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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妾室(重生)——鸿影长空

时间:2017-11-09 16:29:27  作者:鸿影长空

  “大勇倒是出息了。”洪天锡久没有武大勇消息,又细细问了几句,听说武大勇如今已经是校尉,高兴地赞了一句。
  “对了,小四现在是秀才了,他被宣召进京了呢。”
  “我知道。”洪天锡应了一句,没再开口。若不是玉梁被召进京,他们兄妹四个也不会陷在润州,“你们听说战事后,怎么不快点离开?”
  “我想让秀秀他们走的,可是,没来得及。都怪我考虑不周。”玉栋内疚地说。要是他早点当机立断,将玉秀三个送出润州,他们就不用陪着自己身在险境了。
  洪天锡又叹了口气,“你现在是润州守军,怎么能贸然跑到这里来?”
  “师傅,我是来告诉你,傅远德死了。我亲手把他杀了,人头还在润州城呢。他想要献城投降,我们知道了,就把他杀了。”
  洪天锡听说傅远德死了,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
  他心心念念要杀了这两人为妻儿报仇,没想到,这么容易,这两人就死了。
  他记了几十年,恨了几十年,片刻之间,仇人死讯就来了。
  玉栋说了杀死傅远德的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热切地拉着洪天锡的手,高兴地说,“师傅,傅远德死了,鲁辛也死了。您别跟着滕王了,滕王,他不是好人。”
  “他纵容手下士兵乱杀人。前几天我们遇上追兵,一路追杀无辜百姓。他还把松城给屠城了,我站在润州城楼上,看到松城这里在杀人。”
  玉栋越说越着急,说得语无伦次,可意思还是明白了。
  洪天锡听他说了滕王如何残暴不仁,忍不住又长叹一声。
  当年先帝在时,滕王年纪还小,无人猜他心性如何。
  他入蜀中后,发现滕王为人多疑,只怕比现在的武帝还要多疑几分。滕王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其实并听不进别人的谏言,做事更是心狠手辣。
  这样的滕王,若是登基,对天下百姓来说,是祸非福。
  可他已经是蜀军大将军,就算他用了洪典的化名,以朝廷耳目,想要探知他是谁压根不是难事。
  他就算想退步抽身,这反贼的名头,已经是逃不掉了。
  “师傅,你带人反了滕王算了,这样,我们还能给无辜百姓报仇。你还为朝廷立功了,朝廷也不能怪你。”
  洪天锡苦笑一声,“栋儿,我投入蜀军,就是反了朝廷。若再带兵反了滕王,岂不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那……那师傅,你不用管这边的事,你就一个人回家里去,等我们回家。”
  “傻孩子,那会连累你们的。”
  “我们,我们不怕连累。戚将军说,我带人守城,对朝廷有功。到时候,我拿功劳给你抵罪,圣上总不能再怪罪了吧?”玉栋急切地说。
  “栋儿,以前说过治军,你还记得治军最重要的一条吗?”
  洪天锡忽然问起这个,玉栋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赏罚分明。”
  “不错,赏罚分明!治军如此,治国如此,对人,也该如此。你性子敦厚又容易心软,涉世太浅。可你现在带兵守城,就得赏罚分明,一味心软是害人害己。以我为例,你只记着我是你师傅,却忘了我现在是蜀军的大将军。”
  “滕王残暴不仁,可我身为带军的大将军,攻城陷地,我手中的人命,会少吗?滕王是首恶,如我这样的,就是附逆之人,是从恶!”
  玉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师傅,的确是蜀军大将军,这场战事会起,就凭滕王一个人,是打不了仗的。
  一时之间,师傅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居然无话可说。
  对他来说,师傅肯定是好人。
  可对于那些死难的百姓和将士来呢?师傅,还是好人吗?
  “师傅只是……只是一时盲目……师傅,是个好人……要是师傅打松城,肯定不会屠城的……”
  他不愿相信师傅是罪人,喃喃辩解着,也不知想要说服谁。
  洪天锡看玉栋一脸悲伤沉痛还有挣扎之色,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他却压根不听玉栋的话,好像忽然就被激怒了,压低声音又厉声说道,“我既做了蜀军大将军,就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你怎么知道滕王必败?有我带军,滕王难道就会输了吗?”

