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穆连森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抬起头看着面前担忧的脸,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双眼紧闭,睡颜安详,白色的婚纱被鲜血染红了,不过看起来没事,他放心的笑了。
“于锦,我们有救了,乔佑延来救我们了。”
乔佑延也看向他怀中的女人,心头一紧,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件事,他当时就应该过来,至少能在司马芝岩想害于锦时阻止她。
“对不起于锦,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他自责的呢喃着,耳边是刀光剑影的声音,还有人们惊慌逃窜的吵杂声,他在电视里看到于锦出事了,急忙带着手下快马加鞭的赶来,幸好有穆连森保护着她,否则他不敢想象现在他见到的是什么样的情形。
现场一片混乱,因为突然闯进来几十个手持家伙的人,和安保人员与保镖发生了打斗,其他人早就吓得落荒而逃。
司马景丞看着赶来的乔佑延算是安了心,这下于锦有救了,他一定会平安带她离开的。
司马天明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打手,顿时变了脸,形势逆转,他们落了下风,因为是进行婚礼,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他们带来的人并不多,只不过是为了维持秩序,没想到却变成了一场打斗。
乔佑延示意手下砸了所有的摄像机和录像带,销毁一切的视频。
“我们快些离开,否则等他们的人到了,想走就难了。”穆连森忍着身上的痛提醒。
乔佑延点了一下头,从他怀里抱过于锦,“我来吧。”
穆连森受了很重的伤,全是靠着意念撑下去,现在怀中一空,他身体一晃,差点栽倒下去,旁边的一个手下急忙扶住他。
乔佑延抱着于锦冲在前面,穆连森被手下扶着跟在后面。
退到门边的时候,他看向舞台上的司马景丞,对上他肯求的眼神,他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他是在肯求自己照顾好于锦,他会的,就算没有他的肯求他也会这么做,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他又怎么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兄弟们,撤。”转身,他朝着门外跑去,后面的人也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群人坐上停在外面的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酒店。
第1095章 一生一世只认定一个人
很快,会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狼藉,被打伤的保镖和安保人员躺在地上哀嚎着,来观礼的人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司马天明一家和芷安。
地上散落着人们逃窜时碰掉的杯碗碎片,大红地毯也被踩得不像样,铺着地上的花瓣变成了残渣,桌椅也东倒西歪,刚才还热闹的一派景象此刻只剩下萧条,舞台上的司仪也早就不见了踪影,新娘的白色头纱就掉在铺着红地毯的舞台上,那两个还来不指戴上的戒指静静的躺在旁边,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泽,明明那么美,却刺痛双眼。
好好的一场盛世婚礼就这样被破坏了,那些还在电视前面等着结果的人最后只等来一片黑色的画面。
“哈哈...”司马景丞看着那一地的残迹突然咧开了嘴,低低笑了起来,最后越笑越大声,直到他的笑声充满了整个会场,成了这世界唯一的声音。
司马天明静静看着他,一双手却紧紧握成拳。
冯千玉依偎在司马志华的怀里,眼泪朦胧的看着像疯了般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儿子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却不想于锦竟然是妖精,而儿子却疯狂的爱上她,甚至在知道她是鱼精时,仍然不离不弃,她了解儿子,要不就不爱,一旦爱了就会深爱,一生一世只认定一个人。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哽咽道,“景丞。”
司马志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儿子的心思他能理解,失去最爱的人,比死更难受,而比死更难受的是,他亲眼瞧着自己爱的人差点死在自己的面前。
司马芝岩被震惊到了,心里很不安,哥他怎么了?
