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做?”她翻身骑在他身上,眼珠子在床头四处寻找。
元清笑而不语。
“成,不过你得听我的。”叶心脸红红的趴在他耳边低语。
元清点头如小鸡啄米。
叶心拉开床头柜,她记得这里面搁着几条领带。
叶心先绑了元清的脚,他饶有兴致。叶心又绑了他的手,微凉的领带滑过他的胸膛时,他兴奋的叫出了声。所以叶心把剩下的两根领带团团塞进了他嘴里。
现在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他那个太惊人了,不能由着他胡搞,叶心选择在上面。
元清嘴里咬着领带,本来是忿忿不平的,一眼扫过去,直了。大、白、圆,咋比小视频里头还雄伟啊!鼻子一热——稳住!
叶心半响不见他出声,抬头一看,他那一双眼珠子跟长出了无数双手似的,抓住一旁的枕头给他盖住了。
视线被阻挡了,手脚也被控制了,但其他感官好像在突然间放大了一千倍,突然而来的紧缩感差点让元清叫出来——呜呜……嘴被塞住了。元清崩溃。
叶心跪坐在上头,也很崩溃,本来以为绑着他了会方便一些,没想到他被绑着腰还能不停地往上冲……所以,只好……使出浑身解数。
叶心感觉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五六分钟,元清像脱水的鱼一样蹦跶起来,叶心使劲压着他,趁他还在哆嗦的时候翻身下来。
还好,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刚抱到被子,猛地被元清压住了。刚才那闪电而过的喷涌让元清挣开了手上的束缚,他吐出嘴里的领带,眼冒绿光地按住叶心,张嘴就朝她咬去。
坏蛋!有这么应付人的吗?
滚烫的大手贴着她的腿挤进来,把叶心吓的打了个颤儿,再也忍不住叫道:“二哥,我有了!”
元清置若罔闻,手持续往上,进入到溪谷中才反应过来似的缩了回来,从叶心身上滚下去。
有了,有了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没敢问,只是拿眼狐疑地瞧着叶心。
叶心仰着下巴:“就是你想的那样。”
噗——元清给跪了,半响抬头。先迷惑不解地抓了抓头上的毛,毛太短了,改为捏自己的脸,忽然又想起来似的垂头丧气地往下看了一眼,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抓着被子,她都露出去了,叶心伸手去拉被子,却被元清按住。
“我看看,我看看……”他按住她,却又小心地松开,怕按坏了。
这么一看,果真跟胖不太一样,是鼓的,他真傻。刚才他还想弄哭她……一想到刚才她做了什么,元清的脸黑了下去。
她怎么敢?
都怪他,是他非缠着她,元清恨不得把自己给切了。
叶心一点也不怕他黑脸,用脚碰碰她,元清果然还是小心翼翼地道:“几个月了?”
声音还在打颤,叶心好笑地看着他浑然不觉自己光着屁股跪在她面前,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四个月了。”她自己一个人珍藏的秘密,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分享了。
“会动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语气里有责怪,但眼睛里只有感动。
“会了,你摸摸。你不才好,再说……”不是跟赵玫打赌吗?
“骗子,我看你是不准备要我了。”元清脑子虽然卡机了,但某些地方还是灵光的很。很快想到如果他真不长眼瞧上赵玫了,她一准儿不告诉他。还有,她明明早就知道王铁柱跟他没关系,她就是不说,她就是故意的,给他个教训,让他记着牢。
元清感觉自己受伤了,把脸贴在叶心肚子上一动不动。
嘿,他还生气了。
叶心笑:“没有,我信你,不信我会给赵玫打赌吗?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是对付变心家伙的最有力武器,双保险。
小骗子,明明对他没那么有信心,但是她肯用心,不,她是已经用了那么多心……元清坐直,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对她,他根本生不起气来,她怎么做都把他吃的死死的,所以只有吃回来。
“坏蛋,告诉你,有了我的种,天涯海角你也别想跑。”
“跑了怎样?”
