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现在这么健康,手术做好了,她一定要陪伴它一辈子。
手术预计在2个半小时左右,总不能一直干等着,他们干脆去楼下走走,看看别的动物。
这是一家很专业的宠物医院,地方很大,有很多人将自己的宠物寄放在这里,做美容或者是短期照料。
骆羊忍不住隔着笼子跟一个小萨摩互动起来,她叫薛烬给自己和小萨摩拍照:“它好可爱,雪白雪白的,给我拍一个吧。”
薛烬举着手机,闪光灯跳起来的同时,听见有人叫他们俩的名字,“薛烬,骆羊……?”
骆羊瞬间睁大眼,有种被人戳穿的担忧。
她望过去,许玲珑抱着一只小茶杯犬,怔然立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烬,一个亲亲绝不嘴软的男人!
发现我的读者好多小污婆,跟纯洁天真·安吉丽娜天使北鼻·冰晶紫舞·玻璃女孩·声声完全不一样呢
☆、第49章 chapter49
Chapter49
许玲珑像是愣住了, 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一刻骆羊觉得很尴尬,但又没有地洞, 她不能钻进去。
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因为解释就是掩饰。
许玲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母亲也已经跟过来看到了薛烬:“咦,小薛怎么也在这里,你们约好的吗, 玲珑?”
不等许玲珑说什么, 薛烬同许玲珑的妈妈打了个招呼:“阿姨, 正巧遇到。”
许玲珑大概是平复了下心情, 笑靥如花的抱着小狗走进他们:“真的好巧啊,嗨,骆羊。”
指名道姓的打招呼,倒是让骆羊原本就想这么装作自己不存在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
她挥挥手, “嗨。”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最后还是许玲珑的妈妈把这份宁静打破的。
她看着骆羊问许玲珑:“这位女孩也是你们的同学吗?真漂亮啊, 像个洋娃娃似的。”
大人的赞美总是带有些夸大性质的,但骆羊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阿姨你好。”
与此同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许玲珑脆脆的道:“妈, 这是薛烬的同桌,跟我同校不同班,也是鼓号队的妹子。”
而薛烬却旁若无人的捏住了骆羊的手腕,介绍:“是我的朋友,一起来给我们的猫做手术。”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亲昵, 与寻常时候有着微妙的区别,而显然面前这对母女察觉到了这一点。
许玲珑和许玲珑的妈妈都顿了顿。
明明是同桌,他却没有说同桌,而是说朋友,还有“我们的猫”——
又是什么意思?
许玲珑的脸上挂不住了。
她以为薛烬如今对自己的冷淡只是因为他对任何女生都是这样,所以她也不想一直打扰他。
可是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在为薛烬而努力,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大学的校园再次相遇,等到那时就没有别的阻力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她以为经历过那些,对他来说,自己是不一样的存在。
但现在,半路杀出个骆羊来?
许母哪里会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于是温声道:“怪不得最近见不到你了,这是……恋爱了?”
薛烬不喜欢她话里有话,当即扯了扯嘴角,没有作答。
许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一个小辈有些唐突,想着该如何补救的时候,许玲珑直直的望着薛烬,叫他的名字:“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单独”这两个字发音比较刻意,然后她对骆羊说:“骆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事该说清楚而已。”
薛烬眉头微蹙:“那就现在说吧。”
许玲珑看他站着没有要动的意思,生怕惹他生气了,于是放软了态度,可怜兮兮的说:“有些事……难道你就不愿意跟我最后聊一次吗?”
她都已经这样了,薛烬也丝毫不动摇。
最后还是骆羊推了推他的胳膊,低声在他耳畔说:“你去吧,事情总要解决的啊。”
薛烬看了她一眼,骆羊觉得心中多少还是有不满浮现在眼中的,于是说:“我给你15分钟,速去速回。”
听了这句,薛烬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在她掌心捏了下:“知道了。”
许玲珑把狗交给了许母,跟薛烬一前一后的出去了,留下骆羊跟许母两人面面相觑。
中年人比较擅长寻找话题,许母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骆羊闲话家长,好歹没落得一个大冷场。
两人的共同话题就只有许玲珑和薛烬,说起自己的女儿,许母的话变多了,也很自豪。
“我们玲珑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也是因为这样,才跟小薛渐渐走近的,”她回忆着:“他们初中就认识了吧,小骆,你是哪个初中升上来的?”
骆羊坦然道:“我是崇文合并过来的。”
许母稍显惊讶,却也没表现出太多:“你在崇文的成绩一定很好。”
骆羊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想,出身于崇文并不是一件会让她觉得抬不起头的事,也没什么好自卑的。
许母摸了摸怀中的小茶杯:“以前玲珑一直说想要养狗,一直嚷嚷到现在,我说你这次月考能考年级前10我就答应,这不,丫头还真是做到了。”
骆羊赞同:“她一直很优秀,课业和文艺方面都能兼顾。”
许母的眼角皱纹舒展:“小薛也是,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学霸,但是其他方面也不落下,我还以为他们……”
“手术结束了,”薛烬推门进来:“去接咩咩吧。”
骆羊终于能从令人窒息的话题中解脱出来,立即朝许母点头示意,礼貌的说:“阿姨,我们要去接猫咪了,下次再聊。”
许母话还没说完,看到了薛烬背后眼眶红红的自家女儿,当即也顾不得别的,匆忙点头后,就迎了上去。
这次他们离开的时候,许玲珑没有再叫住薛烬。
术后的咩咩还很虚弱,需要抱着走,医生说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因为这阵子他们把猫咪照料的很好,身体素质上去了,为手术的施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
医生关照了几点需要注意的事项,骆羊都用手机认真的记下了。
咩咩的身体温热,因为手术的关系没有往常那么活跃,一直到上了车,还没怎么从麻醉中恢复过来。
薛烬一边开车一边问:“还有什么要买的,顺道去超市买了再回家。”
“好像没有,”她的眼睛看着窗外,“你送我回弄堂吧。”
他顿了顿:“你怎么了?”
