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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荣光——翘摇

时间:2017-11-16 16:45:11  作者:翘摇
  “坐。”池中月手随意地指了个座位。
  任清野喝得多, 但意识很清醒, 虽然包厢里还弥漫着烟酒味儿,有的菜还在冒热气,但气氛已经冷了下来。
  任清野坐到池荣贵旁边,说:“有事?”
  池荣贵抬头, 看着任清野,目光如猎鹰,平常人跟他对视,准被吓得腿软。
  “阿野,最近感觉怎么样?上手了吗?”
  任清野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冷茶,“都挺好。”
  池荣贵默不作声地点头,递了个眼神给刘启浩。
  任清野顺着他的眼神看刘启浩,心底警觉愈浓。
  刘启浩起身,从衣服包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往任清野面前一摆。
  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玩意儿了,一袋子□□,就跟桌上的大米饭似的,天天相见。
  任清野眉目一凛,浑身的细胞都进入了高度紧张状态。
  “贵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荣贵摊开手,以主人姿态,说:“请你的。”
  “爸!”池中月拍桌子站起来,“你干什么!”
  池荣贵泰然自若地揉着太阳穴,说:“我老了,身体也不行了”
  “嗯,所以呢?”任清野说着,却一动不动,盯着那包□□看。
  “以后,你就是我手底下的二把手,我退休了,整个公司都是你的。”池荣贵说,“我女儿也是你的。”
  任清野笑了出来,嘴角那一抹弧度极其乖张,眉毛末尾处微微跳动,给人以他下一秒就要掀桌的错觉。
  然而,几秒后,他抬起头,说:“就这些吗?”
  池荣贵等了一会儿,见他这态度,很是满意,“就这些。”
  任清野捏一小嘬在手里,细细搓动,白色的粉末顺着他的手指飘到桌上。
  “贵爷,你曾经跟我说,千万别碰这玩意儿,伤脑子的。”
  “阿野,这是我敬你的,成吗?”
  “成。”
  成,当然成。
  这是池荣贵最后一步心里防线,只要攻破,就只待收网。
  一字落地,已成定局。
  池中月浑身僵住,刺骨的冰凉从脚底蹿入身体,钻进心头。
  “月月。”任清野没看她,背对着,说,“你先出去。”
  他那一声“月月”,极尽温柔,所有旖旎都揉了进去,像一口含着□□的糖,塞到了池中月嘴里。
  池中月咬着牙,点头。
  “好。”
  任清野不愿她看到他沾毒品的样子,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沾了那东西,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会口吐白沫,或许会躺着抽搐,或许会鼻涕横流,总之,他不愿池中月看到。
  还好,他的姑娘很懂事,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
  池中月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手在发抖。
  她靠着门,想听到里面的动静,可惜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像没人一样。
  她抓了抓头发,咬了手指,扯了裙摆,脚踢了地板。
  这些动作,几乎都是在几秒内做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池中月觉得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然而,其实才几分钟而已。
  她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从走廊走过,心里一慌,冲过去拉住了她。
  “给我开一间房!开房!”
  银江饭店是一体化场所,有吃饭的地方自然也有住的地方。
  服务员看眼前这个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发红,还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心里不由得发怵。
  “您、您好,您别着急,请问带身份证了吗?”
  池中月出门随意,哪儿会带身份证。
  “给我开一间房!”
  “这……”服务员说,“如果您没有身份证,我们无法帮您开房。”
  这服务员在酒店工作好几年了,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不正常的客人,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找机会拒客,要是池中月拿出身份证了,她也能说酒店房满了。
  这时,路径包房的大堂经理看到了她们,走过来,问:“小雅,怎么了?”
  小雅满脸为难,“经理,这位客人要开房,但是没带身份证。”
  她说这话的同时还给大堂经理挤了好几个眼神,生怕经理不明白她意思。
  大堂经理看了一眼池中月身后的那道门,门牌上挂着“香山居”三个烫金字。
  银江酒店最高档的包厢。
  “您是香山居的客人?”
  池中月说:“是。”
  “那您跟我来。”大堂经理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小雅,“香山居的客人是我们酒店贵宾,我们随时为您提供需要。”
  小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堂经理,“可、可她没有身份证啊……”
  大堂经理已经带着池中月走了,没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去楼下走了程序,拿了房卡,就在包厢楼下。
  大堂经理把池中月送到门口,说:“还有什么需要吗?”
  池中月走到房间里迅速看了一眼,浴室里有一个大的浴缸。
  “冰!”池中月说,“我要冰!越多越好!”
  大堂经理心里早冒了几十个问好,但她想着是香山居的客人,要一些冰块儿又有什么问题?就算要星星都得给她摘下来,谁让今天总管说了,来香山句的是酒店老板的投资方,所有人都得好生伺候着。
  “好的,您稍等,我叫人去厨房给您弄来。”
  池中月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她都在催着大堂经理快些,两人到了厨房,又找了几个厨师从冰柜里掏了好些冰块,一起运上楼,全倒进浴缸里,装得满满的。
  池中月指尖滴水,落到小腿上,顺着脚背划入鞋子里。
  那一瞬间,池中月感觉自己踩进了寒冬的雪地里。
  “好了,你们出去吧。”池中月说,“谢谢你们。”
  大堂经理带着其他人一走,池中月立马抓起房卡就跑上楼。
  正巧,遇到池荣贵带着刘启浩出来了。
  池中月脚步顿时停住,胸口起伏,眼中带箭。
  池荣贵没看池中月,他别开头,双手负在身后,合在一起搓了搓。
  “他在里面,没什么大事,你急什么。”
  池中月只怒视他一眼,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冷意,然后推门而入。
  池荣贵嘴努着,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走。”
  *
  池中月一进门,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发昏。
  她看见,任清野跪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掐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往地上撞自己的头,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顺着下巴流下的,不知是鼻涕还是口水。
  那是任清野啊,那可是她心里无所不能的任清野啊。
  如今跪在地上,鼻涕横流,比街边流浪汉还狼狈。
  而被留下来的刘老三,正手足无措地看着任清野,“阿、阿野,你忍忍、这阵子过去了就、就好了……”
  “滚!”