  ☆、329章 师徒情绝

  玉栋没想到洪天锡忽然暴起而怒,还误会自己,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在他心里,师傅带兵自然是厉害的。
  可是,现在不是说带军厉害,而是滕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皇帝?
  他不高兴就杀人,那他要是做了皇帝,天下百姓不就遭殃了?
  他不是觉得师傅不厉害,而是觉得师傅不该帮助滕王啊。
  难道是自己说错话,让师傅误会了?
  玉栋不明白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想要辩解自然也无从辩解。
  洪天锡见玉栋没再开口,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沉声问道,“还是你知道周明已经带援兵南下,最多三天就到润州了,觉得我会输给周明那个毛头小子?”
  玉栋听说朝廷援军最多三天就到润州了,有些惊喜。再听到洪天锡说他觉得师傅会输给周明,这怎么可能呢?他压根没将师傅视为敌人,怎么会觉得师傅会输呢?
  他忙摇头,又想起营帐里没点灯。刚才师傅把他拉到营帐角落里,就算有外面火把透进来的光,也看不清。
  他摇头只怕师傅看不见,又开口说,“不是,师傅,我没这意思,我压根不知道……”
  洪天锡却压根不听他说,又压低声音问道,“今日我本来让人给你送书信,想要劝你和我一起襄助滕王,立下从龙之功!现在我问你一句,为师在蜀军为将,你愿不愿降了滕王?”
  玉栋张口就想说不愿意。
  滕王如此残暴不仁,他怎么肯投降?
  他要是加入蜀军,不也像现在那些蜀军一样,视人命如儿戏吗?
  若他对着老幼妇孺挥刀,那怎么对得起父母的教导?弟弟妹妹们也要以他为耻吧?
  玉栋想大声拒绝,又想到这是师傅在问自己,自己若是拒绝,岂不是对师傅的不敬?
  他不愿违心,又不想对师傅不敬,就紧紧闭上嘴,一声不吭。
  洪天锡没听他说话,又说道,“唐赫章不愿为王爷效力,自己跳入兰江自尽了……”
  玉栋没想到唐赫章竟然自尽了,“唐先生,真的死了?”
  今天木海提到唐赫章去见滕王了,现在没有消息,他还猜测是不是因为不愿归顺而被囚禁,没想到,唐先生竟然跳江自尽了!
  “真的死了,落入江中,尸体没有打捞到!估计是喂鱼虾了。”洪天锡冷冷应了一句。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你堂兄颜锦程也在滕王身边,滕王若是登基,颜锦程就是第一功臣了,他现在正受滕王重用,跟在王爷身边听宣。你若归降王爷,又有为师在这做大将军,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洪天锡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几句话,随后,双目紧紧盯着玉栋,等他回话。
  玉栋听到洪天锡提到颜锦程,想起刚才看到的颜锦程那谦卑的笑容、讨好的语气,再想着唐赫章乍见他们时的慈祥。
  “师傅,我不愿意!我不会归顺滕王的!”他僵直了脖子,坚定地说道。
  他话音落地,帐中一时再无声息,只能听到洪天锡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洪天锡才怒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愿和我一起留在蜀军效力,你走吧。”
  玉栋听到这赶人的话,忍不住扑通一下跪地,哀声请求,“师傅,您跟我回家吧,我们会好好孝顺您的,洪伯也很挂念您,我们都想您。您别做这什么大将军了,跟我回家吧。”
  他想要拉住洪天锡的手,却只拉到了袍袖一角。
  洪天锡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带兵的人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有这种小儿女形状?你不愿归顺,我们师徒各为其主,就是敌人了。”他说着提刀刷的一声切下了被玉栋拉着的那角袍袖,“你我师徒情分,今日尽了!明日我会率军攻城!你好自为之吧!”
  玉栋没想到师傅竟然如此决绝,拿着那副袍袖,跪坐地上,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
  兄妹四个刚回云昌镇时,他就跟着洪天锡学武了。
  教学时洪天锡是严师,平时却是慈祥和蔼,对他们兄妹四个极尽关怀。
  师傅无儿无女,他一直发誓要孝敬、报答师傅的。
  可是,他怎么能因为师傅,就归顺滕王?
  润州城里,倒下了一个又一个有血气的百姓和士兵,他若归顺了,他怎么对得起这些一起流血守城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洪天锡说的这句话,在他脑子里炸响。
  他不能留在这里,他得回润州城里去。
  他想站起来,可跪坐得腿好些僵了,站了一下竟然没站起来,他一咬牙站起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营帐里的案几上。
  洪天锡一把拉住他,“念在我们师徒一场,我送你出去!”
  “师……”
  “既然师徒情分已尽,你不用叫我师傅了!”洪天锡打断了玉栋的话,“跟我走!”
  玉栋茫然地跟在洪天锡身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蜀军军营的,到了军营外面,洪天锡看着对面的润州城,“明日我会率军攻城,就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本事吧!我不会手下留情,你若感情用事,就是置秀秀他们的安危于不顾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再见就是敌手,不用手下留情。”
  玉栋茫然地点头,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的,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回到润州城内。
  玉栋进了润州城,就看到戚石头、玉秀和赵全生几个等在那里。
  他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只喃喃说了一句“他不肯”。
  戚石头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询问地看了玉秀一眼。
  玉秀跟戚石头说,“我哥一直担心守城之事,可能没有劝服洪典,心里内疚失落……”
  戚石头没想到玉栋会因为劝降被拒就成这副模样。
  “你就不该去冒险!会去做滕王手下的大将军,能是好人?”戚石头气得说了一句,再看玉栋那茫然的样子,又劝道,“大郎,你也别太担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洪典弃暗投明我们要守润州,他不肯,我们还是得守润州嘛。”

