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月:“嗯。”
叶传宗突然跑到花辰月的面前弯下了身:“来,爬上来,本宫亲自背你回去。”
花辰月被叶传宗这个动作逗的一乐:“快起来,后边还有好多人,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叶传宗这才站起身,将手臂搭在花辰月的腰上一托:“这样就可以了吧?”
回到永福宫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事,各自平躺着呆呆的看着床顶上的帷幔,花辰月:“在想什么?”
叶传宗:“想那几个外国国王的事。”
花辰月:“以我看或许这次来是刺探金兰国的大致情况,好为日后图谋。”
叶传宗点了点头:“国师这个人……留不得,也不知道父皇打算何时将这根刺拔去。”
花辰月:“先别想那么多了,等抽空再与父皇商议吧。”
叶传宗:“嗯,今日的火锅真好吃,比第一次我去吃时底料和调料都丰富了许多,菜品也多了,娶了上界的天女我老叶可真是有艳福又有口福。”
花辰月:“这话我爱听,多说几句。”
叶传宗:“我的月儿聪明又可爱,美丽又端庄……对了,我记得施玉在半途出去了,好象跟你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到最后也没见他回殿里来,你可与他打了照面?他是不是喝多了?”
花辰月心里咯噔一声,平复了下心绪,淡淡的说道:“碰到了,他是喝多了,说有些头晕便出了殿,可能是早些回去歇息了吧。”
叶传宗一笑:“这小子,可能新娶了亲有些兴奋过头,今天晚上我看他喝了不少的酒。”
花辰月:“或许吧,我有些困了,早些睡吧。”
叶传宗伸手把花辰月拉到怀里:“肚子饱了,底下那个东西还没饱……”
花辰月:“老叶,我今天真的有点累,明天吧,好不好?”
叶传宗只好泄气道:“好吧,晚安。”
第二日一早,叶传宗早早的起床去了永寿宫,用过早膳之后跟随叶开林一起将三个外国国王送到了宫门口,还特意派卫队一直护送到边境,其实那三个国王也明白,名为护送,实为监视罢了。
回到永寿宫,叶传宗道:“父皇,以儿臣看这三个人确是暗中联络好了一起来到宫里,且很可能是那国师主导的此事,想必刺探和试探完我金兰国的情况回去就要各谋计策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这计划……怕是想联合起来置我金兰国与不利!儿臣才不相信他们真的是想与我金兰国交好。”
叶开林:“朕又岂会不知,这三个人的目的便是软的不行就准备来硬的,这次来只是试探下我们的态度和朝中的力量,国师在内,三国在外,还有一个东王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插手,眼下的形势极其严俊,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叶传宗:“父皇是指?先从谁下手?”
叶开林:“曾洪和张现深已经除去,下一步是卫福平和国师,对了,还有那个一直软禁在宫内的陈云樱,都一并除了吧。”
叶传宗:“如果除去这三人,父皇可有妙计?”
叶开林腊黄的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卫福平这里让白鹤鸣备一杯毒酒再点把火便罢,国师……以往朕还想列他数条罪状光明正大的处死,现在来看既然御林军总统领和郎中令都换成了自己人,也没那个必要了,直接派高手潜入金光观刺杀倒还省心,陈云樱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你随便看着处置便是。”
叶传宗:“好,那陈云樱便是炼丹途中丹炉爆炸致死吧。”
叶开林轻轻嗯了一声有些颓然的坐在了龙椅上:“宗儿,这几日父皇越发觉得精神不济,怕是时日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顶到在你登基前把这些奸人清除干净。”
叶传过:“父皇!您不要想太多,有什么问题咱们父子两人共同面对,宗儿也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
叶开林摆了摆手:“朕知道,先下去吧。”
初二就已经恢复了上朝,这几日群臣也议了大年三十当晚那几个外国国王提出的要建交的事宜,多数人是支持建交的,但却并不同意对方提出来的那些合作条件,最终议定的结果是,同意建交,但对于水泽国提出的由他们派遣自己人运送水产的提议被否了,改成了金兰国派自己的运输队去参加培训学习技术,然后学成后由金兰的人自行运输。
而对于无疆国提出的矿山与耕地置换的条款也被否了,修改成了会部分开放一些新式兵器置换给对方的变通方式,也算是给无疆国一些比较宽厚的条件了,而对于蒙原国提出的希望邀请太子及太子妃到国内访问一事,叶开林则以近期朝内事务繁忙为由暂拒了,提到以后若有机会可以再做商议,如此这般,便把写好的官方文书各自发往了几个国家,总之,这便是金兰国的底线,对方是否接受都无所谓。
第一百一十三章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初五这天一早金兰国则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师居然在金光观后山的悬崖边悟道之时不慎跌落被摔死,此消息一出满朝皆惊,还有考虑金兰国发过来的建交文书的几位邻国国王也不由得满心的惊愕,刚刚才和国师谈定了条件要共同谋取金兰国,国师竟然死了?也不知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巧合?
