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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咸鱼阴阳师——探云

时间:2017-11-13 18:36:39  作者:探云
  “之前还是我天真了……”也可能是不愿意去想,“除了离开讨厌的人,你还有另一种选择。“
  背道而驰,或拔剑相向。
  “夏获鸟。”江雪的手猛地握紧,“让开!”
  冰锥刺出,只对着门口的方向。夏获鸟可以躲开,可以攻击,却强行去抗,只弄得伤痕累累。
  江雪看着她倒在地上,没有再行攻击,轻声道:“玉子,让开。”
  真名。
  夏获鸟猛地跪下去,胸口骤然传出剧烈的疼痛。妖怪的名字从来不会轻易交出,因为一旦交出,根本就不再有拒绝的余地。强行抵抗真名的威力,除了让自己痛苦,大概也就是能拖上一点时间了。
  一秒,或者两秒。
  够不够呢?
  夏获鸟迷迷糊糊地想,她能不能撑到古笼火向荒川之主求情呢?
  “玉子。”江雪捧住了她的脸,“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让曾经出于信任才交出的真名变成伤害你的利器,让开吧。”
  她尽量说的平静,然而夏获鸟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这点颤抖让夏获鸟感觉到一点希望,她抓住了江雪的手,“荒川之主的死,古笼火真的是无意的。”
  “……那,我呢?”
  江雪干哑着嗓音,“他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我会死吗?”
  夏获鸟急切道:“你是不会死的!”
  ……
  江雪沉默下来,不远处荒川之主的声音和古笼火求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起,夏获鸟还苦苦撑着,似乎想撑到荒川之主答应的那一刻。江雪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肌肉绷的很紧,“说的对,我是不会死的。”
  夏获鸟看见江雪的眼眶红了起来,牙咬着,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雪我刚才是……”
  “话赶话赶出来的。”江雪一口截断。
  夏获鸟还想拉她的手,被她挡开了。
  “他已经见到咸鱼了。”江雪站起身,“你可以让开了。”
  沉默片刻又说,“我知道你不想让他死,可以。我会在式神录专门给你们划一间小院,你带着他住进去,也不用让他领什么体罚。”
  她的声音很轻,尽量维持着冷静,然而还是能从偶尔起伏的尾调中捕捉到一丝内心的剧烈起伏。
  “只是……”她顿了一下,“你们永远都不要再踏出那里一步。”
  她走出房间,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古笼火被她从荒川之主脚旁拽出来,丢进了夏获鸟怀里。这次她没叫萤草也没叫妖琴师,所有还能称的上有感情的都没叫,她给妖狐下了命令,让他带着夏获鸟和古笼火走了。
  安静了。
  她坐了下来,然而心跳声仿佛还是响在耳边。
  荒川之主的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点上她泛了红的眼眶,江雪的眼睫轻轻一颤,温热的水滴就润湿了他的手指。荒川之主能感受到她咬紧牙关后脸颊紧绷起来的肌肉,面对着强忍着想要停止眼泪的她,轻轻叹了口气。
  荒川之主的手指滑到她柔软的发丝中,扣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他怀里。
  体温和怀抱迅速瓦解了江雪的力气,荒川之主能感觉到胸前很快湿了一片。他拍着江雪的背,听见她越来越抑制不住的哭声。
  “她不是你真正的母亲。”荒川之主道,“不必太在意她。”
  “我……知道。”江雪带着抽噎的声音发闷,似乎是因为太贴近胸膛,震得他心里发疼,“是我妈……打爆古笼火的头……”
  “我看看。”荒川之主捧起她的脸,“哭的真丑。”
  涕泪横流的,是真的丑。
  荒川之主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别哭了。”
  “咸鱼……”江雪拉着他的衣襟,“我想回家。”
  “之前就是,每次见到布莱克和哈利其实都有……我不敢想,也不敢提……”江雪的气有些上不来,一抽一抽的,像条在岸上蹦跶的鱼。“可是……可是我真的……想回去。”
  每次放假回去,妈妈都会经常给她买楼下烧烤摊放了很多辣椒的烤鱼,那是她喜欢吃的。爸爸下班回家的时候,会给她带上不同口味的糖葫芦。想要吃小龙虾的时候,每次处理半天做上一大堆,然后分成一碗一碗地限制着她吃。
  “我是不是已经被烧成灰了?是不是已经被下葬了?是不是不可能再回的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死了?”