芷安愤怒的握紧拳头,计划一次又一次被破坏,先是来了一个穆连森,后面又出现一个乔佑延,为什么他们都要故意跟她做对,那个于锦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男人愿意为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哈哈...”司马景丞仰天大笑,押着他的保镖害怕的松开了手,往后退去,他像是没有感觉般,仍只是一味的笑着,笑着笑着,有着晶莹的液体滚落下来,每个人都清晰的看到了。
他落泪了,为了一只妖精流下了男儿的眼泪。
在死亡面前,他都不曾皱过眉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为爱留下了致情致深的眼泪。
当笑声渐渐淡去,会场陷入死一般的静谧。
司马景丞冷冷扫过台下的几个人,那些人都是他的家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可是他认为最重要的家人都对他做了什么,一起联合起来想要害死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妻子。
差点,他的妻子就死在他的面前,要让他做那个罪人。
他冷漠的视线让冯千玉红了眼眶,心虚的将脸埋在丈夫的怀里,是她纵容了芝岩才会发生今天的事,可是于锦明明是妖精,芝岩也是为了他好。
司马天明到底不是吃素的,面无表情的接收着他冷漠的视线,怒不可揭,“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是家族掌权人,却娶一只妖精当妻子,这像话吗?这件事如果让家族其他人当成把柄,你掌权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第1096章 用枪指着他
“呵,妖精怎么了,她没害过人,她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都要善良,我就是爱她,不管她是人也好,是妖精也好,她都是我司马景丞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语调顿了顿,他讽刺的勾起唇角,“至于这掌权人的位置,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我不想轮为你们争权夺势的棋子。”
司马天明脸色一变,铁青难看,怒声咆哮,“这个位置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至于那只妖精,只要我司马天明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进我们司马家的门。”
“呵,爷爷,您可真是老谋深算,但是我到想看看,你要怎么逼我坐这个位置。”声音落下,他转身朝着大门走去,他要去找老婆,他一定要找到她,当面跟她道歉,请求他的原谅,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去A国也好,去其他国家也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金钱,权势这些他都不稀罕,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必定生死相随。
司马天明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额头青筋暴露,他还是掌权人的时候,掌握着一个家族的生杀大权,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寒而粟,近年退休了,才退去了戾气,不过威严依然存在,只不过在于锦面前,他始终是一个好爷爷,只是当利益受到了威胁,所有的假象都会消失。
“给我抓住他。”他冲着保镖命令。
保镖已经明白此时的形势,急忙冲了过去,说了一声得罪,就要去抓他。
司马景丞自然不会坐等被抓,很快,几人发生了打斗,保镖先前受过伤,身手自然没有先前好,几人对付一个人竟然还显得有些勉强,当他快要打倒几人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他的脑袋,他的砸出去的一拳停了下来。
虽然没有看,但他也知道那个冰冷的物体是什么,是枪口,而用枪指着他脑袋的人正是他的爷爷司马天明。
司马天明一手执枪,食指就扣在扳手上,冷着脸随时都可能扣下去。
“父亲,不可以。”
“爷爷,不要伤害她。”
司马志华和冯千玉激动的叫着父亲,而司马芝岩同样激动的叫着爷爷,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用枪指着自己的孙子的脑袋,那可是真枪实弹,一个小心就可能走火。
司马景丞转过头,黑呼呼的枪口就正对着他的额头,他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冷漠的声音响起,“要嘛,你就杀了我,要嘛,就让开。”
司马天明被他迫人的气势震慑住,这便是他的孙子,他最得意的孙子,当初他会将掌权人的位置传给他,便是因为他的气势与决策都是姣姣者,可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不,是一只妖精而放弃一切,男人当有野心,女人算什么,感情用事只会让自己一败涂地。
他下不了手,他到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冷血无情的司马天明,握着枪的手轻轻抖着,食指愣是扣不下去。
“抓住他。”
保镖急忙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押着他。
第1097章 司马家融不下你这尊大佛
司马景丞没有反抗,那把冰冷的枪就抵在额头,他不怕死,但是如果他死了,又怎么陪在老婆的身边。
司马天明拿着枪的手垂了下来,冷喝,“带走,将他关在房间里,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踢出房间半步。”
“是。”保镖押着他离开。
司马景丞一心想着去找老婆,听到要将他关起来,他哪里会坐以待毙,抬起一脚踹向保镖的裆部,保镖裆部吃痛,手也松了开来,他一拳砸向另外一个保镖,旁边又有保镖冲了过来,再次发生了再斗。
突然后背遭到偷袭,凌厉的一掌劈在他的后胫上,身体一僵,两眼缓缓闭上,昏了过去,保镖急忙伸手接住。
司马天明垂下手,看着被自己打昏的景丞,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悲伤,“带走。”
保镖小心翼翼的抬头司马景丞离开了会场。
冯千玉看着儿子被抬出去的情形泪流满面,冲到父亲面前求情,“父亲,景丞也是被妖精迷惑,您千万不要伤害他。”
司马天明脸上的冷漠消失,换上的是一脸的沧桑,犹如一个年迈的老爷爷,他幽幽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景丞并不是被迷惑,他是真的爱上那只鱼精了。”
顿了顿,他又轻声呢喃,“如果我没猜错,景丞应该早就知道她是妖精了。”
明知道她是妖精,却无法自拨的爱上她,司马家的男人都是真性情。
这一消息对司马芝岩来说无疑是震惊的,哥哥已经知道于锦是妖精?而他却始终不揭露她的真面目,难道真如爷爷说的那般,他明知道她是鱼精却爱上了她。
不,她不能让哥哥去找鱼精,哥哥是她的,她走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哀求道,“爷爷,您一定要阻止哥哥,不能让哥哥去找那只妖精,她会害了哥哥的。”
司马天明转头看向她,眼里渗出寒芒来,他一拂袖,甩开她的手,“司马芝岩,我也不想过问你为什么会法术的事,但是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司马家已经融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她是从福利院领养的,什么身份都可能是,经过刚才的事,他已经能猜出她的身份,在整个新城,会法术的只有天师家族,穆氏家族,她是穆氏家族的后代,显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她继续留在司马家为的是什么,但是今天的事因她而起,他没有对她出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司马芝岩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后退了两步,恍恍呢喃,“什么,爷爷,您这是在赶我走?”
