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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戈登局长作为蝙蝠侠最忠实的盟友，他很清楚小丑身上的伤, 一定不是蝙蝠侠造成的。
不是蝙蝠侠比较心软，不忍心把小丑伤得那么重，而是——
小丑身上的伤口怎么看也不像是蝙蝠侠能够弄出来的啊。
想到这里, 戈登局长的目光就落到了蝙蝠侠……身边的黑发姑娘身上，之前的韦恩酒店炸弹案里，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蝙蝠侠说了他接手这件事了, 所以他就没有再关注。
但是谁能想到小丑竟然真的会找妮娜报复呢？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给妮娜致电却被她挂断之后，戈登局长一边派人前往商业大楼，一边给蝙蝠侠致电，从他口中得知妮娜是变种人的身份之后，他虽然放心了一点，但是万万没想到小丑居然会被妮娜虐得这么惨。
想到小丑刚刚浑身是血的样子，戈登局长再看妮娜的眼神就有点儿不太对劲了——
现在的变种人都长得这么有欺骗性吗！？
明明看起来就是软妹子啊。
妮娜·看起来像软妹子·波特曼默默地握紧拳头，噌的一声亮出了金刚爪：“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
戈登局长完全没料到妮娜会突然亮这么一手，当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说实在话，虽然关于变种人的言论他不是第一次听了，也见过不少有关于变种人的资料和照片，但是——
听再多，看再多也没有亲眼目睹来得那么震撼。
在别人转头过来之前，蝙蝠侠看了妮娜一眼，黑发姑娘乖乖地把金刚爪收回去，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染上了几分无辜的神色：“I'm just kidding。（我只是在开玩笑）”
说实在话，妮娜那张脸确实是非常的有欺骗性，就像现在，明明刚刚戈登局长才被她亮出金刚爪的动作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结果这会儿见她这个样子，不等蝙蝠侠说什么，他就开口为妮娜辩解了，他道：“没事，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呛到而已，和波特曼小姐无关。”
蝙蝠侠：“……”
他不是担心戈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只是担心妮娜的金刚爪被其他的警员看到而已。
毕竟蝙蝠侠已经心甘情愿地背上虐了小丑一波的黑锅了，戈登局长虽然是知情人，但是整个哥谭市警察局也仅仅只限于他而已。
戈登局长：“……？？？”
所以他是认真的吗！？
#######
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有蝙蝠侠帮妮娜开后门，黑发姑娘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做笔录就可以先走了。
妮娜从天台下来之后，就看到巴基，旺达和皮特罗他们已经站在SUV旁边等着她了，注意到他们关切的目光，黑发姑娘笑着道：“放心吧，我没事。”
“是没事还是没受伤？”
巴基那双绿眼睛在妮娜的身上转了一圈，要知道这姑娘的自愈能力实在是太逆天了，再重的伤她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自愈，所以如果她不说的话，他们还真的不一定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听到巴基这么问，妮娜翘了翘唇：“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听到妮娜说出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巴基清了清嗓子，皮特罗甚至直接问出口：“不是吧？妮娜，你又发现我了！？”
小丑说了，让妮娜单独上楼，但是不管是巴基还是旺达，皮特罗姐弟两人都根本不放心，于是皮特罗抱着旺达跑了一圈，而巴基则趁机到了商业大楼对面的那栋大厦天台，从地理位置上来说——
非常适合狙击，特别是一枪爆头！
妮娜笑着对皮特罗弯了弯自己右手的手指：“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抓到你的了？”
妮娜并不傻，她虽然是变种人，甚至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而小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单枪匹马地去赴约，黑发姑娘当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了。
例如在自己的周身“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生命力网，即便小丑想要玩阴的，让人在暗处放冷箭，她也能够挡住。
所以妮娜一下子就知道了皮特罗抱着旺达到天台跑了一圈，至于在对面楼的巴基……
不要忘了，妮娜既然担心小丑玩阴的，那么到了天台之后自然会观察四周了。
在暗处的狙击手对她是恶意还是善意，妮娜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当然，作为整个世界顶尖的暗杀高手之一，巴基那么容易被妮娜发现，显然是故意放水的。
皮特罗捂脸：“……”
好吧，他忘了QUQ
不过虽然遭受了暴击，但是皮特罗对于妮娜和小丑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了，于是一上车之后，皮特罗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妮娜，你和小丑在天台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刚看到了蝙蝠侠，他怎么会来的？还有小丑刚刚浑身是血的，是你动的手还是蝙蝠侠干的？”