“有点累了啊,想回去休息一下,咩咩你带回去,我过两天再看它。”
她从头到尾都把话说的风淡云轻,可却一直都没有正视过薛烬。
他有些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怎么了,要不去我那儿休息会儿,猫还没醒,醒来一定会找你的。”
“有你不是一样吗,而且我也没那么重要。”她说。
“你……”薛烬一个字刚吐出半个音来,忽然头脑一亮,两道英挺的眉毛动了动:“你吃醋了?”
问句,可是是肯定的语气。
骆羊都能听出他的那股子得意的劲来。
她终于忍不住看他:“才没有,把你给美的。”
她这样一说,反驳的眼睛都睁大了,滴溜溜的圆,更让他确定自己的想法。
“对,我想多了,你才没吃醋,”薛烬慢悠悠的道:“才没有因为我跟许玲珑出去聊天的关系不高兴,也没有气到想抛下猫走人。”
这人……怎么这么坏!
每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骆羊恼羞成怒,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
其实她根本没什么力气,这个动作对他来说还不如被咩咩挠了一下疼。
但两人都呆了呆。
骆羊咬唇红着脸收回了手。
薛烬的眸子变深,要不是在开车,他都想直接握住她的小手,让它抵在自己的胸前,狠狠的强吻她。
……
最终骆羊也没能回的了家,车子一路朝着薛烬的公寓方向驶去。
推开屋子她把咩咩放在了它的窝里,全程没有理薛烬。
他换了鞋,把钥匙放在玄关,走过去,蹲下跟她齐平。
骆羊往旁边靠了靠,薛烬也跟着靠过去,她又让了让,他继续跟过去。
她不耐的扬起脸:“别跟着我啊。”
即便生气的样子也是小甜饼,薛烬真想在她脸上咬一口。
他说:“要不要听我解释。”
骆羊觉得这个人真是傲气到无可救药了,就连解释都得要自己求么?
她当即冷了眉眼:“不要。”
薛烬:“……”
他说:“我的确答应过要帮许玲珑,至少在他的继父面前,装作是她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她就几乎快炸了。
以前没跟薛烬在一起的时候,她得知许玲珑曾是他的女朋友,心里也没什么疙瘩,甚至想着如果他们复合的话,许玲珑说不定就是未来大嫂。
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又打脸。
现在的薛烬,骆羊不想他跟任何别的女生的名字放在一起,除非是她。
这恐怕是她最说不出口的……秘密了。
薛烬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否则醋罐子说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这是一个并不让人意外的故事。
薛烬跟许玲珑初中和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直到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才分开。
起初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后来许玲珑进了学生会,许多场合需要两人共同主持和参与,才渐渐熟悉起来。
这种交际也只限于学校里,薛烬并不喜欢跟女生玩,对于恋爱也兴趣缺缺。
转变是发生在一次学生会聚餐以后,大多数男生都喝的烂醉,只剩下薛烬,于是他负责把所有的女生送到家。
幸好人数不多,大家又都住的跟平江很近,薛烬也没花费太多功夫。
许玲珑是他送的最后一人。
她家住在一个很破的小区里,楼道的大门铁锈,已成为一种装饰品,阶梯上都是灰尘,看上去久久无人打扫,路灯灰暗,更有很多已经干脆罢工不亮了。
他把许玲珑送上门,是一个穿着白汗衫露出膀子精瘦男人开的门。
他一看到许玲珑就变得暴怒:“这么晚了才回来,他妈的,害老子起床给你开门,”他在骂骂咧咧中注意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嘴里便不干不净的:“哦,喝的醉醺醺的,原来是出去偷汉子去了!”
薛烬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许玲珑原本有些微醺的酒意也被这个男人恶劣下流的语言给弄醒了,她说:“不是的,爸,这是我同学……”
那男人鄙夷的看一眼薛烬,一只手伸出来就要捏她的耳朵,所幸,被薛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他虽是少年,力气却比这个看上去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大的多了,男人当即咧牙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手讪讪的缩了回去。
“妈的,哪里来的畜生,我教训自己女儿,要你插手?!”
薛烬淡淡道:“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
许玲珑的母亲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赶紧赶过来:“怎么了这是?”
她看到了女儿和一个男生站在门口,而自己的丈夫则愤怒的叉腰,仰头与男生对峙。
她心中狂跳,连忙劝道:“这么晚了,就别发脾气了,女儿难得出去聚餐,你又何必……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了。”
许父气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你们这对母女还真是一样的贱。”
许母被推的踉跄了两步,好歹许父算是进去了。
后来,薛烬才知道,许玲珑的这个父亲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父,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在娶许母之前是个出了名的怪脾气老光棍。
他时常殴打许玲珑母女,但许母是个忍气吞声的个性,不想离第2次婚,便一直默默承受着。
而他却得寸进尺。
甚至开始猥亵许玲珑。
趁着许母不在家的时候摸进许玲珑的房间,要不是她拼了命的尖叫,令他害怕被别人听见,或许就要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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