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带头的将领见族长已经表态,他连忙维护说:“南疆早就不是尘族的了,现在南疆的皇族是大正!你们莫不是消失太久孤陋寡闻了吧!哼!”
林族族长见自家将军这般说想要阻拦却没行动。
尘落听完那话反而笑着对林族长说:“族长也觉得他说的对?”见对方犹豫着没有回应,尘落忽的冷笑出声,“看来我得帮助族长确定到底谁才是对的!”
她说着,翻动手掌,指尖形状不停变化,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族长就感觉五脏六腑在不停的翻腾,脸色煞白摔倒在地。
直到那人苦苦哀求着:“王,尘族,尘族!”尘落才停止继续念咒。
果然,那蛊依然在!不知其他几族族长是否也是如此。
☆、玉琉璃2
当玉琉璃找到了敖平苍和林子慕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寒气森森的洞窟里敖平苍晕倒在地,而林子慕躺在玄石上像活死人般。
他连忙去查看敖平苍的气息,只见他浑身僵硬,脸色发白,还好气息犹在,尽管微弱不堪。
再探林子慕,当真是活死人般。
玉琉璃抬起敖平苍的上半身,然后暗暗调动内力,以手渡递,却惊吓的发现完全感受不到敖平苍身体里的内力。
他不相信,再度查看依然如此。
竟是完全失去了内力!为何?
只是他没敢耽搁太久连忙又将内力输进了敖平苍体内。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晕过去的男人有了醒转的迹象。
敖平苍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玉琉璃,一个美的不像男人的男人。然后慌忙扭头去看阿慕,见她仍旧躺在那安下了心。
他以手撑地勉强坐起,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玉琉璃被他问的呆愣,转而开口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敖平苍皱眉看着他不说话,玉琉璃知道他不是装的了。
玉琉璃看看敖平苍,又看看躺在那的林子慕,来回走了几步,指着林子慕说:“我是她的朋友,我是来找她的!”
阿慕?
敖平苍将信将疑,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玉琉璃看着虚弱不堪的敖平苍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一副浪荡的模样说:“世子既没说你死,那你必定活着,我若想找自然找的到!”
敖倾羽?看来他已近出去了!
“听世子说,你们被困在这的密林叫做屠鹰阵?消失百年的尘族也是被困在这?”
敖平苍没有发话,但垂了眼皮。
“那阵法是怎么破的?”
敖平苍有心讲解,却无力答话,如今他没有内力护体,又在这洞窟里被冻了一天一夜,如今全靠意志在撑。
玉琉璃看他模样不再难为他,围着林子慕走了一圈,看着黑晶玄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抬眼去看敖平苍,见他直直的盯着他,似是极为不放心,玉琉璃突然极其想要试一下。
想罢!他一手就去托林子慕的后脑勺,将她的上半身从石床上抱了起来,敖平苍气急,想要起身,无奈没有丝毫力气。
玉琉璃看着敖平苍的挣扎终于明白了,即使他失忆了,可他还是爱上了她,放弃了一切。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就要将她放下,谁料这时怀里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
林子慕看到自己躺在玉琉璃怀里先是惊喜,但眼里的光彩转瞬即逝,再去寻敖平苍,看到他坐在地上,林子慕连滚带爬的窝到他怀里失声痛苦。
真的是完全肆无忌惮的在哭,只哭的玉琉璃脑子眼疼。
“林小姐,你哭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战王没有死,你又好好的,这是做什么?”
林子慕抽着气从战王怀里抬头,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说:“我哭我自己,我的命太惨了!我爸妈一定伤心死了!啊!”
这爸妈又是谁?玉琉璃和敖平苍都表示很吃惊。
不过摸着怀里渐渐回暖的身子,敖平苍表示很满意!
三人又歇息了一会儿才从洞窟走出,玉琉璃冲着天空发出了信号,三人沿着大路向南而行。
走至半路,只见一辆马车远远的迅速的赶过来,走近了才发现赶车的人正是果儿。
林子慕见了果儿,小声叫了一声又要哭,敖平苍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一行四人一出密林,玉琉璃就下了马车与他们分开了,既然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他就应该去履行承诺了。
林子慕哭的累了,又睡不着,脑子里又满是阎罗王跟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她烦闷异常!