  池中月冲他吼,“你给我滚!”
  “我……我……”刘老三正要再说点什么,但一开口就激怒了池中月,她提起身旁的凳子就朝他砸来。
  “滚!”
  “好!……我走……!哎哟!”那可是一张实木凳子,刘老三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转身就撞上了墙角,眼前一花,摔在了地上,但她站都不敢站起来,就这么爬着出去了。
  “我走……我走……”
  池中月蹲到任清野面前,用手臂擦干他的脸。
  “起来,你起来……不能躺下,你起来!”
  任清野感觉浑身都是虫子在咬,从内脏到大脑,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他此刻,只想敲开自己的大脑,把那些虫子全都刮出来,刮得干干净净。
  耳洞里全是苍蝇在嗡嗡嗡地叫,偶尔有熟悉的声音钻进来,驱散他一丝痛感,但只是一瞬间,那熟悉的声音就被苍蝇飞的声音给淹没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只想躺下,用力敲开自己的大脑。
  “任清野!起来!”
  池中月用力拽他,可他身体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只会往下坠。
  “起来!不能躺下,我求求你,起来……”池中月一急,扇了任清野一巴掌,可惜身下的人毫无反应。
  “任清野——”池中月拽着他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转身背对着他,“别躺下,我求求你——”
  十分钟,两层楼。
  池中月把那个一米八八的男人背了下去。
  把他扶着放到浴缸里的时候,冰块已经化了不少。
  任清野一坠进去,冰水就浸泡住了他全身。
  池中月用手托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额头。
  “任清野,你别干这行了好不好?”
  “任清野,我真的怕了,我怂了,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任清野,以后不当警察了好不好?”
  任清野当然不会回答她。
  池中月机械地重复着这些任清野听不见的话,其实,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任清野本该也过着安逸的生活,在大城市里喝酒吃火锅,唱歌看电影。
  凭什么要在这里出生入死?
  凭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了,是不是也要像他的爸爸一样,无名无姓地下葬?
  池中月想不出答案,但那一刻,她只想拿刀杀了池荣贵。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这篇文写的我自己很沉重,所以不会长的。初中其实是前段时间上课,让学生谈谈自己喜欢的明星,有个女孩子说自己最爱xxx,具体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心里蛮复杂的,我下课想跟她聊两句,但她很不耐烦地说别教育她,就喜欢一个明星而已,吸毒关她什么事啊。然后就突然想写了这么一篇文,以后还是写小甜文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43章 
  任清野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只开了微弱的床头灯,他睁开眼睛, 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光线。
  耳朵里像是有什么气体堵住了,呜呜呜地鸣响。
  过了一会儿, 鸣响淡了下去,一股流水声蹿入。
  任清野寻声看向一旁的浴室,玻璃墙壁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剪影。
  这具身体, 他再熟悉不过了。
  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可任清野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火辣辣地疼。
  几分钟后, 池中月从浴室走出来, 头发拧成一股,还滴着水。
  “醒了?”池中月坐到床头, 半身俯下,手肘撑在任清野头边,“今晚咱们就住这儿吧?”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还没等任清野回答, 池中月一溜烟儿钻进被窝,手臂攀住他的前胸, 呢喃着:“好困。”
  任清野在冰水里浸泡过的身体在逐渐回温, 他再次尝试着说话,喉咙依然干得像几天没喝水的人,但总算能冒出几个字了。
  “水,给我倒水……”
  “哦!”池中月一下子弹了起来, 抓起床头的矿泉水飞快拧开瓶盖,喂到任清野嘴边。
  任清野撑着枕头,缓缓坐起来。
  池中月抬手去扶他,刚碰到手臂,他就已经坐好了。
  然后,任清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
  池中月用手背擦掉任清野嘴边的水,说:“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体贴入微。”
  任清野嗯了一声。
  “嗯?”池中月说,“你还嗯?”
  喝了水,嗓子好多了,任清野吐出几个字:“实话。”
  池中月靠着床头,悻然地抿了一口矿泉水。
  她低着头,等任清野说点儿好听的话哄她。几分钟过去,身边地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池中月一看,他睡着了。
  呼吸平稳,血色正在回复。
  池中月躺了下来,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捧着他地下颌。
  “可是我永远陪着你。”
  *
  三天后,任清野如约到了公司,身后跟着池中月。
  仗着年轻身体好,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三天。
  □□这种东西,第一次不一定会上瘾。要是真上瘾,池荣贵也不会让他沾,毕竟这东西坏脑子伤身体,他可不想把自己手里得力的人弄残。
  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但都知道,从今以后,任清野就是池荣贵最信任的人无疑。
  池荣贵派了车在公司后面的仓库等他们,任清野带着池中月一上车,司机立马发动汽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车往山区里开,并非池家所在的那座山,而是这座城市最西面的山坳。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山坳里,高耸入云的厂房围墙逐渐进入任清野和池中月的视野。
  这是任清野第一次来到池荣贵的制毒工厂,也是池中月第一次来。
  任清野似不经意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已然在心里把路给记熟了。
  车停下的时候,面前是一度灰色的围墙。
  围墙正中只开了一扇铁门,厚重得像是搬了两个铁块儿来当门,什么子弹都打不穿。
  门紧紧闭着,地上有两道弧形划痕,是平时开门时滚轴划出的痕迹。划痕很浅,可见平时这里并不常有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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