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村长不愿意,宁夏也不好意思强迫。
转移话题问道:“村长,你认识一个叫宁晨萌的女孩子吗?年纪跟我差不多。”
“不认识,”老村长已经恢复平静,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叹息道,“村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死了。”
“死了?”宁夏很惊讶,为什么所有的女孩子都死了?就连远在芙蓉市的乔丽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银夕公主也很惊讶,“怎么女孩子都死了?男孩子没死么?”
“死了,男女老少都死了,一场瘟疫要了半村人的命,”老村长吐出一圈白烟,眼底的情绪看不清楚,“家里的孩子们也这样死咯,可怜咯,天天咳血。”
咳血?
宁夏想起昨晚敲晕她的那个人,也是咳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会咳出血来。
“村长,后门外面的那片墓地是……”
“都是死于瘟疫的村民。”
“哦。”宁夏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本想追问关于祖奶奶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就算问了,老村长肯定也不会实情相告,还不是自己暗中调查。
“小夏,先喝点药。”宁晨果端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汤,顿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宁夏一脸拒绝,“堂姐,我又没生病,用不着喝药了吧?”
阎赤接过药碗,温柔似水地看着宁夏,眉眼之间都快滴出水来。
宁夏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心里一阵发寒,这样的小白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作弄她?
“小白兔,你看这药,又黑又丑,肯定很苦。”
阎赤笑吟吟地看着她,“阿宁,乖,良药苦口。”
“我不要……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甜蜜的堵住。
站在旁边看戏的银夕公主都惊呆了,这画风……也太突变了,简直是少儿不宜。
赶紧捂住眼睛,然后透过指缝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阎赤这个心机Boy,宁夏说药苦,他居然不择手段地以嘴喂药,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攻击,宁夏还没反应过来,药汤已经滑入她嘴里,还有阎赤柔软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攻城掠地。
宁夏的脑子懵了,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剥了她的皮都不敢相信此幕。
小白兔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了她!
小手无力地推着阎赤,我的王呀,你不要脸,我还要耶!
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举措不仅没有阻止阎赤,反而瞬间激发了他兽行——他大手一挥,宁夏的两只手就被完美地擒住,动弹不得。
宁夏重重拧眉,几欲挣扎,都是徒劳。
很快,宁夏就被吻得娇喘连连,两颊浮上两朵撩人的红晕,阎赤松开她,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高挺的鼻尖抵着宁夏的鼻子,低浑性感的嗓音缓缓地薄唇吐出:“自己喝,还是我喂?”
如此暧昧的距离,使宁夏心儿一阵乱蹦,下意识地挪了挪距离,一把抢过药碗,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地一口干了。
好苦呀!
喝完药小脸皱在一起,伸出舌头倒吸凉气。
阎赤被逗笑,“阿宁,你真可爱。”说着,低头再次含住她红嘟嘟的小嘴。
宁夏刚想挣扎,这时一颗水果糖被阎赤的舌头送进她的嘴里,苦涩瞬间被甘甜所代替,皱在一起的小脸立马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两人又吻了好久,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和暧昧。
“冰坨子,你个禽兽,看你干的好事!”银夕公主指着阎赤的鼻子,正气凛然地吼着,“小羊羊都被你气走了。”
阎赤不为所动,嘴角带着邪魅的弧线,“你怎么不追出去?”
“我……”银夕公主一时语塞,瞄了一眼宁夏的嘴唇,再瞄了一眼阎赤的嘴唇,哼,这么精彩的吻戏,我才不要错过呢。
阎赤赞叹道:“你真是个好学之人。”
银夕公主瞪他,“要不管!”说罢,捂着脸跑开了。
宁晨果和老村长也非常识相,不约而同地,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宁夏和阎赤两人孤男寡女地独处一室。
宁夏有些不好意思,像一株害羞草似的,羞嗒嗒地垂下头。
阎赤握住宁夏的手,不紧不慢地开口:“阿宁,我要走了。”
宁夏猛然抬起头,“你要去哪儿?”
“地府有些要紧事要处理,”阎赤宠溺地看着宁夏,那眼神简直酥麻入骨,“另外,来之前我看过花溪村的死亡档案,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瘟疫事件的记录,这事太蹊跷了,我得回去好好地查一查。”
“小白兔,”宁夏靠进阎赤怀里,双手亲昵地环在他的腰间,“你对我真好。”
阎赤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宁夏嘴角微微勾起,“嗯,你回去了也别太担心我,有堂姐在,我不会有事的。”
阎赤帮她捋了捋头发,“二郎神会替我保护你。”
虽然把情敌留下来保护阿宁,他心里十万个不爽,但不管怎样,阿宁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送走阎赤,宁夏回到古宅就看到宁晨果他们跟老村长围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宁夏凑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宁晨果将她拉到旁边,悄悄地耳语道:“老村长刚才提起一个人,好像是宁震风。”
“他在哪儿?”
