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果虽然没了,但玫瑰还在。”陆文晨看着园中开得正艳的红玫瑰说。
闻言,林风也忍不住看了看那几棵玫瑰,一笑,说道:“陆先生好像话里有话呀?”说话时,他依旧没看向他。
自然,陆文晨也没有看他,在旁人看来,他们更像是在欣赏风景。
“林先生虽然没及时回来,但对这院中的事,恐怕是了如指掌,就像对连殊的喜好一样。”陆文晨说。
林风听出陆文晨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说:“我自然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害连殊,如果我真要对付你,你觉得你进得了这扇门吗?”
林风转身很不友善的看着陆文晨又说:“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不想再伤害连殊的话,等好了以后尽早离开,,连殊什么性格,你应该清楚,她是不可能会伤害你的家人的。”说完,林风转身就离开了花园。
☆、忌日
苍穹乌云密布,天空时不时的飘落着细细雨丝,孟连殊和林风在两座坟头各献上一束花,这两座坟就是孟连殊的妈妈张碧婷和她的爸爸孟唯豪的坟墓。
孟连殊站在细细雨丝中,对着两座坟墓说道:“爸、妈,我和林风来看你们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热泪从孟连殊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林风上前拍了拍孟连殊的肩膀,安慰到。
陆文晨在房间看着书,突然小苹果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陆文晨面前:“陆先生,喝杯水吧!”
陆文晨接过热水,道:“谢谢”随后他思索了一下,将热水放在了茶几上:“小苹果,我们去找你连殊姐。”
“她不在。”小苹果道。
陆文晨蹙了蹙眉问:“她去哪了?”
“今天是孟伯母的忌日,连殊姐和林风哥去坟山了。”
孟连殊妈妈的忌日?怎么她都没说,陆文晨想了一阵,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的。”
陆文晨和小苹果来到坟山时,孟连殊和林风早已离开了,陆文晨看了看坟头的各两束花,终把视线放在了孟连殊母亲的墓碑上,上面写着‘张碧婷之墓’,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孟唯豪旁边的墓就是孟连殊的妈妈。
小苹果替陆文晨献上了一束花。
以前陆文晨听孟连殊说过,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陆文晨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很年轻,也很美,孟连殊大概也得到了她的真传。
孟连殊回到家就进了书房,夏秋雨抬着一杯热水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孟连殊听见敲门声,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夏秋雨进来将水放在了书桌上,说:“小姐,多喝水对身体好。”
孟连殊抬头看了看夏秋雨,觉得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了,难道是跟陶姨在一起呆久了?
孟连殊抬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问:“陆先生呢?怎么没见到他?”
“哦,,陆先生听说你们去坟山了,所以也跟去了。”
孟连殊想了想,吩咐道:“等他回来,让他来画室找我。”
夏秋雨点了点头应道:“好”,随后她就转身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陆文晨一回来,夏秋雨就告诉他,孟连殊找他,她让他去画室。
小苹果将陆文晨推到孟连殊身后,就知趣的出去了。
“你找我?”陆文晨看着正在画画的孟连殊问道。
孟连殊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边画着画边说:“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水晶球?”
闻言,陆文晨蹙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我小的时候,很喜欢水晶球,我的房间、爸妈的房间都摆满了我最爱的水晶球,因为每个女孩子都向往童话世界里的生活,,,可在我五岁的时候,爸爸有了新欢,他有时早出晚归,有时彻夜未归,我妈发现他外面有人后,他们几乎天天都在吵架,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妈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水晶球的音乐声,我在外面怎么叫她、喊她,她都不开门、不答应,后来我爸赶到了卧室门口将门砸开后,我却看到我妈躺在血泊中,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听到这种声音,也不想再见到水晶球,,,我知道,我妈很记挂我,所以她才会在自杀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水晶球的音乐声”孟连殊抽泣了一下,将泪水忍了回去又继续说:“我妈死了之后,我爸很后悔,他跟那个女人断了来往,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比以前更疼我了。”
孟连殊的眼眶又再次湿润了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又将泪水灌了回去,她唇角自嘲一笑,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妈这辈子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我却成了她最讨厌的人,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陆文晨蹙紧眉头,面色沉重的说:“连殊,你不是。”
“谢谢你的安慰,,,,等你腿好了,你就走吧!”孟连殊说道。
陆文晨先是震惊,后又紧张的问:“连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孟连殊转过身对陆文晨无奈一笑:“因为我恨你,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自从你害死我的孩子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有多恨你。”
陆文晨看着她的眼睛,伤心的说:“连殊,孩子没了,我比你更难过,可难道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折磨吗?”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如今走到今天这步,只能说是有缘无分。”
“连殊,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永远不可能。”
“你说谎,,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
孟连殊唇角微微扬起嘲讽的笑容:“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记住,不管你陆文晨走到哪儿,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孟连殊,我要让你每天都活在不安中。”
孟连殊上前一步,看了看陆文晨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他的腿,说:“相信没几天,你的腿就痊愈了吧!”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陆文晨,就离开了画室。
突然,天空乌云笼罩,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孟连殊走在雨中,被大雨冲刷着,这场雨下得很及时,掩盖了她面颊上的阵阵泪水,她朝大厅门口走去时,迷蒙的看到林风在雨中打着一把伞正朝她走来。
林风走到她面前,用伞遮住了她的身躯,气氛的问:“你怎么伞都不打?”
