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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原来我是唐和尚——烟波萧萧

时间:2017-11-17 16:28:13  作者:烟波萧萧
  寇员外急忙报了官,等官府人把盗匪押走审问出前因后果之后,寇员外对我们简直感激不尽。
  而我心里却想着,如果这次我们没应寇员外直接在道场结束后告辞,这些盗匪未必不能得手。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嫌疑很大?而寇员外斋万僧做圆满换来这样一个结果,简直可怜可叹。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到此已经告一段落,等到官府处置了那些盗匪之后,我们谢绝了寇员外给我们的赠礼,再次上路了。
  八百里路程,我们到达了灵山脚下。
  我望着山上楼阁宫阙,心中的亲切熟悉之感简直控制不住,就仿佛回了家里一样。
  我有些看呆了。
  “师父。”猴哥扯我,“我们到灵山了!”
  “如此气象,果然是西天极乐之地。”我翻身下马,顺着大道走到楼阁门首。
  那里正立着一个人,一身锦衣,相貌秀丽,见我就笑,“你们可算是来了。当初观音菩萨还对我说,你们两三年就能到,结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这哪里是两三年,分明是二三十年,他把我哄得好惨。”
  我看着他,觉得有几分眼熟,却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金顶大仙。”猴哥显然比我人面更广,与谁都能热络上。
  我们跟着金顶大仙进去,先是好茶招待,又有香汤沐浴。等我洗净尘土换上新衣后,感觉整个人也跟着焕然一新。
  金顶大仙看了我,还赞了一声,“果然是真佛子。”
  我:“……”
  我觉得我担不起这名号。
  等我们休息好,金顶大仙又引着我们到了后门,指着一座有五色祥光的山峰对我们说,“那里便是佛祖盛境,你们去吧。”
  我们登上了山,周围除了我们再无人迹,走了大约五六里,便被一道八九里宽的和阻了路。
  山里会出现这么宽的河,我只能说灵山果然不同凡俗,这操作也是可以的,就是我觉得自己当年学的地理知识大概喂了汪。
  显然这里不会有什么河神之类的存在送我们渡河,我们在河边找了许久,才发现一座桥,桥边有凌云渡三个字,大约就是这条河的名字。可惜,那桥是独木桥,凌空于水面,上面被水汽侵湿,看起来就十分滑。若是宽一点也好,可独木桥就是一根独木,还特别细,我伸脚试了试,也就是我脚掌那么宽。
  这时候我后悔极了自己居然不会走钢丝。
  我看着那独木桥是在有些畏惧,不光是我,其他几个悟也是如此。可惜此处不能腾云驾雾,要想过河,只能一步步走过去。
  只有猴哥怡然不惧。
  猴哥在上面都逛了好几圈了,就为了向我们证明那独木桥很好走,不要惧怕。可惜,几个悟不是咬着手指拼命摇头拒绝,就是直接倒在地上耍赖不起。
  这时候,为了师父的尊严,为了做一个好榜样,我站了出来。
  路上那么多劫难都过了,一百步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半,只差一哆嗦就能到达,我才不信我会败在一根独木桥下。
  我的平衡力还算可以,在桥上走的虽然慢,可也算稳。
  脚下河水湍急,等我快走到河心的时候,一道浪头打来,我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我被河水淹没,从身到心都是一片沁凉,可脑中却奇异的清醒。一点亮光从河水深处朝我游来,几乎刚和我相碰就融入我的身体。耳边传来笑声,我抬眼一看,一个人撑着桨低着头看着我。
  “莫怕,我渡你过河。”那人一笑,又看向岸边,“你们几个还不上船?”