午饭时才在饭桌上得到消息的东王紧紧的把刚刚传来的一纸文书揉成团握到了手里,叶传承:“父王!看来叶开林那老东西开始动手了!”
东王:“没想到这只老狐狸竟然一直在假装糊涂、韬光养晦!”
叶传承懊恼道:“之前听国师说他正在研制一种厉害的武器,说是叫炸弹,研制好了以后不信可以炸开城门,还能大范围的杀伤军队,就在三十那天的晚宴上还听他悄悄说有了些眉目,且从花辰月的礼花弹中受到了启发,说回去后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研制成功了,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摔死了,这实在是……叶开林这个奸滑的老狐狸!”
东王:“好了,现在说那些晚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国师这根线断了,邻国那三个国王之间的一直是由他联络,如今我们当怎么办,那三个国外之前跟国师另有利益分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叶传宗:“那怎么办?他们很快也要得到国师死去的消息!”
东王:“稍安勿躁,叶开林已经给三国发了建交文书,国师一死怕是会有变动,我们先静观其变几日。”
叶传承:“父王看这几日要不要加强城防?”
东王:“嗯,密切关注都城那边的消息,本王之前便怀疑张现深和曾洪死得过于突然,现在想来或许也是那老狐狸和他儿子联手所为。”
叶传承:“那卫福平和陈云樱……”
东王:“遭了!卫福平危险!承儿,你速传书给宫中眼线,让卫福平早做准备,最好今晚就想办法出宫,至于那陈云樱……一颗废弃的棋子罢了,随她去吧。”
叶传承:“是!传承这就去办!”
东王:“慢着!顺便,也让宫里的眼线把曾洪之死的事透露给曾英。”
叶传承:“传承明白!”
宫里的太监总管卫福平和副总监白鹤鸣主要负责在皇帝的贴身伺候,一般情况下都是两人两倒班,卫福平多半是值前半天,即从一早上朝前值到午后,白鹤鸣则是值后半天,从午后值到皇帝临睡前,这两位大太监是不用值夜的,夜里皇帝需要喝水或上茅房这类事情另有小太监伺候。
这两人就住在金兰殿后边的班房里,每人各有一间宽敞的住所,白鹤鸣今年三十来岁,从小便是跟在卫福平身边做贴身太监,因为机灵又勤快所以才一步步的做到了副总管的位置,可以说白鹤鸣是卫福平一手带起来的,也是卫福平在宫里最信任的亲信。
但在初五这天午后,刚刚换了班的卫福平回到住所便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国师居然在早上摔下悬崖死了?惊得刚端起一杯茶的卫福平手猛抖了一下,呼的一下就站起了身,问身边的一名小太监:“一早就死了?为什么现在才过来告诉洒家?”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道:“小得……小得有心跑过来给您传递消息,可您从早朝在金兰殿到一整个上午在御书房都跟在陛下身边,小得实在是抽不出机会……”
卫福平心里咚咚乱跳,自语道:“事情怕是有些不妙……消息传给东王了吗?”