孟连殊感觉不淋雨的她更冷、更难过,她一把扑到了林风怀里,失声痛苦,雨声淹没了她的哭腔。
林风没有再说话,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心也更痛了。
孟连殊哭完后,趴在他怀里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林风抱着她,宠溺的答应道。
吃过晚饭,孟连殊来到画室的储物间,她拿起摆在架子上的陆文晨的画像,深情的看了许久后,拿起摆在一旁的一副大大的、包装好的画走出了画室,来到书房将画递给了等候多时的萧哲,吩咐道:“明天早上,帮我把画交给邱先生,替我跟他说句抱歉,说我不能去参加画展了。”
邱先生是一名有名的画家,也是这场画展的主办人,这场画展的主题叫‘巧夺天工’
次日早晨,小苹果推着陆文晨去吃早餐,到大厅时,遇到了从餐厅里走出来的萧哲。
萧哲见陆文晨,礼貌的叫道:“陆先生早。”
“早”陆文晨见他手里抬着一副大大的、被封装好的画,问:“这是连殊画的画吗?”
“是的,总裁让我交给邱先生参加画展的。”
“邱先生?是邱兴伟先生吗?”陆文晨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
陆文晨没有再问什么,他在想:‘没想到邱先生举办了画展,到时他一定要去看看。’邱兴伟以前从没办过画展,他这么有名,相信会有很多人捧场。
萧哲见陆文晨没再说什么,也只有辞别道:“陆先生,那我先走了。”
陆文晨点了点头道:“好”
萧哲走后,小苹果推着陆文晨来到了餐厅,陶姨见陆文晨进来,立马抬了煮好的阳春面摆在餐桌上,说:“陆先生这是你最爱吃的阳春面,快乘热吃吧!”
陆文晨看了看面条,说:“谢谢。”说着,小苹果已将他推到了餐桌旁。
“连殊他们呢?”陆文晨看了看表奇怪的问,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下来了才对!
陶姨笑道:“他们呀,一大早就去机场了。”
“机场?”
“说是去美国出差,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听到这里,陆文晨蹙紧了眉头。
陶姨见他还没吃面,就催到:“陆先生,赶紧吃面吧!天气冷,再不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文晨勉强一笑,点了点头回到道:“好”
陶姨见他答应,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厨房去了。
☆、画展
‘巧夺天工’画展
陆文晨出现在画展大厅,今天是孟连殊出国的第六天,也是‘巧夺天工’画展开展的日子,现在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他也搬出了孟家,这也许是她一直想要的,他想,孟连殊出国,也许就是不想见到他。
陆文晨欣赏着作品来到了二楼,他站在一个角落里欣赏着一副山水画时,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很阳光的男声响起:“你好,请问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你好先生,这幅作品叫‘绝望的爱’,它有一个悲惨而又美丽的爱情故事,如果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上网搜索查看。”一个极其礼貌客气的男声说道。
听到这话,陆文晨就知道,回答问题的是一名指引员,随后又听到那人问:“那请问这幅作品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指引员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先生,这幅作品的作家在投稿的时候跟我们签了保密协议,恕我们不能透露她的信息。”
郝文失望的回答:“好,谢谢。”郝文觉得,油画里的人很像那天在学校遇到的漂亮姐姐,所以就忍不住问了。
陆文晨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看向那个男孩面前的油画,看清画后,陆文晨的眉头瞬间紧蹙了起来,这幅画的绘画技巧跟孟连殊的一模一样,而且油画中的人就是孟连殊,他突然想到那天在客厅里和萧哲的对话。
‘绝望的爱’?这则爱情故事说的会是他们吗?