  我撑起身体,却发现这船居然没有底,可却稳稳的在河中游荡,站在里面也不会掉下去。
  不过,我眼下并没有注意这一点,而是忍不住的欢愉。金蝉子实在狡猾,我以为他留在灵山的那一点真灵会藏得严实,没想到,居然就在这凌云渡下。只是他当年留下这一点是怕自己受罚回不了灵山所留的后手,又怕藏得离灵山太近会被如来发觉,如今倒是方便了我。
  想象中觉得融合真灵后整个人都完整了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又或者说是我还来不及体验,就被河上漂浮的一具尸体吓到了。
  还记得当年我和殷丞相殷小姐去河边祭拜陈光蕊吗?念完祭文殷小姐痛哭的时候,陈光蕊的尸体就从河里浮了上来,面容与我极为相似,只是多了一头乌发。如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然而这一次,在河里漂浮的那具尸体,我绝不会认错。
  那是我的。
  我还来不及多想,心中却有所了悟。
  如今的我,大约就是脱去了驱壳,只剩元神了。
  “恭喜,恭喜。”船靠了岸,撑船人向我贺喜,“如今洗去凡尘,成佛可待。”
  我叹了口气,“还要多谢接引佛祖。”
  接引佛祖一笑,连船带人消失不见。
 
 
第133章 
  过了凌云渡, 在继续上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雷音寺。
  寺外,青松林立, 许多优婆塞、优婆夷、比丘僧、比丘尼与树下修行,我才要行礼,就被他们避开,催我进寺去见如来。
  山门前, 四大金刚已经等候在此, 一层一层的传报, 等了稍许时间,便引我们进了寺中, 穿过三门,来到了大雄宝殿之中。此时, 大雄宝殿内已经聚集了许多神佛, 从里及外,一声声的召唤:“圣僧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大雄宝殿。
  “贫僧玄奘,见过如来佛祖。”我无视了来自两侧带着压力的注视,看向了坐在上位的如来。
  如来看着我,当我们目光相接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先前所做的伪装失效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灵山, 我也没指望能一直瞒住。
  “迦叶,阿傩,你们先引众位高徒去珍楼,好生招待。”如来吩咐道,“玄奘前世与我有渊源,且随我来好好说话。”
  “师父。”猴哥看向我,眼中带着不安。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把几个悟好好看了一遍,“无妨,你们先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还能听到猪八戒混不吝的嘟囔声,“……别担心,就算师父不讨佛祖喜欢了,取不到真经,大不了咱们就回去,又不是什么根基也没有,陈家庄还有好大一片田……”
  我不知道给猴哥他们引路的迦叶、阿傩是什么表情,但大殿中的其他菩萨金刚阿罗揭谛大曜珈蓝的表情才是足够精彩,有的还忍不住看向我,被我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重新低头念经。
  “随我来。”如来从上位走下,留下一句话,便兀自朝后走去。
  西方极乐之地不是随便说说就算的,至少,在我们所走的这条小径,两边是仙花仙草,树上结的是仙果,不远处的楼阁带着五色氤氲,宝塔散发着金光。佛音在耳畔徜徉,呼吸间皆得自在。
  “东土大唐如何?”如来问我。
  在没见到如来之前,我曾经想象过我们见面时的场景,然而不论哪一种,都没有现在的平和,他眼中带着怜悯慈悲,只被他一看,我都有种想要和他诉说委屈的冲动,因为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我,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可以被包容的。
  可是——
  我闭了闭眼,压制住了那股冲动,“不及我想象中的好,却也还算安居。”
  “和西方极乐比之如何?”如来问。
  “天壤之别。”关于这一点我没有逞强,我之所以说大唐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是因为参照物来自千年之后,可即使是千年之后,想要找出一处可以和灵山相媲美的地界也不可能。
  “那你为何心有不甘,无心取经?”如来看向我,目光依然慈悯,却给了我极大的压力。
  “东土大唐的百姓,难道念了西天的经,就能把东土变成西天吗?”我也问。
  “若人心向善,如何不能?”如来回我。
  “那里讲究仁义礼智信,如何不善?”
  “孔氏固然立下仁义礼智信之教,可对犯罪之人的处置大多都是流放绞刑斩首而无度化劝导,何等的愚昧不明。只仗着天高地厚地广人稠,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造下无边罪孽,恶贯满盈,永堕幽冥。有进入畜生道者,以身还债,将肉饲人;也有永堕阿鼻,永世不得超生。”如来说道,“而我西天有经三藏,可以解烦恼,释灾愆,法传东土,功德无量,可你却不情不愿,离经叛道。如今我问你,又有何说法?”
  我从来不知道,在我心目中这个时代的世界第一强国,居然在如来这里的评价如此之低。他贬低的太彻底,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辩起。
  孔教儒家,固然是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统治而立起的招牌,但千百年来发展浸润,也绝非无可取之处。可如今被如来这样一说,我居然感觉整个东土大唐就是个土匪强盗窝。
  而且,佛教自诩为拯救东土的救世主,把道教天庭放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喧宾夺主。
  “造恶因,承恶果。”我低声说,“既然造下了罪业,那么无论堕入有名还是阿鼻,不也是活该吗?难道那些人的满身罪恶,念几卷经文就可以消泯了?”
