”纪周和皱着眉,三个人开始往回走,隔得近些,看着沈浪策马奔驰,马蹄下溅起几个泥点子,有些甚至甩到了摄像机上,逆着风吹起的白色衣角,向着城门处飞驰,若不说拍小说不容易,里面的建筑耗资巨大,要不是纪周和是著名导演,这部戏也是粗制滥造了。
拍的是柳祈卿赶着回洛川治水那场戏,沈浪是从好几百米处骑马跑来的,以至于他们看得洛川城极小,建好的官道,小说里的一切被极大还原,天色阴暗,说是晚上也差不多,最后调光,不过这雨真是恰到好处,“纪导拍戏,还要精通天象,什么时候有多大的雨,纪导算的清清楚楚。”
纪周和笑道,“这场雨也是等了好几天了,大了不行,小了又不行,沈浪走这场戏走了一上午了,不过,又要等几天!”话语中透着期待,心里的烦躁因为江南的一席话一扫而空,“看这条过不过……”
城墙上一个人影,身后还有人撑伞,远远看去,理应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双眼睛极其的亮,很快,那人半天没有动作,雨越来越大,人直接消失,城门也没有打开。
白衣白马,衣摆猎猎作响,迎风鼓起了巨大的囊包,天色虽然暗,但他的衣服上连水渍都没有,墨发飞扬,这是从天而来的神将。这是原文里的一段话,后面还有描写那把皇帝御赐上斩奸臣,下斩宵小的尚方宝剑,被淋了个精湿,也不知道沈浪沈浪穿的是什么衣服,一点都看不出湿来,只是头发没那么飞扬,不过,等沈浪停到城门口时,头发也扬不起来了!
拿起明黄色的宝剑,沈浪勾起嘴角,淡然地骑在马上,把随意挂着的宝剑拿在手里,翻身下马,到没有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又多着急,很快,城墙又出现一人扒着城墙朝底下望去,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地回去了,更快,城门开!
“cut!这条过了!”徐经超冲两人扬扬手,场务该递水的递水,该记位置的记位置,该擦摄像机的擦摄像机,摄像机是真的跟沈浪跑了一路,镜面花花的不行,纪周和早就站在小电视机前看回放去了,一边是沈浪,另一边的就是城墙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洛川城守陆振明,另一个是陆家的世代忠仆,陆李,看过一遍,满意地大笑,“不白等着雨等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下,下场继续。江南,你看怎么样?”
“很好,很有水准。”江南毫不犹豫地说道。
下一场紧接着,沈浪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自己喝了口水,马喂了口水,牵到原地,头顶就是摄像头。
眉头微皱,脸上是刚补的妆,干干净净,“陆大人好大的架子。”手里的宝剑身上流着水,淌了一个小圈,滴滴答答。
扮演陆振明的演员脚下一个踉跄,不知是不是江南的错觉,当陆振明脚踩进水坑里,又拿出来对上沈浪的眼睛时,身子抖了一下,看着沈浪手里的尚方宝剑,脚下一软,“噗通”跪了下去,不顾脚下的泥水,生生地跪了下去,“洛川城守陆振明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浪神情未变,倒是把剑收起来了,“陆大人直接带我去驿站吧,有事明日再商。”迈开步子,向城里走去。
陆振明看着沈浪的背影,咬牙站了起来,“柳大人,让尚方宝剑淋雨,实属是大不敬!”
沈浪眼睛瞟过陆振明头顶上的伞,“陆大人,我自然不会让尚方宝剑淋雨,不信,自可查探一番,不过,陆大人遮得倒是严实。”不屑有,威胁也有,淡淡的警告,不要自讨苦吃,一切神情全在一双眼睛里。那把宝剑还在淌水……
陆振明脸色更加青白。
沈浪又说了一句,“虽然许久未活动了活动筋骨,保护宝剑还是轻而易举的。”
浓重的威胁,严寒遍布脚底,陆李撑伞的手一软,油纸伞跌落在地,干净的伞面立马就折了。陆振明眼睛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cut!这条过!”
伞打到沈浪头顶,沈浪又从肖珂手里拿过一把伞,撑开遮在陆振明扮演者的头顶,“蒋老师宝刀未老!”
“沈浪你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蒋鲁乙接过来和陆李扮演者一起撑着。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尖锐,温和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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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慢慢谋划了啊!