“老村长不愿多说。”
“为什么?”宁夏瞄了一眼老村长,见他神色惶惶,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好像是宁震风染上了瘟疫。”
这就是晋弋给宁震风改的命格吗?备受折磨,生不如死。
“老村长,”宁夏走过去,一本正经地忽悠道,“我们晋医生是城里大医院的主治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你就让我们去看看那个病人吧,晋医生肯定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
老村长抽着旱烟,想了好久,最终还是应下了,“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传染了。”
吃过午饭后,老村长画了一张简易地图,宁夏严重路痴,不敢妄自接手,银夕公主跑过来抢,宁夏也是眼疾手快,赶紧将地图给了稳重靠谱的晋弋。
银夕公主立马就乖巧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呢。
走出古宅,零零星星地遇到一些村民。
宁夏很是纳闷,“他们怎么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银夕公主凑过来,插进宁夏跟晋弋的中间,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长发,“像我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他们肯定不敢看咯。”
宁夏更是疑惑了,“为什么呀?”
“万一爱上我怎么办?他们又得不到我,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呵呵……”宁夏竟无言以对。
两人聊得投入,都没有看见路上突然出现的大水坑。
眼看就要掉进去,说时迟那时快,晋弋闪身来到宁夏的身后,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扑通——”
银夕公主踩进水坑,脚下一滑,一屁股坐了下去。
浑浊的雨水溅到她的脸上。
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此时不要太狼狈。
但路过的村民仍是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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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沦落无家可归,她霸上了他在北城的私人别墅。
怎料他说:“别说你要我北城的家,南洲的老巢我都可以双手奉上。我的房子车子票子,以及未来的孩子,都是你的。”
“理想型,是我?”
“我从未考虑过什么理想型的问题,单身二十五年,我不曾懂过男女情爱是何物,也不屑于懂。只是现在遇见了你,才方知原来问题的答案是你。”
秦楚禾却是难得的展颜一笑,道:“传闻薄少不近女色、母胎单身,如今看来,传闻皆是真的了。”
“母胎单身确实不假,只是这不近女色么……”
“禾儿,那只是因为此前的女色皆不是你。”
第八十六章 怀孕了就多吃点
银夕公主抹去脸上的脏水,眼里挤出一片水汽,可怜巴巴地望着晋弋,“小羊羊,你偏心!”
宁夏有些尴尬,赶紧从晋弋怀里滑下来,伸手去拉银夕公主,安慰道:“你堂堂天界公主,何必跟我这个凡人一般计较呢。”
银夕公主也是心大,抓过宁夏的手,从大水坑里爬起来,摆手道:“算了,谁还不是小公主咋滴。”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喃喃,“我得回去换件衣服,你们先去找那个病人吧。”说着,凑近宁夏,“替我好好照顾小羊羊,他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村民拐跑了咋整?”
宁夏挑了挑眉,“放心,包在我身上。”
银夕公主这才放心离去。
二哈特么高兴,扭着屁股走在最前头。
后面跟着手拿地图的晋弋,然后是宁夏和宁晨果。
“晋医生,”宁夏实在无聊,很是八卦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接受银夕公主呀?”
晋弋温柔地笑笑,“她是织女和董永的三女儿,辈分上差得太多,我不喜欢。”
三女儿?
每年就见一次面还能生几个孩子出来,嗯,挺厉害,挺凶猛。
“只要是真爱,管他什么辈分,”宁夏伸长脖子凑上前,“晋医生,银夕公主那么美丽那么可爱,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晋弋低头看着她,嘴角绽出一抹如沐春风的弧线,“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宁夏咧嘴一笑,眉眼弯弯,“是谁?我认识吗?”
晋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以后告诉你。”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糊涂罢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走进她的心。
一个小时后,宁夏等人穿过小树林,远远地就看见一排黑黢黢的破屋,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座废弃已久的监狱。
外面的围墙已经坍塌,里面的牢房也是破损不堪,到处都是瓦砾、石块和杂草。
“小夏,跟紧我。”晋弋率先走进监狱,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宁夏,以此确定她是否安全。
宁夏被他逗笑,安慰他,“晋医生,你太紧张了,大白天的,连个鬼都没有,我不会有事啦。”
二哈最懂自家主人的心思,屁颠屁颠地跑到宁夏的身边,舔了舔她的手背,呜呜两声,像是在说:“别怕,我保护你。”
宁夏笑得合不拢嘴,这主仆两人真有意思。
走进监狱,不出所料,里面十分幽暗,空气里飘着霉味和腥臭味。
宁夏站住不动,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开始打量周遭环境。
原来她现在所在位置是牢房入口,一条笔直的穿堂伸向最里边,看不清楚尽头,穿堂两侧是一间一间的牢房,铁栅栏倒了满地,不知是人为,还是什么。
“小夏,找到了。”
十米开外传来晋弋的呼唤声,宁夏赶紧跑过去。
这是一间完好无损的牢房,铁栅栏被铁链重重锁住,上面还挂了三个大锁,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难道是怕里面的病人跑出去散播瘟疫吗?
五平米不到的牢房里,到处都是枯草和不知名的黑色固体。
宁夏闻到一股浓郁的恶臭味,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什么味道?”
宁晨果面无表情地,“排泄物还有腐肉的臭味。”
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宁震风听到宁晨果的声音,手里的黑色物体“叮~”地一声落到地上,整个人僵硬无比地缓缓地转过身。
屋顶有个破洞,阳光从那儿照进来,使得牢里不像穿堂那么暗。
宁震风坐在破洞底下,穿了一件破烂不堪的军大衣,黑黄黑黄的棉絮掉得到处都是,几只虱子探出头来晒太阳,特别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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