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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鬼神大人——薇沫

时间:2017-11-18 16:19:45  作者:薇沫
  眷生脸色发懵,答不上来。我有些无语,要是和九哥对话,三句两句,案情早就分析清楚了,这个榆木脑袋,看来指望他跟我分析两句是没戏了。
  “好吧,如果你回答不上来,不如再跟我讲讲详细的情况,所有你的知道的。”
  “唉,你还来劲了。之前看你在阴司局工作时候,也没这么勤奋过啊。”他吩咐车停下来,丢给我一些疗伤的膏药,然后下车说:
  “鬼蜮都到了,你也就别操心案情的事情,反正凶手是溟烈,抓不抓得到,就要看阴九的本事了。”
  我抱起东西下车,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查案,许久没有推断过案情,还真有点想念。
  我下了水,软磨硬泡地求他告知我案情,眷生被我烦的没办法,只好拣有用的说:
  “剑伤也不算是唯一的证据,还有就是现场留下了一封战书,写给阴烨尘的。大概意思就是,阴九你这个混蛋,冥界弃徒却敢回来翻案,诬陷好人。什么鬼神在上,罪卷累累难书,要他血债血偿,还警告七殿,如果谁再像余空这样,墙头草,跟着搀和,就是下一个散魂的阎罗。大概意思就这些,反正看得人瘆的慌。这分明就是再报复,你也知道当初溟烈在权,余空和澜沧一直都唯他马首是瞻,只不过澜沧表现得更主动一些,而余空,好面子,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说到这里,眷生眼中撇出几抹不屑的意味。
  “所以当初述静拿出阴九的引魂簿,说起当年越善之死时,我们七个阎罗是做了投票的。当时三票同意,三票反对,余空和澜沧是坚决反对,毕竟这事情主审在余空,他才不敢出面得罪人。述静和秦广还有三皇殿的楚江都极力支持审案,当时结果僵持不下,最后一票赞成是我投出的。”
  他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分析,然后继续说:“那时余空还特别不乐意,但是自阎王东罗行踪不定开始,冥界的规矩,就是这样,除了阴差的事,其他的决策,七殿共同商量,必要时可以进行投票,少数服从多数。于是,审案就这么定下来了。结果你看看审案当天,也不知道余空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觉得溟烈要败,调转枪头就随了述静这边的心愿。全程几乎没怎么刁难,事后结案,为撇清嫌疑,跟从溟烈的阴差他全部给了重判,就连澜沧都没逃过,连你不也落个全刑的处罚?如此看来,溟烈如果真要报复,肯定要拿背叛他的人开刀。”眷生一口气说好多,喘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还有另外一个证据就是生死簿,生死簿跟引魂簿不同,引魂簿是品阶够了的阴差人手一本,就跟账簿一样,每一笔勾魂都是自己的的任务提示;而生死簿之前是由陆判掌管,天命案后,生死簿就寄存于澜沧的生死殿,那上记载所有生灵的命格轨迹。澜沧涉嫌溟烈的案子以后,被收监核查,生死簿也就暂时交给了余空来保管。结果他就被杀了,生死簿上阎罗们的名字全部被红笔圈了圈,笔迹醒目骇人。不过那些红色的圈也很快消失了,这些事情,种种都指向溟烈,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这是在跟冥界叫板呢,再告诉所有人,他会回来挨个杀。”
  我点点头,眷生说的也在情理。
  只不过……
  “阴九当场断定凶手就是溟烈?”
  眷生点点头:“应该是吧,他说会尽快缉拿凶手。可是这几天连只苍蝇都没找到,别提有多打脸了。我过来找你那会,阎罗殿的大小执事,还围在阴玄司,要阴九给他们一个交代呢。可惜这溟烈呀,明知他就是凶手,可是就是抓不到,如果阴玄司再没有什么动作或者交代,估计七殿就会找他讨个说法了。”
  眷生看上去幸灾乐祸,仿佛死了一个阎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见我还在想,拔了药瓶的盖子,把药粉撒在池子里,幽幽道:
  “行了,别想这事了,阴九要是连这点事都应付不来,那还做什么指挥使?药效时间有限,你赶紧脱了衣服吸收吧。不要把我的好心当成是理所当然,我为你付出这些都是需要你回报的。”
  不对,九哥绝对不会当场做判断,他心思缜密,我能想到的一些说不通的地方,他不可能想不到,而且这现场看上去证据都指向溟烈,可我怎么就觉得有些刻意呢?
  独一无二的蓝线痕迹;众所周知的两下属;看似叫板的战术信笺;还有生死簿上七个红圈……
  不对,为什么会是七个红圈?
  溟烈最该恨的人,应该是阴九,他费这么大劲招摇过市地向众人展现他的能力,绝不会遗漏最大的一个敌人。
  他为什么不圈阴九呢?