你当是怎样?
林子在地府的这段时间遇见了那位传说中的渡劫的仙人,竟然是个男人!
而且他的性向是正常的,也就是他喜欢女人,也就是她爸妈亲爱的女儿在现代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她爸妈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上仙简直不能太不要脸!
送出了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不说,还让她成了众人眼中的女同!她倒是可以尊重女同,可她父母得承受多大的悲痛啊!
林子慕想着想着又要哭,哭的一双大眼睛都要不见了。
敖平苍本来也不会安慰人,她大病初愈他高兴还来不及,对于她这种哭不停的行为除了不解就只剩抱着擦泪。
☆、回京
战王被找到的消息是两日后传开的,据说是一位打猎的猎户偶然救起,而南下查探灾情的林子慕途中偶然遇到的,只是战王失去了记忆。
天下的人听说战王还活着都是非常高兴,听说被林小姐寻到更是有佳话传出!
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就是命中注定在一起!
看来这婚事是必须成的了!老天爷的旨意啊!
于是京城里关于战王和相府小姐的亲事成与不成的赌注比例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这一次几乎呈现一边倒!
当这个笑意传到南方军营的时候,平王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而敖倾羽却是将一颗心都放进了肚子里,还好两人都活着,活着就好!
果儿一路快马加鞭,专走近道,就连小姐想要出去玩玩她都不许,不出五日他们就到了京城。
碧剑早已得到消息说战王要进京,所以早早的在城门外等候,马车刚一出现,就直奔战王府而去。
林子慕本想留着一点矜持先回相府,怎奈何敖平苍就是不松手,考虑到他记忆全无,林子慕无奈,只能派果儿先回相府送信去了。
结果当晚,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就来了,拉着她说她瘦了黑了受苦了,林夫人泪眼汪汪的跟前几天哭不停的林子慕一个样,反倒是战王爷被他们当做透明人一样冷在一边。
等到他们一家人情绪都好了一些,敖平苍才走过去恭敬郑重的唤了声:“林丞相,林夫人。”
要说这称呼没有变化,人也还是那个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温温润润的像个文人,那里像是战王爷!
林夫人幸好不知道林子慕在屠鹰阵中的遭遇,否则又要说敖平苍是她女儿的灾星了!大概民间的那些传言传到她耳朵里也觉得是那个意思,眼下她倒是有了认女婿的心思。
林丞相碍着身份回了礼,但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敖平苍提到女儿,他便说朝政,谈皇上,就是不往林子慕身上谈。
第二日皇上宣见,林子慕又厚颜无耻的跟去了。
老皇上看着自己失忆的儿子,最骄傲的儿子悲上心头,又看着与他相握着手的林子慕心里又有些安慰。
昨日他们进京,考虑到七儿的身体他没有忙着召见,如今再见,儿子虽然不是冷冰冰的,却还是有些生疏,作为父亲,难免失落。
不过他并没有多长时间难过于这件事就被另一件事打击到了。
七儿的武功已经尽失,他要交出兵权!
皇上没有立即同意,他要想一想,命他们退下了。
又过了一阵,南疆传来消息说形势异常严峻,消失百年的南疆皇族突然出现,南疆众部落全部归顺于尘族,誓要与大正分国而立!
对于这样的消息林子慕并不觉得讶异,尘落当得起女皇这个尊称。
只是之前明明听父亲说过平王上次已经将那些部族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那必是重创啊!
世子带了二十万大军与平王汇合,就算尘族的战斗力再强,也没有理由达到异常严峻的程度啊!
又过了几日,前线来报说世子身受重伤正在回京的路上,林子慕才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现下碍着南疆还有战事,皇上还未降旨赐婚,敖平苍也担心林丞相执意不肯便放了林子慕回府,只是他日日来探望,林丞相夫妇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敖倾羽回京那日她和敖平苍都去看了,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憔悴了不少,好在神智清明。随行回来的还有玉琉璃。
看到玉琉璃,林子慕才猛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疏忽了,比如果儿的身份她还未查明,比如害死彩月的凶手她还没抓到,比如战王府里的那只绣花鞋和簪子为何在敖平苍手里,比如玉琉璃和敖倾羽的关系还有他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洞窟里救他们,还有果儿和他的关系!