☆、第七十六章 机关算尽
纪周和也不再看倒片了,拿着撑着伞就迎了上去,“真是不错,沈浪,在蒋老师面前还不漏怯,表现不错!”这句话既表扬了沈浪又恭维了蒋鲁乙,蒋鲁乙听完之后,果然,很开心。
“刚才我还说了呢,长江后浪推前浪,哈哈,一会儿去喝两杯?”蒋鲁乙和纪周和握手。
“那是自然,郭煌搬到这边来了,咱们去那儿吃!一定要请请你,沈浪也跟着去吧!”纪周和说得很是激动,无论在何时何处,郭煌总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沈浪摇摇头,“不了,中午约了人,这种场合,还是留给你们这些艺术家去吧,我只是个小演员,就不去凑热闹了!”江南还真是先知啊,还好没去郭煌,不然遇见了,就是不想一起吃也得凑在一个桌子上。
纪周和也就是意思一下,“那好,年轻人好好玩!”拍拍沈浪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干。
他们两个人一走远,沈浪就到棚子里去找江南,上下看了一遍,“还好没被淋到,陆荞,戏怎么样了?纪导怎么说的?”
陆荞无聊地打哈哈,“一切都在南南的掌握之中,”看着周围,人渐渐地散了,陆荞又小声说,“沈哥,南南这可是机关算尽……”
江南给了陆荞一个爆栗,“什么机关算尽……好好说话,纪导再找你讲戏的话,你就发挥三成三就行了,别让他知道你自己练过。”
“好好好,我知道了!吃饭吃饭,咱快去吃饭,去哪啊?快走吧!”陆荞推着沈浪,“沈哥,我们要去吃饭了,再见,卸妆去吧!”
“恐怕不能如娇娇的意了,南南我约了,本来想勉强带着你的,这么看,不如不带了……”
“啥?南南,你什么时候约了沈哥啊?”陆荞开始质疑这句话的可信程度,沈浪应该不会撒谎啊,等了半天,江南只是笑着看她,陆荞急了,“真要和沈哥一起去?不带我?”
“怎么可能不带着你,肖兰成,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沈哥,你先去卸妆吧,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我们去化妆间门口等着。”
“那好!肖珂,走吧!”沈浪朝着两个人一拱手,翩翩佳公子撩起一阵清风,温和的笑眼仿佛一直停在原地。
等回神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白色的背影了,陆荞摸摸自己的脸,“天啊,我好像被沈哥电到了!”
的确容易被电到……江南默默地在心底说了一句,“走吧,别在这儿发花痴了,花痴大队在那里。”江南指着拥着沈浪进去的场务们。
“呵呵呵,可不说沈哥是男神吗?南南,这两天风相宜给他们订盒饭,都是沈哥把他的饭给我吃,他不知道,我早就在酒店里吃过了……唯一一个在剧组里对我好没拿白眼的!”陆荞攥起拳头,一定要好好演戏以报答沈浪的送饭之恩。
“所以你就全吃了?”江南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嘛!南南,那叫做深情难却!”陆荞挽着江南的胳膊卖萌。
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把陆荞的手拿开,“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看着办,我可不想看见你跳着跳着就把舞衣给撑开了,或者,直接从鼓面上沉下去。”
“南南,你那天不是和锦书一起改衣服着吗?帮我改改,好不好啊?”针线活陆荞自己也会做,就是怕丢宋锦书的人。
“吃饭自己看着办,”江南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写了几个字,贴到陆荞身上,撑起伞就要去化妆间,“你今天中午的菜谱!”
“我自己看难道记不住吗?南南,你是叮当猫吗?什么都有!”陆荞垂着脸把便利贴拿下来看,然后快步跟上去,“吃青菜就算了,还是汤!南南,肖兰成里有这道菜吗?!”
答案当然是有的,陆荞开始还以为是白水飘菜叶,不过,是她想多了,鲜浓的蔬菜汤上飘着翠绿的菠菜叶,还有红色的切成圆片的小番茄,拜江南所赐,还有一小碟沙拉酱。
陆荞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地喝着,厨师就是厨师,要是她呀,泡面剩下的汤就挺好喝了,蔬菜汤……也是挺好喝的!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菠菜叶蘸着沙拉酱吃下去,坐在一旁的沈浪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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