  她的眼泪落在荒川之主手上,是水却像是火,要将他的皮肤烧穿。
  江雪等闲不哭,这一次哭到心力俱竭才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到了半夜的时候烧了起来,被砍上一刀都没事的阴阳师烫的像一块火炭,陷在梦魇中难以自拔。
  荒川之主给她买了药又冰敷了额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江雪的每一句话都像戳在他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荒川之主血红的眼睛渐渐变回紫色,手掌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我会让你回去的。”
 
 
第141章 蝶语
  式神录。
  随着江雪实力的增强, 这里也愈加秀美宽阔。四时之景皆能在此看到, 红叶曾经还和鲤鱼精在所居庭院的枫树下许愿江雪更强些, 好看到更加广阔壮丽的风景。串门的首无一脸冷漠地看着兴致勃勃的两个女孩子,表示自己居住的十分满意,对此不感兴趣。
  妖狐来的晚, 到的时候见到的已经是成群的房屋院落,不知道最初这里是什么样子, 只是听萤草她们提起过。那时候这里没有那么多院子, 只有很小的一个庭院, 大家住在一起。不过因为人少,并不拥挤难过, 反而十分热闹。
  要妖狐说最初那样也不错,多了许多能和美丽少女相处的机会。
  比如现在,他就能和屋中的少女们待在一起,而不是杵在这块硬邦邦的石头上。
  他懒懒地躺在庭院里的一块山石上, 落下来的樱花花瓣停留在他眼角。夏获鸟的诉说声低低缓缓, 愤怒的萤草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你……你怎么能那么说?!”
  唔……也许还是不进去的好。
  他从石头上翻下去, 让山石挡住他的身影。在这里能隐约看见屋里的情形, 外貌娇弱的少女高高举起了蒲公英,手臂抖了又抖, 始终没能砸下去。
  她浑身颤抖着放下手, 抓着蒲公英头也不回地走了。屋里的鲤鱼精追了两步,又看了看满脸黯然懊悔的夏获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边走。
  妖狐觉得这是个不妙之地, 留在这里不如多看两眼其他可爱的少女,于是一溜烟走了,准备去红叶那里消磨消磨时间。
  “鲤鱼精。”蝴蝶精端坐在夏获鸟面前,抬起头看向不知所措的鲤鱼精,“去看看萤草吧,她心里不舒服,你多哄哄她好么?”
  “啊……恩!”鲤鱼精点点头,重新找到了方向,活蹦乱跳地去了,准备让萤草重新打起精神。她走了很远还能感受到空中没有散去的水汽,蝴蝶精将屋门和窗户全都打开,让水汽尽快散去。
  “你受了伤。”她对夏获鸟说,“之后要多注意些,你这种伤不能受寒,别忘了保暖,不要让这间屋子潮气太重。”
  又对一言不发的古笼火道:“给她加件披风以免受风,这些你都要记清楚,以后才能好好照顾她。”
  蝴蝶精语气温和,却不像往日一般温软。
  屋里不缺纸笔,她取了开始写药方,字迹工整清晰,还附带了药材的特征。“这里的物产比当初丰富多了,你这处院落有片药田,照着上面写的采摘熬煮便好。”
  古笼火收下药方,熟悉的环境仿佛让他回到当初一样,脱口而出道:“不是能用祈祷……”
  说到一半也自省到现在的情况,住嘴不说了。
  蝴蝶精笔下不停,坐姿端正,手腕沉稳,“都是治疗的手段,都是能治好伤的。”
  夏获鸟苦笑,眉头低低,眼中的苦涩和泪水一样满溢,似乎马上就要落下,“那时候……我真的……”
  “古笼火。”蝴蝶精将写好的药方拿起,交给一边的人,“去采摘吧,我好看看你有没有出错的地方。”
  古笼火也怕采摘处理出错,再让夏获鸟的伤势雪上加霜,没有半点犹豫就去了,走的分外干脆利落。
  他走远了,蝴蝶精才缓缓道:“那时候你做的梦,我一直记得。”
  江雪可以任意支配式神录中的式神和任何物品,但她却不能自己进来。式神录中的许多或喜或忧的事,有些她们会说给她知道,有些不会。
  比如红叶每天调皮捣蛋捉弄式神的琐碎日常,比如鲤鱼精每天重复的枯燥修炼,比如有时午夜梦回时首无的一声惊叫和嘲讽着的妖琴师手下不停的安神曲,比如唐纸伞妖夜夜不休的噩梦。
  这些她们都不曾跟江雪说过,或者不必要,或者不愿意让她担心。
  每次召唤到新式神的时候,蝴蝶精总是最忙碌的。
  刚刚来到阴阳师手下的妖怪带着迷茫和愤怒,或许还有一些未知的恐惧。不安,忐忑,未知的未来,和过去无法摆脱的梦魇。
  不惊不怕的很少。
  那些充满着噩梦的夜晚,蝴蝶精是无法安睡的。她穿梭在梦境里,尽力安抚着新的同伴。
  夏获鸟的梦总是火光连天,强盗一个个冲入村民家中,烧杀掳掠无所不为。一具具尸体倒在冰冷的地上,最后被火焰烧成灰烬。蝴蝶精知道那感觉并不好受,因为她这个旁观者都无法移开胸口的沉闷。