小太监:“一早就传出去了,现在应该收到了。”
卫福平:“下去吧,容酒家静一下,东王若有消息马上来通知我。”
小太监:“是……”
卫福平越想越不对劲,伸手便把床底下藏着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里边放了不少之前和国师、东王通过的信件以及一些财物来往凭证,卫福平慌乱的点燃了一只蜡烛,打算把这些原本打算留下来以向国师和东王利益集团索取功劳的东西付之一炬,就在卫福平刚刚把一叠书信放到火苗上之时,突然明明已经插好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踹开了,哗啦啦便进来了一队十来人的御林军侍卫。
紧接着侍卫一闪,总统领韩子兴和副总管白鹤鸣几步走了过来,韩子兴一把打开卫福平手中的书信,爆喝一声:“住手!”
卫福平大惊,但还是强撑着冲一众来人喝道:“尔等……尔等莫非是疯了不成?洒家可是大内总管!白鹤鸣,你也跟着疯了?洒家这就去找陛下告你们私闯班房!”
门前的十来名侍卫马上便哗啦一声如同一堵墙般堵到了卫福平的面前,白鹤鸣走过来满脸含笑的说道:“卫总管,事到如此,人证物证俱在,倒不如照实都说了,也好给你们痛快、留个全尸,何必还要执迷不悟呢!”
卫福平:“白鹤鸣!你、你这个白眼狼,亏我从小把你带大教你规矩!你、你竟联合他人来谋害洒家!”
白鹤鸣哈哈一笑,从身后拿出一只小巧的药瓶来在手里把玩着:“他人?真是笑话,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陛下赐你的这杯毒药名叫三息断魂散,无色无味,喝下去只需三息便可归天,你可以死得毫无痛苦,自己来,还是让侍卫们动手?”
卫福平突然有些悲戚的看了一眼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侍卫和一脸冷厉的韩子兴,还有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如同已是一表人才的白鹤鸣,不由得悲从心来,两行浑浊的老泪蓦然的便从眼角滑了下来,卫福平颤抖着双手按过那只小药瓶:“罢罢罢,从答应为东王和国师效命的第一天,洒家便料到有可能是这个结局,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请转告陛下一声……是老奴对不起他了!”
说完,拔开药瓶上的木塞将里边的毒液一饮而尽,果然,刚喝下去只三息时间,卫福平便突然两眼一翻气绝身亡的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之后七窃才缓缓的流出来大量的黑色血液,也算是没有经历过多的痛苦便死去了。
韩子兴伸手把卫福平死前那只装有各种信件和凭证的盒子拿到手里,顺手把那叠刚烧了一个角的书信也装了回去,之后示意白鹤鸣又在房中搜了一些有用的物件,之后冲外边的侍卫一挥手:“把这里处理了吧。”
说完,闪身便出了班房,正在此时,便听前边飞快的跑过来一个小太监,在跑近了之后看见班房外围了这么多人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顿了片刻后开始往回跑,韩子兴:“先把那小太监捉回来。”
片刻功夫,小太监便被拉了回来,侍卫早已从这小太监的袖筒里搜出了一个纸条,上边写着:“诸事有变,速速出宫。”
韩子兴把纸条随手握在手里,看向那名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小太监:“你是哪个房的?叫什么名字,这纸条是谁写的?你又要送给谁?”
小太监:“小得叫小祥子,是在卫公公身边伺候茶水的……小得不识字,只是随便在地上捡了打算找人问问上边写的是什么来着……”
韩子兴一挑嘴角:“你倒是机灵,说说是什么时间、在哪儿捡的?”
小祥子:“就、就刚才,在金兰殿外边的宫道上捡的。”
韩子兴:“宋道远,你去问下在西侧门当值的侍卫,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叫小祥子的弯腰捡过东西。”
宋道远:“是!”
小祥子:“慢、慢着,小得不是在宫道上捡的!是……是在东、东天门内捡到的!”
韩子兴:“杨连贵,你去问下东天门侍卫有没有见过这个小祥子!”
小祥子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韩统领饶命!小得、小得这就全说了,还请韩统领饶小得一命!”
韩子兴:“哦?那就说来听听,看看你说的事情换不换得一条命。”
小祥子:“这纸条是、是正天门的侍卫张择喜传给小得的……”
韩子兴眯起眼睛:“张择喜……传给你,让你交给卫福平的对不对?”
小祥子:“是……”
韩子兴:“张择喜又是替谁传送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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