不过话才刚刚问出口，皮特罗就想到了妮娜在九头蛇分部基地大开杀戒的事情，当即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小丑都快没了大半条命了，这架势很妮娜好吗？
事实上，也确实是orz
妮娜并没有隐瞒，见旺达他们一脸好奇，便顺便将刚刚在商业大楼天台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皮特罗虽然抱着旺达上去溜达了一圈，但是很显然，时间太短了，只够让他们确认她的安全。
至于在对面那栋大厦顶楼的巴基虽然能够关注全场，但是显然也仅仅只能够确认她的安全，防止小丑使阴招而已，毕竟他还没有厉害到能够远距离地读唇语。
听到妮娜的话之后，旺达微微张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小迷糊，她说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觉得小丑说得好像没有错。”
听到旺达的话，正在开车的巴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在她注意到之前就收回了视线。
说真的，之前巴基同意妮娜带着旺达和皮特罗这对姐弟回纽约其实也有一部分的小私心的，一来，旺达和皮特罗的年纪跟妮娜相仿，为人又挺单纯的，他们又难得地谈得来，巴基自然不会阻止他们继续交往下去了。
二来，正因为旺达和皮特罗这对姐弟即便是在外流浪了好几年，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挺单纯的，再加上他们本身拥有着无限提升的可能性的超能力，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并且利用的话，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事实证明巴基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像现在——
明明之前旺达已经很清楚小丑是恶名昭彰的反派了，也知道他有多可怕，但是现在她却仍然会受到影响。
巴基并不是说旺达他们继续流浪的话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但是这个可能性确实是很高。
“小丑确实是说的有道理。”一旁的妮娜开口道，“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偷换了概念。”
见旺达和皮特罗都看了过来，妮娜就开口道，“打个比方，小丑说‘他（蝙蝠侠）的手是干净的，可他的脚下已经踩满了鲜血了’，这句话听起来是没有问题，但是——”
“蝙蝠侠脚下踩的鲜血是谁倒出来的？”
“是小丑。”
妮娜头脑非常清晰地说道，“小丑的意思是，因为蝙蝠侠不杀他，所以他每次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之后害死的人都得算在蝙蝠侠的头上，旺达，你觉得这个合理吗？”
“可是……”旺达开口道，“如果蝙蝠侠直接杀了小丑的话，那不是能够让很多人不会无辜地死去吗？”
“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小丑的，当蝙蝠侠选择以暴制暴的时候，他就不再是蝙蝠侠，而是蝙蝠怪了。”
开车的巴基语气淡淡地说道：“因为蝙蝠侠能够代表正义，但是却不能代表法律，试想一下，如果你们都是普通人，你们的城市里出现了一个能够替天行道的所谓英雄，他可以无视法律和政府，拥有自主杀人权，你们不会害怕吗？”
“他想杀谁就杀谁，你怎么能够判断他杀的人是真的罪有应得还是另有隐情呢？你不害怕有一天他的镰刀会落在你的脖子上吗？”
“法官会给你辩诉的机会，可如果你生活的城市诞生一个这样的‘英雄’，你只能跟上帝辩诉你是不是清白无辜的了。”
听到巴基的话，旺达和皮特罗两人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这两个在十几岁就成为孤儿的姐弟在成长的过程中，其实缺少一个引导他们，帮助他们塑造三观的对象。
只是……
妮娜忍不住看了巴基一眼，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巴基刚刚好像带上了几分恐吓的意思？
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妮娜怀疑的眼神，巴基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着黑发姑娘轻眨了一下眼睛，好吧，那确实不是她的错觉。
“可是那些死在小丑他们手上的无辜市民的亲人呢？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希望蝙蝠侠杀掉小丑的。”皮特罗开口道，“因为他的不杀，小丑他们的每次越狱都会害死很多无辜的好人。”
“复仇者们没有坚持不杀，你们觉得恨他们的人只是少数吗？”巴基开口道。
妮娜开口道：“哥谭政府太无能，小丑他们太可恶，于是那些受害者家属大概只能迁怒，憎恨蝙蝠侠了。”
“所以到底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看你站什么角度吧。”妮娜一摊手，特别耿直地说道，“就像我，虽然佩服蝙蝠侠先生，但是蝙蝠侠只有一个，所以刚刚小丑被我揍了个半死。”
妮娜觉得，蝙蝠侠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但是要成为他或者继承他的精神实在是太困难了。
想到刚刚在天台发生的事情，如果她是蝙蝠侠的话，那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丑嚣张嘚瑟，而自己只能将他送回阿卡姆疯人院而已，但是——