  我试着让自己做回凶手,去揣测他的内心。从现场余空的死状来看,凶手应该对他很不满,剑伤划满全身,还要残忍地抽走命魂,让其在散魂前忍受非人的折磨,这是痛恨发泄的表现,说明行凶时他心中的确充满怒火;他把现场布置得血腥唯美,还费尽心思把人钉在屏风上,那里象征主位和权力;此外,他圈中七位阎罗,生死簿上的朱批那可是寿命完结的意思,他写下战书,指名阴九,可是却让七殿的人付出代价……
  “我知道了!”我伏在岩石边上,对着眷生说:
  “凶手是谁我暂时确定不了,但是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了!”
  他愣住,不可思议地看我:“你知道什么了?”
  “第一,凶手杀余空不是随机作案,他熟悉阎罗殿的布局,他了解余空的性格,能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个阎罗,他自己的修为肯定不低。第二,凶手动机明显,抽髓断魂脉,下手干净利落,后面又划剑痕,要么就是此人与余空有深仇大恨,以此泄愤,要么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留下蓝线的证据,旨在嫁祸,顺便——。”
  眷生愣住,打断道:“你疯了吧,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溟烈?!”
  “我只是根据线索推测,再没有进一步证据前,这些都有可能。你仔细听着,有机会转达给阴九。”
  眷生连连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转达,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在叛敌啊。”
  “眷生,阎罗的死在幽冥不是小事,危机不除,你自己也在危险当中,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们!”
  “少花言巧语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这话啊,凭什么告诉他,有本事自己去查,去分析。查案是阴玄司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有些无奈,暗暗咬牙,忍不住讽刺道: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在地狱待久了,就会变得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生死不重要,他人的死活不重要,你只看重跟你有关,对你有利的一面?”
 
 
正文 第204章 镜中传情(一)
  “话可不能这么说。”眷生清冷一笑,洋洋得意:
  “我和那些阎罗不同,他们都是修行百年甚至更久,才得到仁圣的点化,交予权利和责任,守一方水土。但我不同,我只知道,在幽冥地界,我的道行最浅,根基最弱,要不然当年越善也不会说都不说就抢了我的承宣殿,他为了自己的徒弟不顾承宣殿的颜面,这是情义,可最后结局是什么?;我只知道,这地方如果有一丝私情,有一丝动容,受害得都只会是自己。”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愤愤道:“身为阎罗是应该要公正无私,但也不至于冷酷无情吧,那些阎罗虽然比你厉害,可是你们好歹也一起共事过,余空死了,你一点忙也不帮,就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难道不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余空吗?”
  “呵呵?”他笑得狂烈,手中药瓶随意丢在一边:“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的死活?颜臻,你真的变了,从前遇到这种事,你最多就是爱面子地假装关心一下,现在不但上纲上线地去帮着分析案子,竟然厚着脸皮反过来质问我?你不要装出一副圣母婊的样子来,我看着都恶心,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当年天命的案子你也没少搀和,怎么,现在心软啦?要幡然悔悟要重新做人?可是你就是再怎么洗白,再怎么讨好他,人阴九搭理你么!”
  “你!——你懂个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心当成驴肝儿肺!你躲远些,我懒得跟你再废话!”我气得发疯,感觉跟他交流老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虽然知道他骂的是颜臻的假情假意,可是还是刺痛了我的内心。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眷生气鼓鼓地走了,临走前还连连冷笑:
  “女人啊,永远都有圣母情怀,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的心?你省省吧,想想你还有多久的命活!费脑子想这些线索和分析,白糟蹋我的池子!没了这温泉,没了我,你活得连蝼蚁都不如,还好意思跟我在这儿说无情?!老子要是无情,早他妈就让你魂飞魄散!”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气得在水上直砸拳头,可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幽冥大乱,死了一个阎罗,估计怕是要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王都要惊动了。案情推理得太精妙,证据再十足,也需要等到抓到凶手后问清作案过程才能结案。
  越先生的案子就因为主犯潜逃,到今天都没能盖棺定论,如今又惹出一桩案子,这样幽冥的天估计要更暗了。
  只是,我心里想到了一个疑问,阎罗横死,这么大的事情,天命不会给予昭示吗?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命定的一部分。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脑海里乱糟糟的,好不容易理出来的头绪,更是一团乱。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封战书,生死簿上的圈点,全都是冲九哥去的!
  天命案尚未完结,阎罗们还在磨着,出了这样的事,每个人心里多少都会有点忌惮,要不要继续翻案;而挑衅阴九,代价却是死一个阎罗,这不摆明想挑起阴玄司和七殿之间的矛盾么!
  凶手是谁,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有些担心九哥,他内忧外患,前事还未处理好,就又有人闹shi闯祸,手段阴毒,代价惨重。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得住!