陆文晨慢慢走近,画像中的她也看的更清了,油画中的她一半清纯美丽;一半恐怖狰狞,眸子还不停的流淌着鲜血;她手中紧握着一束白色玫瑰,清纯美丽那半的玫瑰依旧纯洁美丽,而恐怖狰狞那半,鲜血滴入,它顺着枝茎流淌,染红了那只白皙的手掌,而那半玫瑰上部的花瓣,有些已变成了黑色。
陆文晨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似活了一般还在不停得流淌,泪水侵蚀了他的眼睛,慢慢的看不清她的长相。
☆、她的生日
次日,孟连殊和林风从美国回来,车子到大厅门口停了下来,孟连殊才下车,陶姨就慌慌忙忙的迎了上来:“你们怎么才回来呀!陆先生他走了。”
孟连殊见陶姨满脸紧张,就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陶姨,我知道了,他跟我说过了。”
陆文晨会走,孟连殊早就想到了,他也没跟她说过,她之所以对陶姨这么说,是为了不让陶姨多想。
林风在车里,够着脑袋对外面的孟连殊说:“公司里还有一点事,我先去公司了。”
“好”孟连殊点了点头。
孟连殊来到陆文晨的卧室,她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股气息,时而让她有种安全感,又时而让她心慌难过。
孟连殊扫视了房间一圈,来到衣柜旁,动手打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依旧干净整洁的摆在里面,孟连殊取出一件衬衫,坐在了床上,她卖给他的东西,他一件也没带走。
孟连殊坐在床上,难过的看着手中的衬衫,衬衫上还留着他的气味,孟连殊看了许久,泪水终还是侵蚀了她的眼睛,她一头栽在了衬衫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他终还是离开了,孟连殊心里很纠结,她一下希望他能离开,一下又希望他不离开她。
境界
沈欣妍站在阳台上,看着户外的风景,秦飞从外面走了进来,汇报道:“他们回来了。”
沈欣妍没接话,而是叹了口气对身后的秦飞说:“秦飞,收拾一下东西,我打算搬回‘星城美庐’。”
“好的。”秦飞应了一声,就去收拾东西去了。
孟连殊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轻轻的荡着,陆文晨的离开让她很伤心,但她一想到今天是11月20日她的心就空牢牢的难受起来,22日就是沈欣妍的生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总裁,你找我?”突然,背后传来萧哲的声音。
孟连殊从秋千上下来,她不再去纠结去与不去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生日礼物。
“嗯,你陪我出去一趟。”孟连殊说道。
“好,我去开车。”
不一会儿,车子就驶到了一家很有名气的糕点店门口,孟连殊走进糕点店,一个热情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想订做一个生日蛋糕,你们这儿有没有样本让我看一下。”孟连殊说。
“好的,小姐这边请。”女服务员将她带到里间的一个小阳台上,将一本册子摆在了孟连殊面前的茶几上:“小姐,这本册子是我们专门为生日蛋糕设计的样本,上面有不同口味和各式各样的蛋糕。”
“如果您对上面的蛋糕不满意的话,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您的要求。”女服务员又补充道。
“好的,谢谢。”孟连殊礼貌的说。
孟连殊翻开几页后,看到一个样式很特别的黑森林蛋糕,孟连殊指着图片对女服务员说:“就这款吧!不过上面写着Happy birthday那块巧克力上再帮我加上XY这两个字母”孟连殊又补充了一句:“加在前面。”
“好的小姐,不知道您几号来取。”女服务员问。
“22号下午两点。”孟连殊回道。
“好的小姐,请随我到前台付一下订金。”
孟连殊点了点头,跟着女服务员走了出去。
付完订金,孟连殊出了糕点店就上了车,刚才她进蛋糕店订蛋糕时,萧哲一直在外面的车子里等她。
“去一趟星城美庐。”孟连殊想了一下说道,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去那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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