  ☆、330章 一片苦心

  “戚将军,要不我跟我哥说几句话吧。”玉秀在边上说道。
  “好,好,大娘子跟他好好说,看大郎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那个,我先到城楼上去看看,你们早点回去歇会儿。”
  戚石头难得有眼色地说着,转身走了。
  城门口这里,就剩下玉栋、玉秀还有赵全生等几个颜家管事和下人。
  玉秀拉了玉栋回到陆府,一路上玉栋几次想开口说话,可看到玉秀绷着脸脸如冰霜的样子,知道她是很生气,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再多说话。
  到了陆府,玉秀拉了玉栋回到后院,屏退众人。
  “秀秀,我……”玉栋开口刚想解释,却被“啪”的一声打断了。
  玉秀挥起右手,狠狠打了玉栋一个巴掌。
  她身高比玉栋矮了小半个头,在家常干活,这巴掌打得并不轻,一下就在玉栋的腮帮子上留下一块红色痕迹。
  “秀秀……”玉栋原本因为洪天锡的话而伤心茫然,这下全没了。被玉秀这一巴掌给打蒙了,这要别人打他,估计他就冲上去打回来,再不济也要上去理论一番。
  可现在打他的是玉秀,他只觉得委屈、不解,打回来的念头是没有的。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玉秀问了一句后,却自己先哭了起来。
  “秀秀,你别哭啊,那个……我知道,我不该又去冒险,我答应过你不冒险的。”玉栋手忙脚乱地递上帕子,“其实,我觉得没啥危险的,你看,我有通行令牌……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说自己还是好好的,玉秀却“呜”一声哭出声来,哭得更委屈了。
  “秀秀,你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玉秀这一哭,玉栋想起以前,大妹妹每次受了委屈、被人欺负,都会拉着自己撒娇哭诉。以前村里有孩子欺负妹妹时,他总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妹妹护在身后。
  自从王家村回来后,玉秀一直都是坚强沉稳的,好像都没见她哭过。他心里,总觉得大妹妹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还是能管着他的大人了。
  现在看玉秀这么伤心,他心疼了,只觉得自己这做哥哥的欺负妹妹了,连忙认错讨饶。
  玉秀担心着急了一夜,现在终于见到玉栋平安回来,心里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听到玉栋连连认错,不由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好歹前世也活了二十多岁,怎么现在倒跟个孩子一样哭?
  可哭了一时停不住,她抽噎了几声,终于忍住了,接过帕子擦脸,抬起头,看到玉栋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红印更明显了。
  自己刚才下手真是太重了。
  她有点后悔,又站起来想去倒盆冷水给玉栋敷脸。
  玉栋就笔直地站在屋子里,一步也不敢乱挪,直到玉秀将冷帕子敷到他脸上,他小心地问,“秀秀,你不生气了?”
  “哥,我为什么打你,你真的知道吗?”玉秀还是绷着脸问。
  “我知道,我不该冒险去蜀军的军营。”玉栋连忙将这答案脱口而出。
  “哥,你既然当众说阵前入伍,你现在就是永定军中的士兵了。我不懂什么兵法军法,就知道两点。第一,你既然是永定士兵,就该按将令行事,听说军中不听军令应该军法从事,你今夜违反戚将军的话,擅自跑去蜀军军营,是违抗将令吧?”
  玉栋有点心虚地唔了一声。
  “第二,你急着想去见洪师傅,是想告诉他傅远德的死讯,还有想劝师傅弃暗投明吧?”玉秀看玉栋点头承认,又接着说,“想传递消息的法子多的是,你遇事不动脑子,就知道以身犯险。这要是带兵打仗,难道你就打算带着别人横冲直撞吗?你若是一味鲁莽,是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也是拿别人的命当儿戏。”
  “你今夜若是被蜀军发现了,你自己要没命,洪师傅若是被滕王冠上通敌的罪名,也要没命。你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玉栋脸色有点苍白,他没想到这种可能。可玉秀说得对,若是今夜被人发现了,他和师傅不就得遭殃吗?
  “秀秀,我错了!”玉栋后悔地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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