  好想筑个梦,去看看九哥,和他聊一聊,分析分析,梳理线索;想回去帮帮他,可是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更没那个能力——有能力的那个被我气跑了。
  从心口摸出烨之匕,鬼气通透,魂力充沛,它已经快要融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快要与我同在。
  我有些发呆,异想天开地想说:“要是能以这水面为镜子,看看九哥在干什么,就好了。守护神没了,生死之契也断了,我的定魂玉还有手指上的幽冥花,全部都在颜臻那里,想要见他一面,真难。”
  “难,这有什么难的?”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慵懒惬意的回答,我吓了一跳,抓过池边上的衣服遮挡,循声看去,却见百米外的空中波纹轻晃,显出一道透明的结界来。
  又是那个酒鬼大叔!
  却见结界像块果冻似的,在空气里一晃一晃,我披了外衣,满眼惊喜:
  “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结界膨胀起来,像个肥皂泡似的忽然嚯得一下破裂,靡初晃晃悠悠地出来,走过就闻到他一身酒气。他卧倒池子边上,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盯着我:
  “你想见你的九哥?”
  “呃……”虽然知道他是位神人,能设别人看不穿的结界,在地狱来去自如,还动手助我修复过魂脉,引导我、开解我,就像老师一样。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猜出他的身份。
  不过,他太过神秘,有的时候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依赖他。原本说好等我出狱后在忘川再见,这才一个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还是算了吧……”见了面说什么呢?他焦头烂额,我和颜臻的和事情估计要暂时放下,我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忙乱。
  他看出我的犹豫,竟然笑呵呵地非要催我先出来,我没办法拗不过,只好先上来。
  今天的靡初看上去更加落拓不羁,酒气沾身,容颜忧伤,颓靡中又带着一丝清醒。他神秘地跟我说:
  “你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我有些发愣,酒鬼大叔已经喝的有点神志不清了。他直起身子,灌了一大口酒,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噗得一下全部吐到了池子里!!
  “别愣神,赶紧跟我学!”
  他眯着眼,笑得十分乖戾,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念什么法诀。我赶紧静下心学习,那法诀晦涩难懂,比背古文还痛苦,还没等我记全,酒鬼伸出右手食指,在波纹潾潾的水面上一点——
  刷——波动的水面霎时静止下来,我伸出头去看,倒映的水光里,我的影子慢慢模糊,凝出一道结实的背影。
  我惊呆了,用崇拜的目光看他,刚想问上几句,却见酒鬼竟然已经累得侧躺在池子边上,睡着了。
  水纹铺就的镜子里,九哥应该是在开会,屋子里坐着阴玄司六部的首领,凌字辈的,元字辈的,都在。
  前面应该说到找凶手的情况,元齐他们挨个说了幽冥的搜捕情况,但是和眷生说的一样,并没有发现溟烈的一点踪迹。他究竟好似如何越过森严守卫,杀余空、坏生死簿?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各执己见,有的说溟烈应该买通了阎罗殿里的人,偷袭余空;有人说,溟烈应该一直就躲在阎罗殿里,怀疑余空一直和他没有间断联系;还有人想的更诡异,连他能够隔空杀人的想法都出来了。
  面对未知的事件,人们习惯性做推测,往往会忽略案件本身的真实性,运用既得的线索推测真相,这是断案的大忌。
  九哥曾说,一个优秀的阴差,或许只需要做好引魂簿上的任务,但是一个阴差的将领,大众生死皆系手中,天命在侧需要慎之又慎。
  等到大家都发表意见差不多了,阴烨尘这才起身,先是围着大家转了一圈,缓解情绪,等到他心神平静,开始向大家陈述他的判断。
  “这些天,我一字没有说,都在看你们分析,看你们追查,集思广益,梳理案情。现在差不多了。”他看着自己的下属,面无表情,整个人气息内敛,却从内心散发出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势。
  “这个案子,需要解决三个疑问,第一,凶手究竟是如何让余空散魂,一击必杀还是数战行刺;第二个,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第三,余空的命魂哪去了。”
  所有人都傻了,这三个问题什么意思?
  凌睿直接两眼发直,愣神发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人也在冥思苦想,反倒是镜子这边的我,如同被点拨了一样,心中思绪豁然开朗。
  第一个问题,是为了弄清楚凶手的潜入和逃走路线,查清楚就可以鉴别凶手到底是不是溟烈;第二个问题,杀人动机是为了判断余空的死究竟是案情的结局还是表象,就像我分析的,凶手到底是为了杀余空而杀他,还是为了嫁祸,或者更深一层的目的;第三个问题,我根本没想到,余空散魂前,钉在屏风上的唯独缺了命魂,这个特点是否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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