“抓回来,一年一个,两年三个,三年五个。”
“噗……”
元清一夜一天没合眼,回来补了两个小时的觉,嗯,爽了半回,完了竟然还兴奋的能打太极拳。
老天有眼啊,他终于有后了!这娃可是他跟叶心的,他的骨,她的血,彻底砸开揉在一起捏成的小人儿。有了这个孩子,她跟他再也断不了关系了。
有了这个孩子,他更得好好干了,元清肩上陡然有了分量,在那种将为人父的喜悦的冲击下,他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看看身边熟睡的叶心,一会儿轻轻摸摸她的肚子,最后实在睡不着,披上衣服出去,蹲在阳台上抽了支烟。他想,他得先立份遗嘱。
元震野的事,赵玫隔了一天才知道,还是因为找不到元清才从医院那边打听到的。但赵玫不知道具体原因,只以为元震野是身体状况恶化。没想到黄叶和王铁柱都过去了,元清却没知会她一声。赵玫愈发觉得心酸,不想接到元清的电话,请她过去一趟。
赵玫犹犹豫豫的,换了衣服下楼,赵全福看见她表情有点奇怪,直到赵玫拎起手袋出门,才不确定地问赵玫她身上的裙子是这么穿吗?
赵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这条裙子给穿反了。
赵玫觉得自己快被元清折腾糊涂了,她毕竟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失手了可以东山再起。她太执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追求的那东西并没有想象的完美,他以前不拿她当回事,现在更不拿她当回事,这种玩味态度才是让人受伤的。这种伤害不是来自于叶心,或者任何一个情敌,而是来自元清,这才是最要命的。
元清也许根本不适合她,他根本不爱惜她。
脱下裙子重新换上的那一刻,这个念头蹦了出来。
也许它一直在那里,只是自己拒绝去想。
它一出来,赵玫就瞬间觉得索然无味,甚至不想去见元清了。
赵全福在外头敲门:“姐,好了没?”
她都答应去了,这事叶心还不知道吧?叶心也讨不了好,赵玫突然想到了叶心,想到了叶心还欠自己一个条件。她就算溃败了,归根结底是因为元清,元清也不是非叶心不可,他是一个这么自私,薄情的男人。她不是败在叶心手下,她可以去看热闹啊,至少找回点心里平衡。
这么一想,赵玫拉开了门。
叶心不知道元清在干什么,本来约好了去看元震野的,结果他让小周把她给接到世纪花园,来了,也没看见人,说是跟律师在书房里谈话。
世纪花园的环境从布局到格调都没得说,叶心却不喜欢,她没忘记元清当初在这里那风流快活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怀孕了吧,她发现自己心眼变小了。
不知道元清什么时候出来,叶心屋里坐不住,沿着铺了鹅卵石的小路散步,走了一段,突然看见赵玫迎面走来。
赵玫也看见了叶心,她下身穿一条黑裤子,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色鸡心领半截袖,衣服很宽松,人站在翠绿色的合欢树下,简单的黑白色愣是透着一股仙气。
气色真好,脸白里透红的。
赵玫走近了一步,看见了叶心脖子、锁骨上的片片吻痕。
真是讽刺,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这就是大婆的风度?
“你回来了?”赵玫问。
“嗯,你来了。”叶心淡淡笑道。
两句话,赵玫心里不是味儿,不过这没关系。她笑道:“元总叫我来的,说是谈黄叶和王铁柱的事,那孩子你知道元总打算怎么处理了吧?”
叶心眨眨眼:“他还没跟我谈过,不过应该不会留在身边吧。”
赵玫挽住了叶心的胳膊,一面向前走去,一面道:“其实叶心,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明白了,与其跟你抢,不如跟你做朋友。”
叶心吃了一惊,赵玫这是向她投诚还是觉得她可以接受共侍一夫的模式?
叶心笑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玫歪头:“我现在对元清有了新的了解,我发现他这个人他谁也不爱,他就爱他自己。我跟他那么多年,他把我当牛做马,就是不把我当女人,所以我不服气。”
元清谁也不爱,就爱他自己,这不是说也不爱她吗?