这一个个疑问轮回在她眼里翻腾,直直的盯着玉琉璃,盯的他后背一凉。
又过了几日,南方传来消息说平王派人暗杀了几个部族的族长,南疆局势已经可以控制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子慕是有些高兴的,对于平王她不熟悉,但是战火能早日熄灭对百姓来说自然极好,想来平王早年随皇上四处征战一定也是个勇猛悍将。
果然,半月之后平王来信说,南疆已定,班师回朝,并附上了一份尘族族长的求和信。
那封信的内容林子慕并不清楚,直到后来皇上突然降旨,她都不敢相信。
林子慕看着敖平苍手里的盒子默不作声,她不是信不过尘落,只是眼下他们早已分道扬镳……好吧!她就是信不过尘落,她不想敖平苍冒这个险。
“你想要恢复武功吗?”林子慕直直的望着他,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敖平苍看着她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我有武功,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能保护你,而不是依靠别人。如果我恢复了就能拥有我们过去的记忆,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
“可是,我怕……”,林子慕欲说还休。
敖平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信的过尘落,可他也怕那个万一。
“你觉得她为何要给你解蛊虫?”林子慕窝在他怀里担忧的问。
敖平苍一手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她派来的人说尘族现在很危险,希望我念在旧情的份上帮她一次,而我唯有恢复了武功才能真正的掌握权利。”
一听旧情两个字,林子慕支着身子带着怒气看向他,惹得敖平苍捏着她的脸颊扯了扯。
“你可确定了那来人的身份?”
“嗯!我知道他,他是尘族最年轻的一位长老。”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为你解蛊?”
“就这几天吧!”
林子慕一听就这几天,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最后想想也是无法阻止,说:“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要说,到那日早早让碧剑来接我,一定要避开果儿。”
☆、忆
三日之后的半夜时分,碧剑悄悄的将林子慕接到了战王府青松院。
敖平苍已经准备好了,就连尘族的那位长老都在等着她的到来。
林子慕一见他就泪眼汪汪的扑倒在他怀里,无论敖平苍怎样安慰,她还是很害怕。
当林子慕亲眼看着那只解蛊虫钻进敖平苍手臂里时,她觉得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巨兽咬了一口,为了不吓到他,她很努力的紧咬着牙齿。
那长老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着一个朱红色的类似拨浪鼓的东西,围着敖平苍转了七七四十九圈,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如蚊蝇时,敖平苍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子慕吓得连忙跑过去,一把推开了身边的长老,抱起敖平苍就开始叫,还好只是吐血,意识并没有模糊。
那长老重又为他把了脉,言说再休息几日日就可彻底恢复,还望战王记得尘族的重托。
敖平苍已经解蛊好几天了,可是无论记忆还是武艺都不见恢复,林子慕心里都要不抱希望了。
这一日她早早来了战王府要陪他一起用早膳,岂料他们刚一入座,林子慕闻着饭菜的香味就开始呕吐。
敖平苍慌忙请了府医看来,这一诊脉不要紧,只诊的府医额汗涔涔。
敖平苍看着大夫脸色不好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直威严的问怎么了。
府医为难了很久,最后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般说:“回王爷,林姑娘这是喜脉!”
姑娘,林姑娘,还没成亲的林姑娘有了喜脉,你说府医为难不为难。
两个当事人一下子都没弄明白府医是什么意思,还是碧剑开口说:“这件事情不许外传,否则军法处置!”
那府医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这个时候林子慕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当娘了,她抬着头,一脸幸福的望着呆愣的敖平苍,情意绵绵。
敖平苍低头望着她,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嘴角翘了平,平了翘,像是傻了!
过了一会儿一把抱住林子慕说:“我马上进宫请旨!”
彼时敖平苍刚刚准备进宫请旨,碧剑来报说平王已至京城地界,皇上下令战王和世子前去迎接。
敖平苍愣了愣,从南疆回来,父皇不曾为他指派过什么任务,如今他内力尽失,倾羽重伤又刚恢复没有多久,为何要派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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