冯千玉不明白父亲的话,以为他是因为今天的事迁怒于她,急忙为她求情,“父亲,您不能这么做,芝岩也是为了景丞好才会做出这件事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马上收拾东西从司马家滚出去。”司马天明厉声打断她的话,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父亲。”
“爷爷。”
两人唤着他,换来的却只是他坚定离开的脚步。
第1098章 肋骨断了两根
司马芝岩扑进母亲的怀里,哭出了声,“母亲,我不要离开,不要赶我走。”
“芝岩。”冯千玉哭得视线都模糊了,可是她知道,父亲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如果是景丞的话,她还能凭着她是他母亲的身份,纵容她,可是现在连父亲都要赶芝岩走,她没有任何的办法。“不是母亲不帮你,只是你爷爷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不要,母亲,您一定要帮帮我。”司马芝岩摇着头,眼泪洼洼,她以为终于揭露了鱼精的真面目可以陪在哥哥身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被赶出司马家,计划明明不是这样的。
冯千玉当然舍不得女儿,只能向丈夫求救,“志华,你去向父亲求下情,不要赶芝岩走,芝岩可是我们的女儿。”
“这...”司马志华很为难,不是他不愿意,只是父亲的脾气他很了解,只要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不过看着女儿和妻子这么难过,他心里也难受,只能点了一下头,“我试试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去追父亲。
司马芝岩和冯千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一直很安静的芷安勾起了唇角,呵,今天真是一场大丰收,揭露了于锦的妖精身份,又将司马芝岩赶出司马家,胜利的天平都倒向她这一边,司马师哥终于是她的了,再没有人会跟她抢了。
她站起身,迈着不急不躁的脚步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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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回到了乔帮,乔佑延让手下叫了医生过来。
于锦仍处于昏睡中,安静,没有生气。
穆连森受了很重的伤,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嘴角的血迹也变了颜色,身上再痛也及不上她心里的痛吧。
她一定很难受吧,好不容易可以和爱的人结婚,却在婚礼上被揭发了身份,虽然司马景丞不在乎她是妖精,但到底人类是容不下妖精的,所以这辈子她和司马景丞算是真的不可能了,除非司马景丞愿意为了她抛弃一切,远离这个伤心地,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这关系着不只是两个人,而是影响到司马家,司马天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帮她把脉,随后他皱起眉头,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她灵丹受损更加的严重,可是明明他已经将她的灵丹封住,为什么灵力还会外泄,这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她的灵力是被吸走的。
想起一个月前,他在飞机场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异常,原来是真的,现在她的身体很虚弱,灵丹已经接近枯竭的情况,再下去恐怕也会死去。
他拿起一张符,念头咒语,符发出金色的光芒,眸光一闪,他将手中的符贴在她的灵丹处。
事情刚做完,只觉得喉咙一腥,张嘴哇的一下就吐出一口鲜血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很快医生过来了,乔佑延将穆连森安排在隔壁房间,检查结果是肋骨断了两根,内脏也受了轻微损伤,好在没有生命之忧。
第1099章 他就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
乔佑延也算松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替天敌担心,当初他可是差点死在穆连森的手里,现在却为了一个共同爱的人而放下恩怨。
现在只有穆连森能治好于锦,所以他需要他,再大的仇都及不上他爱的人的生命重要。
好在穆连森用符暂时压制着她的伤势,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乔佑延守在她的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传入她的体内,只希望为她尽一点绵薄之力,能让她早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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