她不是蝙蝠侠，所以揍小丑的时候她揍得特别爽。
旺达思考了一下妮娜和巴基说的话，然后开口道：“蝙蝠侠也好，复仇者也好，他们都不是万能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会有人迁怒，憎恨他们，是吗？”
“对。”巴基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重要的不是你应该这样做，而是你想怎么做，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应该这样做’的。”
旺达和皮特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妮娜突然开口道：“More than a hero。（不仅仅是英雄。）”
巴基听到妮娜的话，轻笑了一声，夸赞似的说道：“不错，妮娜，你这句话总结得很有深度。”
“真的吗？”妮娜灰绿色的眼睛顿时间一亮，她佯装不好意思地伸手捂着脸，唇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语气里染上了几分小得意，“我也觉得。”
“扑哧！”
“哈哈哈哈！”
听到妮娜的话，车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旺达和皮特罗姐弟两人撑不住地笑了起来。
旺达笑着靠在妮娜的身上，那双琥珀色清澈的眼睛带着笑意地看向她：“妮娜你怎么那么可爱？”
听到旺达的话，妮娜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旺达你也超可爱的啊。”
皮特罗：“……？？？”
虽然他知道旺达确实是超可爱的，但是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巴基：“……”
妮娜这张嘴有时候说出口的话能够气死人，但是有时候甜起来也确实是真·要人命。
#######
曼哈顿，复仇者大厦。
因为回来之前已经给劳拉打过电话了，所以当妮娜刚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朝她扑了过来，黑发姑娘下意识地伸手，就将跟小狼崽似的小姑娘给直接抱住了。
“妮娜~”
劳拉双手搂住妮娜的脖子，双腿直接缠在了她的腰上，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仅如此，她还亲了亲妮娜的脸颊，显得尤为亲近。
对于劳拉如此热情的反应，妮娜有点儿受宠若惊。
倒不是说之前劳拉对她很冷淡，她对她是很亲近依赖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基因遗传问题还是性格就是这样，劳拉总是酷酷的，和爱笑的妮娜完全不同。
所以见分开了几天，劳拉就一下子变得这么热情，妮娜怎么可能不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妹控的黑发姑娘还是十分享受亲妹妹对她的亲昵和热情的，她笑着在劳拉的脸颊上亲了两下，一只手稳稳地抱住了她，另一只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因为跑动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一旁的皮特罗下车之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道：“我也好想旺达是这么小小的。”
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地抱着她啦。
旺达无语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她要是这么小小的话，身为弟弟的皮特罗只会和她一样好吗？
把车停好的巴基回来之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招呼着他们先进去。
妮娜和巴基他们今天回来的事情不止劳拉一个人知道，留在复仇者大厦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也知道，所以当妮娜他们一行人都到了客厅之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他们两人都在客厅里等着了。
“斯塔克先生？罗杰斯先生？”
看到两位超级英雄那么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妮娜的神色有些惊讶，毕竟从劳拉那儿她已经知道这几天复仇者们都十分忙碌的，原本最能够照顾劳拉的娜塔莎和克林特这几天更是连扎根在复仇者大厦的机会都没有。
“Beauty，我可以把你脸上惊讶的表情当做是太过想我的表现吗？”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站在妮娜的面前开口道，“毕竟我们分开了几天，刚回来你却一脸‘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不，不是。”妮娜连忙摇头，“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斯塔克先生。”
“哦，真的吗？”托尼扬起了一边的眉毛看向妮娜，然后笑着对她张开了双手，那双焦糖色的深邃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他说，“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个分别后再次见面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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