叶心看赵玫:“他把你当牛做马?没有元清,你能有今天?”
赵玫眼底一怔,这叶心还挺维护元清的,想来还不知道元清对王铁柱的态度。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的一切是元清给的,哈哈哈,不说这个了。你见过王铁柱了吗?”
又提王铁柱,她心情怎么这么好?
叶心摇头:“没有,我刚到这里,还没有见过王铁柱。”
赵玫见小白楼就在面前了,笑容可掬道:“那你很快就要见到他了,走,进去吧。”
叶心觉得这个赵玫现在变得神神叨叨的,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等把黄叶和王铁柱安置好,元清会和赵玫谈的。
“叶总,赵总,元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李进京从楼里小跑出来招呼两人。
叶心看向李进京,李进京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赵全福也跟了过来,大家一起进入白楼。
叶心进去一看,她就不在这一会儿,屋子里多了好多人,很多都是元清多年的朋友,这些人不但认识叶心,也认识赵玫,纷纷给两人打招呼,另外,邓德仪和邓芳也在。
叶心朝邓德仪走过去,她有点奇怪,邓德仪什么时候来的。
“嫂子,我和我姑早就来了,不过我哥让我们在一边等着。”
元清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姨,叶总,小邓,你们坐。”李进京如影随至,特别体贴地拿了个靠垫垫在叶心后面。
景君也来了,不过坐在对面。
等的时间倒不长,元清很快出来了。
“各位,我们元总在医院躺了九十四天,到今天终于出院了。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感谢各位在我们老总躺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时候,各位仍能保持着醇厚的友谊,没有对我们银都大举屠刀、痛下杀手!”李进京先上去做开场白。
他说完,元清就接着说了两句。
叶心坐在下面看他说话。她记忆里这种场合他要么沉默不语,惜字如金,要么就在痛骂,少见这么平和,眉宇间含着笑意,侃侃而谈,简直从每一根头发丝里都在往外发光,让她移不开眼睛。
“谢意我是表达完了。还有一件事,请在座的大家给我做个证。”
“我的家业也不算小,要是再发生这种情况,我真是有点怕了,未雨绸缪,今天我就立下遗嘱。”
元清说着一招手,众人便见小周几人带了两个人上来。
有消息灵通的,早就见过这两个人,那个跟元清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听说是元清的私生子,而旁边那个中年妇女就是孩子的妈。
你说这元清什么眼神?
不少人看见黄叶和王铁柱后,立即把视线投向了叶心,又扫向赵玫。但最可怜的还是叶心,不但要面对老公的私生子,还要面对老公的红粉知已。
能忍住坐在那儿,这叶心也算是个人物了,但不吞又能怎样呢?谁叫你是女人,要靠男人活呢,所以这世界还是男人的世界。
在场的男人居多,差不多都这么想,除了景君颇为担忧地望着叶心。
叶心余光里察觉到赵玫在注意着自己,她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
姓叶的紧张了吧,赵玫心想,她也没行到元清是为了提前立下遗嘱,他让黄叶和王铁柱公开露面,不难想到这份遗嘱一定跟两人有关,她且看叶心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开始吧。”元清挥了一下手,他在椅子上坐下,听律师开始宣读遗嘱,同时还有公证处的两位工作人员现场进行公证。
“本人现年35岁,在立遗嘱时精神正常、头脑清醒,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为防止可能发生意外,现立遗嘱如下……”
“立遗嘱人在燕城有二十三处房产,不包含清水湾世纪花园,共计两万四百三十八平米建筑面积,立遗嘱人自愿将上述房屋赠与爱妻叶心。”
“……银行存款、金条共计价值四百三十二万,赠与母亲邓德仪女士。”
“立遗嘱人在银都的全部股权以及清水湾世纪花园都将由立遗嘱人的……长子继承。”律师念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了黄叶和王铁柱。
全场哗然。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知道在这个场合最好保持肃静,但还是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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