  “我还记得去救人时的事,我救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蝴蝶精陷入了那时的回忆,“那天的火海对大家的影响都很大,我还记得我救活她时的感觉,也记得江雪大人怀里那个救不活的女孩。”
  夏获鸟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是怨念聚合而成,那晚死去的所有孩子,都是她的孩子。是江雪帮她成了妖怪,是江雪带她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她曾发誓保护她,可是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不认识那个女孩子,可是……真的很难过,我,萤草,还有江雪大人,一目连大人应该也是一样。”蝴蝶精闭上了眼睛,“你应该是更悲痛的,我无法感受,不过一定很痛苦吧。那个时候,一定愿意为了他们能够活过来而付出一切,对吗?”
  蝴蝶精想起从书本上看到的一句话,“除却死生无大事。”
  “我……活着……能有一切可能,偿还也好,怎么样都好……”夏获鸟泣不成声,“可是一旦死了……就真的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村人已经活了下来,可那些孩子冰冷的尸体,她到现在仍然记得。甚至是火起后火舌跳动的模样,还有空气中的焦臭气味。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蝴蝶精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呼吸还是叹息,“所以听到江雪大人的话之后,你那么做了。”
  事情的模样已经在夏获鸟给她们的转述中完全清晰,那句古笼火不明白的话,旁听了这一遍转述他也没有明白,蝴蝶精却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能护住的人很少。”蝴蝶精轻声重复,“江雪大人一直很明白死亡的不可挽回,那位大人死后……”
  她露出悲哀的神色,闭上了双眼。“她无法再一次承受至爱死亡带来的痛苦了。”
  可是她又保护不了所有的人,怎么办呢?
  蝴蝶精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她怀里抱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姐姐要给她做花蜜吃,可是只能选一种花。怎么办呢?
  能选的只有一个,剩下的只能放下,等到下一次再做。可是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原先的花朵早已经枯萎。
  “我……有些害怕……”夏获鸟哑声道:“阿雪不是不明白古笼火的行为有恙的影响,只是……不想再温柔地对待这样的式神了……”
  蝴蝶精倒了一杯水给她。
  古笼火的刀尖从没有对准过夏获鸟。他拿刀刺死了江雪,可是那时候如果面对的是夏获鸟,他下得了手么。
  没人知道,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江雪不原谅……不,一开始就不会去拯救已经从她身边叛逃的古笼火,那么她一定不会被刺中。
  能护住的人少,所以只护心尖上的人,只护住自己。那些感情不深的不去救,更不会原谅。
  ——就算有恙的影响也绝不原谅,所以永远不要去做这样的事,永远不要指望她再去救任何人,从根源上断绝此事。
  “荒川的事他是无意的。”夏获鸟捧着那杯茶,并没有用它润一润干哑的喉咙,“那样的伤害……并不必然啊!”
  蝴蝶精道:“荒川之主的事并非计算中的结果,江雪大人不会总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不必为了这样的事放弃其他人,不必杀死古笼火,因为古笼火只要活着可以受任何惩罚,但死亡……是无法挽回的。”
  夏获鸟泪水不断落下。
  “不可挽回……”蝴蝶精的声音轻的像梦呓,“希望每个孩子都好好的,希望他们都不至于再像那夜一样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能挽回的,只好为不可挽回地退让几步。只有这样,大家才都能好好的,是吗?”
  “你并不是不知道江雪大人不会痛,你只是觉得她还可以被补偿,因为还活着,所以总能有办法弥补她的。不过你可能忘了,那种痛苦的程度。”
  “江雪大人总是不会哭……”也有可能是不在她们面前哭,“这并不是没有多痛。”
  蝴蝶精还记得在夏目家的院墙下,江雪几乎不怎么入眠,即便睡也睡不安稳。她用了安神的花粉,让江雪枕在她腿上补了一场安稳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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