  “谁人能无过?”如来问道,“若是弃恶向善,也算是一桩功德。”
  “弃恶向善,那之前那些被恶欺凌的受害者又有何辜?眼看着害他们的人不仅得不到惩罚,反而有了新造化?”我问。
  “若一心向佛,自有一颗宽恕之心。”如来说道,“我以为这些年你已有所了悟,不想却比之前更加不逊。”
  我被这个评价弄得一愣。
  不逊?我?
  难道我不认可这个说法就是不逊?可不是一切事情都是值得被原谅的,伤害已经造成,难道要因为施害者或真或假的醒悟就必须要选择原谅,否则就是没有宽恕之心吗?
  选择原谅的人固然有一颗宽容之心,但拒绝原谅的人就该受到指责吗?
  我摇头,“这不对。信徒虔心信仰,是为了心中的那一片自在,而不是成为神佛手中的玩具,身不由己。”
  “既已诚心信仰,便无自私,将身家性命身外之物一同托付了。”如来道,“只有心思不纯者,才会在乎这些。”
  “所以,为了神佛的功德,虔诚信仰者可从容赴死,心思不纯者死有余辜吗?”我想到了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那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神佛不理的信徒,“自私的到底是谁?”
  “是你太过功利,只看眼前。”如来看我的目光仿佛我多么的不可救药,“今世修行,来生福报,凡人性命于我等不过蜉蝣朝生夕死,灵魂不变,何必计较一时。”
  什么是三观冲突,这就是三观冲突。我说今世,他说来生,只要我今世好好活着,我管什么来生,一碗孟婆汤喝下,谁还认识谁?
  然而这话我却不能对如来说,他站的太高,看到的又太远,如果我处于他那个位置,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也这么想。或者说,如果我真的继承了金蝉子的记忆,大约也会赞成。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逝,接着就被我拍飞。
  金蝉子如果真的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发生了。他早就做出了选择,自然也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这就是他最后的答案。
  “敢问佛祖,当年金蝉子被贬下凡,到底所为何事?”在如来的目光下,我很难保持沉默,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记得?”如来问我。
  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我只记得我是金蝉子,因为怠慢佛法被贬。这都是其他认识金蝉子的人告诉我的,可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内情?”
  “你的确怠慢了佛法,又冥顽不灵,因此我才要你下界修行。”如来说道,“前九世的时候你虽无记忆却一心向佛,我本以为到了第十世不会有所差错,你定然能够功德圆满,不负先前的磨难。结果只少看了几眼,居然变得比曾经的金蝉子更加执拗。”
  “金蝉子当初到底悟出了什么?”我索性直接问道。
  “你不记得。”这次,如来的声音不仅带着肯定,还有一份无奈,“你不记得,却依然没变,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我听的莫名其妙。
  如来带我进入一座宝塔,一步步走到最顶层,他指着一排被封死的箱子,对我说,“这些就是金蝉子所悟。”
  我看了如来一眼,见他没反对,就打开了箱子,以一种开宝箱的激动心情,翻阅着里面不知道被封存了多久的纸张。
  金蝉子在佛法上的造诣不知道比我高了多少,等我全都看完的时候,外面的日月不知道已经轮换了几回,只有如来一直在一边。
  “你作何想?”如来问我。
  “后面的经文有些乱,也有几处自相矛盾的地方。”我心中疑惑,“只有这些吗?这其中并无破格之处,佛法宽容,我也见过独成一派者,为什么到了金蝉子这里就如此苛刻?”
  “弟子学有所成,我自然喜悦,可若是……”
  我听如来讲了又一段故事。
  如来真的不介意弟子出门立户,他门下弟子在外有道场的又不是一个两个,如果能遍地开花使周围信众一心向佛,那当然最好不过。所以,当初金蝉子若有所得的时候,如来又岂会不高兴?虽然这所得是金蝉子被迫修闭口禅的时候领悟的,但又有什么关系?
  我却觉得,你要一个话痨的人强制闭口,人道不人道另说,但那人压抑久了,有话不能说,在心里没准就变异了。
  如来有慧眼,能掐算,一时没忍住,就算了算自己那个虽然啰嗦没进取心却聪慧的二弟子未来成就如何。可惜结果却和他想的完全不同,金蝉子会成佛,然而如来却透过成佛的金蝉子看到了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未来。
  灵山不在,神佛寂灭。
  “我觉得这和金蝉子无关。”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既然灵山和众位神佛都不见,金蝉子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他的确没有独善其身,可结果已经造成。”如来说道,“我追本溯源,才做出一二推测,这一切根本居然和金蝉子所悟有着丝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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